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拉科]跟班》银坑

162、chapter·161

　　邓布利多找到玛德琳的时候她正在有求必应屋，她已经保持公共休息室到有求必应屋这样的行动轨迹许久，期间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只有斯内普和德拉科能和她说上几句话。

　　她意外的没有找海伦娜算账。

　　准确说，她连找海伦娜都没找。

　　“你看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微微低头，看向了正坐在一面镜子前的玛德琳，轻声问道。

　　“你要是来指责我的话，大可不必。”玛德琳回答道，她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接着，叹了口气回答道：“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我的生活变成镜子里的那样罢了。”

　　邓布利多看向了那面镜子——厄里斯魔镜，玛德琳会知道它的存在并不是让人惊讶的事情，哈利在一年级的时候也经常会面对这个镜子，因为这个镜子能印出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也就是哈利的家人。但当时，邓布利多将他劝走了，可玛德琳并不是那么容易离开这里的人，邓布利多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一下玛德琳的脑袋。

　　玛德琳没有很抗拒，只是静静地看着镜子，没有说任何的话。

　　邓布利多又问了一次：“你看到了什么？”

　　玛德琳沉默了很久，低沉着声回答道：“我看到了我在笑，我重要的人们都在我身边，我们正过着圣诞节——我没有包袱地笑着，就像是我本该如此。”

　　“邓布利多，我想了很久……根据那次，你和我在入学前见面的记忆，还有我对穆迪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我是不是在回到博克家之前见过你和穆迪？是你们让我的父母接我回去的么？”玛德琳低下了头，贴住了镜面，闭上了眼，感受这镜面的冰凉。邓布利多学着玛德琳，席地而坐，他看着镜子，伸出手，拍了拍玛德琳的肩膀。

　　在他准备回答玛德琳的时候，玛德琳小小的颤抖了起来，用着不大的声音说道：“不要告诉我答案，我会更努力地——所以，不要告诉我答案，邓布利多。”

　　就算这一切一开始都是虚假的，现在对我来说，也真实无比。

　　邓布利多的手僵硬了一下，他看向了这个其实不大的孩子，轻轻的说了一句：“辛苦你了，玛德琳。”

　　玛德琳没有没有说下去，她又一次的抬起头，看向了镜面，那里面，她笑得灿烂无比，博克夫妇，斯内普，德拉科等对自己重要的人都在里面。最后，她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我会用尽全力的，只要我重要的人还在身边，让我在坚持几年都没关系。”

　　“告诉我吧，邓布利多，接下来，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会用尽全力去达成我的目的的。”

　　-

　　曾经，有一个小小的孩子。

　　“邓布利多，我发现了那个女人，她生了一个孩子——我觉得，你需要去看看。”

　　她看向了白发苍苍的老人，眨了眨自己无神的蓝色眼睛，随后，她慢慢的睁大了眼，那双原本没有什么精神眼里逐渐充满了好奇。

　　【“玛德琳·博克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在很久以前见过你。”】

　　“老爷爷，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无法控制，他们有时有有时没，来到博克庄园后我没有再听见声音了，我以为我好了。”】

　　“这是一种能力，以你现在的年纪，没有办法控制。”邓布利多蹲下身，伸出手，握住了女孩的手：“你……想见你的父亲么？”

　　【在回到自己父亲家的时候，有种很强烈的反差感，至少在这个黑发男人将自己接回家以前，玛德琳都以为自己是没有父亲的。】

　　一开始，见到博克夫人的时候，玛德琳·博克是打心底里羞愧的，她无法直视那女人的脸，以至于没有发现，那在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毫不掩盖的抗拒和厌恶。

　　然后，女孩将自己的真心献给了自己未来的家人。

　　几乎是在同一天，博克夫人得知了女孩身上的伤疤，女孩畏畏缩缩的，看起来觉得自己的伤疤和过去是自己最大的耻辱。

　　【“对不起，我搞砸了这次的宴会，我没控制住情绪，请不要把我扔掉，我会做得更好的——”】

　　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办法用厌恶的眼神去看那名小小的，全心全意的拥抱她的姑娘了。

　　“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这时候收走我们这里的魂器。”博克夫人拿着赫奇帕奇的金杯，递给了博克先生，在双面镜里，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不算是认同的回答道：“因为玛德琳和哈利被火焰杯选中了，我大概知道伏地魔的目的……我们需要让汤姆获得一定魂器里的力量，去和伏地魔争夺……”

　　“……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瞒了我们两年——邓布利多！玛德琳身边有那么一个不确定因素——”博克先生皱紧了眉，不算愉快的说。博克夫人伸出手，拉了一下博克先生，博克先生不再说话了。

　　“本身，玛德琳也是不确定因素。”邓布利多说。

　　“……我们希望她能好好地长大。”博克夫人对邓布利多说：“我不希望再一次信错你。”

　　邓布利多闭上了眼，叹了口气。

　　【博克夫妇点了点头，德拉科离开医务室之前看到博克夫妇从玛德琳的怀里抽出了那本日记本，随后，放在了玛德琳的枕头下面。】

　　“她是我的孩子……”博克夫人紧握着手，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但……一开始……”

