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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第一百三十八章 ...


  •   面前的铁盘正在顺时针匀速转动着,他们试着推动了下,铁盘顺时针推起来十分轻松,但也没有任何机栝被激活,后面试着逆时针推了下,除了一开始转动那一点,就再也推不动了。

      张海棠俯下身细细的查看铁盘上面的花纹,铁盘上所有的花纹,应该是一朵花的形状,而且某些部分,有明显的被修补过的痕迹,痕迹很新,看来近些年有人专门修补过,她猜测可能是老九门那一批人。

      或者是靠的太近,张海棠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是血的腥气。

      她面色微变,用手指增指甲在那些花纹的纹路扣了下,有什么东西被扣了下来,轻轻摩挲了下,那原本有些硬的物质一下子就被搓开。

      “这个盘子被淋过血,而且不止一次。”她道。

      “血?”吴邪反应很快,他看着那些花纹,接话道:“你是说这些花纹专门设定好的引血槽?”说罢,他立即拿出了水壶往铁盘上面浇水,果然看到了倾倒而下的水流迅速顺着铁盘上面的纹路蔓延开来,绽开一个奇妙的图形,接着顺着铁盘的四周纹路流下铁盘的侧面,顺着侧面流到了铁盘的底部,并且顺着底部的花纹继续流动着,往轴部会聚。

      解雨臣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倒不觉得惊奇,就道:“难道,我们也要搞那么多血淋下去?”

      “问题是去哪弄这么大量的血。”吴邪突然想到个问题,是要什么血?狗血,猪血倒还好办,万一要人血他们可就无能为力了。就算他们三个人凑一凑,也填不满这个大铁盘的凹槽。

      张海棠看出吴邪的顾虑,就对他道:“只要是血,效果都一样,这类型的机关虽然巧妙,也不至于精细到可以分辨血的种类,而且,只要不是太变态的人,应该都不会想到用人血去启动机关。”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铁盘。

      吴邪提议:“要不,先搞点猪血来试试?”

      张海棠摇摇头,“别忘了外面那些头发,血腥味只会刺激它们,况且从下面把血运上来,时间一长,血液可就凝固了。”

      解雨臣想了想,道,“那就直接搞头猪上来。”说这话时表情十分认真。

      闻言,她一下愣住了,心想这操作够骚啊,居然还能这样搞?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高,实在高。”她对解雨臣拱了拱手。

      吴邪也觉得这个办法好,虽然这个操作有些搞笑。

      她看着这个铁盘,不禁怀疑创造这个机关的人,或许就是打着用人血启动的算盘?你想,外面铺满一大片的头发,这样显然阻挡了运送血液的可能,况且哪有正常的盗墓人会带血包在身上,就以前那种条件,人上来这种地方都费劲的很,更别说专门运大型活物上来了。

      越想,她觉得越可能,啧,按那群老家伙的想法,这种反人类的事还真可能干得出来。

      只有这个办法吗?脑海中,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吴邪与解雨臣两人正在讨论运猪上来的可能性,谈论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怎么安静了许多,转头一看,发现张海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铁盘面前蹲了下来,正在用她的手指细细的摸着铁盘侧面底部的部位。

      怎么了这是?吴邪心想。接着见张海棠像是发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吴邪正要开口,却见她突然猛的一发力,那奇长的双指一下捅进了边缘处的空洞当中,手指一拧,就听“咔哒”一声,像是机括启动的声音从铁盘底部传来。

      那铁盘的转动停止了,像是被卡住了一样。

      “你干什么了?”吴邪紧张的看着四周。

      “开机”她淡淡道,手指传来刺痛,她一看手指,嘴角就不禁一抽,果然发现又破皮了,她甩了下手,心里刚感叹完幸好没人看见。胳膊突然被旁边拽了下。

      吴邪拉着她的手腕就开始嚷嚷了,“怎么还蹭掉块肉了。”说着,另一边解雨臣也好奇的看了过来,张海棠觉得面上挂不住,默默把袖子往下一拉,嘴硬道:“大惊小怪,别小题大做了,不就刮破了点皮。”

      吴邪可不惯她这臭毛病,啪的一下把她拉着袖子的手打掉,“您可就别藏了,指甲盖都快掀了。”硬是给贴上了创可贴,嘴里还在碎碎念:“你学啥小哥啊,不行就别逞强,不然我可就告诉小哥了。”

