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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地宫03 ...

  •   曲昭在地宫里溜达了一圈,在投壶的场子里找到关言。

      她把关言拉出来时,关言正杀得满面红光,高兴得像一个村口的村炮,一副赢了钱的样子。

      曲昭心里不平衡,当即板起脸问,“你赢钱了?赢了多少?”

      关言摊平五根手指,放在曲昭面前,欲扬先抑道,“投壶一场底注是一两,我前面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女儿柏合,她傻傻的,说自己善骑射,稳赢不赔,每场压一千两,然后连输了五把,输了五千两啊,回家肯定要挨打的!然后,柏合灰溜溜的走了,关言小将军闪亮登场!”

      “我求真务实,进退有度,说压一两就压一两,我玩了五把,除开五两本金,还赚了五两,按说我那三脚猫骑射功夫,今夜也是走大运撞大彩了!可能我就是天选之子吧!”

      “昭昭姐,你赢了多少?你那么厉害,肯定赢了很多!”关言一脚踩在曲昭痛处,偏偏他无知无觉,格外真诚的看着曲昭。

      曲昭抽了抽嘴角,突然有点心梗,关言这厮明明是因为押注少才能赢,连场子里有赌场内应都察觉不出,居然还在曲昭小将军面前得意起来了,蠢死了!

      曲昭面无表情地敲了关言一脑瓜子,照搬“小倌”的话,义正言辞道,“赌博是陋习,叫父母知道得多失望,我们现在就离开,不要继续在场子里犯浑了。”

      关言捂着脑袋,蔫巴巴的跟在曲昭身后,“昭昭姐,虽然我们早就让父母失望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但是我觉得你说的在理,我赢了五两银子,已经知足了!”

      曲昭带着关言,按来时路折回,想要离开地宫时,迎面倒是撞上来揣着笑脸的朱老八。

      朱老八躬身道,“两位主儿初次来地宫,怎么兴致缺缺,才来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走?若是觉得外场的赌局没意思,咱们还有内场的局,不知两位主儿可有兴趣?”

      曲昭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朱老八身后那些个魁梧的家丁,心里也有数,商人不做赔本买卖,朱老八在醉宵酒家免了美人阁的单子,她和关言在这个场子里,不亏个千百两,估计是没法儿好好走出去了。

      只可惜,曲昭压根儿就不怵这些家丁,论打架,她从小到大就没输过。

      曲昭抬手抚在剑鞘上时,她视线里蓦地出现了一个白袍水湖蓝外裳的身影,缎靴踩在砖石地上,像是冬日穿破云雾的月光,冷清矜贵,如此气度的人又怎么会是小倌?纱罩轻摇,他偏了偏头,似乎是看见了曲昭,便踱步走来,纱罩里,一双平静的眼眸注视着她,“姐姐,我倒是想进内场瞧瞧,不知你愿不愿意带我?”

      曲昭想起自己甩在“小倌”身上的骰子,压了压脾气,罢了,“小倌”既然不希望她闹事,那她就将计就计,协助大理寺查案吧!就当是给自己原先的无礼道歉了!

      思及此,曲昭摆出了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摇头叹道,“是挺无趣的,投壶射箭,牌九摇骰,这些都是我在塞北玩剩下的,你要是能给我看点更新鲜刺激的,我兴许能提提神,钱在我这里不是问题,知道吗?”

      啊?关言眨了眨迷惑的眼睛,点了点曲昭的肩膀,偏头小声问道,“昭昭姐,你不是才说赌博是陋习吗,我们这样不好吧?”

