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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生辰 ...

  •   景深这一骚操作引起了庄园许多人的好奇围观,司徒蒙也不吝啬让他们看见,待绿梅全部种植完毕后,大家都被这美景镇住了,一时谁也没开口说话,都怕破坏了这幅美景。

      司徒蒙没有打消将事业重心往京城转移的心思,事实上,他已经透过司徒礼与江南总商会联系了不少京城的势力,正要将某一部分的产业转移过去。

      就在这时,高会长给他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皇帝要南巡了,并且已经快到扬州。

      高会长作为江南总商会的会长,不止一次接待过皇帝。毕竟作为江南商业势力的领头人,同时还是扬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对扬州的了解比扬州知府还要深--扬州知府也不过是从别处调来的异乡人,皇帝每次南巡都会让他与扬州知府等人接待陪伴。

      但这次的南巡又有了一点不同,往常皇帝南巡,都是在扬州知府府上住宿,这次皇帝却点名了南巡经过扬州期间,都要在澄宁山庄住下。

      这个消息没瞒得了几天就不胫而走,很快,整个扬州府的人都知道了皇帝要在澄宁山庄住下的消息。

      有人猜测,司徒蒙本身与六皇子关系匪浅,前阵子又参与了调查火机关油倒卖一案,同时还与江南总军营有长期合作的关系,指不定这次皇帝南巡,是要赐予他皇商,甚至还要给司徒蒙指一个官位。

      这些猜测司徒蒙都没有放在心上,他关心的只有景深会不会也在南巡的队伍里,他与景深到底能不能见到面。

      很快,皇帝不久就要来到扬州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每个人,无论是官员、衙差抑或普通的老百姓,走路的速度都不自觉加快,大家都做着自己的准备,去迎接圣上。

      澄宁山庄也在做准备,每天庄园看起来都热闹非凡,大家脸上都是既期待又进账的表情。

      当天晚上,司徒蒙临睡前听到有人敲门,他疑惑这么晚到底是谁找他,一打开门,就投入了一个温暖热情的怀抱,他吓了一跳,待闻到来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明后天才到么?”司徒蒙让了让,等景深进门后把木门关好。

      景深熟门熟路地在圆桌边坐下,“想你想得不得了,忍不住就来了。怎样,惊喜不?”

      “确实是被你吓了一跳,”司徒蒙见景深撇了撇嘴,笑道,“不过还是很高兴见到你。”

      他给景深倒了一杯茶,“你今晚打算怎么办?在这里睡么?”

      却不料景深摇了摇头,“我等下就走,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的,天亮前我得赶回去。”

      “这么急?”

      “嗯,就是忍不住,想提前见到你。”

      司徒蒙想了想高会长说过的南巡队伍如今离山庄的距离,不知道景深为了看他一眼,途中跑倒了多少战马。

      他心疼地从背后抱住了景深,“这一来一去的,多累啊,下次不要这样了,知道么?”

      景深不说话,司徒蒙知道他这是又没听进去,他叹了口气,说:“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送送你。”

      两人温存了没多久,为了不让人发现,景深就又要回去了,司徒蒙送他出门,半夜火机关车都停了,景深本就是骑马过来的,司徒蒙担心马匹疾跑太久不安全,与景深商量后,他把海上商队从海外买来的骏马牵出来,与景深的马交换。

      两人骑马到了扬州,司徒蒙望着景深渐渐消失于黑暗的背影,远远地挥了挥手,调转马头回去庄园。

      翌日,南巡队伍是午后才来到扬州的。扬州知府、高会长与司徒蒙等人一同在扬州最有名的饭馆,也就是司徒礼的饭馆接待了皇帝。

      这次的南巡队伍里,皇帝所带的宫妃只有简贵妃一人,其他都是他与简贵妃所生的皇子公主,这些人司徒蒙都在围猎时见过。

      除此之外,还有雪晴公主的女儿、贤王妃,还有雪阳公主的儿子。两个小娃都白胖可爱,像极了观音座前的金童玉女。

      皇帝南巡,江南总军营把休假的士兵都调回了军营,原本在庄园休假的前·山贼们也被召集回去了。

      原本住在澄宁园的白绮云,因为皇帝指名要住澄宁园,便也暂时搬到林府去住。

      下榻澄宁园期间,皇帝觐见了庄园主人司徒蒙,之前在围猎时,皇帝就已经觉得此人仪表堂堂为人真诚友善。后来经过了五皇子的那件事故,要不是因为司徒蒙,恐怕此时五皇子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如今几月未见,司徒蒙站在他面前,他又觉得司徒蒙似乎改变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变,仍是那个拥有赤子之心的年轻人。

