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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六章 ...

  •   张海棠一听他的话,不由豁然开朗,重新再看那层层叠叠的手脚,就有些不忍直视起来。

      这是一具长着十二只手脚的罕见畸形尸体。她不由感叹出声:“真是活见久,居然还能遇到这种扭曲的人。”

      胖子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的姥姥,这东西是人吗简直就是一只虫子!”

      这话虽然说的糙,但非常形象,张海棠说道:“这尸体下面有块石板,先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胖子往里面瞧了几眼,说道:“不如按我说的,去隔壁拿几个盆子来把这水舀了,好看的清楚点,这尸块下面那块石头板,我们一并弄出来瞧瞧,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发现。”

      吴邪点点头,说道:“我们隔着水看不清楚,下结论还为时太早。按道理上来讲,这么严重的畸形,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刚生下来的时候必然会被父母弄死,绝对没有机会养的这么大。”

      闷油瓶淡淡说道:“凡事无绝对。”

      听他们还在研究那畸形尸体,张海棠脸都绿了,“咱能先别研究身体了行吗?”

      吴邪看她一脸不自然,脸上不禁一乐,笑道:“谁让你吃那么多,这下难受了吧。”

      张海棠现在遭受着生理和嗅觉的双重刺激,也懒得怼他了。吴邪看她连骂他的心情也没有,不禁担心起来:“真的很难受吗?”

      张海棠用手捂着鼻子,苦着一张脸,闷声说道:“我现在觉得,鼻子太灵也不是一件好事。”

      张起灵看着她苦哈哈的表情,也想起了张海棠平常那超常的嗅觉,不过对于这种异于常人技能,张海棠以往都是用在开发厨艺上。不管什么新菜式,她一闻,里面加了什么调料和配菜,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在她为数不多的爱好里,就有研究新菜式这点。

      胖子不知道其中缘由,以为是女孩子的洁癖,又听她话都弱气了些,就把她往后一拉,呵呵一笑,说道:“小张同志你还是坐一旁歇着吧,这种脏活还是交给我们几个大男人。”

      张海棠咳了一声,摆了摆手,“没那么娇气,缓一缓就行了。”

      胖子和吴邪两人决定好后,就一起去了刚才那耳室里,准备拿几个趁手的罐子过来舀水。

      胖子心想着那棺材里的宝贝,就随便挑了个趁手的碗,吴邪出于职业习惯,在拿起这碗的时候,不自觉的就看起上面清花釉来,这一看就没完没了了,开始研究起上面的花纹,发现上面都是一些叙事的图案。

      看他一直趴在地上看瓶子,胖子说道:“别挑了,随便找个趁手的就行。”可吴邪现在正看得兴起哪有时间注意。

      胖子心想也就几步路的事情应该不会出现意外,就先离开了。

      张海棠和张起灵一看回来的只有一个人,疑惑道:“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张起灵也问道:“吴邪呢?”

      他们这问话是同一时间说的,非常默契,倒让胖子征了下:“你们还真是默契,诶不对啊,合着你们就关心人家吴小同志啊!?”

      张海棠对他笑了声,说了句俏皮话:“胖子你可不能这样想,以你的身手和经验,同吴邪比,那肯定是没什么可比性啊,这不是担心你不在吴邪旁边,怕他出事嘛。”

      她这话胖子听起来就非常顺耳,他下巴一抬,乐得红光满面,笑道:“你放心,那小同志正搁那挑罐子呢。”

      张海棠一听,就知道这小少爷职业病犯了,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也不知道他要看到猴年马月。

      她瞅了瞅对面黑布隆冬的甬道。

      另一边,吴邪现在想起一个很不起眼的事情:三叔在进了这个斗以后,也和他们一样,只是粗略的看一下这些东西就去休息了,但是其他那些人不同,那些人第一次进斗,非常的兴奋,必然仔细的研究了这些瓷器,难道这上面还有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想到这里,吴邪忙拿起几只碗仔细去看,发现这些画都是在讲一群人在修建一个土木工程,有修石头的,有运原木的,还有搭木梁的,这瓷器摆放的顺序就是工程的进展顺序,他发现他们正在修建的东西是一个及其宏大的工程,他越看越震惊,急忙要把这个方向分享给胖子,谁知道一回头,人不见了!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捞起一个罐子跑到那甬道里,手电一照,呆住了,对面耳室那扇门竟然消失不见,变回了刚才的白玉砖墙!他马上反应过来是机关运行的原因。

      一个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墓室里,确实挺考验心理素质的,他自知自个没那个胆量,看着前面三个黑洞洞的门洞,心里不禁慌了起来,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但他也清楚慌没什么用,便深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候,耳边突然吹起一阵诡异的凉风,似乎还夹杂一声若有若无的笑声,顿时心里各种妖魔鬼怪都冒了出来。他整个人猛的一抖,汗毛都下意识竖了起来,过了几秒,似乎又没了动静。

      “谁?”他咽了口唾沫。

      太过安静反而让人愈发不安起来,他强装镇定的大声道:“胖子!胖子是不是你,你再不出来,我发火了啊!”

      仔细听,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这时,他肩膀突然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这一瞬间,心里那跟弦猛的一颤,说那时那时快,他扭过头,以从未有过的速度举起瓷盆就砸了过去。随着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还夹杂着一声惨叫声。

      “哎哟!我靠!”

      吴邪一听,脑里先是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后。

      这他娘的不是张海棠的声音吗?!

      他手电一照,立马就看到了一地瓷器碎片里,摔了个屁股墩的张海棠。他还没开口,就见张海棠用手挡着光,大声抱怨他:“吴邪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差点就砸我脸上了。”

      吴邪心里砰砰直跳,胡乱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没受什么伤后,顿时心里窜起了熊熊火焰,当即蹲下身,对张海棠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张海棠你存心找死啊!看我笑话是不是?吓人有意思吗?!”

