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色》数值分析

37、季婷自述：我会求得上帝谅解吗？

　　只是好景不长，他要离开一段时间。2018年过完年以后，他说要离开去国外留学。元竡比自己大两岁，一直以来其实都很优秀，只是他轻佻的样子常常都让她厌恶，觉得就像是那些花花公子一样，对任何事情都不会上心。他要走了，自己竟然不觉得解脱，反而是无尽的思念，想念他说要走的时候拉着自己给的一个拥抱，他抚摸自己的头发……
　　我恨穆青歌，恨还是所有人都陪在她身边，而自己却孤零零地驻守着自己的空城。基本上每两三天都会有个关于他们的传言钻进自己的耳朵，我会怒气冲冲地对那些人吼：“有什么好说的？还学不学习了？”
　　他走了以后，我的成绩开始变得不稳定，时而高时而低，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焦虑，他们会说，元竡这孩子教的可真是好啊，要是他能再回来教一教婷儿就好了。这时候我会笑，这才是我想听到的话，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看看自己？
　　他回来了一次，给自己带了一大包的东西，尤其有一件紧身的黑色短裙，穿着被他带去酒吧，认识了一帮他的朋友，在他们都喊“嫂子好”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从心里面默认了，自己已经是他的了。
　　被拽到酒吧昏暗的地方，他靠自己特别近，唇几乎要碰到一起，呼出的热气缠绕在一起，有点热，我下意识就要逃离，却被他禁锢着，不敢动分毫，眼睛只能直勾勾地盯着他，又有些怯懦，问他：“怎么了？”
　　“想我吗？”
　　“不想。”
　　他笑出声来，反驳自己：“可你刚刚没有拒绝他们叫你‘嫂子’，我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打脸的准备了，可是你没有拒绝，你是不是已经发现喜欢上我了？是不是决定要和我在一起了？是不是做好准备当我的新娘了？是不是很想我？”
　　“没有。”
　　“可你脸红了。”
　　我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的确很烫，却招来一阵轻笑，他说：“还不承认吗？”
　　我没吭声，搂着他抬脸就是一亲，然后又害羞地往他怀里钻，贴他越来越紧，问他身上的气味，真的是非常想他啊。
　　你身边也有这样的人吗？朋友也好，恋人也好，又或许是家人，他们一直坚持陪伴在你的身边守护你也很不容易吧？所以，就珍惜此刻，把握当下，给他们一个爱的拥抱吧。让他们知道，你感受到了这份爱意，甚至是因为这份难能可贵的爱情获得了新生。
　　“呵呵呵呵~~小骗子，还说不想我。”
　　就这样一直抱着他，会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安全感，温暖又可靠，这是他给自己最真实的感觉。
　　我们亲吻了许久。
　　还有一件事谁也没告诉，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我申请了留学，毕了业自己就可以去到他的学校，和他一起，一直待在一起，永久地在一起，这是之前已经做好的打算，从第一次听他说起他要去国外留学的时候起，我们的未来，这五个字每次想起都让她心动不已。
　　我们基本上每周都会有一次视频通话的时间，爸妈都知道我和他恋爱了，倒也不反对，门当户对，他又很有前途，我成绩一直都是第三，分数还会涨，也不管了，只叮嘱自己不要忘了时间。我们约定毕业以后，他带我去旅行，想去哪里都可以，他说借了他爸的钱开了一家小的中国菜餐厅，现在已经开始赚钱了，等到我毕业以后就会有属于自己的资金，说不定连买房子都可以了。
　　“那我想要住在顶层，要开个天窗，这样清晨阳光就能照在身上，晚上还能看星星。”
　　“好，那就买个复式的，二楼专门用来当咱们的卧室，买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以后有了孩子还能一起睡。”
　　“不要脸。”
　　“反正你不是都要嫁给我的吗？”
　　“才没有，你都还没求婚呢！”
　　“哦，原来你是怪我没有正式地和你求婚呐，行，等你毕业那天，我开着凯迪拉克来和你求婚！”
　　“你哪来的凯迪拉克？”
　　“借个一辆，咱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朋友还是有两个的。”
　　“切——”
　　我一直在期待着，高考毕业那天，他真的会如约而至，带给我一场浪漫的盛大的求婚。
　　可是一直到8号考完，我穿着修身的大红色连衣裙，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他还是没来，打电话给他也没有人接，可能是飞机延误了，我心里不安地等着，还是给他打电话。
　　“婷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没考好？怎么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嗯？”
　　“妈，我联系不上元竡了。”
　　“可能是有点事呢。”
　　“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今天中午给我发了一个‘考试加油’以后就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了。”
　　“可能真的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呢。”
