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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家小姐竟然会武 ...

  •   徐槿容拿着这个玉簪左右看了看,实在猜不出宋成也到底为何给她送这个。

      难道真是喜欢她?

      这么小就知道撩拨人了,这长大了还得了!徐槿容心想。

      不过她还是把玉簪收起来,小心地放进了柜子里。

      “翡翠,给我拿纸笔来。”徐槿容没去继续想这件事了,而是坐在书桌前沉思前事。

      翡翠应了一声,乖乖地走过来,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是要练字了么?”

      印象里,徐槿容好像从来没有学习过。

      她摇头,拿起毛笔沾沾墨水,“我要给一个人写一封信。”

      难不成又是给顾家长子写情书吗?翡翠不敢偷看,只是在一旁低语道:“小姐的确好久没给顾公子写信了。”

      “?”

      徐槿容一愣,还没回过味来。

      默了会儿,她才对翡翠解释:“我早已放下顾衍南了,更不可能给他写信。”

      翡翠一惊,结巴道:“小姐说的,可,可是真,真话?”

      徐槿容点头,无比冷静,“当然。”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其实昨晚她想了很多,还有关于自己最后待在赵府的一次。

      想来想去,赵家千方百计地隐瞒自己死因,还撒谎,只能说明自己绝对不是简单病死。

      小姑子跟赵孟婷好端端地找她来说这件事之前就已经行为古怪了。

      明明很不喜欢她,结果不知为何开始时不时跟她拉进关系,对她示好。

      当初阮玲就提醒过她,一个人突然对你好,排除对你有所改观的原因,有可能就是有事求你。

      赵氏姐妹有什么事求自己,还不是为了地契的事。

      她们巴不得让阮家人出掉所有的钱,自己一分钱不出就捡个大便宜。

      想的倒是美,徐槿容冷笑一声,这便宜送给谁也不会让赵家人得逞!

      烛光照在女子的脸庞上,投下一道道暗影。

      她写得十分认真,甚至时不时露出笑意来。只不过那笑有些瘆人罢了。

      写完之后,徐槿容把信封好。

      她起身,对翡翠道:“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你就好好待在府里。”

      翡翠撅着嘴,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槿容发觉她的情绪,好笑道:“怎么不开心呢?”

      翡翠摇头,忙着解释,“小姐误,误会了,奴婢很开心……”

      徐槿容“啧”了一声,“口是心非。”

      她一边披上一件厚厚的斗篷,一边道:“翡翠,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出去?”

      翡翠不敢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徐槿容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肩,“走吧,我以为你就想待在屋里呢。”

      翡翠立即笑逐颜开,仿佛很是高兴,“没有的事。奴婢担心小姐你一个人出去又像上次那样,感觉魂不守舍的。”

      原来如此,真是个可爱的小丫鬟。

      徐槿容看着她,轻轻笑了笑。

      外面的天有些暗,云层厚实,将太阳遮掩起来,风刮的人脸十分疼。

      不过徐槿容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报仇。

      若是杀人不犯法,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赵明胜削的骨头都不剩。

      -
      只是隔了几日而已,如今的赵府跟之前相比却是焕然一新。

      说是有变化,不如说是看着十分的喜庆。

      门口挂上了大红灯笼,石狮子上也系着红绳,牌匾刷了一遍新漆,红红火火的迎接新人。

      今日的大门也是敞开着,里面的下人门皆换上喜庆的红衣,匆匆忙忙,似乎在添置家具。

      没一会儿,就看到管家在指挥着,扯着嗓子大喊道:“注意点儿,别把新夫人的梳妆台给碰坏了!诶,说的就是你,还不小心点!”

      新夫人!?

      徐槿容愣在原地,一时间竟觉得脚下有些过于沉重,移不开似的。

      翡翠陪在她身边,笑道:“原来是赵家娶新夫人啊,怪不得这样喜庆。”

      徐槿容深吸一口气,随便找了一个抬着案几的小厮问道:“今日是谁娶妻?”

      小厮看了眼徐槿容,又抹了抹额角上的汗,回到道:“赵二爷三日之后就要迎娶方家姑娘了。因为阮氏过世了,老太太说过了,娶方家姑娘冲喜的。”

      徐槿容听到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脑中涌上热血,她觉得可笑,简直可笑至极!

      三日之后,正是自己的头七,他居然要在那一天娶新欢进门!

      徐槿容听着听着眼眶都红了。

      她冷笑一声,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赵明胜如此冷血心肠的男人。

      他明明前些日子还颇为宠爱那个叫梓菱的通房丫头,下一秒就光明正大地又把方家嫡女娶回来做妻。

      他赵明胜这辈子到底喜欢过谁?

      他到底懂不懂爱是什么!

      徐槿容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

      她为自己以前愚蠢感到万分的忏悔,当初就应该听一句阮玲的话。

      嫁给这样的男人,她宁愿不嫁。

      徐槿容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直到她感觉有一股子血腥味出来。

      忽然,她收起眼泪,笑了出来,笑得那么得肆意,放佛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对,她不能哭。

      就算笑的不好看也不能哭,她不能认输!

      门口放着的家具似有些熟悉,看样子是自己以前的嫁妆,有梳妆台,有小方桌、脚凳、屏风……

      只见几个下人走过去就把这些家具抬起来,准备走。

      徐槿容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他们对自己的嫁妆肆意妄为。

      “等等!”

