《[士兵突击][袁哲]Kalasha》鼠口夺食

27、再见铁嘴虫

　　那画像有一真人大小，相比之下，画上眼睛不算大。他们距离不近，看得并不特别清楚。
　　吴哲扫过去，和普通画像似乎略有不同，但他完全没在意“眼睛哪里动了，你老花眼吧！”
　　袁朗十分肯定“不可能，我绝对不能看错。”
　　多看几眼，吴哲依然看不出。
　　“那你想怎样？”
　　“去看看。”
　　袁朗迈出一步，又迟疑。水清，才显得浅。但实际，水深恐怕不止五米。游过去，摩羯神出鬼没，万一被咬到，恐怕会被拖入水中。
　　他们来的也不是时候，这时节连绵阴雨，水位大幅度上升。

　　不理会袁朗，吴哲掏出望远镜，把头上探照灯调整一下。那双眼睛，此刻近在眼前，看起来也大大不一样。
　　那双眼睛，并非画上去。更像是把人的眼球生生嵌进去。上面，一层浅淡蓝色，和村庄里看到的铁嘴虫分泌出来的物质十分相近。
　　吴哲不免恍惚一下，就在这个瞬间，那双眼睛，似乎真的，动了一下。吴哲握着望远镜的手抖了一下，再仔细看，已经毫无动静。
　　那双眼睛，看久了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吴哲收起望远镜，把背包卸下。又一件件脱下衣服。
　　“你要干什么？”
　　袁朗看他褪下裤子。
　　“过去看看。”
　　吴哲找出潜水服，护肘护膝。他迟疑一下，回头看看两岸距离，没有拿出那个简易的小型氧气瓶。
　　装备好，吴哲开始做下水前的热身。
　　“刚刚不还说我老花眼，怎么，你也老眼昏花了？”
　　吴哲目不斜视，“是我错了。”
　　他这样大方承认错误出乎袁朗意料。
　　“你肯定奇怪我怎么这么容易承认错误吧？”
　　“啊？”
　　“一会儿还请你多多帮忙，万一摩羯来了，还要靠你。”
　　“我说过你只能死在我手里，我说得出做得到。”
　　吴哲笑眯眯，“那就有劳了。”
　　他随即跳入水中，水很冷，皮肤针扎一样疼痛。他一边游着，一边注意是否有摩羯接近。
　　还好，安全抵达对岸。他松了口气，对袁朗挥挥手。
　　他转身，攀到那幅观世音附近。如此近的看着观世音，那双眼睛，的的确确是真实的眼球，不腐朽，和活生生的毫无差别，除了，那一层淡淡的半透明蓝色外壳。
　　很显然，后面被挖出小洞，塞进两个眼球。但眼睛怎么会动，他看不出个所以然。塞进两个眼球纵然诡异，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动。
　　他又上上下下看过这个能静观音，发现它的嘴中间，有个小拇指粗的空洞。吴哲忍不住伸小指进去，里面，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略微用力，听见轻微的嘭的一声。
　　观世音的头部，那一块石板，突然掉下来。吴哲赶忙闪身，眼睁睁看它坠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那两个眼球，也同时掉下，在水面飘飘晃晃。
　　那个人头大小的洞中，结着一层蓝色的壳，灯光照上，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但在那后面，是无数蛰伏的铁嘴虫。密集得一个紧贴一个，看得吴哲寒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