　　我希望你接她回来的目的，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她天生的摄神取念，给今后可能会面对的事情打一张底牌，不是么？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博克夫人捂住了脸，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玛德琳已经比他们所想的做的好的太多。

　　【“真希望邓布利多能放过我。”】

　　【“不可能的，女孩。”斯内普说道，他别过头，准备送两个孩子回去，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发现斯内普在那刹那间奇怪的表情：“你被他盯上后，他就在也不会放过你了。”】

　　“玛德琳，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我在笑，我重要的人们都在我身边，我们正过着圣诞节——我没有包袱地笑着，就像是我本该如此。”

　　-

　　海伦娜不出门有一段时间了，卡卡洛夫在收到伏地魔的召唤后选择了逃跑，嘛……海伦娜知道，就算他现在活着。未来的下场依旧是死的很惨。德姆斯特朗的这个分队在六神无主的情况下，被克鲁姆和海伦娜教导的井井有条，就算克鲁姆再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他也知道需要和海伦娜合作，让自己学校的学生们不出事故。

　　然后，在一个下雨天，深绿色的身影站在了他们的船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是玛德琳·博克。

　　海伦娜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有想到，来的比预想的晚。她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披上了雨衣，下了船。

　　“你是来揍我的么？”海伦娜开玩笑的问了一句，实际上，玛德琳就算真的要揍她她也认了。但玛德琳没有，她扯了扯自己披风的兜帽，认真的对海伦娜说道：“我们需要认真的，彻底地谈谈，海尔曼小姐。”

　　玛德琳留下这句话，转头，朝不远处等待着她的德拉科走去。德拉科给她做了两个手势，玛德琳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发现海伦娜站在原地没有动。

　　玛德琳有些惊慌地看了眼德拉科，又看向了海伦娜，最后又看回了德拉科。

　　海伦娜这时候才意识到，玛德琳是希望她能和自己过去。

　　海伦娜纠结了一会，整理了一下头发，还是迈出了第一步。

　　如果面对的是一群斯莱特林的围殴她也认了。

　　嗯。

　　突然地，禁林那边传来了几声马蹄声，海伦娜愣了一下，看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那么几只马人正在禁林深处看着这里的情况，仿佛……

　　海伦娜想。

　　仿佛他们想看看，接下来，最大的变数。

　　海伦娜朝玛德琳走去。

　　玛德琳看起来有些松了口气，只是她看起来很疲惫，在海伦娜跟上来后，也走了起来，走到了德拉科的身边。德拉科冷冷的看了眼海伦娜，让玛德琳往自己身边站了点。海伦娜背着手，认真地对他们说到：“如果你们想打我的话……”

　　“海尔曼小姐，你是霍格沃茨的客人，我们不会对你做出如此粗暴的行动。”德拉科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连正眼都没有给她，海伦娜顿了一下，德拉科又接着说道：“当然，你对玛德琳所做的，我们都没有忘记……只是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海伦娜没有再说话，强烈的违和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眼前的德拉科·马尔福不知道为什么，比她知道的更成熟。虽然有很多疑问，但至少她让玛德琳·博克活了下来。

　　嗯嗯。不错。

　　“前几年，你应该是通过密道来到的霍格沃茨。”德拉科又换了一个话题，他选择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小路，紧紧拉着玛德琳的手，看起来不想玛德琳和海伦娜过多接触……就像是一个过保护的监护人一般。

　　真可怕。

　　海伦娜想。

　　“确实，我在几年前来过霍格沃茨，但是为什么会说这个？”海伦娜猜到自己在医务室的自言自语被玛德琳听见了，但她也不懂为什么会说这个。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这里有一间有求必应屋。”德拉科说着，海伦娜也发现他们停留在了八楼，当然，海伦娜一直很想去一次有求必应屋，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里总是不给她进去。

　　但是德拉科·马尔福不应该现在知道有求必应屋在哪。

　　海伦娜的冷汗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脑海盘旋。

　　德拉科回头，浅色的双眼和海伦娜对上了一秒，又很快带着难以掩盖的厌恶移开。他扶着玛德琳的肩膀，让她更贴近自己一点。

　　“你是想在那里把我揍一顿么？”海伦娜开着玩笑一样的问道，却难以控制的抖了一下左手，握住了从里面弹出的魔杖：“德……马尔福少爷，你应该也从你父亲那里知道了，哈利·波特说的不是疯话，那个人是真的回来了。”

　　“……”

　　海伦娜见德拉科和玛德琳没有反应，接着说道：“如果玛德琳小姐赢得了三强杯，那必定会死在那里。是我救了……”

　　“不要妄下结论。”德拉科冷冷地打断了他们，推开了出现在前面的有求必应屋的门：“海伦娜·海尔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但你只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我不觉得救了玛德琳小姐算什么……”海伦娜也跟着走了进去，她感觉自己被德拉科冒犯了，谁知道她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在老师的劝阻下，依旧选择了阻止玛德琳参加比赛——