      曲昭想,关言可真是个实在人,于是她毫不客气的捂住了他的嘴,“这种时候就不需要你多话了。”

      曲昭说这话时,只感觉有道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她捂住关言的手背上,轻飘飘,转瞬即逝。

      曲昭环视一圈,不知是谁在看她,最后将目光落在朱老八身上。朱老八他面目低垂,弯腰曲背,异常恭敬。她心知,朱老八如今对她越恭敬,就越是把她当成了挥霍无度的贵人子女,他们的钱不是自己挣得,因此花起来是最爽快的,只需稍加引诱,就能够把一个家底殷实的门府掏空。

      思及此,曲昭抬了抬下颌,示意朱老八带路,“如此我便要去内场一窥究竟,瞧瞧里面究竟藏了什么新鲜刺激的玩意儿,若我高兴了,豪掷千金都可以。”

      “小主阔绰!”朱老八语气虽然克制,但是难免泄出几丝兴奋,他看曲昭就是一只行走的肥羊,迫不及待地想从她身上捞到油水。

      朱老八在周遭麻石墙壁上摸索几下,按下藏匿的机关,墙面瞬间就变成了一道暗门,松动出一道缝来,他推开门,躬身请三位主儿进里面。

      曲昭走了进去,暗道很短,莫约十步就出来了,外面是一座两层的四合庭院,树梢枝头挂月,楼上有雅间里燃了盏灯,映出几道人影,而他们处在一侧的游廊下。

      关言很是好奇,不住向朱老八打探道,“小弟沉迷机关术,如此构造惊为天人,不知可否与背后打造此机关的同好一见?”

      朱老八圆滑的打太极道,“是蔡老板重金请的墨家机关师,全凭机缘,他已离京,恕老八一介凡夫俗子,属实没那个能耐请动人。这样,主儿闲暇时,可以常来地宫逛逛,若是碰着我们醉宵酒家的蔡老板,我倒是可以引见一二。”

      曲昭闻言,心里嗤笑一声,竟是打起关言钱袋子的主意来了,想让他当长期饭票,傻子才会上当。

      然后,曲昭就瞧见关言点头如捣蒜般,握着朱老八的手表示自己只要在京城,得了空就过来玩,还敲打朱老八别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倒是给他引见蔡老板。

      曲昭忍不住掀了个白眼,所以关言就是个傻子。

      忽然,曲昭身后传来一道浅浅的嗤笑声,她回头,就见月色斑斓,浅浅落在“小倌”身上,他挺拔如青松翠柏,清冷而独立,纱罩遮挡住他的容颜,偏偏像是欲盖弥彰,让人忍不住肖想。

      只是“小倌”美则美矣,他刚刚却在笑话关言。

      曲昭猛地从男色中清醒过来,赶紧护犊子,警告般瞪了“小倌”一眼,关言再怎么傻,都是她曲昭的小弟,自家人关起门来怎么笑话都行,但是绝不能容外人染指。

      “小倌”认错态度很好,只是语气有点委屈,“哦,知道了,以后不笑就是了。”

      “?”曲昭见“小倌”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事,她摸了摸鼻尖,手脚都有些局促,不知道往哪里安放,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塞北的男儿都是坚毅不屈的,京城的男儿真是差远了,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软软糯糯的,真把自己当“小倌”了不成?

      曲昭无言片刻后,才想起自己是来地宫内场见识世面的,扭头踢了踢朱老八,“你别磨蹭了,赶紧带路。”

      朱老八赶忙把手从过分热情的关言处抽出,一副终于脱身的模样,赶忙领着三位主儿去二楼的雅间,亲自点起盏灯,秋夜风冷,他还差侍女送来炭炉,热酒,小食,打点好一切后,他才介绍道,“内场只有一种赌局,斗兽,底注一千两,押注赢主儿本金翻倍,输了的主儿就当给地宫买运势了。”

      曲昭闻言,笑道,“朱老八,你神神秘秘老半天呢,就整出一个斗兽,我斗过蛐蛐,螳螂,雄鸡,野犬......这有什么刺激新鲜的,你把我当村口的村炮耍啊?”

      朱老八低眉躬谦道,“冤枉啊!我是万万不敢戏弄您,地宫内场向来只斗一种兽,人兽。别说在京城,放眼全周朝都没有第二家赌坊做这生意。主儿要不先瞧瞧?”

