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认命吧，萨拉札》靥色

9、〇九

　　足音在Hogwarts长长的走廊里回荡，因为是在高处与空中的塔楼，看不到深秋禁林簌簌摆动的绚丽金色树叶，但是从走廊边缘细长而高的窗户内往外看去，天空又高又近的矛盾感吸引人一直注视下去。
　　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呢？
　　一双带着张扬笑容的蓝色眼睛远远近近，再细看的时候，就如同飞鸟一般往后淡去，消失在同色的天空中。
　　“G……”音节戛然而止于思维的瞬间冷醒。
　　青年外貌的巫师清空脑内的纷乱思绪，站定在应该是校长室入口位置的雕像面前，他手上还抱着教案，思索片刻，他报出了口令。
　　“Albus？有什么事吗？”现任Hogwarts校长迪佩特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为请求见面的新教师打开了校长室的入口。
　　Albus Dumbledore【Albus Percival Wulfric Brian Dumbledore阿不思.邓布利多】，Hogwarts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踏上旋转着往上，自动通往校长室所在位置的扶梯，一边皱着眉头把夹在教案里的信件拿出来又扫了一眼。
　　信件边角微微复杂的纹路显示出它来自威森加摩。
　　年轻外貌的栗发巫师走进校长室，圆形四壁上挂着的众多画像纷纷转过头来看他。他习惯性地推了推夹在鼻尖上的月牙形眼镜，微笑着带一点歉意开口：“明天有一个听证会需要出席……可以请假一个下午吗？”
　　校长迪佩特点头：“去吧，要知道我在当校长之前也是教授黑魔法防御术的，”他没有去看介绍信，以心知肚明的笑容弯眼微笑，“如果你相信我这个老头子的话——哦，可以安心地在霍格莫德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度过剩下来的美妙下午，虽然你也不是年轻人了，但毕竟需要轻松的，不是吗？”窗外是深秋特有的晴朗高远的天空，Albus Dumbledore赞同地点头，行了半礼，低低束在脑后的长发滑落在脸侧，湛蓝的眼眸直让面前的校长联想起近在咫尺的蓝天。
　　“感谢您的慷慨，校长。”
　　迪佩特靠回了办公椅内，挥手：“Albus，不用这么客气的。”

