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亦尘》景禾景

65、属性

　　果然，几个回合，柯浥败北，瑞阳一爪子将他拍在地上。
　　他站起来拍拍灰尘，向瑞阳行了一礼，道：“瑞阳前辈修为了得，柯浥愿赌服输，回去就以面具遮面，只等……”他看向池尘，道：“还不知公子怎称呼？”
　　败的很是洒脱！
　　池尘笑颜绽放，道：“池……池水。它是瑞阳，鶴祖宗。”
　　柯浥对着瑞阳继续道：“只等池公子允许柯浥取下面具时。再取下。”
　　池尘懵了懵，这么好说话，还要等我允许取下再取下。我要是不出山，他也不来鰴山，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戴面具过日子。
　　嘴里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会不定时检查的。”
　　柯浥：“一诺千金！”
　　池尘看着柯浥白色身影消失与天际，才回过神来，笑着对瑞阳狠命的夸奖了一番。
　　高傲的鶴祖宗很是受用，高高昂起长脖子，对天长鸣一声，睥睨天下似的眼神扫了一眼，匍伏在地的妖兽们。迈着它优雅的步子，在妖兽面前逛了一圈，回到池尘面前。
　　池尘摸摸它的长嘴，道：“瑞阳，不必责怪它们，只怪那人的能力太强。以后你们少吵架，打架。把吵架，打架的时间用在修炼上，今天不至于被人压着打。还好有瑞阳，他再强还是被瑞阳打败了。……瑞阳，你叫它们勤劳修炼，别只顾着打架斗殴。哼！像今天这样，遇到强敌就怂的……！瑞阳，我回去了，这里交给你。”
　　说完御剑飞向山上……！
　　池尘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呆闷的坐了会儿。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没做，又觉得没什么事可做……！
　　在屋内转了几圈，又踏着清月飞到上空转了一圈，再在桂树上蹦跶了一会儿，总算把一颗踢哒不停心，摁静了下来。
　　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啊爹啊娘回来，请求爹娘允许她出山检查，检查柯浥有没有戴面具……！
　　等待的很辛苦，很焦心！
　　七天后，与往常一样，啊爹啊娘翩然落在石屋前的小池塘边，往池塘里投放一些鱼苗。
　　往日的池尘像燕子进窝般，嗖的一声投进了啊娘的怀里……！
　　今日的池尘有些腼腆，只远远的站在门口笑，笑的还是一副……笑不露齿的温婉样。这种装成熟稳重又腼腆的样子，很是让池浩和黍月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黍月，她还特意在池塘边多站了会，等着池尘飞扑过来……！
　　池尘还是站在那未动。
　　黍月放弃！和池浩走到池尘面前，从乾坤袋里拿出一袋子零食和基本故事本递给池尘，笑道：“尘子，今天有点如往日不同。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池尘接过黍月手上的袋子和书，嘻嘻笑道：“啊娘，您好聪明，看我脸就看出有事情。太牛逼了。”
　　黍月笑道：“别给我戴高帽子，说吧，什么事？还是那个老猴又抢你东西了……！不对呀，现在的你，十个老猴也不是你的对手呀！”
　　池浩一手一个扶着妻女的肩，道：“月儿，难得尘子有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弄的我们尘子这么唯唯诺诺，不像是往日的尘子了。”
　　池尘等爹娘坐下来，给啊爹啊娘倒了热茶，拿了点心。等二老休息了一会。她才清清嗓子，道：“啊爹，啊娘……我要出山！
　　池浩和黍月对望一眼，默然不语！
　　他们清楚，池尘不是说说而已，这么多年，她从没有提过出山的只字片语。这次巴巴的等他们回来，还那么郑重其事的，等着他们休息够了才开口。不晓得斟酌了多久，又做了多少准备，才向他们开口！
　　池浩笑了笑，笑容枯涩，道：“尘子，想出去玩，看看外面的尘世也好，爹娘明天带你出去逛逛。”
