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也在完善人设中》饼叔

1、小羊①

　　他是被吵醒的。

　　有人用手掌拍打着木门，砰砰的响，嘴巴里还念叨着‘快出来，干活了’之类的话，其中更是夹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肮脏话语。

　　他先是伸手捂住身边人的耳朵，做出回应，等着外面的人走开才收回手。

　　肩膀处的衣服被拉了拉。

　　身边的孩子已经醒了，眨着一双蓝锆石般的眼睛，脸上贴着的橙红色的发，有些乱。

　　“我们起床吧，待会儿高木可能会说些什么，你什么都不要回应。”

　　掀开身上的薄毯，在还没有到秋季的这个时间，他们拥有的只有这些东西，如果天气变冷的话，各种保暖的物资就需要他们亲手去获得。

　　可能是去抢，也可能是去偷。

　　具体的操作他也不太清楚，因为他是加入这个营地的时间不是很长，其实也不是加入，而是被捡回来的。

　　具体的情况他到现在也没能想起来，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被称为‘羊’的未成年组织里，脑海中没有其他过多的记忆，而自己则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少年。

　　为什么用变成这个词呢，只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任何科学证明的都只能被称为‘感觉’。

　　说实话，他很难相信感觉这种东西，但现在这种情况除了感觉之外，也别无他法，因为其他人更加难以相信。

　　“阳—太—哥—”

　　身边的孩子这么叫他，声音有些干涩和生硬，中间停顿太长，就像是刚学会说话。

　　阳太，桐谷阳太。

　　这是他唯一能够记得的东西，可能是属于他的名字，也有可能是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是印象非常深刻的，或许也是一种线索。

　　但这些都无所谓，桐谷阳太现在已经成为了他身上的标签。

　　来这边不到一年，他已经学会了质疑身边的一切。

　　他穿上衣服转过身，和他同屋的孩子也已经穿好衣服，是这个营地的孩子给他们的，它或许有过很多主人，阳太洗了很多遍才敢往这个孩子身上套。

　　这个孩子也是和他一起被捡来的，名字叫做中原中也。

　　他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脑中的记忆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

　　但比起这个孩子，自己的情况还算不错。

　　捡来的第一天这个孩子连话都很难说全，他张开嘴只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但能够明白其他人的意思。

　　起初他还以为对方是个哑巴，到现在可以断定是长期处于不说话的状态，导致他丧失了说话的能力，经过一天天的训练，他还是学会了张口。

　　而且，这个孩子就像张白纸。

　　“中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使用你的能力。”

　　却拥有让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橙红发的少年乖乖点头，他从醒来就跟在阳太的身后，生活里的方方面面都是对方手把手教导的，已经习惯地听对方的话。

　　他能够感受到对方和其他人的不同。

　　阳太将毯子折好，塞进捡来的柜子里，这个狭窄的小房间完全是用木板搭起来的，从外面看就是东拼一块西补一块的，非常的简陋和丑陋。

　　但这附近的房屋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他们没有任何挑剔的资格。

　　门上没有锁，不过这附近已经是‘羊’的地盘，他不需要担心外人的侵占。

　　唯一需要烦恼的就是这个未成年组织内部的人很可能会做出令人头疼的事情，而那个时候，只需要反击就行。

　　他带着中也到附近的水管处洗脸，牙刷从他来到现在就没有见过。

　　‘羊’的物资都被控制在这个组织的高级成员那边，他们现在只属于刚进组织的新人，就算有不错的东西也轮不到他们。

　　东西非常的紧缺。

　　阳太让中也漱完口，又用衣袖擦掉他嘴边的水珠，看着沾湿的袖子他有些烦恼地皱眉，他需要改变他们的生存条件。

　　在他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个像是贫民窟的镭体街，但他们所处的地方，却是有着大大小小很多的组织，每年还会有镭体街外的组织来吸纳新成员。

　　像他们这样的未成年，甚至于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离开镭体街都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大小帮会里，有着名为‘出货’实为人口/脏器贩卖的生意。

　　而‘羊’这个未成年组织成立的初衷里，就有着反抗，打击出货的目的。

　　“不开心吗？”还没有掌握察言观色的技能，但中也已经具备了感受他人情绪的能力。

　　在阳太看来，这无疑是这个孩子本性的一种证明。

　　他会很善良，但这份善良对还在镭体街上的他来说，并不好。

　　阳太摇摇头。“我只是有些饿了，我们去找高木。”

　　高木是他唯一能叫得上名字的高级成员，今年十六岁，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身高不怎么出众。

　　他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十分不满意不断被收入组织的新成员，偶尔还会仗势欺人，属于那种欠教训的。