      张海棠被他的话一梗,也没办法反驳,心说,你可别在张起灵面前瞎逼逼,脸在你们这丢丢就得了,好歹姐还勉强算那小子的长辈。又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在那小子面前也没剩多少脸了。

      “……”

      “嗯?情况不对啊,怎么没反应?”解雨臣说道。

      三人等了一会,但四周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反而安静了下来,心里就有点不安。

      “应该没错啊。”张海棠表情有点郁闷。

      吴邪吐槽道:“您这是给关机了吧?”话音刚落,铁盘底部就传来了一连串铁链互相摩擦的古老沉闷声,接着,这种古老的声音开始在山洞的四壁内出现。

      三人立即做出防备的动作,紧盯着四周洞壁,防止有什么变故发生。

      四周的三个方向的洞壁上,满墙原本放置着古籍竹简的那些洞里,所有的竹简全部都被顶了出来,接着,缓缓地,一副副类似浮雕的东西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墙上,从某块浮雕图案上看,像是一只“犼”的一部分。他们立即想到广西寄过来的照片,照片上面的浮雕也有一只“犼”

      他们把广西拍过来的照片拿出来对比了下,发现双方所看到的浮雕图案是有一定关联的。啊不,应该是说浮雕的画面是一样的,只是他们这一面顺序是被打乱,而且浮雕图案是残缺的,依然有许多板块没有被推出来。

      “看来不用猪了。”解雨臣转头问张海棠“你怎么知道这样启动?”

      张海棠摇了摇头,含糊道:“我也不清楚,或许以前有人教过我类似的解法。”果然是他们的风格,她心想,张家是很排外的一个家族,但对于自己的后代,总归还是会留条后路。
      解雨臣看了她一会,笑了笑也没再过问。

      他们观察这面残缺的浮雕图,看起来就好像拼图一样,这里挖掉一块,那里挖掉一块,所有挖掉的部分,其实都嵌到了那些洞的深处,使用机关驱动,一被触发,就会被里面的机括推出来,洞口被填满,浮雕拼图的全貌才会出现。

      关看浮雕他们也揣摩不出什么,只好将视线转到了铁盘上面。

      铁盘还是那个铁盘,只是他们发现铁盘上面的花纹有个有趣的现象。有两条大的花纹,在铁盘上形成了一个十字,这十字的顶端都有一个凸起,而十二点位置的突起,非常大。他们又拿出照片对比,照片中的铁盘,这粒凸起在口的位置,而他们面前的铁盘,这粒凸起是在洞口的位置。

      “看样子,这张照片上拍到的图案是一张示意图,它告诉我们这里所有东西应该如何摆放,这铁盘可以转动,如果把铁盘推到和照片上同样的位置,很可能会触动下一道机关。”解雨臣摸着铁盘,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就对他们道:“是顺时针推还是逆时针推?”

      说完,他们两人同时看向了张海棠。

      张海棠摊了摊手,给了他们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说道:“我劝你们别乱推,万一试错,触动惩罚机关就麻烦了,我可不觉得这里的密码就这么简单可以让我们试出来,想想当初老九门牺牲了多少人。”

      吴邪问:“那你刚刚怎么就咔嚓一下就启动了。”

      “额,我那是灵机一动,突然想起来的。”

      “嘿嘿,那劳烦小棠姐您再灵机一动试试?”吴邪期盼的望着她。

      “你当这是演电影呢。”张海棠被他闪亮亮的眼神看得眼睛直抽抽,无奈道:“你也知道现在我记性不太好,光靠我是靠不住的。”

      你这灵机一动还是间接性的呢?

      吴邪就偏不信邪,他继续道:“你再仔细看看,这可是你们家的东西,难道你家长辈就没偷偷跟你说说保险箱密码?”

      听到这句话,张海棠真想翻个白眼,“那你爹会跟你说他藏私房钱的保险箱密码吗?”

      那还真没有。吴邪被这话一噎,就听张海棠嘀咕了句,“要是他在就好了。”

      “你说谁?”吴邪下意识问。

      “一个大冤种。”

      吴邪脱口而出:“你说小哥?”

      这下轮到张海棠被他的话噎住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在你眼里就那么像大冤种?”

