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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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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感受到您的灵力波动我就——终止计划了，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小妖精嘴唇颤抖，受惊得连给漓珀磕了几个响头。
他扔掉杂草，往脚边的草丛里一扔，睥睨道：“那是最好，把心思放在正道上，沉下心修炼，也会有出头之日。”
“是是！太子教训得是！我这就离开此地！”
小妖精拽回滑落的肩带，挺腰直起身的空档，还不忘诱惑，意味深长地瞥了漓珀一眼。
漓珀正直壮年还未婚，妖界的每个女妖精都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然而这些美色没一个能激起他心底的骇浪。
“别看我，赶紧找个无人的地方修炼去！”
妖精再次幻化成云雾的形状，朝湛蓝的天际飞去。
他跨过寺庙大门，院内的僧人正忙得不可开交，有的往外搬瓷器，有的清点瓷器，有的还在鉴定瓷器的真假。住持站在嘉无锋的身侧，熟练地指挥着大家，操控着节奏。
“漓珀，你去门外帮我盯着，一定要保证数量，有纰漏的话你我担当不起。”嘉无锋不放心地看着僧人，广袖下的手攥成拳头。
“你站不起来，就让我多出点力吧！”说罢，他叫来一个文绉绉的僧人帮忙记录筛选。
“大皇子，你身边有这样的能人守护，也是个有福之人啊。”住持笑眯眯地看了嘉无锋一眼，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嗯，这位贵公子是我舅舅的义子，虽无血缘但感情深厚，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我才放心。”
嘉无锋是一点也不敢松懈，认真看成色与落款，还指导僧人如何安全搬运。
“报告住持，我们已经装车五十个瓷器，均为上品。”
“好，剩下的也要慢点运，一天的时间不着急。”
“是。”
住持摩挲着珠串，闭上眼嘴里念叨着。
突然，轰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原本乌云万里晴空瞬间被蒙上灰白的惨色，雨点密集地袭来，雨水打到僧人们的脸上、手上、迷进眼睛里。
“快躲到屋子里！”住持听到雨声，立刻飞出去，伸出手臂大幅度晃，“保护瓷器！注意脚下！”
话音未落，几个被雨水迷眼而紧闭眼睛，脚下一滑，连着手中托举的瓷器瓶重重摔在地上。
一个两个还好说，接着就是五六个尽管小心翼翼，用足尖点地也惨遭摔倒。
噼里啪啦的破碎声格外响亮，嘉无锋坐不住，驱使轮椅赶到回廊口。
“皇子出来作甚！外面雨大，您别摔倒了！”
他顾不上自己的腿脚，看着摔倒的僧人心里着急，忍不住喊：“漓珀！怎么回事！”
“太邪门了！”
漓珀冲进大雨中，扛起僧人就往屋里送。
“大家就别管瓷器了，赶紧把同门扶起来啊！”
住持慌张地说话也不利索，站在一旁干着急。
“高僧不必紧张，只是打碎了几瓶，库房里还有很多吧？”嘉无锋抚平情绪，转过头心平气和地询问。
“这……”他犯了难，“剩下的都是较为好的，品质是可以，但是外表有些小瑕疵，自家人用没说道，就是怕皇亲贵族用了……”
“实在不行，就让老僧去邻县里寻寻吧。”
“不用，就用那些略有瑕疵的吧，到时候做上特殊标记，分两拨人用。”
“是，大皇子体贴周到，老衲十分感谢。”
“今日老天爷不给面子 ，你我也无法子。”
嘉无锋眺望一眼屋里的僧人，见并无大碍，就跟着住持回到库房继续挑选。
说来也巧，嘉无锋进屋后，天空就放晴，阳光照耀到湿漉漉的地面，瓷片被照耀发出耀眼的光芒。
漓珀检查完僧人们的伤口，确认无划伤，就踩到水坑里，一块一块捡起来，然后抽出腰间的手帕放进去叠好。
收拾完碎片，手指不经意被划伤，发蓝的血液流出，但眨眼间伤口符合，原本新鲜的血液发硬，像是干涸许久的。
“不对啊，这瓷片就是普通的，难道是这雨水有问题？”漓珀掐着一片瓷器，放到水坑中，沾了他血液的瓷器飞快地汲取着坑洼中的积水。
雨水，云，妖精，这几个词光速出现在他脑海中，然后就不顾一切地冲到库房。
“不用搬那些次品的了，我有办法让这瓷器复原。”
“天灾人祸不可避免，而且这种东西就算复原也能难达到当初的样貌，不如先拿这些顶替一下。”
嘉无锋叹一口气，垂眉道：“你别太着急，刚才是我不理智，跟你吼了一声。”