      朱老八向身后扬手,拍了两下巴掌,夜色寂静里,掌声清脆。

      曲昭突然就听见了铁锁打开的声音,而后,楼底下的侍女点亮了游廊的盏灯,四合院里亮堂一片,她才看出庭院里有一方擂台,二楼响起木门吱吖晃动的声音,曲昭所在雅间的对面,走出几个纨绔子弟,俯身压在栏杆上,有些兴致勃勃的看着楼底,家丁抓着四根结实的铁链子牵着四个脏兮兮的孩子走了出来。

      曲昭蓦地对上其中一个孩子的眼睛,黑漆死寂,整个人瘦骨如柴,这样的孩子哪里来的力气战斗?

      朱老八即刻介绍道,“主儿们坐楼上观斗兽,博的是赌金,兴致,或是打发时间,而楼底的人兽们博的是他们的饱腹之餐,只有胜者才有资格取败者身上的血肉为食。”

      曲昭听完,眉头已经拧起来了,便是在战场上,她擒获胡人,也都不会行如此残忍的手段,逼迫他们自相残杀,何况楼底下的还是些无辜饥饿的孩子。

      曲昭屈指,一下一下敲在雅间的檀木桌面上,面色阴沉,想要发作,腿骨隔着束裤忽而就被踢了一下。

      那人没有使力,却精准的踢在她的麻穴上,叫曲昭整条腿瞬间酥麻不已。

      曲昭磨了磨后槽牙,关言是万万不敢以下犯上的,只能是“小倌”。这该死的“小倌”又再提醒她不要惹事生非了。

      曲昭忍了忍,心想着帮助大理寺查案好歹是功绩一件,回头离开地宫了,在月黑风高的小巷子里,找个麻袋往“小倌”头上一套,收拾一顿就行了。

      思及此,曲昭决定继续配合“小倌”。她把手伸进袖袋里掏钱,一沓银票还没拿出来,就看见一只白皙的手夹着几张银票,往朱老八的前襟里一塞。夜起秋风吹的银票角晃动,曲昭下意识数了数,“小倌”竟然给了朱老八五张千两银票,与半个时辰前只会掏十两银子、抢同行友人银票押注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小倌”收回手,感觉到曲昭的目光,他轻咳一声,邀功般的抚了抚广袖,慢条斯理道,“我没有让女人给钱的习惯。钱我出,人就由姐姐来挑吧。”

      关言原本吃着小食突然就咽到了,想到曲昭经常豪爽请客,他惊悚得从袖袋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子,往曲昭怀里一塞,“昭昭姐,你什么时候又招安了一个小弟?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花你的钱了?全部拿去,我不是故意花你钱的,是我之前不懂规矩了!”

      关言的钱袋子,沉实鼓囊,一看就知道里面的家当远超“小倌”给朱老八的五千两。

      “小倌”:“......”

      曲昭最后不仅没收关言的钱袋子,还把“小倌”垫付的五千两拿了回来,没见过这么傻的,都知道赌场里有内应还给地宫送钱,她只给了底注的一千两银票,而后在朱老八盯着五千两银票殷切不舍的眼神里,随手指了一个干瘪的孩子,“我选她,开局吧。”

      不稍多时,四合院里二楼的栏杆里人声隐隐躁动起来,曲昭也走到楼边观望。

      楼底的孩子爬上了分别从四个方位爬上了擂台,三个男孩默契的点了点头,商量好了似的围攻起她选的女孩。其中一个猛地扑向她,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女孩嘶吼一声,野兽一般,咬住了他的左耳,生生撕扯下来。奈何空拳难敌四手,另外两个攻其不备,左右抱住她的胳膊和大腿,把她死死的钳制在台面上,扯开她残破的衣裳系带,想要捆住她,女孩拼命挣扎,拿头撞击其他几个男孩的脑门,血花四溅。

