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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关你屁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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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她朋友。我们一个学校的，她是我学姐，以前有段时间我们还是同事。”
“我现在住在M省P市的乡下老家，这次来S市是参加C大同学会的。”
“马修衡是她前男友，对，我看着他们分手的，就在昨天晚上，发短信分的。今天是她叫我陪她上马修衡家里去拿东西，进去后马修衡和他母亲在家，我在楼下，她和马修衡上去了……”
余秀敏让救护车拉医院去了，马修衡挨了雍馥当头一壶砸得满脸血，也被送医院了。现在跟着警车回警局的，就只有她和马修衡他妈。
马修衡他妈最开始还强自镇定狡辩几句。但由于雍馥之前上来得太快，现场几乎没怎么来得及收拾，警察们自然不是吃干饭的，几圈问下来，问得她前言不搭后语，具体情形也就差不多清楚了。
雍馥坐在警局里，想了想还是给陈教授打了个电话。余秀敏的手机在她手里，但屏幕锁着，雍馥也没法联系她父母。但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总该通知些什么人。
“啥？”
这一大早的，陈教授正开会呢，接到电话都听傻了，赶紧支了几个学生过来。
雍馥不认识余秀敏父母，陈教授却是查得到的。雍馥估摸着教授是挂了电话就联系了她父母，又把自己的号码给他们了。
雍馥笔录都没做完，就接到了余秀敏家里的电话。关于余秀敏家里什么情形，雍馥是不太清楚的——她们之前也没熟到那份上。只知道她老家是在南方的G省，家里还有个弟弟。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个带着浓重方言味道的妇人声音，急吼吼的，自称是余秀敏妈妈。雍馥大体把事情经过一说，那边就问了医院名字，急着要过来。
听意思，应该是她妈和她弟弟一起赶过来。G省离这儿老远，飞机也要飞三个多小时。
放下手机，雍馥捋了捋脑袋上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心想这都他娘的什么事，真有够绝的。
陈教授喊来的学生们很快到了，有七八个，大概是直接从身边抓的壮丁，有男有女，大都是跟着他的研究生，开了两辆车来。他们进来找到雍馥，就七嘴八舌把她围住。
雍馥只好再解释了一遍，听得这群年轻人一惊一乍的。
“咦！这种事都能有，好离谱！”
“余学姐也真够倒霉的。她男朋友我记得我还见过，看着正正常常的一个人，没想到啊。”
“余学姐在哪间医院啊，我们去看她吧！”
一群人挤在警局走廊上，闹哄哄的。
打头的两个男生去跟旁边办公室里的警察们搭话：“我们都是C大的学生，这两个女孩子都是我们学校毕业，准备今晚参加同学会的。我们导师听到出事了，就让我们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一个年纪大点的笑呵呵地来了句：“喔，你们都是C大的？高材生嘛，都是有前途的年轻人。”
雍馥一直不怎么喜欢交际，对着这群学生，一眼看过去是一个也不认识。结果尬聊了两句，发现他们却都好像知道自己。
“哈哈，”一个男生献宝般地凑过来给她展示了一张照片，满脸虔诚：“考神，考神您好，哇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学妹你可以跟我握个手吗？我ACCA成绩马上要出来了，求求您啦！”
雍馥看着他手里那张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拍的、P了圈金色光环的闪闪发亮的后脑勺：“………”
图片四角还怼了四个红彤彤的大字：逢考必过。
什么玩意儿，侵犯我肖像权，搁这儿辟邪呢。雍馥无语归无语，还是抬了抬手，敷衍地往他掌心里搭了一下：“哈哈，祝福你哈。”
男生喜得跟什么似的，一再说真过了一定请她吃饭。
雍馥：“封建迷信不可……”
“雍学姐！”一道声音大声打断她，雍馥回头一看，见是个之前自我介绍过的大三学妹，雍馥刚想朝她笑一笑，就听这学妹满脸崇拜地望着自己道：“雍学姐，听说你上山学艺去了，昨天有人传你神功大成，我还不信来着！今天总算是亲眼见到了，好家伙，直接一打二，有个还是个大男人，好厉害啊！好功夫啊！女侠！峨眉派原来这么厉害的吗！”
雍馥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唇边：“………”
旁边马上有人煞有介事地道：“那肯定啊，峨眉派，那多有名啊！周芷若听说过吗？人家就是峨眉派出来的！盛名之下，还能有假么。”
“是哦是哦，好有名的！”学妹表情更崇拜了，很渴望地看着雍馥：“学姐！你给我讲讲吧，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练功的哇？是不是真的天天走梅花桩，踏水中竹杆，背沙袋打木头人偶哇？”