　　Hogwarts的校长室是一个美丽的圆形房间，四壁早已逝去的历任校长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音清晰可闻，连带着高空的风吹过窗户的音调。
　　“哦，可以安心地在霍格莫德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度过剩下来的美妙下午，虽然你也不是年轻人了，但毕竟需要轻松的，不是吗？”
　　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享乐主义思想的提议，可以看见背后那个老人对于这个世界一切悠闲美妙的事物的喜爱，还有对建议接受者的关心。
　　他的回答是：“感谢您的慷慨。”
　　如果，如果啊，能够在哪个秋凉初起的午后，并肩而坐安静看着天上许久才飘过一朵的白云缓缓地出现在视野里，又慢悠悠地在湛蓝的天空里爬动这爬出彼此的视野。手上是霍格莫德酒吧堪称招牌的黄油啤酒，丰富细腻的泡沫里藏着温暖手心的美好触觉，或者可以是一次对于十三四岁在校学生的小小冒险，点上一杯火焰威士忌，喝完之后彼此大笑着为对方泛红的脸色好笑不已。
　　于我，或者说，于我们两个，这的确是非常奢侈的美好啊，不是吗，Gellert？
　　在离开校长室往自己办公室走的路上，Albus Dumbledore心不在焉地在手上折了折信纸——那算是羊皮纸中较为单薄的一种，慢慢将它塞回教案里，因为心神不属，连着塞了几回才成功。他抿起唇，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在心里把远在德国的人的名字缓缓地念上一遍，又迅速锁在记忆的深处。
　　自我介绍：Albus Dumbledore，Hogwarts新任黑魔法防御术（即D.A）教授，毕业于格兰芬多学院，明天将要出席一次听证会。现年……九十岁？这个数字仍旧不确定，因为本人的疏于计算。
　　反正，一定能活到百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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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介于我之前到魔法部从来不是因为这样的听证事件，”Marvolo Gaunt耸了耸肩，动作优雅，他细微地挑了挑眉掩饰自己对四周脏乱Muggle街道的不满，转头对身边解释，“我从没想到来宾入口如此具有观赏性。”
　　（魔法部的来宾入口，作用相当于破釜酒吧，是链接魔法世界和Muggle世界的通道——魔法部官员会选择直接幻影移形或者飞路粉，嗯。）
　　萨拉札只是莞尔。
　　Marvolo和萨拉札现在身处一个越深入四周的建筑物越矮小破旧的小巷，Marvolo没有再四处张望，直接走到一个酒吧因为时日久远风吹雨打而泛着黑色的的小门前，它看起来和当初的Gaunt老宅几乎差不多凄惨。
　　他没有推门，因为里面隐约传出来争吵的声音——其中一个，唔，有些熟悉。
　　“真是够了，我要去投诉，哦，这就是你们所谓配合调查的地方？”
　　年轻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恼怒。
　　“Riddle【Tom Riddle ，老汤姆.里德尔】先生，我们保证，这段或许不愉快的记忆，在今天之后，绝对不会再次困扰你的。”接着的声音漫不经心还带着巫师对待普通人普遍具有的态度——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魔法世界，对于Muggle，持有奥格登那样态度的，毕竟还在少数。（就算是在近八十年后……）
　　“你们是怎么……”
　　接着那位Riddle先生的声音轻了下去。
　　“哦，往这里走，对，不要碰这个——只要知道结果就可以了，Riddle先生，这可不是一个适合好奇心生存的好时间。”那位巫师拍了拍手，像是推着人走了几步，“Dean【迪安】，你来了？谢谢梅林！尊贵的Riddle先生就交给你了。”
　　“——不，不，我得去迎接。”脚步声拖沓着一路到了门口，小木门打开，看起来像是岌岌可危地向里倾倒进去一样，Marvolo站在原地，萨拉札在他身边，很容易地看见门内是一个身穿普通黑色长袍的中年巫师，夹杂着银丝的棕发有些长，盖住眼睛，使他看起来像是没睡醒一样。他向门前两个人打量一眼，皱起眉推了推单片眼镜，萨拉札注意到因为按了眼镜腿上某一处，眼镜片在内侧闪过细微的光。
　　魔法总是神奇的，看起来在这巫师手里，单片眼镜更大的作用是——哦，没错，备忘录。
　　了解了必要信息，那巫师又推了推眼镜，礼节性地伸出手：“哪位是Morfin Gaunt先生？”
　　萨拉札点了点头。
　　“好的……”那巫师从衣袋里掏出一支羽毛笔，施了个小咒语，让它安静地浮起，自动飘到墙边，那里钉着一本笔记本，平铺开来，页面洁白，什么字迹都没有。羽毛笔刷刷地开始书写。
　　【九月十四日，格林威治时间下午二点三十分：Morfin Gaunt ，纪律听证会】
　　巫师的视线转向Marvolo Gaunt，“这位是陪同者？”
　　Marvolo确认，那支羽毛笔扭了扭，换了一行写下：
　　【九月十四日，格林威治时间下午二点三十一分，Marvolo Gaunt，陪同听证】
　　Marvolo弯起一边嘴角，表示疑问，他并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
　　巫师用食指顶了顶眼镜，微笑：“我见过您，老Gaunt先生，那还是我成年礼的宴会上。”
　　他又掏出两枚银色的徽章，滑出衣袖中的魔杖点了点徽章表面，递给两人：“我是弗兰.伍尔夫瑞克【Forlan Woolf】，目前供职于魔法条例执行部。”
　　【Morfin Gaunt，纪律听证会】
　　【Marvolo Gaunt，出席听证】
　　“我记得——那时候……哦，不过今天为什么能在这里看见你接待来宾？”Marvolo漫不经心地问。
　　“借机见一个老朋友，原本魔法部来宾入口是不用人员接待的，你明白，他在Hogwarts工作，平时很难见面。”弗兰向酒吧柜台的地方示意，“往里走，我想Dean还没走，他是在安全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