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我的一个外神朋友》贫道霜序

48、第四十七章

　　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本章有部分原文内容

　　贝克兰德，乔伍德区，希望路

　　身穿白色立领长裙，搭着棕色流苏披肩的少女在此驻足。她棕色长发微卷，垂至腰间，拎着小皮箱的手带着白色手套，琥珀色的眼眸嵌在柔美白皙的面孔上，如同流淌的蜜蜡。幸好此时是工作日的上午，乔伍德区的居民们不是在家休息就是在工作地点忙碌，否则一定会有许多行人为她的美丽而停下脚步。

　　雪曼看着即将装修完毕的甜品店，眼神发亮。

　　甜品店的名字叫“马卡龙”，一种即使是正常做法都会比较甜腻的点心，雪曼刚刚学会不久。据说这个名字最开始是由那位罗塞尔大帝提出，然后这种甜品以其卓越的甜度赢得了主（科博特）的好感，最后才被作为店名。

　　虽然命名过程整个都充满了一言难尽的草率感，但包括雪曼在内，对这个名字都很满意。

　　欣赏了片刻自己以后工作的地方，雪曼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面容更加娇美。随后，这位新晋的“女巫”小姐拎着小皮箱，转道，徒步走向了金斯特街。

　　坐落于希望路的甜品店距离金斯特街24号不算远，十多分钟之后，雪曼就轻轻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科博特，祂下午被安排了一场音乐会，现在已经换上了长款燕尾服，白发仍然披散，似乎还没来得及打理。

　　祂看见门口的秀丽少女，微微愣了一下，才开口：“……雪曼？”祂记得谢尔曼那篇絮絮叨叨洋洋洒洒好几页的来信中提过这个名字，祂还知道谢尔曼甚至已经为此思考了很久，才终于决定用“雪曼”来称呼成为女性的自己。

　　雪曼很喜欢被人这样称呼，在回贝克兰德的路上，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因为被人叫名字而心情愉悦了，但科博特这样称呼她又和别人不一样。事实上，雪曼本以为她的主会先叫她谢尔曼的，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小心纠正的准备——但很显然现在没有这个必要。

　　被认真地记住名字，满心的欢喜有所回应，实在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雪曼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真诚而感激地提起裙摆，对科博特行礼：“谢谢您！”

　　乔伍德区，明斯克街15号

　　在反复确认自己已经完全消化了“魔术师”魔药之后，克莱恩不得不开始考虑收集“无面人”的魔药材料。

　　“无面人”的魔药配方他早已从罗萨戈那里得到，但对方遗留的被污染特性却属于“密偶大师”，现在的克莱恩虽然对如何祛除污染有所头绪，但暂时还无法利用“全黑之眼”——塔罗会的假人“世界”还需要它来维持。

　　嗯……最重要的是千面狩猎者的异变脑垂体和80毫升血液、人皮幽影的特性和3根深海娜迦的头发……剩下的辅助材料，像黑色曼陀罗和龙牙草都可以在药店买到。看来下次塔罗会需要和“正义”小姐他们提一提这几样材料的收购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

　　克莱恩一边翻着今天的《贝克兰德邮报》一边分神思考，他注意到报纸上的一则预告，歌唱家玛尔斯先生今天下午在王国音乐厅会有一场音乐会。他回想了一下，科博特每次音乐会都会送他两张门票，这次也一样，有时候克莱恩会去，但有时候正好赶上别的事情，就没能赴约。

　　这次似乎也有两张……克莱恩把视线转到餐桌对面喝着咖啡的阿兹克先生身上，对方朝他投来略带疑惑的眼神。

　　“我有一个委托，但我的朋友下午有一场音乐会，我不确定我不能赴约，”克莱恩递出两张门票：“阿兹克先生，我觉得你对科博特似乎有很多误解，当然，这不奇怪，我和祂刚刚认识的时候，也曾经一度认为祂是来剿灭廷根所有官方非凡者的。”说到这里，克莱恩有些忍俊不禁。

　　“但我现在不那么想了，祂一直都很温柔，只是不熟悉怎么做回一个‘人’。所以，作为你们共同的朋友，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去听一场音乐会怎么样，阿兹克先生？”克莱恩认真道。

　　阿兹克并不觉得一场音乐会就能改变他对那位玛尔斯先生的印象，他更相信他记忆接触过的某些隐秘知识，但阿兹克乐意配合克莱恩的尝试，因此没有打算拒绝，收起了其中一张门票，点了点头：“谢谢你，克莱恩，我会去的，我也希望能对玛尔斯先生有所改观。”

　　克莱恩也点点头，继续享用自己的早餐。

　　“还有一件事，”阿兹克的咖啡喝到一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恍然，然后对道：“克莱恩，‘占卜家’序列的后续魔药配方你知道多少？”

　　克莱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隐瞒：“序列六‘无面人’和序列五‘密偶大师’的配方我都知道。”