　　‘羊’分成很多小队，他们会统一地分发食物，统一的在自己的地盘巡逻，统一组织人手对看中的目标进行掠夺，如果成员年龄再大一点，他们就会主动成为某个帮派的一员。

　　但因为这个组织里都是小孩子，还没有异能力者，附近的帮派都看不上他们，甚至在做生意的时候，会直接掳走羊的成员。

　　“我还以为你们中午才会出现。”矮小的少年站在堆起来的废旧轮胎上，轻蔑地瞧着过来的两人。

　　他环视其他的孩子，大声道。“我们的规矩只有干活和守规矩的人才能吃饱饭。”

　　说着就把脚边放着的两袋面包踢过去，其中一袋还被踩扁了，已经漏气了。

　　阳太眼皮子跳了跳，只是沉默地捡起食物，并上前拿起废旧轮胎上放着的两把槍，还有定额的子弹。

　　这是‘羊’防卫和攻击的主要手段，他在这段时间里学会了如何开槍，如何保养自己的武器和武装自己，如何判断敌人的强弱。

　　只是槍对于‘羊’来说也是贵重物品，这些东西的来源是他们用了将近一百个人袭击了一个□□派的仓库夺来的，当时活下来的没超过十五人。

　　当然还有另一个渠道，他不太敢去探究。

　　“去巡逻吧。”高木对其他人道，又看向阳太两人。“靠近二区的地方需要两个。”上下唇只要靠一靠，就能够轻易决定其他人的命运。

　　就算在糟糕透顶的这种生存环境里，也有这种类型的人在，或许还有更多。

　　阳太对他的命令并没有表达什么，只是将两把武器放进自己衣袋里，拉着中也离开，在高木看不见的地方才停下来，将没漏气的面包塞到中也的手里。“你先垫垫肚子，我要练习一下拔槍。”

　　“可是——”

　　“没事儿，待会儿我们去二区找食物。”他又加了一句。“向昨天一样。”

　　阳太没忍住拍了下中也的头，不像高木那样，中也看上去白白净净的，眼睛也炯炯有神，完全不像是镭体街出生的孩子。

　　他怀疑对方是被人刻意扔到了这边。

　　中也点头，他从不怀疑对方的话，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块，面包里面有夹心，是红色的黏糊糊的像是泥一样，却非常甜的东西。

　　“很甜。”他咧开嘴笑，看上去傻乎乎的。

　　“那是豆沙，是红豆和糖一起做的。”

　　“糖？”

　　“对，是一种比豆沙更甜的东西，以后我带你去吃。”

　　没有槍套，只能放在大腿两侧的袋子里，取出来很不方便，还费时间，最方便的还是直接拿在手里。

　　但这样会其他人有警惕心，阳太已经放弃自己做个好人的想法了，他发现自己如果开不了槍，就没办法活到明天。

　　在前不久的巡逻时，他亲眼看到两个孩子被击中，镭体街的成年人向来不怎么温柔，他们还有着在这个环境养成的可怕癖好。

　　而其他人都对此都习以为常。

　　拔槍的训练用了半个小时，他带着中也朝二区那边去，漏气的面包上已经长了黑色的霉点，高木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想要他去找他。

　　对方看他们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在他眼里，自己和中也都不像是镭体街的人，可到了这种地方的家伙，就是比他自己更垃圾的存在，不会好到什么程度。

　　有些教训是必须要的，他要杀鸡儆猴，否则管不住其他人。

　　阳太知道，有些软绝对不能服，否则之后还会有更多地等着他们，他摸着裤袋里的槍，不由眯了眯眼睛。

　　二区并不在‘羊’的管辖内，它属于一个叫做‘OG’的成人帮会，听说他们只是镭体街外某个大帮会的分支，负责往外送一些货物。

　　偶尔也会接受一些外面不需要的东西或者人。

　　比如说女人。

　　一年前有个叫玛丽的外国女人就从外面送了进来，她不仅吸/毒还卖/淫，只要一千日元就能够得到两个小时，阳太亲眼看到她和两个男人在没屋顶的棚子里赤身裸体。

　　也因此她成为了二区最好的生意，当然二区还不仅仅如此，他们还会赌博，像地下拳击场一样给打架的两人下注。

　　还有很多吸引客人去玩乐的东西，也是附近最‘繁华’的街区，只要有钱，你就能够得到快乐，当然危险更多一点。

　　但对镭体街人来说，这算什么。

　　这只是刺激！

　　阳太在进二区时，打开了保险。

　　中也跟着他，目光在擦肩而过的人身上到处转，他觉得迄今为止见过的很多人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说不上好，但他又没见过太坏的。

