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我的一个外神朋友》贫道霜序

43、第四十二章

　　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灰雾之上
　　“下午好，‘愚者’先生。”奥黛丽惯例起身问候，随后含笑将目光投向了与自己同排的新成员身上：“这位是？”
　　“愚者”先生悠闲地环视一周，道：“这位是‘魔术师’小姐，我们新的成员。”
　　接着，他望向不动声色的佛尔思，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正义’小姐，这位是‘倒吊人’先生，这位是‘太阳’先生，那位是‘世界’先生……最后这位，是‘高塔’先生，我想你应该见过。”他不清不重地点了一句，根据他的了解，既然“魔术师”小姐见过“门”先生，没见到科博特的可能性不大。
　　佛尔思正将人物与代号对应，冷不防听见了最后一句，思维瞬间被打断，下意识看向“世界”旁边的“高塔”，看见了对方坦然露出的五官面容，看见了对方平静的表情，看见了对方向自己颔首示意的动作——佛尔思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一句：“是的。”
　　……太奇怪了，佛尔思想，明明玛尔斯先生和“愚者”先生、“门”先生都有交集，为什么之前那件看起来就不简单的事要被委托给只是个序列九的她，让“高塔”先生代为转达难道不是更直接方便的选择吗？
　　但佛尔思想起那天早晨她前往金斯特街拜访时所看见的情景，顿时有了不那么靠谱的猜测。
　　还是说，“愚者”先生和“门”先生因为种种原因，并不想把玛尔斯先生牵扯进来？
　　不会吧……两个冷酷强大又理智，接近神明的存在，也会有这样为别人考虑的情况吗？不不不、佛尔思你清醒一点，不要被你臆想的情感冲昏了头脑——可是、可是亚伯拉罕家的人好像都是这么认为的啊……也不对，他们认为的和你认为的根本不是一种情况，至少玛尔斯先生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和“愚者”先生、“门”先生同一位格的存在。
　　所、所以说还是有这种可能的咯？
　　都不想让玛尔斯先生牵扯进来什么的……佛尔思晕晕乎乎地跟着自己的思维走了下去，那这样看来，“愚者”先生和“门”先生似乎存在某种竞争关系，但是又存在合作的可能，目前应该是处在互相试探的阶段？可是双方好像已经在某些事情上有了默契……这种模式怎么就这么熟悉，嘶，说不定竞争的那个对象就是……？
　　打住，打住，佛尔思你不能再想下去了。
　　“魔术师”小姐装作无事发生地移开了视线，但在场几人中善于观察的已经察觉到了她不同寻常的停顿，纷纷对此有了看法。作为被注目者的科博特，略略抬起眼，从“魔术师”小姐的位置上掠过，这一举动同时也被胆子大了不少的“正义”捕捉，作为信息之一纳入了她的脑补范围。
　　虽然我只是随口一提，但大家看起来好像都分析出了不少事情，尤其是“倒吊人”和“正义”。
　　于是“愚者”先生体贴地留了片刻时间，让在场几个人尽情思索，然后才操纵着假人“世界”开了口：“我想知道‘恶魔’和‘守护者’两个序列的情报。”

