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都说了coser发刀会被制裁的》浅睡一夏

20、第二十章

　　黛妮卡和托尼彻底拉近关系，是在某一个午后。

　　那一天，克林顿特意从去托尼经常光顾的甜点店，买来了托尼最喜欢的甜甜圈。

　　“你们尝尝看，连托尼都喜欢的甜甜圈味道不会太差。趁着他最近被埃德蒙禁止食用甜点，我们就故意当着他的面吃，馋馋他。”说着，克林顿从甜甜圈盒子里拿出两个甜甜圈递给黛妮卡和莉雅。

　　莉雅接过甜甜圈，鼻尖微微颤动，嗅到了她从未闻到过的甜蜜的气味。香甜的白糖，松软的面包，酸甜的果酱，小家伙惬意的眯起眼睛，够不到地的小脚脚愉悦的前后摆动。

　　黛妮卡盯着手里的甜甜圈，鼻尖微妙的嗅到了一丝苦涩的果酱味，她看了眼吃得正欢的莉雅，略微有些犹豫。

　　克林顿又拿出一个甜甜圈给自己吃，“果然，托尼喜欢的东西不会太差。小星星应该也很喜欢吧，毕竟那个家伙这么爱吃。”一句全然的无心之语。

　　黛妮卡沉默的咬了一口甜甜圈，苦涩的味道席卷口腔，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她已经能够维持面部表情不动了。果然是蓝莓味的甜甜圈啊。

　　其实，克林顿没有说错，黛妮卡曾经确实和托尼一样，非常喜欢蓝莓。她和托尼偶尔还会一起比赛，比谁吃的蓝莓更多。到后来无法摄入蓝莓，也不过是某个早晨照常吃掉蓝莓之后，发现蓝莓变得苦涩难以下咽，毫无预兆。

　　其实黛妮卡自己也知道，她大概是生病了，只可惜她的骄傲不容许自己存在这样怯懦的心情。她不断的逼迫自己摄入蓝莓，就像父亲还在的时候。直到后来，最严重的时候，她摄入蓝莓都会造成呕吐，晕眩。她不得不停止自己疯狂的举动。

　　不过，像甜甜圈这样的，应该不至于造成这种后果吧。黛妮卡不确定的想，毕竟在她笔下，黛妮卡吃的是蓝莓果实，不是蓝莓果酱。

　　黛妮卡在吃完第二个甜甜圈之后突然收手，她站起身，对克林顿说：“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诶？等等，才吃了这么点？”克林顿疑惑的盯着黛妮卡近乎仓皇离去的背影，感到了一丝奇怪，旁边的莉雅都已经吃第三个了，难道黛妮卡之前吃过了？但吃完也不至于走这么快吧，原本还想和她聊聊对托尼的看法的。

　　“你们在吃什么？”托尼从另一侧走来，望见了桌子上摆着的熟悉的甜点包装，焦糖色的眼睛顿时亮了，“给我也来一个。”

　　克林顿故意把桌上的盒子合上，背在背后，“你可是被勒令不准在吃甜甜圈了，托尼。”他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

　　“这是我的大厦，我觉得我可以吃。”他伸出手，就要从克林顿从背后抢。

　　莉雅无措的看着两个大人，苦恼的歪歪头，最终拉住托尼的衣袖，“这个，给你吃。”她将吃了一半的甜甜圈举到托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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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哈哈哈哈哈哈。”克林顿发出一阵爆笑，“没想到托尼你也有一天被小孩子同情，笑死我了。”他拍着膝盖，动作夸张。

　　“我听不下去了。”托尼从他的手上夺走甜点盒，这一次克林顿没有故意躲开，让托尼轻轻松松的拿到了盒子。

　　托尼拿走一个甜甜圈，看了眼盒子剩余的数量，“你们两个倒是背着我吃的挺多。”骄傲的猫猫不满的哼哼两声。

　　“可不止我们两个，你家小星星也在，只不过吃了两个就回去了。”克林顿拍拍手上的白色糖霜，对托尼说道。

　　酸甜的蓝莓果酱入口，托尼的动作顿时僵住，“你除了蓝莓的还买了别的味道？”

　　“没有啊。”克林顿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只买了蓝莓的，怎么，你想换换味道？”

　　托尼在克林顿震惊的眼神下，两三口就把甜甜圈塞到嘴巴里，拍拍手上的糖粉就往楼上走，“她上去多久了？”

　　“就你来之前的两三分钟，怎么了？”被托尼忽然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克林顿回答道。

　　“没事，我去看看她。”他立刻走到黛妮卡的门前，他在紧闭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指节微微屈起，在门上轻叩三声。

　　房间里，黛妮卡狼狈的趴在马桶旁边，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无法散去，她无法控制的呕吐，将刚才吃的甜甜圈全部吐了出来，到最后吐无可吐，就在那边干呕。

