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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From R.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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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的时候,伯格和雷奥妮的婚礼就结束了。由于新郎家族的特殊性,参加仪式的宾客非常少,几乎就只是家族内部成员出席。
      夜晚的蒂蒂湖边亮起了烛火,被施了魔法的管弦乐器奏响了轻柔缓慢的圆舞曲,绅士们邀请着身边的淑女,在草坪上跳舞。
      男人穿着深灰褐色的枪驳领西装,身型笔挺,面色冷淡,眼睛始终落在茶褐色盘发的女人身上。那无疑是一个美人,银灰色的缎面宽吊带长裙勾勒出曼妙曲线,身姿摆动,在月夜里灿烂如星光。
      维娜额头顶在西弗勒斯肩上,腰被男人的手臂虚环着。
      夏夜清凉,他很温暖。
      两人十指交握,在草地上摇曳着最简单的华尔兹。
      湖边的萤火虫也被扰醒,微荧闪烁。

      自从和西弗勒斯在一起,维娜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仍不全面,这是个很矛盾的心理。虽然知道他不解风情,却没想到连跟她合照都推拒半天,端着魔法相机的雷奥妮最后只拍到了别扭的两人;原以为他不会喜欢跳舞,可西弗勒斯伸出了手,自己被他带着转了一圈又一圈,脑子迷迷糊糊的。
      维娜带给西弗勒斯的疑惑则更多。她从来不喷香水,身上的气味却特别好闻,每次下班回家,首先就是去厨房,从背后环绕着正在做饭的维娜,分辨她今天的味道:香草、薄荷、迷迭香……
      而此刻,维娜半靠在他身上,鼻尖就是她毛绒绒的头发,紫罗兰的氤氲香气和冬青木的苦涩混杂在一起,蛊惑人心。
      即便是现在,西弗勒斯也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一个赫奇帕奇简直“像魔法一样神奇”。虽然他对学院有着极为刻板的印象,优异的学生还是能获得特殊对待,维娜无疑是优秀的,但那无关男女之情。作为男人,二十五岁的维娜从身心上让西弗勒斯着迷,不会再有哪个女巫像她这样温柔可爱,坚韧赤诚。
      他遵循生物的本能,将心仪的雌性笼到巢穴,由于慌张急迫,甚至忘了跳求偶的舞蹈,若不是对方早已圈地自牢,他到现在肯定还是孤零零一个人。然而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压根就不会跳求偶的舞蹈,没有华丽的羽毛,巢穴也十分简陋,只好把攒了许久的橡果一股脑地倒给她。

      维娜今天一整天都很开心,中间拍照环节西弗勒斯有点小别扭,不过亲一下就好了。
      所有亲朋都围绕着新郎新娘,他们慢慢晃到白蜡树下,第一次享受充满浪漫气息的二人世界。
      “西弗勒斯,我没想到你这么会跳舞。”维娜说。
      “这是霍格沃茨教授的基本素养。”但他确实很少跳舞,也从不出席万圣节舞会。
      维娜抿着嘴,跟着他慢慢摇。乐曲换成了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和西弗勒斯的那天,心跟着小提琴的拉弦一上一下,最后悠长飘然。
      “你喜欢?”西弗勒斯问她。
      维娜点点头,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却不好意思抬头看他。“我不太会跳舞,但我喜欢慢摇,和你。”
      西弗勒斯把手臂收紧了一点,两人的胸膛都快贴在一起。“你喜欢婚礼吗?”
      维娜怔了怔,这是两个月以来他第一次提起“婚礼”。她当然喜欢,刚开始甚至想好了让伯格做他们的证婚人。可婚后她一直没有提这件事,维娜直觉西弗勒斯可能并不想举办婚礼,也就慢慢劝自己表示理解。
      西弗勒斯是个很孤独的人,除了霍格沃茨的教授们,他好像再没有别的朋友。
      维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睁着大眼睛望着他。
      西弗勒斯松开两人交握的手,维娜突然觉得一阵心慌。
      “抱歉,我暂时不能给你婚礼,也不能告诉你原因。”
      “......”
      他摸了摸维娜又缓缓垂下去的脑袋,说:“我很自私,想要你的同时又不能给你承诺。我知道自己是多么糟糕的人,如果你不是赫奇帕奇,我大概也不会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可我既然得到了,即便不择手段也不会放手。”
      “维娜,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是为你着想。你别怪我。”
      维娜已经在心里埋怨他了,嘴上却说:“你知道我不会的。”
      西弗勒斯重新拉过她的左手,在指关节上捏来捏去。
      “暂时只能给你这个。”
      维娜这才发现无名指上多了一个金色的戒环,简单朴素。她又拉过他的手,西弗勒斯却摇摇头:“我不能戴。”
      “为什么?”
      “听话。”
      行吧。维娜看了好几下戒指,突然想到一个事。“古灵阁的钥匙在我这儿,你哪儿来的金加隆买戒指?”
      】
      -霍格沃茨猫头鹰屋
      -1991年4月23日
      |维娜·斯内普夫人
      |英国伦敦
      |蜘蛛尾巷19号

      亲爱的维娜:

      我在猫头鹰屋看到了你的阿诺德,斯内普教授说它是自己飞过来的,估计是想孩子了。你放心,他和塞拉的四个孩子都长得很好,已经在给霍格沃茨的新生送信了。既然阿诺德已经过来了,就让它留下来帮忙吧。有个新生一直没有收到入学通知书,我们派了好多猫头鹰都没有收到回信。

      鲁伯·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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