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拉科]跟班》银坑

167、chapter·166

　　玛德琳不喜欢眼前山崖的气息，汤姆漂浮在她的身旁，不远处是邓布利多。在蓝天和大海都抵不过眼前陡峭的悬崖，岩壁把这一片岩石挡在了阴影下。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微微回头，看向了他身后的玛德琳以及他身旁漂浮着的汤姆。

　　“我曾带着两个麻瓜来到这里。”汤姆恶意地笑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很难让人忘记……”

　　“恶趣味。”玛德琳摆了摆手，试图把汤姆扇走，汤姆轻笑了一声，消失了。邓布利多对玛德琳伸出手，玛德琳走了过去：“邓布利多，我是否需要和你说一下凤凰社的事情……”

　　“不需要，玛德琳小姐。”邓布利多脸上带着笑容，他看起来已经知道在凤凰社发生的一切：“虽然我不赞同让他们知道哈利是伏地魔的灵魂容器，但我已经预料到了……就是你一定不敢相信，有一位比西里斯更生气的人冲到了我的办公室……啊，我的茶包……”

　　他听起来有些惋惜，玛德琳没太明白：“是我父母么？”

　　“不，他们很容易的接受了哈利是魂器这件事，他们比很多人更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邓布利多说这句话的时候叹了口气：“我也不过是一个老头子，不是一个圣人。”

　　“……”

　　玛德琳打量了一下邓布利多，无视了最后一句话：“所以，是谁？”

　　“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回答道，和玛德琳走到了悬崖附近，哪里有一道漆黑的裂缝，也就是因为现在是白天，所以才能看到。玛德琳愣了一下，其实不算太惊讶，但又有点不舒服：“这样啊。”

　　“啊……想起来了，玛德琳小姐，你不会游泳。”邓布利多看着那道海水拍打涌入的缝隙，又遗憾的看向了玛德琳，玛德琳摇了摇头，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把新的扫帚（德拉科送的）：“没关系，我有带扫帚。”

　　“太好了。”邓布利多松了口气：“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你同坐么？”

　　“不然呢，你准备游进去么？”玛德琳反问，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其实我很擅长游泳。”

　　“……”

　　臭老头，找茬呢！？玛德琳愤怒的骑上扫帚，邓布利多也坐了上去，汤姆又出现了，飘进了岩洞，玛德琳小小声的说道：“真羡慕，随便飞……”

　　这句话让邓布利多听见，轻笑了起来。

　　气死了！！

　　联合起来欺负我啊！！？？

　　玛德琳不愉快的想到，小心的带邓布利多飞进了那个裂缝，邓布利多用魔法点亮了里面。一开始，通道还有些窄小，玛德琳是贴着水面飞行，她和邓布利多的腿都浸入了海水里。但一段距离后，窄小的道路慢慢的变大，幸好的是，现在还没有到涨潮的时候，海面不高。

　　当然，就算涨潮了，对巫师来说也不是很大的问题。

　　玛德琳和邓布利多很快就到达了岸上，邓布利多用自己的魔杖点了点自己和玛德琳的身上，玛德琳感觉自己身上潮湿的地方清爽了很多，有感觉。她对邓布利多说了一句谢谢，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连我教父，众所周知最讨厌波特的人都对你发怒了。”

　　“是啊。”邓布利多对玛德琳感慨道：“曾经，我觉得你和汤姆很像。”

　　“邓布利多校长，实话说，我知道你喜欢开玩笑，但这个真的只会让我陷入恐慌。”玛德琳把扫帚收了起来，邓布利多又笑了起来，他仿佛给自己捧场一样的笑了两声：“这样看确实是一个玩笑，毕竟你和你的教父很像，这让我庆幸，当年露西和舒接受了你。”

　　“这里。”这时候，汤姆打断了邓布利多和玛德琳，他从一面墙壁那里探出头，对他们两位示意到：“如果不出所料，我们差的物品在这里面。”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伸出手，按在了那面洞壁上，又看向了玛德琳：“玛德琳小姐，请。”