　　“不行，我去阿姨家问问去。”
　　我跑到他家去了，一直按门铃，好久以后才来了保姆阿姨开门，看见是她问道：“季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叔叔阿姨在家吗？”
　　“他们不在，着急忙慌地就走了，什么东西都没顾得上拿，唉——”说到这，那阿姨突然眼眶泛着泪水，期期艾艾的样子，我心里的不安被放到最大，抓住了她的手，问她：“阿姨，到底怎么了？”
　　她突然哭起来，发泄情绪：“你说那孩子我也是带着长大的，怎么就突然出了那样的事呢？从小他就一直是个幸运的孩子，懂事也孝顺，对我也好，虽然平时看起来样子没个正行，可他——”
　　“阿姨——您说，是谁？他怎么了？”不会是他的，我还等着他来给我惊喜，等着他来向我求婚，等着他来娶我……
　　“小竡啊，他在法国出了车祸，之前太太打电话的时候说他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这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啊。”哽咽声。
　　脑子突然就蒙了，这是在哪里？她是谁？我要来干什么的？小竡又是谁？他为什么会出车祸？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可能是因为走的次数太多，形成了习惯，我在他家吃了很多次饭了已经，阿姨把我当成是她的儿媳妇，次次都会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把我往他房间带，那时候我还故意装作对他一副很冷淡的样子，由着他哄自己，看他耍出各式各样的花样，有时候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就会盯着自己看很久，会说：婷儿，你笑起来的样子是最好看的，用一副非常认真的口吻，深情又专注的眼神，这个时候是自己最抗拒不了他的时候。
　　“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
　　我什么话也没说，径直上了楼梯，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都还不相信，明明是中午还发了消息让她好好休息的人，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出了车祸？我不信，肯定是他的恶作剧，对，就是恶作剧，明天他就会回来，给自己一个惊喜，睡一觉，睡一觉醒过来就会有他给自己的惊喜了。
　　车祸是真的。我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饭还没吃衣服也没换就跑去隔壁，恰好碰见了叔叔，他满脸憔悴。
　　“季婷你来了啊。”
　　“不是真的，对吧？”
　　“啊？什么？哦，你知道了啊，是，出了车祸，小竡他回学校的路上被车撞了，手术倒是成功了，只是——”
　　“只是什么？”
　　“人一直没醒过来，医生说，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我往后退了一步，使劲摇头，问他：“叔叔，你不是骗我的吧？”
　　“是真的，我们也不愿意相信。”
　　“他在哪？我不信！是骗我的，对不对？就是骗我的！”
　　“季婷，你冷静点。”
　　我怎么能冷静得了？那可是说要来娶我，带我远走高飞的人啊。“我要见他！”
　　“我等会要去坐下一班飞机去法国，你如果想去的话，我等会去你家接你，你去的话，对小竡的病情也应该是有好处的。”
　　“叔叔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我一回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妈妈在一边问我干什么去，我只说去找元竡，没提他出车祸的事，于是瞒天过海地一个人去了法国。
　　他变丑了，比以前要丑多了，头上莫名其妙地裹了一层纱布，身体连着各种各样的仪器，闭着眼睛，我想起那个一直在我身边和尚念经一样的人，总是在自己面前笑着，哄自己开心，时时刻刻都能不正经，也能突然变得认真专注。
　　我看过他最认真时候的样子，帮自己思考一道数学大题，很难，自己算了很久都没想通，他照着题目看着答案，台灯的灯光笼罩在他的头顶上方，光打在睫毛的阴影上，扑闪扑闪的，我不由自主地就跟着他眨巴着眼睛，然后再看向他脸部的轮廓，因为抿着唇，带动了脸部肌肉，所有的轮廓都显现出来，有弧度的，想让人在他的脸庞上跳舞。
　　虽然后来被调侃了，但我现在觉得一点也不后悔了，这个人，我跟定了。
　　“小婷，我要去小竡的宿舍收拾一下他的东西，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我跟着去了他的宿舍，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很礼貌地上前打招呼：“阿姨，您好。”
　　“你好，麻烦你了，大老远的跑一趟。”
　　“没事的，阿姨，应该的，元竡他还好吗？”
　　“情况不大好。”
　　“阿姨您别太难过，元竡他身体很好，肯定能很快就好的，到时候您身体可别累垮了，那他肯定会特别心疼。”
　　“嗯。”
　　“阿姨，这位是？”
　　“哦，对，我都忘了介绍了，这是小竡的——”
　　“我是他未婚妻。”
　　“对，未婚妻。”
　　“原来你就是那个他一直挂在嘴边的未婚妻啊，他走之前，一直念叨着说要回国和你求婚，我们都笑他说他没求婚就把人给拐带了，倒没想到是真的。”
　　“所以那天他是真的要回国的？”
