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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偏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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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拉克。”史蒂夫看了进来的人一眼，“你怎么过来了。你的身份好像不适合留在这座基地里，不回欧洲那边继续你的变种人实验，打算一直在这边呆到弗瑞对你起疑心吗？”
“噢，别这么说，最近将要发生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我怎么舍得在我那块冰天雪地里继续呆下去。”斯特拉克男爵说，“至于弗瑞，他最近不是挺忙的吗——托你的福。”
“找我有什么事。”
“过来吧，来地下基地一趟，有关最近即将实行的筛选计划，有些安排你需要知道。”
史蒂夫听他这么说，指了下自己身上还没完全缠好的绷带，“给我点时间，你看到了，我刚中了一弹，伤口处理还要一会儿。”
“那你不要浪费太多时间。”斯特拉克皱起眉，他瞥了眼手术盘旁的艾弥丝，皮笑肉不笑地问，“你等会儿不会还打算带上你的小……医生一起过去吧？”斯特拉克一开始想说的是小朋友，但想起上次蝰蛇恶意地说这女孩儿是队长的小宠物，两人差点动起手来，他也就没兴趣干这种惹一把队长的事了。
“你可以先去下去等我，我很快就到。”史蒂夫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筛选计划……那是什么？艾弥丝听到这个陌生的词，在心底猜测着。
她没打算问出来，但斯特拉克一走，她听到头顶的人说，“那是一个代号‘洞察计划’的行动。”
艾弥丝完成最后工作的收尾，抬头看向史蒂夫。
他好像又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男人接着和她解释，“一旦开始执行，这个计划的智能系统会锁定并直接击毙极端犯罪份子、对世界有潜在威胁的人，以及……”说到这里其实就可以停下了，但史蒂夫顿了顿，把本可以省略掉的后半段话也说了出来：“以及对组织有威胁的人。”
啊这，九头蛇这是要一窝端的扫除障碍啊。表面上看这个计划还像是在清除犯罪份子，为地球做做贡献，可最后说的对组织有威胁的人，就差直接点名神盾局和复仇者们了吧……
“潜在威胁……是指有可能那个人还没犯罪就会被判定为需要清除的对象吗？”艾弥丝问。只是一种可能就要把一切扼杀在摇篮，不愧是九头蛇，不过把他们当成什么慈善组织才是天真了。
从史蒂夫沉默的眼眸看，艾弥丝知道她猜的是对的。她不清楚这个计划所针对的人群和范围，但波及一定很广。他会沉默，会把这些事都告诉她，可能也是对这个极端的计划有别的看法。
“这个计划不会展开得那么快，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安排妥善。”史蒂夫像是叹了口气。
“你等会儿要和我一起去下面吗？”他刚问完，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不，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改天我再带你在基地里玩。”他不能总带她在那些不怎么安全的人面前晃。
与史蒂夫分别后，艾弥丝也离开了房间。
艾弥丝觉得就算是医疗室的医生都会建议队长先休息上一段时间，但那位九头蛇的背后首脑之一似乎根本没觉得他是在强求一个伤员乱跑，队长自己也是一点都不在乎，对于受伤这种事仿佛习以为常。
艾弥丝最近对史蒂夫的印象总是在反复横跳，有时她会觉得队长危险又难猜测，但有时又觉得他跟人们口中的队长没什么不一样。
洗脑让他的立场和信仰发生了变化，但哪怕被改变信仰的队长，他似乎也只不过是变成了为了另一种信念而战的战士。他会维护组织，暗组织安排的去做事，但即便这样，他仍有自己对事情的判断，从没把杀戮和破坏当作习以为常的事情。
要是她能让他知道真相就好了，现在还没有一个讲真话的好机会，不仅是她没把握队长会完全听信她的说辞，还有一点是因为……
“索奥斯小姐。”一个不算连贯的带了些机械感的电子音突然出现在她耳边。
走廊上根本没有一个人，艾弥丝环顾了一圈才确定那声音是从墙上那块轮播着世界各地天气信息的电子屏上发出的。
而一片受到信号干扰一样的乱码从屏幕上闪过之后，一个由代码组成的绿色骷髅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艾弥丝稍稍正色看着对方，“您是……”
骷髅头——仔细看也很像一张人脸，“你可以叫我Z博士，我是这里的领袖之一。”
随着对方话音的落下，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立体地图和几个红点。艾弥丝很快意识到这是一张基地的地图，这几个红点分别是现在在走廊上的她，和正往地下基地去的队长和斯特拉克男爵。接着，屏幕上又一闪而逝她独自走在走廊上的画面，和她不久前遇上罗曼诺夫的那一幕。
画面又恢复成了那张阴森的骷髅头，对方没做什么补充，像是通过这些让她知道他对基地的控制权以及他的强大就足够了，“索奥斯小姐，你能告诉我队长今天跟你都谈了些什么吗？”
艾弥丝现在已经能够完全确定了——之前让她感到受到的基地里的监控就来自这个智能体。
Z博士说他是九头蛇的领袖之一，但她之前在九头蛇首脑的会议上是没看到过他的。不过他应该没有在对她说谎，这样一个智能体大概是九头蛇秘密武器一样的存在，她从没听说过他也正常。
他现在问她这样的问题，是在试探什么？他听到了她和史蒂夫的对话？
“队长在怀疑我对组织的忠诚，”艾弥丝坦言道，“我告诉他我只是一个被派来辅助他康复的理疗师，局长都可以为我的来历作证。”