      “……”吴邪没话说了。

      张海棠心想,虽然这末代族长当的很没溜,但好歹也是个挂名CEO,肯定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解这劳什子密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而且她看小族长成天伤春悲秋,动不动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话都很少对她说了,(虽然很多时候都嫌她吵)指不定是已经想起了些什么。

      可能是看张海棠真的不知道,他们只好自个琢磨该怎么破解机关,解雨臣脑袋转得很快,想了一会,就把他的想法告诉了他们“四周都是浮雕,而铁盘能转动,浮雕只有四个方向,那么,即使没看到这张照片,胡乱推动铁盘也很容易推断出照片中的位置,如果这是什么秘密提示的话,也太容易被试出来了,而且没有组合性。”

      “确实,如果一个位密码只有四位数字可供选择,那这锁也未免简单了。”张海棠说道。

      解雨臣就继续道:“一个密码位会有零到九,十种可能,那么密码的复杂性才足够。不管这铁盘是什么东西,如果它和四周浮雕的组合,是什么密码或者任何阻止别人能快速启动某个机关的措施,那么,它现在的可能性也只有四种,比如说你的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一位数,而且,只能是一到四中的一个,它就不是保险箱,三岁小孩都能轻而易举地试出来。”

      张海棠笑了下,她看着铁盘上的花纹,道:“那你觉得该怎么样才能让这个锁具有保险效果?”

      解雨臣语气很平静,“当可选择的东西不够多的时候,就减少选择的次数。就好像拆炸弹一样,当只有红黄蓝三条引线可剪,那么可能最多只能剪一次,剪错就会爆炸。我们要转动这个铁盘,很可能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转错了,很可能就会启动这里的机关。”

      说着他看了看通道:“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准备之前,不能轻易地尝试,这里已经发生过一次惨案,很可能再次发生。”

      吴邪看着现在的解雨臣感觉有些恍惚和陌生,就问:“你经常性以这种口吻解决问题吗?”

      解雨臣道:“解家人做事情的准则就是严谨,从小的家教就是这样。”说完,就听一旁张海棠鼓起了掌。

      “不愧是解家当家人,办事缜密,滴水不漏。”张海棠其实挺佩服解雨臣的,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个位置,将一个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付出的代价和努力可想而知是多辛苦。

      看出张海棠眼里的敬佩,解雨臣微微一笑,他开玩笑道:“怎么?你该不会是已经爱上我了?”

      张海棠叹了口气:“哎算了吧,你这朵带刺的玫瑰姐是吃不消了,老人家还是更喜欢柔软些的东西。”说完,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莫名的就笑出了声,他们一起靠坐在铁盘底下,一边吃着带过来的肉干,一边聊天。

      “你们说,当年张家楼的后人,他们是如何使用这里的机关的?咱们打个比方,要是你们老爸去世了,你要把你老爸葬到广西的张家楼,我们来模拟整个过程。”

      解雨臣先道:“我肯定偷偷把他烧了,然后告诉他们已经放进去了,解家人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吴邪道:“假设假设,你是张家人,那么情况是如何?”

      “你不如问问你旁边的姐们,谁能有她有话语权。”

      张海棠想了想,道:“印象中,我老爹比较倒霉,好像是尸骨无存,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啊。但按假设的话,我应该会被族长秘密告知,说:唉小棠啊,咱们家其实有一个家族古墓,既然你爹不幸光荣了,那把你爹安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活着是张家的人,死了也是张家的鬼。然后找个良辰吉日,按照族长给的指示,我来到这座古墓,也就是广西,然后发现大门紧锁,想开门必须先到先到四川四姑娘山,然后千辛万苦找到我们这个山洞,再想办法找大门的钥匙。”说到这,张海棠觉得头都大了。

      “搞这么多,我爹都先臭了,除非是什么重量级人物,就算是搁在以前,我想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运送一具尸体去安葬,这样目标太大了,顶多取一些代表性的东西,况且这种隐秘的事情定不会随随便便告诉我,一般都是交给族里有头有脸的人专门负责。”

      张海棠正说着,吴邪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不对啊!以前哪来的照相技术的?”以前可以传达过来的,最多是一张临摹或者干脆就是自己的记忆。无论是临摹或者记忆,总会有细节的损失。那么其中蕴涵的意思,应该是脱离画面之外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张海棠:对不起,我又给家族丢脸了。
    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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