　　玛德琳跟上了邓布利多，他的背影在暗处，玛德琳没说话，汤姆落在了她的身边，对她说道：“里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是因为你的品味很差。”玛德琳回复道：“实话说，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邓布利多又抬起了他那奇怪的魔杖，像是谁的手骨一般，只是没有人的手骨能够那么笔直罢了。玛德琳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汤姆接着说：“不用施展魔咒，比起魔咒，另一个东西更能打开门。”

　　邓布利多准备施展咒语的手顿了顿，在他说什么之前，玛德琳已经在汤姆的试一下用魔杖划开了自己的手臂，她没有犹豫的样子让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她走到那面墙面前，试图把血抹在门上：“好像有点少。”

　　“你有带补血药吧。”汤姆打了个哈欠。

　　“是有带。”玛德琳说道，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玛德琳小姐，我来就可以了……”

　　“你不是个普通的老人么。”玛德琳发出一声鼻哼，魔杖又一次的划过了自己的手臂：“我已经习惯了这些疼痛了。”

　　玛德琳这一次可能加了一些别的咒语，鲜血从她的手臂喷出，鲜红的血和颜料一般，涂满了那一整面墙壁。玛德琳那本来就不算友善的面部更加苍白了，现在，就算有人怀疑她是女鬼她都没办法反驳。

　　桃金娘应该会开心的迎接她吧。玛德琳用鼻子哼了一声，给自己开玩笑的想。

　　邓布利多伸出手，抓过她的手臂，立刻用他那造型诡异的魔杖给玛德琳解了锁，也让玛德琳的伤口消失了。

　　“玛德琳小姐，这是非常不爱惜自己的举动。”邓布利多看起来有些生气了，正当玛德琳想反驳什么，汤姆从一旁再度打断了他们：“门开了。”

　　一正白光闪过，那一块墙壁消失了，玛德琳和邓布利多对视了一眼，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走了进去。里面黑得要命，只有一处闪着绿色的光芒。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点亮了死寂的门内。

　　玛德琳趁着这时候喝了魔药，打量了一下里面，一个黑色的糊，玛德琳细细看了一会，说：“我们不能下水。”

　　“你注意到了。”邓布利多不算惊讶的看向了玛德琳，接着说：“玛德琳小姐，呼吸平稳下来比较好。”

　　玛德琳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在大喘气，她慢慢的平稳了自己的呼吸，汤姆这时候飘到她的眼前：“你的眼……和龙一样了。”

　　玛德琳抿住了唇。

　　“我们当然不会下水。”邓布利多在空气中摸索着：“我教过汤姆……魔法都会留下痕迹的，所以我知道他会怎么做。”

　　他好像在空气中摸到了什么。

　　“臭老头。”汤姆恶毒的说道，对邓布利多刚刚的发言发表了自己的不满。

　　邓布利多没有理会，握住了自己手里的东西，一条锁链迎着他的动作，冲到了他的手里：“汤姆，这是事实。”

　　“……”汤姆没有说话，他先一步的飞过了湖，到达了那泛着绿光的地点。

　　邓布利多的魔杖再度点了点链条，链条开始滑动了，仿佛想把什么东西拉上虎一样——一条小船被拉出了湖面，引起了一些波动。静静地，它自己滑动了过来，撞了对岸。这条小船只能容纳两人，让玛德琳确信，只有两个人来是正确的。

　　……汤姆毕竟不算活人。

　　玛德琳和邓布利多坐上了船，在船上，玛德琳看了眼湖下面，那是一具又一具的死尸：“我知道汤姆很怕死。”

　　“是，你瞧，他制作了魂器，又将死尸安置在这漆黑的湖里……他认为死亡很可怕，但我想，他会改观的……”邓布利多轻声说道：“当然，伏地魔就不一定会改观了。”

　　邓布利多伸出手，按了按玛德琳的脑袋：“你不害怕死亡么？”

　　“不害怕。”玛德琳回答道，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我认为……波特现在还不够强大……”

　　“是啊，真遗憾，你明明一直有在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但哈利他还是个小孩，不能和你比。”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他还不明白，生死的意思。”

　　“你希望他明白么？”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哈利如果明白了这层意思，就意味着有人死了。