骷髅头吭吭地笑了起来，电子音的机械感都难掩他受到了愚弄一样的讽刺，“别对我说谎，索奥斯小姐，他对你那么上心，怎么可能到头来反而怀疑起你的来历？诚实一点，这样才会对你有好处。”
艾弥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对我的怀疑才格外对我关心，难道不是这样吗？”她稍微沉下语气，“我的工作性质特殊，我想不会有人比我更想和队长保持距离，一旦有所暴露对我自己将会是巨大的麻烦。我知道自己在给谁工作，不会干那么没意义的蠢事。今天那样回答他，我不确定他有没有打消对我的疑虑。”
Z博士通过播放那些监控画面来向她展示他的无所不知，最开始，连艾弥丝自己都难免担心他是不是听到了他们谈话的了。但他第二次对她施压的语气，反让她清楚他根本不清楚她们的谈话内容，一直给她压力是在测试她或者队长有没有谁存在问题，想逼她说出点什么来。
告诉他队长对自己的怀疑是一个诚实又不会出错的答案，同时，也是一个对她和史蒂夫都不会有太大伤害的回答。
一阵拉长的沉默过后，骷髅头又笑了，很难说他到底是在模仿人类还是真把自己当成人类。
“聪明的孩子。”他说，“你的工作目前为止做得不错，不管是洗脑工作，还是恢复工作都达到了组织的期待。接下来你需要继续关注罗杰斯的行动，如果他有什么异常，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艾弥丝知道她这次暂时过关了，“好的先生。”
……
“你上次干了什么，”斯特拉克男爵和史蒂夫一起到了地下基地，“复仇者联盟现在和神盾局发生了点矛盾，弗瑞甚至不得不移开了一些在纽约的布局安排。”
“没做什么，出门吃饭的时候找以前那些朋友们聊了聊。”
“你在复仇者联盟的时候也是这种工作态度？不管干什么都不着急。”
“总得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我刚从冰层里被解冻不久就经历了好几场战役，学会用智能手机才没多久，现在又知道我们征服世界的计划要开始了。”
斯特拉克带着队长走上地下基地的巨大舰体，“那你可得学得快一些，接下来你可没什么时间看报纸。”
“我们这是要来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出现在战舰一处操作屏幕上的Z博士，“我需要收录你的一部分信息，还有，你要配合接下来针对复仇者的一些行动。”
Z博士和他解释完，又说，“我今天遇到负责你康复的那个女孩儿了。”
史蒂夫听出来他在说的是艾弥丝。
遇到？他是刻意去找了她一趟吧。
“那孩子很不错，对工作上心，又很诚实，”Z博士说，“我问她你们今天在医疗室谈了些什么，她如实地告诉了我……”最后的机械音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下来，像在等待队长会做出什么反应一样。
但史蒂夫的表情自然是不会出现不该有的变化，他笑意依旧淡然，“哦？”
Z博士观察了他一会儿，电子镜头没能捕捉到半分值得怀疑的神色，他觉得之前对美国队长异样的判断可能出现了错判——罗杰斯在训练演习中失误受伤，这本是不该存在在他身上的错误。
“她说你好像对她的忠诚有疑虑，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很喜欢那孩子。”
“我今天问她的时候还把她吓到了……”史蒂夫说，“我是很喜欢她，但我需要知道我身边的人是不是有所保留的。”
“我也有你一样的疑虑，所以，我才去问了她。”Z博士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话是不是前后一致，“看得出来，她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同时也是偏向组织的。”
错了，她偏向的是我。
史蒂夫脸上一直都挂着淡淡的微笑，但这会儿也要用点力气才能克制想要笑的嘴角。
艾弥丝中立的态度让人很难觉得她会偏向谁，她也从没表示对九头蛇或者他立场的看法。
史蒂夫知道那时对她说的话对他有多么不利，如果她将他们的谈话内容都如实汇报给Z的话，被组织怀疑有问题的就要成了他了。
然而，她让她自己显得更为可疑，也一句没告诉Z博士他说过什么。
“现在算不上一个好的时机，不过如果你放心不下那女孩儿，我会找时间给她适当的培养让她加入组织。”
加入组织？
史蒂夫收起了笑容，平淡地回道：“不急在一时，九头蛇总有一天会获得一切的统治权，那时所有人都将忠于组织。”
……
而另一边的艾弥丝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不知道是Z博士又在打她什么主意了还是有谁说她坏话了。
既然最近让她不安的根源已经露了一次面了，史蒂夫又说了他会把敌人一个个都打倒……
定个最近的小目标，首先先把自己能记住名字的九头蛇列个表，哪怕史蒂夫现在没机会锤他们，以后也一定有机会。
然后……得想办法怎么把Z博士给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Z博士：我，超级大脑，九头蛇首脑之一，最强人工智能
史蒂夫表面：是的
史蒂夫内心：人工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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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艾弥去阿卡姆做什么工作，猜去做医生就算了，猜去她去给阿卡姆修门是怎么回事啊hhhhhh（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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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