      她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只见一个眼睛有些红肿的年轻女子穿着肥大的棉袄从府里跑出来。

      冬梅跑得太快,差点跌倒。

      她拉住那几个人的衣服,又凶又委屈地喊道:“你们做什么!这是夫人的东西,你们要拿到哪里去?”

      那几个小厮也颇无辜,莫名其妙地看着冬梅,好笑道:“冬梅姑娘,这是老太太让我们拿到二手铺子里卖掉的。阮氏不是都过世了嘛,家里的旧家具得换掉……”

      “你放肆!”冬梅恶狠狠地瞪了他们几个一眼,“阮氏也是赵家夫人,有你们这样无礼的吗!还有这些东西都是夫人从前用过的,还有些嫁妆,你们竟然敢卖掉。”

      几个小厮呵呵一笑:“冬梅姑娘,你去跟老太太说吧,咱们也是办事的,你为难我们做什么?再说了,这阮氏都死了,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冬梅毕竟还是年轻了些,遇到这样让自己为难又伤心的事,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脸被逼的通红,方才的气势其实也是她掩饰自己难过做出的假象而已。

      徐槿容看不下去,走到冬梅身旁,对那几个人冷声道:“阮氏生前受尽赵家人欺负,如今死了你们都不放过她么?”

      几个小厮不解,嗤道:“不是,你谁啊,这跟你有何关系?”

      徐槿容看着他们微微一笑,“徐家嫡女,徐槿容。”

      那几个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皆面面相觑。

      徐槿容继续道:“我看你们主子真是没好好教导你们几个混蛋!”

      不等他们反应,徐槿容眼疾手快,走上去一个前摔就将这两人绊倒,随后狠狠地踩上一脚。

      她踩中那两人的要害之处,差点没要了他们的命。

      剩下一个还没来得及跑,她摘下头上的发带就从背后反手勒住他的脖子,然后将其按倒在地。

      女子乌发散落如云,披在肩头,刚好遮住了她半张脸,她的眼里露出的是森森寒意。

      几个大男人硬是没想过这女子怎么会有这种力气和胆量,刚想反抗,徐槿容双手提着椅子就往这几人背上砸,疼得他们哇哇叫。

      “哎哟,徐,徐小姐,您大人大量,就放过咱们几个吧!”

      徐槿容这边淡定从容地拍拍手上的灰,看着他们冷笑:“给我麻溜地把嫁妆搬到玉巷山庄去,若是怠慢,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几个人吓得不轻,连忙点头认错,“小姐放心,小的,小的马上就去办!”

      呵呵,果然软的不行要来硬的。

      徐槿容瞪了这几人一眼,心想当初跟阮珩学习武功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至少今日发挥了用处。

      翡翠在一旁看的都呆住了,傻愣愣的不说话,她刚刚还担心小姐会跟他们起冲突,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这场景对于冬梅来说倒是有些许熟悉,让她想起了跟阮玉在一起的时候。

      她其实一向力气就不小,小时候她虽然话少内向,但谁都不敢欺负她。

      阮玉一般不会轻易动手,除非忍无可忍,比如刚才。

      “小,小姐,你,你什么时候会,会武了,也太厉害了吧……”

      徐槿容随手挽起头发,对她只是一笑,“刚刚太生气了,没忍住。”

      她把冬梅牵过来,边走边说:“冬梅,我是阮氏的故交,我有话要给你说。”

      冬梅对这冰美人竟没有什么防范之心,反而心底暗暗觉得她不会害自己,于是乖乖地跟随徐槿容到了一间茶楼里。

      徐槿容找了一个最隐蔽的位置,等茶水倒好,拉上帘子,冬梅才有些好奇地问徐槿容跟阮玉的事。

      “徐小姐,奴婢不知您竟跟夫人以前认识。不知您找到奴婢有何事?”

      徐槿容听后,笑了笑,“你不必害怕我,我既然说了是跟阮氏为故交,那就肯定不会加害你。”

      冬梅点头,对其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而且从刚刚来看,这位小姐的做法实在让人不得不叫好,她心里高兴得不行。

      徐槿容看出她的心思来,继续问:“冬梅,你知道阮氏是如何死的吗?”

      如何死的?

      冬梅不敢确定自己知道的是不是真的,只是这件事跟赵孟婷和赵乙丹肯定有关系。

      她那日在院子里,听到夫人和赵氏两个聊着玉巷山庄的事。

      她也不懂这些,不过就这之后,阮氏便走了。

      而赵家人连个太医都不愿请过来,就直接断定她死了。

      “徐小姐,不瞒您说,奴婢怀疑夫人是被害死的。”冬梅说得有些紧张,声音越来越小。

      徐槿容当然知道自己的死因不简单,她继续问道:“为何这样说?”

      冬梅回答道:“赵二小姐说夫人是得病死的。可是夫人得没得病,奴婢当然比谁都清楚,好端端的得什么病。而且,夫人走之后,赵家都不请个太医来验验,就对外说夫人死了,奴婢觉得实在古怪。”

      徐槿容听到她这样一说,再联系到此前自己遇到的事,正经道:“会不会,是被人毒死的?”

      冬梅一惊,徐槿容想的跟她倒是很一致,但她只是猜测,也不敢到处说。

      “徐小姐,其实奴婢也这样想。当时赵二小姐端了碗香瓜来,奴婢觉得赵二小姐从未对夫人如此好过。这几日左想右想也觉得奇怪,而且当时赵大小姐和二小姐一口都没吃。奴婢收拾香瓜的时候,还剩了一大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我家小姐竟然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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