　　“对，可是后来很不巧地——”他又试图缓和气氛，提起别的事情，“元竡他还有一个神秘的小箱子，说是专门要留给你的，就在他的桌子上面，每天都要看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一眼不给我们看。”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箱子，很特别地用一些装饰品装饰了一下，粉色的花，小水钻，爱心，小人偶，照片，全部都是，眼泪水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他就是因为要回国找自己出的车祸，如果一点也不着急赶航班，不担心和自己求婚，就不会出事了。
　　对不起，阿竡，我不该那么心急说要求婚的。
　　盒子里先看到的是一张手写卡片，黑色记号笔写着大大的“Marry Me”，眼泪“啪嗒”一下打在字上面，立刻晕染了一片，我慌忙把它拿开，又擦了两下眼泪水，入目的是一把钥匙，一封信，一份文件，牛皮纸装着，我先打开的是这个。打开以后就被震惊在了原地，这是一份房产证，签字笔上打印的是她的名字“季婷”，他怎么会？
　　再去找那封信看。
　　婷儿：
　　我爱你。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反正从某个时刻起，我开始学会好好做人了，知道努力的意义，对人生怀有期待，特别是在你提起说想要在卧室里开天窗能看星星的时候，我那一刻就觉得人生，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就什么都够了。
　　这一年来，虽然我们聚少离多，但是是我最幸福的一年，像是重新回到了小时候，给个玩具就能开心上一整天，而婷儿你就是对我来说，这世间最不可或缺的“玩具”，我因你而喜悦，因你而重生。
　　所以，就嫁给我吧。我以房产证为聘礼，戒指我日后会补的，会赚特别多的钱养你，家务活也都我来做，什么都是我来做，你只要嫁给我，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要与我分离，我这一生就会特别圆满。
　　我的一生，就是因你而发光的一生。
　　嫁吧。
　　元竡
　　“怎么哭了？嗯？”
　　“阿姨。”我去抱着她。
　　“怎么了？小竡留什么给你了？”她用手慢慢抚慰着我的背。
　　“他是要和我求婚的，阿姨，我，我——”
　　“没事，没事，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向你再求一次婚，阿姨会给你们办最好最好的婚礼，一定会特别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
　　“嗯。”
　　后来我去那个房子里看了一下，全部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装修的，一进门是宽敞的客厅，厨房隔间，沙发那边是一大排的书柜，一大片的落地窗，推开就是阳台，小桌子座椅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边，雨棚的颜色是雾霾蓝色，楼梯下面改成了一个可以玩游戏的地方，柔软的坐垫。二楼完全就像是他们两个人单独的世界，楼梯右边是卧室，开了个四四方方的天窗，只有一张大床，左边是衣帽间，卫生间，吹风机、洗衣机、衣篓、全身镜、化妆台……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连化妆品都配齐了。
　　他得花多长时间呐？做这一切。
　　成绩出来以后，我回了一趟家，飞机是接近凌晨到的，结果刚到家就看见两个人齐齐地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望，心里提高了警惕，先喊了一句：“爸，妈，我回来了。”
　　紧接着就是一句反讽：“你还知道回来啊！这是不是不拿录取通知书的话，你就永远都不回来了？”
　　“妈，我怎么不会回来了，就是元竡他带我去这又去那的，实在太好玩了，我没时间回来嘛不是，你们怎么都没睡呢？”
　　“编！接着编！要是我今天没去参加那个酒会，还真是一直都被你蒙在鼓里，好啊，现在骗人都是不眨眼了，长本事了。”
　　“爸——”
　　“别再去法国了，这录取通知书你也别想要了，我会联系联系国内的大学，或者别的国外大学，你这招先斩后奏倒是用的精彩！”
　　“爸！你不能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我是你爸！你去哪个大学我凭什么还不能决定了？”
　　“可是元竡他在法国。”
　　“你还提他！他都已经成那样了，还待在他身边干什么？难道你后半辈子要和那种人过吗？”
　　“爸！你太过分了！元竡他会好的。”
　　“好什么好，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要好早好了，你呆在这样的他身边能干吗？”
　　“我可以照顾他。”
　　“照顾？你从小到大干过什么照顾人的事，还去照顾！”
　　“我现在可以了，我现在学会很多了，能给他擦脸，抹身体，换——”
　　“季婷！你别惹我生气！”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我现在是他未婚妻，说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他的！”
　　“你不听我们的话是吧？好啊你，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结果你就是去给别人当保姆去的？”
　　“我不是，他会好的，我们会结婚，会生活得很幸福的。”