　　他始终认为最好的表情在拉着他手的阳太身上，那是一种激烈的，让他无法形容，却忍不住想要模仿的表情。

　　很多人朝两个进来的少年身上投来目光，二区是OG的地盘，在大街上不会有人光明正大的犯事儿。

　　但在一些人眼里这两个孩子算得上不错，尤其是前面的那个，如果卖到外面说不定能有个好价钱，目光又落在他们手腕处的蓝色丝带上。

　　原来是‘小羊’。

　　阳太不动声色地扫过所有能够看到的人，他感觉敏锐，记忆力不错，警惕心也很强，目的地也很直接。

　　“哟，又是你啊。”小商店的主人佐佐木懒洋洋从柜台后面探出头。

　　他歪着张嘴，年轻时受伤导致面部神经受损，嘴巴就没正过来过。

　　去医院看病多贵啊，地下诊所每年感染的人也不少，真难受就给自己一槍，死亡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组成日常的一个元素。

　　但因为他的英勇，让他在OG里混得不错。

　　阳太让中也朝里面站一站，自己挡住了外面的目光，他扫了眼佐佐木后面的架子。

　　商店很狭窄，里面更多的是烟，其中可能放入了海/洛/因。

　　需要其他东西，则要加钱预订。“两盒牛奶，四个饭团。”他语气一顿，又问。“有糖吗？”

　　佐佐木瞄了他身边站着的孩子，摇摇头。“那种玩意儿没有，如果你要，我下次会搞来一点，得加钱，你知道的，不过我这边有过期的便当，里面放了小牛排，可以补充一下营养。”

　　阳太抿住唇，犹豫了下。“晚上我再过来。”

　　“行。”佐佐木倒是干脆，今天卖不掉明天继续，只要没坏，总会有人嘴馋。

　　这个少年是他见过的镭体街人里最讲究的，但讲究有什么用，迟早要被糟蹋，而且还会被糟蹋的更狠。“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货了。”

　　一周前阳太就到过这边，他查看了‘羊’地盘附近所有的区域，只有二区这边最方便。

　　于是就订了个货，佐佐木弯腰在柜台下面寻找，再直起腰时就把一把长三十厘米的匕首放在阳太面前，外面还包着红色的皮套，看上去很新，也很漂亮。

　　中也好奇地踮起脚尖，盯着那匕首，他第一次见这种东西，觉得特别的好看。

　　阳太摘下皮套，右手拿起又抛向左手，活动手臂，拿刀的手瞬间如同游蛇一般向前刺去，佐佐木被吓得身子条件反射性地朝后倒，碰掉了一把DP-12，他靠在架子上心有余悸。

　　面前这少年速度极快，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撕破的风声，还有刺过来的凛凛杀意，黑色的刀锋在眨眼睛就被耍出去好几回，又快又利。

　　是狩猎的好手。

　　匕首向来是格斗的好把式，佐佐木收起刚刚的轻慢，他现在确定这个少年不普通。

　　普不普通阳太不知道，他对格斗似乎很了解，但因为记忆他对曾经有些迷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何掌控自己的身体，醒来后他感觉自己肢体和脑中的认知有些偏差，在拿某些东西的时候，距离判断是二十厘米，实际上手拿则会在十五厘米的地方停下来。

　　他怀疑这并非自己原本的身体，可惜这也不重要，所以他总是尽量通过一些锻炼，让自己变得更加‘顺手’。

　　商店内的安静被中也的鼓掌声打断，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过来的目光满是喜欢。“阳太哥，好棒。”

　　起床的时候话还有些停顿，现在已经利索了，阳太总怀疑，他会不会睡一觉就会忘记昨天学过的东西。

　　佐佐木看着这个橙红发的少年，镭体街里这么天真的还真是少见。

　　“我会教你的，你以后会比我更棒的。”阳太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中也比他要矮很多。

　　这具身体没有出现营养不良的状况，他努力让自己过的不错，因此身高也非常的不差，但也可能是遗传，现在已经将近一米七；

　　手臂上有着肌肉，手掌上也有着厚厚的老茧，他怀疑自己可能还会其他的东西。

　　他又看向佐佐木。“我们想在这边吃个早饭。”

　　中也还需要成长，自己也需要一些能量，他不可能在‘羊’的地盘上进食，除非抢其他人的食物。

　　“当然，没问题，其实我最近搞来了一些泡面，你可以在这里试一试，当然价格要更贵一点。”佐佐木热情起来。

　　镭体街可没什么新鲜的食物，虽然大家都能从各种地方来钱，但对吃的，还真没多少人享受。

　　“好吧，来两个。”

　　阳太没什么犹豫，中也需要尝试其他更多的新的东西，他的想法是只有不断见识过新东西后，人才会被激发出欲望，而欲望只要引导就会不断变好。

　　这种想法是脑中徒然冒出的，显然也是他本来就有的，而类似的想法在最近的日子还在不断地出现，他从不会感觉有问题。

　　中也要过那把匕首，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在‘羊’那边他从不会碰到任何东西，高木很反对他随意触碰。