　　她站在有求必应屋里，静静地打量了一圈，随后，在注意到那本黑色的日记本后，海伦娜的脸色猛地变化了。几乎是立刻的，她摆出了防卫的姿势，死死地看着那本日记本。

　　在几秒钟的寂静后，海伦娜强迫自己张嘴了：“这不应该，在金妮被拐到密室后……”

　　“不，被拐到密室的是玛德琳。”德拉科纠正道，接着，海伦娜感觉身后发凉，就连脖子上的小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一样。她回头立刻摔了一个咒语，但那个咒语穿过了后面蓝白色的半透明体，打在了有求必应屋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

　　汤姆浮在空中，算是正式的打量了一圈海伦娜，随后，他礼貌的对海伦娜点了点头：“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你好，海伦娜·海尔曼——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救了玛德琳·博克么？”

　　“不应该……”海伦娜大喘气了两声，看向了玛德琳：“哈利应该早就把他毁了！”

　　“是啊，他以为自己毁掉了。”汤姆替玛德琳回答道：“你如果有那么多的疑问，需要我替你一一解答么？海伦娜小姐。”

　　虽然他显得彬彬有礼，但也很难掩盖他语气里的鄙夷。接下来，汤姆·里德尔轻声对她说了这段时间玛德琳·博克所计划的一切，连包括玛德琳有一颗龙心，所以能够抵抗死咒这件事也和海伦娜说了——就在这时，海伦娜突然想到了自己老师说的嘱咐。

　　【不要自以为是了，海伦娜。】

　　不要自以为是了，海伦娜。

　　她发现这一句话并不是老师对自己过去所作所为的后悔所以提醒她的，而是真真正正的在告诉她不要将自己认为的理所当然换算到现在这个世界里。

　　“那么，现在你知道了一切。”汤姆伸出手，带着笑容，看这海伦娜逐渐扭曲，写满害怕的脸，沉默了一会，看向了玛德琳：“这才是面对我的正常反应。”

　　“……”玛德琳没有说话，和海伦娜对视了一会，发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那么，海尔曼小姐，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些事么？就连霍格沃茨的学生都不会知道的密道也好，你以为被拐走的是金妮也好，亦或者，明明我们找寻了那么久，你却轻松的知道了小巴蒂的事、伏地魔的事——这一切的一切，能麻烦你告诉我么？”

　　“——”海伦娜张了张嘴，她看起来想说什么，最后却卡在了喉咙里，她捂住了自己的喉咙，最后闭上了眼，一句话都没说。

　　“我们再问你问题，海尔曼小姐。”德拉科不满的皱起了眉，汤姆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海伦娜，最后，他撑着下巴：“原来是这样，你不能说。有人和你做了誓言。”

　　“是有人不准她说的话……果然，还是去叫斯内普教授来吧。”德拉科皱着眉，看着海伦娜接着说：“只是大脑封闭术的话……”

　　“不可以。”海伦娜笑了一声：“我不能说，你们也拿不到我的记忆。”

　　她又睁开了眼，那双暖色的眸看着玛德琳，最后，可能是没有想到能有人做这些事，又或者，她没有想到会有人想让伏地魔的魂器和伏地魔去争夺身体，她说出了自己这一年来，对玛德琳最深的印象。

　　“哈，你真神奇。”

　　“……”汤姆睁大了眼，顺着海伦娜的视线，看向了玛德琳：“我想她的意思是，你是疯子。”

　　“不，我是真的觉得她很神奇。”海伦娜攥紧了自己的手，最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要和邓布利多谈话，谢谢。”

　　-

　　在这学期的最后一天，邓布利多发表了一次演讲，大概告诉大家，哈利说的伏地魔归来的事情是真的。玛德琳没有到场，她那时候正在有求必应屋里，看着厄里斯魔镜。

　　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厄里斯魔镜了。

　　玛德琳在心里想到。

　　她的手指落在了那位带着笑容的女孩身上，静静地看了一会，离开了有求必应屋。她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已经离开了。大概有段时间没有关注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气氛微妙的改变了一点，大家似乎都在考虑未来的事。

　　在火车站，玛德琳沉默了一会，慢慢的看向了潘西：“你没睡好么？”

　　潘西愣了一下，玛德琳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包括潘西，听到玛德琳这么问她，她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玛德琳。

　　“没什么。”

　　潘西回答道。

　　“没有什么，玛德琳。”

　　玛德琳伸出手，摸了摸潘西的脑袋，最后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火车的声音逐渐接近，德拉科喊了一声玛德琳的名字，玛德琳便带这潘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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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最久的伏笔在这里多半算是揭开了（）
为什么博克夫人会接受玛德琳呢——因为是邓布利多的指示，但当时邓布利多没有说原因，希望博克夫妇自己去发现，加上邓布利多还是希望玛德琳能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博克夫人一开始是没有接受玛德琳的，至少心里没有，（序的时候都是以玛德琳的视角去写博克夫妇的事情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但后来玛德琳身上，她惊了啊，这么小的女孩怎么会这么惨啊，加上日常的相处玛德琳确实是很乖的孩子，博克夫人才真正接受了玛德琳（妈的）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