　　黍月愁眉紧锁，道：“尘子……！”
　　池尘深吸一口气，冷静的道：“啊娘，啊爹，您们不用陪我，我只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您们怕的事情，我晓得，离异性远点……要不……我扮成男人，就不怕被欺负了。”
　　黍月急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你扮成男人，更加不安全。万一那个不长眼的呢！总之，等到你达到全通境界时再出去不迟！”
　　池尘扶着黍月内手，道：“啊娘，您放心，别人不长眼，我长眼了呀！绝不会让不长眼的碰到我。再说了，我扮成了男人，喜欢碰我的是女人才对。”
　　池浩苦笑道：“又没正经了，和你啊娘带的那些故事本，真不晓得是带对的还是错。”
　　池尘认真的道：“当然是对呀！您们要是不带哪些故事本，我的世界就是一张白纸，那活着多没意思。”
　　黍月和池浩听到她这么一说，心里的愧疚感，层层上升。
　　池尘继续添柴加火的道：“我堂堂一姐儿，年芳十八，还真没见过外面的尘世究竟是什么样子。真要等到我达到全通结界……快呢几十年，慢呢！有可能……永远也不可能。”
　　她说道最后，语气沉沉。
　　听在池浩和黍月的耳内，犹如闷锤敲，心痛不已。
　　池浩心疼的道：“不是爹娘不想让你入尘世，外面实在太危险，不但怕你接触男子，更怕的是……！”
　　池尘诧异：“还怕什么，我有这么特别！不能碰异性已是天下奇谈！还有更奇特的……发生在我身上？”
　　池浩沉默！黍月眼内泛雾！
　　池尘心里了然，沉静下来，笑了笑道：“我还真是如此奇特呀！难不成我是九霄天上的某位神官，因犯了天条，贬我下凡历劫！所以！一难一难的往我身上加码。啊爹啊娘，都告诉我吧！我做好心里准备了！”
　　黍月心疼的摸着池尘的脸。
　　池尘期待的眼神看着啊爹啊娘……！
　　沉默半响……
　　池浩端起茶杯压了一口茶，道：“我儿尘子，接下来告诉你的事，要仔细听好，记住。”
　　“……几千年以前，或是更久，这片天空下，以风影，雨影，雪影三大属性为尊，三大属性拥有者，以黍，古，池三家拥有。为三大家。还有三个比较弱小的属性，如无限影，窥探影，嗅觉影。这三个属性为柯，冷，官三家拥有。称之为三小家……！

　　“而这三大属性拥有者，为保护这方天地，劳心劳力，费神费脑。鞠躬尽瘁的奋战打拼！几百年不懈努力下，这片天地才归属太平。”
　　“这片天地太平了很久，久到让人忘了曾今的苦难。不晓得是太平太久，还是久未征战原因。或是天妒，三大家，人丁逐渐凋零。到了近两代，拥有雨属性的古家彻底陨落！……雨属性再也没有可能出现在片天空下了！”
　　池浩默然了会。
　　接着道：“现在这片天地，拥有风属性的只有一位，那就是你娘黍月！”
　　池尘嗖的睁大双眼，叫道：“什么！啊娘就是风属性的拥有者！还是仅存的一位。这……”
　　心里暗道：“和我预感的一样，都说是黍，古，池了！啊爹……！”
　　但是证实啊娘就是风属性的唯一拥有者，还是心跳不已，紧张的握紧双手。
　　黍月拍了拍池尘的背，让她紧张的情绪安静了下来。
　　池浩缓缓地道：“最后一个拥有雪属性的人，……就是你啊爹我了！”
　　池尘脱口道：“想到了，您姓池！”
　　拍拍自己狂跳的心脏，担心的问：“那我呢？我是您们的孩子，那我是什么属性呀！风还是雪，或是风雪交加……不是，是风还是雪，或是风雪综合体！”
　　闻言！
　　黍月破涕一笑，道：“现在激动了，不怨声哎气的了！”
　　池尘哼哼一笑。
　　黍月摸了摸池尘的头，带着宽慰，宽慰里带着哀伤。
　　轻柔地道：“你现在是这方天空的唯一风雪拥有着！是风属性传人，也是雪属性传人。我们这三大家人，每个人修炼灵力都是如龙吸水！成长的速度飞快。别人是望其项背，拍马莫及！……很认人嫉妒的，包括三小家。你现在的修为在鰴山是垫底，但在外面，以你这年龄，足以领先天下修炼者！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事难料！”
　　池尘眼前浮现柯浥的身影，他和瑞阳对战的时候飒爽英姿。点头道：“嗯！却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爹，柯家就是三小家的无限影对吗？”
