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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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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都已经过了，但南方的天气依旧炎热。
站在炎热天气下的詹智勇显得更加烦躁，绿灯一亮，他跟着大部队人群往前走到一半，才发现有人没跟上。
“方采默，你搞什么飞机啊！”他回头冲他大声吼。
“来啦。”
方采默快步跟过去，两人过了马路，往便利店走，“你刚刚傻笑什么？”
方采默皱眉：“有吗？”
“就是有，我一回头就看到你对着手机傻笑。”詹智勇推开玻璃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使得他心情舒畅了不少，“老是说啊，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方采默被这对话莫名的跳跃感吓了一跳，“别乱说。”
什么喜欢的人，他现在一心只想好好学习。
詹智勇站在冰柜前挑饮料，“嗯，我想想啊，你跟谁关系好。”
“跟你们啊。”
方采默拿了一瓶柠檬茶，想到闻皓不喜欢太甜的，便拿了一瓶元气无蔗糖奶茶。
“我说的妹子。”詹智勇抱着几瓶饮料往收银台走，“我想起啊，你跟高雨关系好。”
“班长是挺好的，乐于助人。”方采默很认同，“她教了我很多。”
结帐后两人往回走，詹智勇还在不依不饶问方采默是不是跟高雨有那啥。
问得方采默都烦了，干脆不理他。
方采默跟高雨之前，每次的对话都只限于学习方面。
他实在想不通詹智勇的脑回路怎么如此清奇。
彼此的关系比起上一次吃烧烤，熟稔不少。吃火锅的时候，对面的三人开启恶狗扑食模式，不再伪装。
眼看下进底里的一盘牛肉，方采默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没了影。
于是从下一盘开始，他也加入战斗，方采默现在已掌握要领，眼疾手快一筷子下去夹走一大片。
在詹智勇的哀嚎中，他把一大半牛肉，坦然地放进闻皓的酱料碟里。
“闻皓，你太斯文了，是会饿肚子的。”
对面的詹智勇大叫起来：“啊啊啊偏心啊偏心。”
方采默理直气壮，“说好的AA，你看看闻皓吃了多少，你又吃了多少。”
“我就吃了几口牛肉。”詹智勇喝了点啤酒，扯着嗓门叫，“你看看张书记，闷不吭声把一整盘湿炒牛河都吃完了！”
众人这才惊觉，每次比较低调的张支书，其实默默在吃别的东西。
“我这一盘才25好吗？”张支书淡定地又夹走汤锅里的一颗牛肉丸。
徐越刚想开口提醒方采默，闻皓反感别人夹菜给自己。就瞧见坐在他对面的闻皓，拿起筷子，夹一片牛肉放进加了辣椒的沙茶酱里蘸了一下，然后淡定地吃了。
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徐越竟产生了一丝丝好奇。
*
世间最悲惨的莫过于，大假来临之时，成绩也跟着公布于众。
为了让学生能有个愉快而充实的假期，不是。
老师们加班加点批改完成试卷。
国庆第二天，闻家决定去海岛度假。
方采默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准确说是飞机。
上了机舱，他一个人坐在窗边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外面逐渐变小的城市上空，慢慢被白云遮盖。
他们下榻的酒店正是闻氏集团酒店事业部的一个连锁品牌，也是姐姐刚刚接手的酒店事业。
花城酒店的地理位置是海岛最好的，并且是岛上唯一授权开发了私人海滩的酒店。
只有入住该酒店的客人，才有资格享有这处人少又僻静的海滩。
正值黄金假期，海岛上的公共海滩已经人海为患，而这处私人海滩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海边慢步。
方采默放好行李，又兴冲冲地换上沙滩裤，准备去海边好好玩，结果一条推送短信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考试成绩查询。
点进推送进去，方采默看到了自己的总分跟年级成绩排名。
他不信！
又把各个科目相加重新算了一遍。
年级多少个人来着。
428个人。
排名：422。
点击进去再找找，闻皓，排名：380。松了口气。
方采默是最后一个来到沙摊的。
姐姐跟闻成国已经手挽手沿着海岸线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闻皓游入海中，放眼望去，海面上，看起来那么小小的一个点。
方采默不会游泳，最重要的心情不好，就连詹智勇，这次都考进了前400名，排名398。
他坐在沙滩上，在旁边捡了根棍子，在沙子上写写划划。