      “司徒庄主如今成婚了没?有没有心仪的女子?朕可以替你指婚。”

      古代与现代一样,只要到了适婚的年纪,老一辈们就会替他们忧心,好像多过几年他们就要孤独终老。

      司徒蒙本就因为景深的原因觉得对不住他父母,如今皇帝无心的一句,问得他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仿佛他们的感情被识破一般。

      “这……这……我……”

      “人家司徒庄主才刚满二十,正是年轻朝气的时候,拼搏事业还来不及呢!”简贵妃为司徒蒙解了围,顺带把话题引开,“听说司徒庄主还经营了海上商队?本宫这一辈子都没出过海呢,海上有许多别的国家是么?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经历?”

      “回禀贵妃娘娘,”司徒蒙暗自松了一口气,顺着简贵妃的话说,“事实上草民还未亲自出过海呢,都是手下的人出海。不过听他们说了不少海上的趣事……”

      他挑了几件与皇帝简贵妃他们说,果然皇帝的注意力被这海上的见闻吸引去了,包括简贵妃在内,大家都认真听着司徒蒙将这些趣事娓娓道来。

      从海上趣闻讲到了后来关于专业的事情,他说得兴起,暂时把拐骗人家的小白菜这件事给忘了,又变回那个落落大方的庄园主人。

      得知皇帝会下榻澄宁山庄,司徒蒙早已准备好了一些话要与皇帝说。其一,便是关于海上商队的事情,没有人是不贪心的,哪怕身居高位,哪怕坐拥整个天下,拥有无上的权力,却都还是会觉得不够。

      司徒蒙便利用这样的心理,用实例去告诉皇帝海上商队每年能获得多少利润,而且海外的国家,又有多少先进的技术值得我们去学习。

      听到利润的数字,皇帝果然心动了。前几年天灾人祸连连,事故频发,为了这些事国库已经被掏空得差不多了,然而灾祸刚过去没多久,又不能强行征税,朝廷没有进项,国库自然充盈不起来。

      哪怕倒卖火机关油一案落马的富商与官员给了国库一点进项,但到底是杯水车薪,作为一个常怀揣着危机意识的皇帝,国家没钱,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此事还是景深告诉司徒蒙的,司徒蒙照他的话说,果然吸引了皇帝的注意。

      景深与司徒蒙两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司徒蒙会意,让人叫来了史蒂芬,比起他,史蒂芬对海外的事情更为熟悉。

      从司徒蒙画的饼里,皇帝看到了利;而从史蒂芬口中,他又看到了能让国家进步的技术--每个想当好皇帝的人,都有一个称霸天下的梦,当今皇帝亦是一样,听了这么多,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皇帝让人先行退下,只留下了贤王与景深两位皇子,三人商量了许久,才开门让大家进来,现场许了司徒蒙一个皇商。

      “草民叩谢陛下隆恩!”

      “你先别高兴得那么早,”贤王说,“不瞒你说,朝中有许多思想迂腐的老人,他们这些人对于海上商路本就持反对意见,认为先帝关闭海上商路必有其考量,对于陛下重开商路有很大的争议。”

      “因此在看到正式利润之前,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不让朝上又无法安宁。”

      皇帝点了点头,“朕许你的皇商暂时无法公开,只有得到确切利益了,你这个皇商的名头才能被大众知晓。而且在这之前,你还必须以个人的名义为国家谋求利益。这么说,你明白么?”