　　“那材料呢？”阿兹克已经在盘算自己的私人收藏了。

　　克莱恩迟疑道：“……还在收集。”他心中已经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想，但不太敢相信是真的。

　　“我的灵大概明天就能把‘无面人’的材料带来，克莱恩，你可以开始考虑什么时候晋升了。”阿兹克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炸得克莱恩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而说话的长者似乎是担心克莱恩会拒绝，直接又一句话堵了他的后路：“我现在是你的老师，不是么？”

　　阿兹克当然有更多的考虑，但这些考虑不涉及更高层次的方面，因为他暂时还不打算去接触。他只是担心克莱恩，担心自己会给他本来就难以揣测的命运带来更多的波折，担心他在那样庞大的浪潮中没有自保的能力，担心他失去更多……

　　再等一等，等自己的状态更加稳定，再去处理灵教团的那些遗留问题。

　　阿兹克凝视着克莱恩低头后露出的发顶，轻轻叹了一口气。

　　霍纳奇斯山主峰

　　神灵居住般的高大宫殿笼罩在迷雾当中，它杂草丛生，破败不堪，在绯红月光的照耀下，依稀能看见往日的恢弘。

　　伯特利没有来过夜之国——对于他这样的旅人而言，实在是不可思议。他只是当年偶然听安提戈努斯提起过这个地方，关于祂的姐姐和祂子民，关于祂的锚点。“门”先生从第四纪的记忆里翻出安提戈努斯对这个封闭小国的描述：这海拔六千米的绝地，以及夜之国和峰顶密偶城镇的生死循环。

　　这样绝妙而富有哲理的设计自然能够吸引万门之门，伯特利也曾和安提戈努斯约好到此一游，但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不断耽搁，安提戈努斯自己的状态也时好时坏，所以一直到伯特利被“黑夜”和“风暴”联手放逐，也没能亲自踏足霍纳奇斯山。

　　但幸好，总有喜欢四处游览的亚伯拉罕，得以让伯特利在字里行间窥见几分夜之国曾经的盛况，也从族中孩子们的文字里，间接见证夜之国的骤然衰败与崩塌——据说当时是“黑夜”亲临，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哪里来的勇气从头看到尾，伯特利摇摇头，微微叹气。

　　伯特利站在宫殿古老的石门前，肩上趴着一只科博特抠下来的死寂之眼。他出发前向科博特借来了一点“缄默”的权柄能力，以防止自己因为宫殿里还处于失控状态的故友而受伤。

　　“门”先生深吸一口气，伸手，在眼前两扇沉重的石板上开了一道门。

　　空荡的大厅布满尘埃，绯红的月光从伯特利打开的那扇门射入，红月的光芒下，空气中的尘土随着外界的风肆意飞舞。大厅的半空垂挂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他们衣着各异，男女老幼都有，他们随风而动，发出了“霍纳奇斯……弗雷格拉……”的呓语。

　　伯特利向前几步，看见这些悬吊者的背后，都有一根透明滑腻的触手，花纹玄奥，全部向着大厅深处延伸而去。那里有一张巨大的石制座椅，伯特利估算了一下，就算安提柯变成魔狼的原身，也能轻轻松松坐进去。

　　他肩上的死寂之眼慢慢闭合，巨大座位上生长着的透明蠕虫团也随之静默，整个大厅里只有伯特利慢慢走近发出的脚步声。

　　座位上还搁着一张“亵渎之牌”，是“愚者”，伯特利曾经在罗塞尔那里见过，却没想到它会在这里。略一思索，伯特利也大概明白了“黑夜”的某些打算，但很显然，他并不准备干预。

　　伯特利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其实并不那么清楚这个“毫无意义”是谁会给出的评价，但在决定做这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在现在的局势环境之下，他来到“愚者”唯一性的所在地，却不想着得到它，只想着别的，看起来确实在做徒劳无功的努力。

　　伯特利一边自嘲着，一边拿出了琳琅满目的封印物。

　　乔伍德区，金斯特街24号

　　科博特从王国音乐厅回到家，刚刚拆完编得很复杂的头发，伯特利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送回了客厅。

　　苍白纤细的手指伸出，伯特利肩上的死寂之眼自动回归了本体，科博特才把目光放到门先生的怀里。

　　“他是谁？”科博特没有问“这是什么”，而是换了另一个意思的问句。

　　伯特利抱着一团毛茸茸的什么东西，“它”的头埋在伯特利的头发里，一眼看不出品种，但蜷缩着的肢体却暴露了“它”的品种——这只毛茸茸的幼崽，长着八条腿。

　　“是安提柯，”伯特利的脸颊被听到自己名字的小魔狼舔了一口：“以前和你提过，是我的朋友。”

　　然后他慢慢道：“不过现在，他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狼罢了。”

　　魔狼幼崽呜了一声，蹭着伯特利虚空黑的长发，埋进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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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写完第四纪新年活动那篇文，我心中就充满了对安提柯的怜爱（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