方采默的字写得漂亮，他正在写《桃花源记》，写得入神时，一片阴影投在刚刚写完的沙摊上。
“闻俊哥。”
方采默抬头，看到刚刚下车时，明明说要在房间办公的闻俊。
他怎么也来了。
闻俊穿着简单的纯黑色T恤跟修身长裤。
是来时路上的装扮，看来他也没有下海的打算。
“怎么不去跟阿皓游泳？”
闻俊坐在他旁边，下午5点多的光景，太阳已经慢慢没入厚厚的云层之中。
“我不会。”
方采默放下手中的棍子，往另一边挪了一下。
闻俊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有意在回避自己的靠近。
“正好我也无聊，我教你吧。”闻俊伸伸手臂，“等我去换身衣服。”
“不、不用了。”
方采默说：“我其实也并不想学。”
反正他以后来海边的可能性很小，学什么游泳。
而且闻俊对他们姐弟是什么态度，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是心情不好吗？”
闻俊刚准备站起来回酒店换衣服，看他那落寞的样子，突然有点好奇。
难道是方采炫前两天谈崩的那个百万战略订单，告诉他了？
方采炫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只有一张跟母亲相似的脸，闻俊心里计算着，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让方采炫麻溜儿地滚蛋，并且一分钱都讨不到。
“我……月考成绩出来了。”
“嗯？”
“成绩不太好。”
“怕你姐姐骂你？”
“不全是。”方采默其实不太在意姐姐说他，而且方采炫是知道他的，又不是第一次考这种成绩。
可以前的原宿主天天玩乐逃课，才会考倒数第一啊。
“我上个月明明很努力在学了，但进步很小。”
闻俊很意外，此刻的方采默仿佛一个人热爱学习的少年，不再是那个叛逆的小混混。
“我呢，读书的时候成绩一直在年级前三。”闻俊告诉他，“需要我教你一些学习方法吗？”
想的。
但方采默不敢。
“不用麻烦了。”
“为何？”
“闻俊哥，你是很忙的人，还要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不用为我操心了。”
方采默搞不清楚闻俊这时好时坏的态度是想闹哪样。
而且他好像也不打算走，两人并排坐在海边，这就有点尴尬了。
好在不一会儿，闻俊的手机响起来，他对方采默做了一个接电话的动作，便起走远一些去讲电话。
方采默偷偷扭头看，发现闻俊讲着电话往酒店里走了。
他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而当方采默转回头去的时候，闻皓不知何时已经上了岸。
闻皓穿着四角游泳裤，上半身一览无遗。
方采默这才发现，闻皓的身材真的很好，他有结实的胸膛，曲线漂亮的腹肌，宛如T台走向自己的模特。
“你游完啦。”方采默站起来，暗暗感叹为啥自己跟闻皓之间，就连身材都差这么远。
闻皓嗯了一声，问他：“不游泳？”
不是每个人来海边都要游泳的。
“不会啊。”
“哦。”
闻皓身上全是海水，准备回酒店冲个澡。
“那个，恭喜你考了进年级前400名。”
闻皓听罢，有些好笑，这成绩也值得恭喜。
“谢谢。”
“在这次的考试中，我的小抄帮了你很大的忙。”方采默或许是考得差了，心情不好，便豁出去，“作为回报，你要不要教我游泳。”
*
晚餐是海边烧烤。
海鲜及食材全部由酒店供应部特供。
生好炭火，炉子架起来了。
方采炫担心闻成国吃不了太多烧烤，便早早吩咐厨房煲好海鲜粥。
闻俊站在炭火架旁边，正在试着烤几串鸡翅。
“天都黑了，小默怎么还没来啊。”
方采炫给闻成国盛了碗粥，就在她左顾右盼中，看到方采默跟闻皓一起往这边走来。
“真的是，总算来了。”
闻俊也看到了远远走近的两人。
方采默自知理亏，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姐姐笑笑，“姐，想吃什么，我烤给你吃。”
“你会？”方采炫笑他，“别全烤焦了。”
“不会的。”
方采默拿两串香肠跟几串羊肉，走到炭火架旁边。
“小默。”闻俊看着他，“我刚刚从阳台上看到，阿皓在教你游泳。”
方采默没料到已经回酒店的闻俊会去注意这些。
“哇，小默去学游泳啦。”
接话的是方采炫，她近开始管理公司，便一直想跟闻俊搞好关系。见方采默跟弟弟正聊着天，便走过去想加入他们。
“学了一会儿，还是不太会。”
方采默觉得游泳太难了，累得他半死，只学会了短暂的换气。任凭手脚在水里怎么摆动，愣是游不动半米。
“明天早点起来，”闻俊说：“酒店顶层有游泳池，学游泳还是先在游泳池比较好。”
“对啊对啊。”方采炫微笑看向闻俊，附和着说，“这么说来，阿俊明天是要抽时间教小默吗？”
闻俊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对方采默说：“明天早点来，兴许还能腾出点时间可以教你学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