　　因蒂斯帝国，首都特里尔
　　谢尔曼在自己出租屋狭小的厨房里翻出自己带了笔记的食谱，一眼扫过去记住了今天要做的甜点步骤，就顺手把食谱揣了回去。他从贫民区回来之后已经在街边的咖啡厅解决了早饭，所以现在他挑出来练手的与其说是点心，倒不如说是一种糖果，用料简单，做法也并不复杂，很受孩子们欢迎。
　　“黄油、全脂奶粉、棉花糖……”谢尔曼一边处理昨晚穿过的衣服，一边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平时很少用到的棉花糖。
　　在进行以上过程期间，他还顺路去门口邮箱里取了自己订的报纸，《因蒂斯日报》和《特里尔邮报》，以确定自己前几天去的□□有没有和另一个打起来，后果发展成了什么样。
　　虽然“教唆者”魔药消化的进程能够给他以提示，早年在贝克兰德东区做线人的经历也能使他有一定的判断，但是谢尔曼现在则惯于从报纸上获得另一个角度的信息。
　　他偶尔也会买几份《鲁恩日报》和《贝克兰德邮报》，以之确定贝克兰德目前的状况。
　　不过今天的邮箱里被塞进了另一份报纸：《因蒂斯邮报》。这一由罗塞尔大帝始创的报纸，以标题总是耸人听闻而出名，是北大陆最知名的报纸之一。但谢尔曼经过的专业训练告诉他，这种标题华而不实，与内容严重不符的报纸，容易在获取情报的过程中干扰他的视线，所以他其实没有订《因蒂斯邮报》。
　　是亚伯拉罕家族那边有什么事情要告知吗？谢尔曼想了想，又划掉了这个选项，以亚伯拉罕家族的地位和势力，想要传达信息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和落脚点都是他们帮忙安排的，甚至连魔药和扮演法则也是，想要联络他，完全可以更直接一点。
　　所以，这张报纸上究竟有什么内容？
　　谢尔曼怀揣着好奇，慢慢翻开了这份标题夸张到极点的报纸：《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新秀歌唱家和经济人竟然是这种关系！》
　　花了几分钟看完这则头版头条的新闻，谢尔曼觉得自己刚刚就不该浪费这几分钟的时间，而是应该当场拿着棉花糖就回厨房炒奶糖，如果火力够大的话说不定棉花糖都已经下锅了。他看着平底不粘锅里，黄油慢慢融化，心里却想着，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当成新闻来看，无不无聊啊。
　　当时艾略特·亚伯拉罕说过这样一句话：那已经不是谁看都觉得有一腿的程度了，用“有一腿”和“那种关系”之类的词语来形容都根本不恰当。谢尔曼回忆起那位秘法师声情并茂带比划的讲解，就记住了一句话：关系不过是用来定义的纽带，怎么定义才是本质。
　　谢尔曼不太明白，但是这根本不妨碍他觉得《因蒂斯邮报》非常无聊。

　　非常无聊的《因蒂斯邮报》的创始人正在被“门”先生扫地出门的边缘大鹏展翅。
　　“伯特利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这边先没有注意到报导，我们那边才跟着爆料的，你这种行为分明就是迁怒。”罗塞尔一屁股坐在科博特旁边，顺手给他捋了捋堆叠在沙发上的长发，转头对着门先生如是道。
　　伯特利一声冷笑：“罗塞尔，如果你的笑容不那么灿烂，也许你的鬼话可信度会高一点。”
　　“这哪里是鬼话，这是阐述事实，”罗塞尔的胳膊枕在脑后：“而且你不觉得，你把科博特保护得太严密了一点吗？”
　　说着罗塞尔换了个姿势：“祂又不是小孩子，也别拿容易失控当借口，你在星空呆了一千多年，我敢保证就祂当时的状态，起码有一半的时间在发疯，结果你呢，什么事也没有，那放到状态好得多的现在，你又在担心什么？有一说一，在克制自己这一方面，我从没有见过比祂做得更好的神话生物。”
　　门先生顿了顿，没有说话。
　　“你就仗着人家听你话呗，”罗塞尔怂了耸肩：“现在没几个人忽悠得了科博特，论武力祂也能一杖一个小朋友，祂其实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要知道，你的生命长度不过祂的十分之一。而且这个世界上不该只有你让祂看到的那些，一个人是不可能不去见识一下真正的现实的，至少祂比那些真正的孩子顽强得多，不管是哪个方面。”
　　“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单纯善良是非常可贵的品质，但人不能只有单纯善良，那是什么，那是纸片儿人。”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你也该适时放松一下了吧。”罗塞尔慢慢说道：“收敛一下你的控制欲，伯特利。”
　　伯特利瞬间有些恍然。
　　这一刻，仿佛这个名叫罗塞尔·古斯塔夫的男人唤醒了属于黑皇帝的某种特质，之前的吊儿郎当和不着调尽数褪去，只余下似规劝似叹息的神情。
　　气氛一时凝固下来，罗塞尔就这么和他对视着，谁也没再开口。
　　一直默默倾听他们对话的科博特想了想，也没有出声，而是解开自己双手的袖扣，让温凉的触手从中探出来，分别轻轻贴了贴两个男人的脸颊。
　　“不要生气了。”祂这样说道。
　　伯特利看着触手贴完了他的脸颊，又蹭过他的掌心，安慰似的拍了拍。
　　罗塞尔泄愤似的捏了捏祂的触手，就差没指着祂脑门儿吹胡子瞪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非常引人犯罪啊？”
　　“可是谁能对我犯罪呢？”科博特一本正经地反问。
　　是旧日的权柄不好用了还是星之杖不够硬了？
　　罗塞尔抽着嘴角：“行，你拳头大，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