      他的声音很大,甚至尾音还有些发抖似的破音,张海棠被他吼懵了,话都不知如何说了。印象里,吴邪还没这样吼过人,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她看清了对方一脸苍白,眼圈发红的模样。

      心里顿时咯噔了下:完了,她好像玩脱了。

      张海棠心虚的左右看了看,摸了摸头,结巴道:“呃……对不起啊,你别生气,要是实在害怕,咱抱一下?”刚说完她又被吼了一声,“你闭嘴!”她立马静如鹌鹑。

      下一秒,她忽然一个前扑就带着吴邪在地上滚了一圈,晃动的手电照到后方,光线下赫然是一张扑过来的,长满了鳞片的狰狞怪脸!

      与此同时,张海棠腰部一个打挺跳了起来,举起拿着手电筒的那只手,手臂发力,用全身的力气猛砸了下去,随着一声沉闷的打击声,张海棠那一下硬生生把那张怪脸砸倒在地。

      变故几乎就在眨眼间,不到一秒,吴邪还在懵逼时就被拉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到身后那只怪物时一句卧槽脱口而出,还没缓过来的心跳又打起了擂鼓。

      两人没有说话,立马往那甬道的方向撒腿就跑,那怪物愤怒的嘶吼一声,立马追上。前面的张海棠跑了十几米,突然听到回头“嘭”的一声,她回头一看。

      原来是吴邪摔了个大马趴。

      我靠,小少爷你能不能靠谱点?这样都能摔?!

      眼看那冒着绿光的眼睛急跑过来,吴邪也是反应飞快的拿起身旁一个罐子就砸了上去,趁那怪物躲闪的时候立马翻身起来,两人翻进了左边的玉门里,迅速把门关上,门下面有个自动的门栓门一关就自动弹了起来,死死关上了门。

      那鳞片怪物在门外嘶吼着,砰砰的开始撞门,发现撞不开后,就想挖洞从地下的门缝钻进来,吴邪看那张硬要挤进来的脸,火一上来,就抬枪给了它一梭镖。也不知道打中了那里,那东西怪叫一声,害怕他们手里的武器就急急跳开了。

      过了一会,门外没了动静,两人才松了口气。

      两人先打开了身上能发光的物件,张海棠先是按了按手电筒开关,发现这灯光闪烁不停,一看才发现,原来刚才被张海棠砸那一下,灯镜那整片玻璃都碎了,头都瘪进一块。吴邪看到后,把矿灯给了她,自己举着手电筒。

      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巨大的圆形墓室,中间有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中间放了一个类似盆一样的东西,上面摆着一具棺椁。他们就正好踏在水池边上,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吴邪缓了口气,说道:“那东西居然也在。”张海棠看着他,问道:“那就是你们说的海猴子吗?”

      吴邪点点头,“对,鬼船上面见过一次。”张海棠哦了一声,说:“那咱们还是小心些,我身上没带武器,想弄死那玩意估计够呛。”

      说完,张海棠发现吴邪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她看,眼神非常微妙和复杂。她觉得莫名其妙,就问他:“这样看我干嘛?”

      见她满脸不解,吴邪撇开脸,犹豫了会,问她:“你很缺钱吗?”张海棠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他:“我看上去,脸上写着穷吗?”

      吴邪说道:“那你一女的干这行做什么。”张海棠拉长了语调哦了一声,用肩膀撞了下他,打趣道:“你小子还带大男子主义呢,怎么?我难不成不可以有个人爱好啊。”

      吴邪哼了一声,明显是不信她,“你的个人爱好,就是下来这些诡异的古墓里玩命?张海棠你现在是连理由都懒得敷衍我了是吧。”

      她立马顺毛哄道: “我哪敢敷衍我们的小少爷啊,你也别问我了,我是真不会告诉你的。”

      张海棠现在就一无缝的鸡蛋,不管怎么样就是不透露半点,吴邪也没法,他郁闷道:“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以前就知道你有秘密,等到我以为解开你身上的谜团后,我发现,看到的只不过是你的冰山一角,等待我的又是另一个谜团。”

      闻言,张海棠难得沉默了下,看着此时此刻眼里充满好奇与疑惑的吴邪,她心里莫名其妙涌出几分不安来,为什么不安的原因,她也找不到。只能把这份不安归为女人的第六感。

      她只能保证道:“相信我吴邪,我这样做,是为你好。”

      几秒后,吴邪“嗯”了一声后就没说话了,自顾自打量着这个墓室,越看越凝重起来,也不知道那小脑袋瓜里想了些什么。

      她环视四周,打量着这个墓室的布置摆放后,发现了一点不符合逻辑的东西。

      还挺有意思,那口棺材放置的方式,有点像战国时期的盆棺,而按照这个海底墓建筑,与文物推测时间,应该是明朝才对。

      吴邪开始了深思,围绕着水池一边观察一边走了起来,他注意到刚才被他当武器的大花瓶倒在门口,看到上面描绘的花纹就连忙过去观察起上面的瓷画。

      原来,上面绘画着一个穿着明朝服侍的人,站在一座山上,看下面的一个工地,旁边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人,看样子,是一幅视察工地的情形。很有可能是一个工匠或者建筑师,这个人大概就是建造这座墓的人,只有这种人才会有能力和知识。能有如此能力和想法的人,又是在明朝的。

      一个名字跳进吴邪的脑海里——汪藏海。

      “汪藏海?”

      吴邪猛的回过头,发现张海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在聚精会神盯着他手里的瓷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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