　　因为他曾经捏坏过一个东西，又被阳太砸碎了，从那以后阳太就不让他当着‘羊’的人面拿东西。

　　他力气很大，有时候控制不了，他隐约知道那是什么，但阳太只说那是个人的身体能力，只要掌控它就好。

　　红色的皮套很柔软，上面还有铅灰色的线勾出的花纹，匕首的握柄也非常的漂亮，他的手有些小，但掌心的触感却告诉他很舒服，他尝试往前刺，可惜刺不出阳太那样的风声。

　　他有些心动这把匕首，却还是将它还给了阳太。

　　他知道，只有在合适的人手上，它才能发挥出原本的价值。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一股浓郁的，之前从未闻到过的味道直冲他的鼻子来。

　　佐佐木掀开商店柜台那边的黑色门帘，朝两人招招手。

　　后面有个小地方可以给他们吃东西，就是一张塑料凳子上放着两杯冒热气的杯面，连坐的地方都没有，牛奶和饭团放在袋子里。

　　泡面的味道很霸道，中也刚闻到就忍不住馋了。

　　“你先去吃，注意烫。”阳太让他先进去，中也迟疑了一下在对方眼神的催促中还是走了进去，见他拿起塑料叉子，门帘才放下来。

　　商店里只剩下阳太和佐佐木。

　　佐佐木瞧着那把没收起来的匕首就头皮发紧。

　　“我想知道右额角有着硬币大小黑痣的人的情报。”刚刚进二区，只有这个人的目光最毒。

　　佐佐木舔了舔干燥的唇。“我知道，那是OG的中层干部，叫做麻生，他负责这边的一部分生意，具体什么生意我不太清楚，你知道的，二区里藏着太多说不清的东西了。不过他最近一直在阿旺那边。”

　　阿旺是这边做赌场生意的。“你被他盯上了？”

　　阳太点头，应该是被盯上了。

　　“好吧。”他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小心‘羊’。”也只能干巴巴的给自己客人建议。

　　“有槍套吗？”

　　“有，你要背带的话，可能需要调整。”

　　“腰带。”他看向门帘。“消音器，再加两把匕首，牙刷这次有货吗？”

　　“有的，槍不要吗？”

　　阳太摇头。“我自己会搞来的，今晚我过来拿货。”他从裤子后面的衣袋里抽出一张卡片。

　　是一张银行卡，佐佐木和中也都会将它看成是三菱银行的银行卡，但在阳太眼中，这张卡片是黑色的，上面写着‘米达斯银行’这几个字。

　　这是他醒来后就随身携带的，同时还有一部黑色的智能款手机。

　　银行卡就塞在手机套后面特制的卡套里，当时‘羊’的成员并没有发觉，是他晚上睡觉觉得硌人才发现的，手机上偶尔有人给他发来短信，十五号则会有进账的讯息。

　　而密码就在手机套的内侧。

　　他感觉自己身上可能藏有大秘密，但这两样东西却在这种环境里给他了比较好的机会。

　　佐佐木拿出POS机，他从不会和钱过不去，不是他没有贪心过，而是他知道什么才能源源不断，只要这个少年还待在镭体街，这张卡里的钱就会到他手里。

　　“我还需要两套衣服，最好折旧，从外面来的最好，我知道消毒剂的味道，还有旧报纸，我有用。”

　　佐佐木打了个OK的手势，他当然知道什么最好，尤其在‘羊’那种地方。“我建议你换个地方生活。”

　　‘羊’的那群小鬼就是群贪心的鬃狗，只有打断他们的牙齿，才能勉强阻止他们的疯狂和贪婪。

　　阳太没有说话，镭体街上没什么好生存的地方，能和未成年待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去成年人手底下混日子。

　　况且他和中也年龄都太小，就算有能力，也会被成群的豺狼啃食掉。

　　各种的货物和情报加在一起，花去了二十万，佐佐木非常的开心，他就像个守财奴，不会为了女人动心，也不想养自己的孩子，只想抱着钱守着一亩三分地，最痛苦的时候大概就是OG的高级成员让他来点孝敬费。

　　阳太从他手上夺过银行卡，他知道佐佐木的想法，如果能有现钱他当然也想，镭体街上的ATM机早就被砸烂了，现在现钱最多就是叫玛丽的妓/女那边。

　　他不可能过去，很可能刚走近一步，其他人就把你当成婊/子拉进去。

　　他进门帘后面的时候，中也已经在喝面汤，泡面的味道充斥了这个小空间。

　　阳太将自己的杯面分一点给他，才慢慢吃起来，最后又给他喝了一盒牛奶，看着对面孩子满足的神情，他感觉自己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

　　这个世界，对他或许还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