      司徒蒙对于皇帝这道口头上的密旨并无异议,本来他就认为成为皇商这事可有可无,最重要的还是让海外的技术流通过来,使得国内的科学技术更加多元化,丰富百姓们的生活。

      皇帝没想到,对于无法光明正大成为皇商这件事,司徒蒙竟半点怨言也没有,不由得对他更高看一眼,就连司徒蒙提出的印书普及火机关术,也顺利地答应了下来。

      许久之前,在花火工厂建立没多久,名声刚打响的时候,司徒蒙就与白绮云一起,整理了一系列关于火机关术的书籍,从基础普及到更深层次的研究学习,再到技术升级与发展路线,可以说,只要是关于火机关术的,全部都写进了这套书中。

      但由于司徒礼说这种书籍不像话本那样可以随意印刷发售,必须经过火机关司等相关部门的审核批准才能印刷,所以就一直撂在了这里,这套书也只在花火工厂中流传。

      听说皇帝要觐见自己,司徒蒙立刻就想到了印书这件事,他把这套书呈给皇帝看,皇帝对火机关术本不熟悉,但司徒蒙这套书深入浅出,就是门外人也能看得懂。

      在皇帝的允许下,司徒蒙邀请了这套书的另一位作者,白绮云觐见,两人一起详细解释这本书的创作理念。

      白绮云被皇帝身边当红的太监邀请过来,皇帝第一眼看见她,不免有些诧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性火机关司,并且还是一个看着有些柔弱的女子,他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得放缓了一些。

      然而白绮云的表现落落大方,她冷静地回答了皇帝与两位皇子的问题,并没有任何扭捏与迟疑,这给了他们一个良好的印象。

      到了最后,皇帝被他们说服,欣然接受了印刷这套普及火机关术的书籍,并承诺一回京就把印书这事提上日程。

      贤王接下了印书的任务,他让司徒蒙给他一套完整的书籍,回京后他与火机关司再次审核无误后,就会开始印书。

      南巡队伍还要在扬州待一段时间,正巧与景深的生日撞上了,皇帝大摆宴席,庆贺景深的十八岁生辰。

      司徒蒙也有幸被邀请参加,他与景深之间隔着一道宽敞的过道,还有好几张桌子。觥筹交错间,他远远地看到景深俊美的脸上洋溢着高兴,这个景深与他平时认识的似乎不一样,又似乎是一样的。

      顽皮的、聪明的、狡黠的、高傲的、冷漠的、情深的、动情的、令人怜爱的……景深有很多面,却又不令人陌生,仿佛这许多面才组合而成那样令人无法忽视的、耀眼的景深。

      黑妞儿已经不是黑妞儿了,但景深还是那个景深,那个属于他的景深。

      这时,景深似乎也注意到了司徒蒙这边,他不喝酒的习惯大家都知道,宴会上都是家人与臣子,更不可能会有人给他敬酒,他以茶代酒,回敬了各位的祝福,在宴会进入到下一个阶段后,偷偷溜了出去。

      这时司徒蒙已经在外头等了一段时间,景深说:“抱歉,今日父皇总拉着我说话,好不容易等舞姬上场后,我才悄悄溜出来。”

      司徒蒙笑了笑,“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应该陪陛下与贵妃娘娘久一些的。”

      景深笑着过去抱着司徒蒙的腰,下巴枕在他肩膀上,“父皇与母妃才不需要我陪呢!父皇眼里就只有母妃一个人,我与皇兄他们在与不在,他都没关系。”

      想起关于简贵妃的种种传言,司徒蒙笑说:“陛下对贵妃娘娘这么多年仍旧情深,确实难得。”

      “可惜最爱他的却不是我母妃。”景深喃喃道,“泰安宫娘娘对父皇用情极深,连我母妃也自叹不如,不过……算了,今日是我的生辰,不说这些了!你知道吗,这几天憋死我了,每天都能看到你,却又不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父皇与皇兄整日把我叫到身边,也没什么事做,就听他们讨论什么江山社稷,闷死个人!”

      “生辰不要总说什么死不死的!”司徒蒙拍了拍他的手,“小心让人看见!”

      “不会的,侍卫们都不在这边呢!他们都在宴会那里……我想你想得不行,让我抱抱怎么了?”

      司徒蒙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从身后抱住自己,他感觉到景深在他脸侧呼吸,便转脸过去,两人自然而然地吻了起来。

      “咳咳咳!”不知吻了多久,一阵咳嗽声把他们从心猿意马中拉了回来,司徒蒙一惊,马上用手肘顶开了景深。

      “贵……贵妃娘娘!”看见来人,司徒蒙吓了一跳,唰地一下跪了下来,跪得太急,膝盖狠狠撞在地上,那声音连景深都替他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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