　　“放屁！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以后别去法国，要不然你去了，就永远别想再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
　　“小婷！别冲动！你爸爸他是为了你好，元竡他现在在病床上什么样还不知道呢，咱们犯不着把青春都搭在他身上，你听妈妈的，乖乖在家里，等爸爸安排好了……”
　　“元竡他会好的！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呢？而且他是因为要回国见我才遇到车祸的，我怎么能抛弃他？我也不想抛弃他。”
　　“行了，那你是想和我们断绝关系了？我知道了，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成了白眼狼！就是这个意思是吧？”
　　“不是，爸。”
　　“你给我滚！去找他去吧！去！永远不要再进这个家门！”
　　“爸！”
　　最后我还是走了，拿着录取通知书，才刚刚进家门就被赶出来了。
　　就是这个时候，我遇见的穆青歌，她和一个男人在酒吧门口拉拉扯扯，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不难看出两人举止亲密，她怎么可以这样？三更半夜地来酒吧门口，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她是忘记易安了吗？或许本身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拍了照，想告诉易安，电话是空号，□□也一直是离线状态，我开始没在意，后来过了两天还是没动静，觉得可能易安又被她给蒙骗了，所以找了人去调查她“出轨”的证据，发现好几个晚上她都去了这个酒吧，而且和不同的男人打情骂俏，我给易安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空号。
　　易安，你不能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是个朝秦暮楚、污秽不堪的女人。我把照片投稿给了一个微博大V，再加上之前她和乔蕊打架的视频，希望所有人都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不再称呼她是什么校霸女神，易安会离开她，校方以她为耻，这是她应得的报应，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好受人欢迎的？不过就是一些手段罢了。
　　是真的没想过，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导致她连大学也去不成，如果连大学都上不了，人生是不是遭遇上重大的打击？但我很快又不愧疚了，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自己同情的？本来好好的幸福不要，偏偏大半夜的跑去酒吧寻欢作乐，我想要个幸福那么难，她那么轻易得到的居然就这样被辜负，她有考虑过易安的感受吗？又有想过我们这些喜欢易安的人的感受吗？
　　这是我不知道第几次暗自和这个叫做穆青歌的女人较劲，直到现在，我明白，虽然她已经身败名裂，人生受到重创，但我还是没能赢过她，不论是易安，还是成绩。我一直都认定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从一开始就把她当作是生命里最大的敌人，她如今为她的所作所为收到了惩罚，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有一种愧疚的情感在心里？
　　元竡还是没醒来，我每天都会守着他，一边上学，一边照顾他，偶尔抽出空去照看一下他的餐厅，生意不如以前好了，但还是不错，能赚一些钱，我打算买一对戒指，想着等戒指买好了的时候就会是他醒来的时候。
　　可戒指的价格终究是不等的，他到底哪一天能醒过来，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我能保证这样一直守住他一辈子吗？连阿姨都说：“小婷，你等个一年就不要等了，还是找个好人家，不要被小竡拖垮了。”
　　她还是想等，等他为她戴上戒指，娶她，陪她一起看星星，一起生活。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年多，每天都在他耳边说些话，按时上学下课、学习，还有关注着穆青歌的活动，我不是粉丝，却无意间成了“死忠粉”。
　　直到听说她要来法国录制综艺，我趁机去看了她，就站在人群周边，看她的表情像是高兴，又像是不高兴，总是淡淡的，但是和高中那会比，显得纯良了不少，而且也，温暖了很多。
　　我没有去见她，也没有讲过我做的那些事，少女已经成名，倒是自己，看起来才是真正的落魄，元竡还是没醒。
　　后来开电视剧发布会，穆青歌对自己发的那些照片做了回应，她一直都是那样趾高气昂的，让人生厌，我忍不住对着元竡吐槽：“我讨厌她！”
　　“即便是我错了，我也讨厌她！我喜欢易安，费尽心思接近他，不断的努力，要求自己必须完美，可她用了什么？只是每天趴在栏杆上，呆呆地，易安究竟为什么对这样的她心动呢？
　　我一直自以为傲的成绩又是轻易地被打败了，她究竟是为什么能够一下子成了全校第一呢？还有你，我以为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可你到现在还没醒过，我有时候甚至会想，你是不是要把我丢掉了……”
　　“呜呜呜……”
　　“我——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