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大法好》淡青九六

7、第七章女儿旅行好

　　莫里斯出了工作室，安格鲁立刻就围了上来，他笑着顺了顺它的毛发，一回头看到狗窝里的一小节香肠，挑了挑眉，那是施格明给的吗？

　　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8点了，拍了拍安格鲁的狗头，他笑着哄着它道：“乖乖待在家，我去熟悉一下环境。”

　　安格鲁亲昵地蹭着他的手，似乎有些不情愿被留下。

　　“好吧好吧，我带你一起。”莫里斯无奈，给它系上锁链，“走吧！”

　　施格明回到家，西尔维娅已经起床了，在听早间新闻，收音机里正早间报时：现在是早上七点五十分。

　　她看到父亲回来，跳下椅子，跟父亲打了声招呼：“爸爸，我去下楼洗漱了！”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施格明看着她的背影笑笑，放下手中的早饭，也坐在桌边听广播。

　　没一会，女儿匆匆忙忙地回来了，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女儿奴施格明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忙关切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狗……有狗，它叫着冲我跑过来……”西尔维娅抓着施格明的袖子，“没想到狗那么可怕……”

　　施格明想到女儿从未见过正真的狗，一直都是纸上谈兵，虽然之前说自己喜欢狗，但那也是因为领袖说过“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终究只是叶公好龙。

　　他趁机抚了抚女儿的头，安慰她道：“狗是不是摇着尾巴向你跑过去？那说明它喜欢你。”

　　“真的吗？它好像是摇着尾巴的。”西尔维娅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画面。

　　她下去时还没有发现地下室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在洗手间洗漱时，还有一些住户在逗她说给她糖果的爷爷没了，让她尴尬地无言以对，只得草草洗了两把脸，就匆匆离开了。

　　结果一到走廊，就看到房东家微微敞开的门里突然钻出来一个狗头，紧接着，那只狗似看到什么好东西，边叫着，摇着尾巴向她跑过来，吓得她赶紧冲上楼梯，逃回家里。

　　“嗯嗯，领袖不是说过‘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吗？”施格明眼带宠溺地看着她，将早饭推到她面前，“先吃饭吧，我待会和你一起去看看。”

　　“嗯……”西尔维娅闷闷地回答一声，乖乖地开始吃饭。

　　与女儿共进早餐后，狄克正在收拾餐具，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西尔维娅跑去开门，却突然有些恐惧地后退。一直观察着女儿动向的施格明立刻放下手中的盘子，跑到女儿身边，狗的叫声响了起来。

　　他一抬头，就看到莫里斯带笑的脸和他手里牵的狼狗。

　　“你好，乌北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请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犬，安格鲁·莫里斯。”莫里斯一手安抚着狂摇尾巴的安格鲁，一手指着它做介绍。

　　“你好，这是我的女儿西尔维娅。”施格明向他介绍微微躲在他身后的女孩，然后蹲下身子，指着安格鲁的尾巴，轻声对西尔维娅道：“你看，它的尾巴摇得这么欢，看来它是喜欢你呢！”

　　听到这话，莫里斯立刻明白为什么档案里记录的，一直像个小大人般的女孩为什么会这样，他也笑着看向有些跃跃欲试上前的金发女孩，解释道：“不要怕，安格鲁很喜欢你，不会咬你的。”

　　在父亲和新房东的鼓励下，西尔维娅慢慢上前，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安格鲁的头，使得它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虽然很满足摸到了狗，但西尔维娅还是注意着时间，她听到屋里的收音机报时：现在是早上八点十五分，于是立刻转头看向父亲：“爸爸，我觉得我应该去上学了。”

　　莫里斯见这情形，非常长眼色的与乌北克父女俩告别，去拜访下一家住户。

　　关上家门，施格明拿出昨天晚上收拾好的书包，递给女儿，悄声告诉她：“那5000元在里面，见到老师就交给她。”

　　“嗯！”西尔维娅将书包背到背上，跑到桌前，拿出摄像机问父亲：“我能拿着这个吗？听老师说，我们可能会去参观爸爸你之前工作的地方，我可以用这个拍些照片。”

　　“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你的，怎么用是你的事。”他看了看左腕上的表，督促道，“走吧，还要去等车呢。”

　　施格明跟着女儿下楼，边走边絮絮叨叨地交代着一些事情。

　　西尔维娅在前面走着，听着父亲的关心，眼神暗了暗，这也是迷惑我的吗？

　　在车站站定，施格明又絮叨了一会，公交车就开来了，他把女儿送上车，与她挥手再见。

　　西尔维娅坐在座位上也向他挥手道别。

　　车辆开动，施格明望着女儿离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看到女儿的眼神在转开后立刻冷了下来，那双眼睛就像他看向被他举报的可怜人时的那样，冷漠、轻蔑、不近人情，令人恐惧。

　　西尔维娅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冷着脸查看摄像机里的照片。

　　里面的照片不减反增，不仅有之前她周末跟着父亲一起卖苹果时拍的照片，还要前房东马库斯偷拍的房客的犯罪证据。

　　她冷冷地笑起来，把摄像机收进书包，静静地等待公交车到达她要去的目的地，不是爱国主义学校，而是政府大楼。

　　她昨天已经把座机电话的电话线拔断了，修理工不会很快上门的，这样一来，就算她几天没有去学校，老师也联系不上父亲。

　　而且昨天她已经骗父亲这几天要去爱国旅行，父亲可是非常相信她的，所以就算几天没有回家，父亲也不会起疑心。

　　灰眸的金发小姑娘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心中暗自得意。

　　施格明刚回到公寓楼下，楼里就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和狼狗的狂吠，他揉了揉突然被吵到的耳朵，停在大门口，没有进去。

　　不一会，莫里斯果然拉着安格鲁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向后面的什么人不断道歉，而里面女人不依不饶的声音聒噪的响着，让施格明更不愿意进入公寓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