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袁哲]Kalasha》鼠口夺食

19、念头

　　“我再看看这房间，也许有线索。”
　　吴哲说完话，抛下袁朗又一圈圈地在房间里转。
　　袁朗干脆席地而坐，点上一颗烟。他尚未僵硬的右手捏着兔女郎的长耳朵，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爱好啊！”
　　有点无奈地摇头。

　　吴哲曲起手指，敲打他面前的一片墙壁，又把耳朵贴上，仔细分辨。沉闷的声音，意味着里面没有掏空，也就是说，没有别有洞天。
　　他又向前走几步，继续敲打下一片。
　　“吴哲。”
　　是袁朗在喊他，吴哲向声源地望去，数米高的石墙遮挡视线，他看不到袁朗，更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形。
　　他慢慢向前走，视线偶尔扫过手腕的炸弹，在和袁朗一墙之隔的地方停下脚步。
　　如果，这个人死了……
　　过了刚刚的兵荒马乱，吴哲冷静下来，站在原地，不前进，不后退，手指按压着金属表带。就这么放任着袁朗，就算不死，吴哲相信，他也能在袁朗引爆炸弹前杀掉他。然后，他出去，和成才联手，或者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杀掉齐桓。
　　可是这需要时间，他吃不准，袁朗会不会预先引爆炸弹。
　　“吴哲、吴哲、吴哲……”
　　袁朗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恐惧，听不出急切。吴哲终于还是绕过前面的一堵墙，出现在袁朗面前。
　　“什么事？”
　　袁朗不说话，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把烟蒂按在背靠的墙壁上。
　　对吴哲来说，这沉默并不是好兆头，他垂下眼，不与袁朗对视。
　　“你叫我什么事？”
　　“你说，一个人死掉的话是不是会很寂寞。按你说的，世上既然有鬼神，那就该有黄泉路奈何桥，一个人走肯定很无聊吧？”
　　袁朗又点上一颗烟，他语调淡淡的，让吴哲无从分辨他的喜怒。
　　“我又没死过，哪里知道。你叫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我本来是想告诉个好消息，现在看来，也许是坏消息也说不一定。”
　　袁朗用右手拉着左手手腕，有点吃力地抬起来。吴哲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东西感染的居然这样迅速。
　　“看我的手腕。”
　　吴哲蹲下身，又上手去摸。他心思不在这里，只是随口问一下。
　　“手腕怎么了？
　　“这里，你摸过的地方，没有了。”袁朗曲起左腿搭着他的左手，右手手指指着手腕那一块。曾经被吴哲抓过的手腕，上面的肉疙瘩有些变小颜色变浅，还有些，干脆消失不见了。但是手肘以上，依然继续蔓延。
　　吴哲望望袁朗，摆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也确实感到不可思议，但远没有表情中表现得那样震惊。
　　袁朗满不在乎地笑，他对着伤口，话却是说给吴哲听。
　　“真没想到，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然……“
　　故意的吊人胃口，欲说还休，看着吴哲，不继续。
　　“不然？”
　　吴哲顺应着袁朗，他心里飞快盘算，他们现在距离这样近，是不是真的要下手。虽然他答应成才，不再下手，当是兄弟。可是袁朗和齐桓的身份，可说是一无所知。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和他手腕上的炸弹又有什么区别。
　　“不然你就把摸个遍好了。”
　　袁朗贴着吴哲耳朵，向里面吹气。
　　“你！”
　　吴哲脸红得快冒烟，他站起来，手捂着耳朵，怒气冲冲瞪着袁朗。圆溜溜的猫一样的眼睛，炸毛的样子，让袁朗想起他们经过树林看到的狸猫。
　　“我怎么样？”
　　袁朗嬉笑着看吴哲。
　　虚幻的巨蛇，九宫八卦，尸棒，白塔里供奉的嘎巴拉碗，那一样样在吴哲脑中回放，有一个念头闪过。吴哲不和袁郎继续纠缠下去，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