　　玛德琳又垂下了眸。

　　她感觉湖底下的东西静静的看着这艘船，这让她不是很不舒服，但更不舒服的是邓布利多的安静。邓布利多一向是健谈得人，今天，他少见的不说话了，就像是在沉思接下来哈利的事情应该如何。

　　“我想好了，之后要做的事。”为了打破这份尴尬，玛德琳说道，她活动了一下手指：“我想做魔药教授……如果伏地魔死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诅咒应该也没有了……那教父应该可以一直做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魔药教授啊，真是不错的注意。”邓布利多回答道。

　　玛德琳对了对手指，接着说：“就是有一个问题……”

　　“哈，我想我知道是什么问题。”邓布利多小小的笑了起来，玛德琳微微移开了视线：“嗯，我记不住别人的名字……估计学生的名字也不会记住。”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但教授啊……玛德琳小姐，相信我，你有这个能力。”

　　玛德琳又不说话了，小船也在这时候到达了对岸。那是一座十分光滑的岩石小岛，玛德琳和邓布利多走了上去，的汤姆正浮在一个石盆旁，他沉默的看着石盆里面，又抬头，看向了玛德琳：“我认为，你来比较好。”

　　“什么？”玛德琳和邓布利多一起走了过去，在有着底座的石盆里，装着发出绿色光芒的液体。玛德琳伸出手，想去碰，却止与前面。玛德琳和邓布利多一起看向汤姆，汤姆做了一个饮用的手势，回答道：“要喝了它。”

　　“魂器就在里面？”

　　“我想是的。”

　　玛德琳拿出了自己刚刚喝完，现在空荡荡的魔药瓶，却被邓布利多拦住了：“让我来吧，玛德琳小姐。”

　　“为什么？”汤姆看着那荧光色的液体，接着说：“你不需要担心她，她不会死的。”

　　“你能确定么？”邓布利多微微垂眸，询问道，汤姆沉默了许久，低沉的回答道：“我能，这不是能让人立刻死亡的东西……”

　　“唉……”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想从玛德琳的手里拿过了那个魔药瓶，玛德琳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依旧握着魔药瓶：“汤姆说了，我可以。”

　　“让我来吧。”邓布利多重复了一遍。

　　玛德琳慢慢的低下了脑袋，没有说话。

　　“玛德琳小姐，如果你执意……”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随着他挥舞魔杖，水晶杯落在了他的手心。玛德琳抬起头，看回了邓布利多，汤姆也看了过去：“邓布利多，你最好考虑清楚——你要是真的因为这个东西出了什么事……你可是能够打败我的唯一人。”

　　“说到这个，最近我听了一个故事……一个很有趣的故事。”邓布利多俏皮的说道，他将袖子往手臂后拉了拉，伸出手，勺出了第一杯绿色的液体：“没有我，你们也能打败伏地魔。”

　　玛德琳紧紧地看着他的动作，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不需要这样，我可以的，我可以忍受痛苦，我已经习惯了痛苦。”

　　“那这个习惯并不是好事。”邓布利多回答道：“谢谢你，玛德琳小姐，请在我喝完魔药后，将我带回霍格沃茨，我想，我们需要你的教父。”

　　玛德琳脸色一青一紫，汤姆愤怒的喊道：“邓布利多——你怎能如此愚蠢！”

　　“不是愚蠢，汤姆。”邓布利多看向他，回答道：“有些时候，我们需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就是正确的选择。”

　　发着绿光的药水照的他脸阴森森的，可是在这时候，玛德琳却不觉得他那么讨厌了。她慢慢的松开了手，静静地看着他。

　　只见邓布利多闭上了那双总是充满慈祥的眼，喝下了那瓶液体。

　　玛德琳感觉有什么正在裂开，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是很明白这样情感。汤姆发出了一声不知道算什么的怒吼，他不能理解邓布利多的行为，但玛德琳不一样，她现在觉得自己能理解了。她又抬起眼，看着邓布利多喝下了第二瓶——

　　她想，邓布利多不是那么讨厌了。

　　这种奇怪的情感和对斯内普的崇拜不同，和对德拉科喜爱不同，和对父母的亲近不同，也不是对潘西她们的友情。

　　她尊敬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