“我练个鬼，说了我天天都在种地，怎么就不信呢。”雍馥一脸无语：“什么峨眉派峨眉山的，不信谣不传谣，造谣犯法知道不，都在警察局了，不要知法犯法哈。”
旁边警察叔叔们都听笑了。
过了会儿，门口传来动静，却是马修衡被送回来了。
雍馥当时虽然砸是砸了，但是也知道毕竟是人的脑袋，也没用多大的劲。他就是脸上让碎瓷片给划了两道口子，再加上轻微脑震荡，医院给包了圈纱布，现在人已经清醒了。进来看见雍馥，还递来了个阴沉沉的眼神。
雍馥不痛不痒，全当没看见。只是心头难免一阵感叹，对人的脑袋构造可以如此之不同，充满了疑问。
何至于啊？分个手而已。发的什么疯，直接连人都不做了。
倒是旁边有个男生，瞪着那方向愤愤地骂了句：“这臭傻逼，真是脑子有问题！余学姐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说发了疯也不该打她！”
“想想就恐怖，他长得这么高大，余学姐那么瘦，哪有反抗能力啊。原本最该保护你的人，却转手来伤害你。”一个学妹接道，“还好这回有女侠在，英雄救美。不然，唉……”
几个女生都叹了口气，一脸心有戚戚焉。
马修衡被带着从旁边走过去了，大家都静了一会儿。
忽地，有人张口说了句：“哎，余学姐是做了啥啊？能让这男的疯成这样。”
雍馥转过头看了眼，说话的是个黑框眼镜的矮个子男生。
见大家回头看自己，还咧嘴笑了笑。
前头讲话那学妹瞪他一眼：“说啥呢你！打人就是犯法的。”
“对啊，犯法，我没说不犯法啊，他现在不已经在警察局了吗。”那男生摊摊手，一脸无辜：“但是总得有个理由吧，她男朋友我也听说过，Q大研究生毕业，工作也找得好，大好的前途，总不会无缘无故发疯吧？”
他说着，还很唏嘘地朝着马修衡的背影看了眼：“唉，可惜了，以后有了案底，可难办了啊！”
雍馥还没说什么，那学妹老大不高兴地说：“你在这叭叭些啥啊叭叭你就知道了，余学姐还躺在医院里呢。”
男生嘿嘿一笑：“哎呀，我也没说啥啊。合理猜测，猜测而已！当初我们几个兄弟还讨论过来着，说余学姐这男朋友找得好，人才好对她好，运气真不错，结果没想到最后啊，闹成这样！”
“是啊，听说那男的S市本地人，家里还有房。”他边上有个人也道，大概是他朋友，“不知道学姐下一个是找了啥样的，这条件的，都说不要就不要了。”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眼神对了对，有点一切尽在不言中那意思，估计还觉得自己挺幽默的。
雍馥有点懒得说话，但想了想，又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开口了：“关你屁事。”
“………”
这毫不留情的四个字出来，场面都静了两秒。片刻后，学妹喷笑出声。
那男生又是愕然又是尴尬：“啥、啥啊……”
雍馥懒洋洋地捋了捋头发，斜他一眼：“我看你也不到八婆的年纪，怎么嘴这么碎，是有点这方面天赋哈。”
那男生噎了噎，涨红了脸，嘟囔了句“我也没说啥啊”，躲到后面去了。
就这？雍馥嗤笑一声，低头看手机了。
人蠢嘴贱喜欢到处发表“高见”，正面一怼吧怂的又比王八都快，这种人，连狐机智那头智障狐狸都不如。
学妹笑得哼哧哼哧的：“学姐不愧是峨眉派女侠，女侠说的好哇！”
雍馥：“………”
“什么女侠，不准叫女侠！”雍馥骂道：“再叫，我九阴白骨爪掏你信不信。”
学妹吓坏了，哇哇叫着跑开了。
又呆了一会儿，大家商量说去医院看看余秀敏，于是一帮人从警局涌出来。
雍馥蹭了他们的车，一行人先去找了路边店铺买了花篮果篮，才朝着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发现余秀敏已经醒了，刚缝完针，半边脑袋缠着纱布，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着等在CT室外。旁边有个女警察陪着。
听见脚步声回过头，余秀敏一眼看到雍馥，顿时激动起来，艰难地蠕动着要爬起来：“雍！雍！雍啊雍啊雍！我在这！”
雍馥赶紧过去：“躺着躺着，你别乱动了，脑袋上都开口了还晃，回头晃傻了。”
“呜呜。”余秀敏伤心死了，抓着雍馥的手臂眼泪汪汪：“他们把我头发剃了，这一大块全都剃了，我秃了！我不活了，我秃了！”
雍馥：“………”
雍馥拍了拍这倒霉孩子的肩头，试图安慰：“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又没烫戒疤，后头还会长的哈。”
余秀敏抽抽噎噎：“我，我现在是个癞毛，好丑啊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子酱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21-03-24 10:32:32
我要去远航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21-03-24 14:19:0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