“欸？别跟我说这些，我可不想听你说矫情话，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而且是带着完好无损的瓷器回来。”
漓珀一转身，欢快地跑了出去，马尾辫一晃一晃，衣袖翩飞。
“这位公子难道是有什么奇思妙想？老衲正想开开眼界。”
住持期待的眼神锁定嘉无锋，嘉无锋不敢做保证，敷衍地应和几句，“或许吧，但是我们的背影方案是必须实行的，高僧，这些瓷器都装车吧，再联系一下最近的镖局，费用我包。”
“嗯，老衲这好认识一所镖局，费用可以商量。”
收拾好库房，库房大门缓缓关闭，驱使轮椅到阶梯上。
“实在不好意思，这楼梯让您行动不便。”住持尴尬地伸出手悬在本空，试探地问一句，“公子不在，就让老衲代劳吧，我一定轻拿轻放。”
“呵，高僧严重了，我也不是那瓷娃娃，帮我抬一下就行。”
住持握住横杆用力一提，嘉无锋也一起使劲，两人咬牙坚持了三级楼梯，四个轮椅轱辘也终于安稳落了地，身后的住持大口喘息，嘉无锋松开两边的扶手，扶手的灯芯棉留下手印。
他仰天一望睫毛扑闪着，转瞬即逝的大雨就这样结束，而瓷器却损失不少。
“这就是人的无力感吧。”
做神做久了，沉迷享受那种什么都能做到极致的快感，等做了人，巨大的落差感憋屈在心头难以排解。
“站住！你跑不远的！这种道行还敢作乱？”
漓珀一拍一个苍天大树的树干，巨大的树藤从中分裂开来，扑天盖地的树藤像四周扩散，有的钻进地底，有的往天上窜。
“我竟然把她放走了，是我轻敌了，以为她施法我能感受到。”
“太子殿下，您要找的妖精身上有个宝物，我们近不了她身，无法精确她的行动轨迹。”
一个女孩模样的树妖从树藤冒出来，见到漓珀就单膝跪地，抱紧双拳。
“这时候就管礼数了，这上面有她施法的雨水，这样你们应该能寻到吧？”
树妖接过瓷片，闭眼感受片刻，忽然睁开眼，起身离开，“能，太子殿下静候佳音。”
“太子殿下起死回生，真是大喜啊。”
被召唤出来的古树妖也现形出来，两抹长长的白色眉毛贴在树桩上。
漓珀转过身“嗯?”了一声，不解地看向老树妖。
“这事这么快传出来了？”
“就在刚刚，一个妖人发信号，说是做计划时撞到您了，莫非那个发信号之人就是您要找的？”
“该死，竟然让她泄露出去了。”他一拳捶打老鼠妖的脸上，气焰从心头烧上去。
“哎呀，太子出气也要找那人再说！别误伤啊！”
被那妖精泄露出去自己转世投胎的消息，妖界妖王肯定要召回来，然后寸步不离地跟踪漓珀。
这样，嘉无锋就无依无靠，跟着破轮椅过一辈子，招人从背后一个偷袭，就人事不知，还谈什么飞升！
“太子！太子！我们找到了！”几个小树妖在他跟前跳来跳去，他就像完全看不见一样沉浸在幻想——嘉无锋的悲惨生活中。
老鼠妖见状咳嗽几声，不料低沉沙哑的千年老痰被咳出来，漓珀终于是回过神。
“把这些碎片复原。”
除此之外，没有再多一句话。
“哎呀，我的太子爷，您说修复就修复啊，我是按妖王之命做事，轮不到您插手。”
漓珀瞬间就急了，把手帕往地上一砸，伸手就要打上去。
“你说什么！我让你做就做！刚才对我服软是为了做这种龌龊事吧，呵，还真以为我弄不死你？”
老树妖活动活动眉毛，及时发声：“欸！太子殿下不要冲动，如果这妖精说得属实，的确是按照妖王吩咐的话，我们的确不应该插手。”
“我父亲跟他有什么关系？说，人任务目的是什么！”
“是……”妖精哭的梨花带雨，把一张纸条递给他。
漓珀展开纸条，默念。
因不能直接插手凡间的轮回之事，但可用一切方法阻断嘉无锋的飞升之路。
“妖王给的密函外面是有……”
没等他说完，妖精就忙不迭地递给他看。
“太子殿下，下达任务时我真没想到你能转世投胎，我们小妖绝对会全力助您飞升！”
父亲与嘉无锋无冤无仇，为何如此下流！而且，倒底是和人泄露了消息？漓珀想了想，片刻，他整理好思绪，面无表情地说。
“你还没有向妖王报信吧？”
“还没来得及。”
“告诉他，事情圆满顺利，以后别来打扰。”
“遵命！谢谢太子饶我一命！”
“收回刚才放出的信息，就说我已经死了。”
“好的！”妖精见漓珀这么心思手软，连连鞠躬。
“那把这些复原吧，事情是你做的。”
他一丢手帕，碎片倾倒出来。
那妖精伸出手，绿色的光闪烁着，不大一会，瓷片都消失了。
“都回到原位了，您不必担忧了。”
“好。”
那妖精刚要施法转移到妖界，漓珀箭步一冲，一柄长剑就穿刺她的胸膛。
一个写满对话的子条从她手中飞到他手中，手一摸，纸条就成了灰烬。
“不要跟我耍小聪明，记录这些话是要给谁看的？！”
漓珀用力一拽，女妖精就睁着眼倒在了地上，然后化成黑烟进入地下。
“下场你们是见到的，别背叛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