      女孩不想死,她知道自己输了,就要被男孩子们吃掉。

      此时此刻,栏杆边却隐隐传来愉悦的议论声,他们在说,这个女孩要出局了,今晚这把他们可能要赌赢了。

      曲昭面色沉沉,眉心突突在跳,她的鼻尖嗅到了擂台上的血腥味,场面远比她想的激烈残酷,朱老八诚不欺她,可不是刺激新鲜吗。她在塞北征战多年,保卫国家,守护和平,可不是在京城观赏几个孩子自相残杀的。

      曲昭想保护这个女孩。

      “停手!”曲昭抽出背后的黑剑,脚尖点地就冲了下去,她揪起几个男孩的后裳,往擂台下一甩,扬臂用刀刃生生将擂台劈裂了,她扫过二楼栏杆旁的每一张脸,有人是被她打断兴致的不满,有人是不明所以,有人则是招来侍女要将曲昭赶走,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愧疚。

      曲昭冷笑一声,高声道,“朱老八,滚出来!”

      朱老八急急赶来,率着家丁将曲昭围了起来,他前额汗意涔涔,用广袖擦了一把,用眼神示意家丁擒住曲昭,嘴上却求饶道,“老天爷,姑奶奶,你是不是喝高了?我差人扶您去休息吧。”

      如此把戏,曲昭自然不放在眼里。

      曲昭掌心撑在剑柄上,劲腿用力一蹬,跃至朱老八跟前,提起他的衣襟,把他押扣住,膝盖往他后腿一顶,朱老八整个人都跪在了黄土地上。

      朱老八痛的龇牙咧嘴,他是会武的,却惊觉曲昭不过几招把式,自己就被她牢牢跪锁在地,动弹不得,这哪里是一个纨绔子弟该有的模样!他徒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猛地朝家丁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拿下!”

      曲昭嫌朱老八聒噪,一手刀劈在他后颈。

      朱老八眼白一掀,整个人都晕厥过去。

      曲昭活动了下手腕,看着扑向她的一众光膀家丁,远处传来隐秘而急促的脚步声,人沉声实,地宫还有不少援兵得知内场有人闹事也赶来了。

      曲昭环视他们,嗤笑一声,“地宫拿着坐庄赚得的赌金,倒是能养得起这么多家丁。”她劲腿横起扫过面前众人,而后跃起,踩在其中一肩头,掌心盖住两个家丁的光头,用力撞在一起,他们顿时晕头转向不知所以,连带撞到了扑向曲昭的众人。

      曲昭再借力蹬上二楼,缎靴稳稳踩在栏杆上,她单手搭在膝头,俯身直视着面前的“小倌”,他纱罩垂垂,仍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这令曲昭颇为不悦,“喂,别装死了,姑奶奶受够你磨磨唧唧的德行了。既然大理寺没有能耐,那就交由我来解决,赌场坐庄,非法敛财,拐卖孩童,畜养奴隶,已是重罪,我现在就要押朱老八去见官!”

      话音刚落,曲昭耳廓一动,听得身后尖刃破风的锐利声响,她心下一跳,扭头就瞧见有家丁站在四合院屋檐上,手执长弓,箭已离弦,月光下箭刃熠熠,直指她脑心而来,旨在夺命。

      曲昭嗤笑了一声,她在战场上躲过无数的箭阵,区区一支竹箭,能耐她何?在她的谋划里,自己会跃起踹断那支竹箭,接着举剑直指对面屋檐偷袭她的家丁,用一招擒拿手把人拿下,赢得旁人的瞻仰惊叹。

      却不想,曲昭后脑勺被一只手摁住,那人使力,曲昭缎靴踩着栏杆不稳,她猛地就被带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周身都被陌生的男人气息裹挟住了。

      “小倌”箍住曲昭后背,自己挡在曲昭身前,下一瞬,夺命的箭羽就扎进了水湖蓝的外袍里,他浑身都颤了一下,动作间,他头戴的蓑帽和纱罩被风吹落,跌出二楼的栏杆,掉落在楼底下。

      曲昭蓦地对上一张似曾相识的容颜,黑眉朱唇皓齿,深邃的眼窝里,一双眼眸静静的看着她,右眼尾下有一颗泪痣,男生女相,生的绝美。

      这张脸,倾国倾城,放在全京城也挑不出第二张。

      只能是宗仁。

      曲昭眼皮颤了一下,有些慌神地移开目光,“你是不是傻子,我躲得开的啊!”