　　“刷拉”金属按钮冲去那些东西，黛妮卡双手搭在洗手池遍，微微打颤。

　　“咚咚咚”敲门声在洗手间外响起，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托尼事出紧急，让埃德蒙打开了黛妮卡的房间，他环视空荡荡的房间，视线最终停留在发出水声的洗手间。他试探性的推推门，门被反锁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敲门。

　　“谁？”吐过之后，黛妮卡的嗓音变得沙哑，她皱皱眉，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杯水，试图冲淡嘴巴里久久未散的味道。胃部莫名的泛起疼痛，冰凉的右手捂住胃部，试图缓解如同针扎的痛苦。

　　“黛妮卡，你怎么了。”听见黛妮卡沙哑的声音，托尼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扯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我的房间洗手间坏了，借你的用用。”

　　“咳咳。”黛妮卡低咳几声，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清亮一些，“我现在有点不方便，父亲去……旁边的借吧。”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冷汗坠在她的额角，她有些脱力，扑通一声，整个人坐在了地上，手臂不小心碰倒了刚才的水杯。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此刻尤为刺耳，崩散的碎片在黛妮卡的身上留下了些许伤痕。

　　“黛妮卡，我要进来了，你不要动。”玻璃的碎裂让托尼本就不多的耐心直接告罄，介于洗手间的门是向里打开的，为了不误伤到有可能在门口的黛妮卡，托尼直接用激光将洗手间的割裂。

　　“轰”的一声，在飞扬的尘土间，穿着西装的男人背对着阳光宛如降世的神明。

　　托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狼狈倒在地上的身影，惨白的脸色，微微泛红的眼尾，失去血色的嘴唇，还有她一直捂着胃部的右手。他避开四周的玻璃碎片，将黛妮卡一把抱起。

　　“等……”黛妮卡刚刚挣扎了一下，就被托尼满是怒火的眼神吓了回去。

　　“你最好乖一点，我现在没有心情。”托尼的语气十分差劲，但是抱住黛妮卡的动作却无比温柔，就像他的怀里抱着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脆弱易碎的珍宝。

　　托尼面色沉沉的走进实验室，把在这里做实验的班纳吓的不轻。再生摇篮再一次迎来了它的常客，碧色的药水温柔包裹住黛妮卡，修复那些细小的伤口。

　　以此同时，托尼盯着连接再生摇篮的屏幕，从中直接获取黛妮卡的身体情况。

　　营养不良，肠胃功能紊乱，免疫力低下。这些都只是身体上的病症，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孩子心理上的问题。他头疼的摁摁眉心，眼神对上了在药水中睁开眼睛的黛妮卡。

　　等黛妮卡从再生摇篮里出来后，班纳对这微妙的气氛感觉喘不过气来，只能找了个理由离开。

　　托尼看着换好衣服，在面前低下头，一副乖巧认错的黛妮卡，满心的郁气无法散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要吃那个甜甜圈。”

　　黛妮卡抿紧唇，双手紧紧握拳，尖尖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手心。握紧的双手被托尼抓住，“松开。”
　　严厉的语气让她乖乖的松开双手。

　　“黛妮卡……”没等到黛妮卡的回答，托尼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呼唤她的名字，“我很抱歉。”黛妮卡的身躯抖了一下，脑袋垂的更低。

　　“违背约定也好，留下你一人也好，这都是我的错。”托尼用一种低声下气的语气说道，带着薄茧的手努力温暖黛妮卡冰凉的手，“你不该伤害自己。”

　　黛妮卡何曾听过托尼这种语气，她惊慌的抬眼，悄悄观察托尼的表情。他很疲惫，这是因为她。

　　“我……”黛妮卡想要开口，但那些话语就卡在了喉咙，说不出来。

　　托尼微微前倾，左手触碰到了黛妮卡绑着绷带的颈间，她就像是惊弓之鸟，整个人飞快抽离，倒在地板上。

　　在等做完这一切后，黛妮卡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她在原地呆了片刻，她知道的，作为黛妮卡她应该信任他，回到他身边，让他拆开绷带。只可惜这个伤疤是白榆和黛妮卡共有的。

　　她的沉默和拒绝触碰几乎让托尼的心里滴血，他该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竖起刺的孩子，不让那些用于自保的刺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不再刺伤自己。

　　“我该拿你怎么办，黛妮卡。”托尼轻声说道，语气是连他都不知道的迷茫，“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的父亲也从没让我感受到他是爱我的。我没有信心，而且事实证明，我是个糟糕的父亲，对不对。”他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说道。

　　“不，不是的。”黛妮卡摇摇头，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颤抖，抓住托尼的手，以一种引颈受戮的姿态，将脆弱的颈间放在他的手掌上。无措的眼睛看着同样的色彩的焦糖色眼睛。

　　托尼最终只是轻轻触碰，从指尖传来了凹凸不平的触感。他将颤抖的身躯拥在怀里，轻轻的，温暖的安抚，“我爱你，黛妮卡，比三千遍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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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很甜～（猫猫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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