　　池浩和黍月不动声色的互换了个眼风。
　　黍月微微笑道：“尘子，这几天鰴山发生了什么事？有人闯山了！来人是柯家的人？”
　　池尘点头，道：“嗯！他都闯到半山腰了，白虎和黑豹合力拦都勉为其难。才发出呼声。我和瑞阳赶到时，他在众多妖兽围攻下，还气定神闲。修为应该很不错。”
　　池浩眉心一跳，道：“你是因为他才想要出山，”
　　池尘诚实的道：“应该是，我还跟他有赌约。”
　　黍月皱眉：“赌约？什么赌约，还学会了这个。好的你有没有学呀？”
　　池尘讪讪一笑，道：“都学会，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全学了。……啊娘，痛！您打轻的……！打坏了我，到时心疼还是您和啊爹。”
　　池浩拦住了妻子的手，问：“尘子，你和他赌约是什么？”
　　池尘揉着更本不疼胳膊，把和柯浥的赌约细说了一遍。
　　池浩和黍月听完后，脸上的表情纷呈！
　　黍月道：“为何你不和他动手，要瑞阳替你，他未必是你的对手。”
　　池浩也用询问的眼光看她。
　　池尘：“我要是赢了他，他心里会造成阴影。对他以后的修炼不利。毕竟我看上去，比他弱小的多。不能太打击人！”
　　黍月哈的一笑，池浩忍俊不禁！
　　黍月笑道：“我们家尘子都会为他人考虑，自信和自大也是无人能比呀！”
　　池尘哀求的眼神看着爹娘，道：“让我出去看看尘世吧，真的等到全通境界，我可能会白头童颜。”
　　黍月疑惑道：“尘子，又胡说了，到了全通境界，就不怕苦情海毒，生命也就无限延长了。还什么白头童颜。”
　　池尘蔫蔫的：“我现在是一心，渴望，非常，想出山入尘世，但爹娘真的不放心我，我会尊从爹娘意愿不出山。在这种心情下修炼到全通境界，头发能不白吗？”
　　池浩哈的一笑，对黍月道：“我们家尘子没入尘世，还不晓得人世间诡谲叵测的人性变化。就想引起我们自责和愧疚。尘子，你想出山，爹娘不拦你，但要等段时间，……最迟不超过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你要勤加修炼。我和你啊娘制作一些出门在外的必备品。
　　”
　　池尘听完瞪着眼看着她啊爹道：“真的！没骗我！”
　　池尘伸指弹了一下她头，笑道：“啊爹什么时候骗你了！把清月剑给我。”
　　池尘把清月递给池浩，不解的问：“啊爹，你要清月剑干嘛？”
　　池浩：“到时你就晓得了。但是你要切记一点，你是风，雪属性的拥有者。我们三大属性的特点是，修为不高时，是和正常人一样，但是修为越高，越能显现出来，显现的地方不但是你的灵力超群。最明显的特征是在你眼睛里。”
　　“眼睛里？”
　　“你的眼睛显现的是雪，是风，或是风雪，表示你心里的怒气升，这个时候你的灵力会全速的调动起来，很容易临阵通经络。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你的经络又通了一条或是几条。坏事，……不说你也晓得，通经络的同时，会带来多大的痛苦，这痛苦会让你行动迟缓，很容易把自己陷入危险。”
　　池尘惊叹：“这样子！这么飒爽！那我现在的眼睛正常不？”
　　她睁大眼睛让啊娘看。
　　黍月微笑着：“去年就开始有变化了，你的眼睛已经有寒冰凝结了。你自己看不出来，只有别人才看得出来。”
　　池尘噢了一声，道：“这样子啊。”然后她又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啊爹啊娘的眼睛。半响道：“您们眼睛怎么没有，和正常人一样啊。”
　　池浩道：“你的修为越高，眼里的寒冰就显而易见。等你到了全通境界时，眼里也就恢复正常。这时候，你的属性就随着你的意念一发动而启动！启动时，能将一座城池覆盖在暴雪中……摧毁，冻结！或者是风，再或者是风雪。这三样，意念起，想启动哪一样，就哪样！”
　　池尘感叹：“这么厉害，……我要努力修炼。加油修炼！刻苦修炼！……啊爹，啊娘吃饭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