      宗仁的眼神里似乎有些受伤,他的唇色有点淡,没有说话,眉头簇起去看了眼受伤的后背。

      曲昭显然也意识到他中箭了,赶忙用手在他外裳摩挲了几下,掌心一片温热的血迹,她一手握住箭身,一手隔着衣袍按住宗仁伤口附近的皮肉,她解释道,“伤口不在要害,但是怕箭头粹毒,渗进身体里就不好了,所以要赶紧拔.出来,你不要害怕。”

      宗仁闻言,倏尔弓起腰身,把下颌搭在曲昭肩膀上,一副任由曲昭作为的模样,“我不怕,姐姐。”

      宗仁就像是一只男狐狸精。

      曲昭听他这样说话,手都抖了一下,心里赶忙念了两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而后沉沉地吁了一口气,屏气凝神,握住箭身,快速拔了出来。

      曲昭垂眸,随手把竹箭扔到一边,摸出帕巾压住血泊的伤口。

      而后,曲昭听见宗仁用委屈的语气说,“姐姐,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回京城半月,你都没有找过我......”

  • 作者有话要说:  宗仁:野心家小猫咪。
    究竟是人驯服了猫咪,还是猫咪驯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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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捡到一只小书生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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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含卉自幼遵循家里订下的一纸婚约,兢兢业业的做了二十年碧玉闺秀,只为嫁个好夫婿。
    不想温家近年落魄,温含卉的好夫婿在科考高中后,竟是给相府榜下捉婿给捉走了,温含卉成了京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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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温含卉已经飞黄腾达的好夫婿不忘旧日情缘,一纸书信允她妾位时,有人艳羡她飞黄腾达,有人则感慨她这出身的确只能给人做妾,就连温含卉的家里人也视此为恩赏劝说温含卉接受。
    父亲说:女儿啊,你接受吧,不然养出一个被退婚的女儿,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母亲说:女儿啊,你接受吧,这样弟弟就能读个好学堂,将来出息了,你就有一个可靠的娘家,相府照样不敢欺辱你。
    弟弟说:姐姐,你接受吧,我想在京城住大宅子,过上让人伺候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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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含卉心如寒灰,在夜里流了一宿的眼泪后,她清醒了。
    嫁给这样一个背信弃义攀高枝的未婚夫,继续呆在这样一个想要卖她换名利的家庭,她的人生就毁了。
    于是温含卉收拾好行囊,独自离家。
    她的父亲咬牙切齿说:你走出这个家就别再回来。
    温含卉没有再回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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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含卉原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孤苦一生时,却有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倒在她那间破旧的宅子门口,他胆大妄为的抓住了温含卉的脚。
    这一抓,就抓住了温含卉的一生。
    温含卉一低头,对上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她发誓绝对不是因为小孩好看才把他捡回家,她只是要保护这个世道下为数不多的纯真,真的。既然你倒在我家门口,那你就是我的了。
    于是,温含卉俯身对小孩说:儿子,叫娘亲。叫娘亲我就救你。
    十二岁的落魄陆安:……娘亲。
    -
    小剧场:
    温含卉的亲事一直备受媒婆关注,
    在她一无所有时,媒婆介绍给她临街的屠夫。
    在她打拼小有所成时,媒婆介绍给她京城里的教书先生。
    在她风光旖旎时,媒婆介绍给她当朝宰相。
    温含卉:当朝宰相不是我儿子陆安吗?
    陆安:呵,谁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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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女大男8岁
    2.双c
    3.养成系宰相在线反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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