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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前言:到这章为止,本文涉及的一些校园生活的细节,包括小白劝人的那个RP笑话,纯属事实。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或者咱们是校友,甚至是认识的同学。于是握握手吧。

      二十岁左右年纪的大学生,是朝气蓬勃的一群;二十左右岁年纪的男大学生,也是不拘小节的一群。大学男生寝室,大多数给人留下的印象都是脏、乱。此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东西混用。脸盆毛巾等生活用品自不必说,就是衣服之类的也有混穿的时候。而这些本都是有洁癖者的大敌。有趣的是,白玉堂的洁癖并没有妨碍他和寝友们打成一片。

      洁癖实际是一种心理疾病。白玉堂的洁癖很特别,按展昭的话讲,与其说他是爱洁成癖,不如说他是性子太特了些。白玉堂若讨厌一个人的话,即使那个人只是与他擦肩而过,他也会觉得那个人弄脏了他的衣服,恨不得立刻把全身衣服都脱下来洗洗干净。可要是他看着顺眼的人,他也不反对和人家闹成一片。很幸运的是白玉堂的那十几个寝友都是他看着很顺眼的类型。而发现了白玉堂这个毛病之后,寝友们很自觉的跟白玉堂的一些私人物品诸如洗漱用具、衣服鞋袜、床铺之类的保持一定距离。这已经不是迁就不迁就的问题了,这是他们对朋友生活习惯的一种尊重。至于其他的,譬如洗发水沐浴露水果零食暖水瓶,他们则是毫不客气的信手取之甚至是瓜分掉。白玉堂当然也会毫不客气地索回一些类似本地小吃抑或是哪个老妈亲手做的小菜什么的作为回报。白玉堂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感觉,那是他那个人员稀少的家所不曾拥有的东西。

      但这并不意味着白玉堂完全适应了集体生活。他睡觉很轻,而寝室里夜半时此起彼伏的鼾声成了他的大敌。晚上睡不着白天就没精神。开始时仗着年轻身体棒,晚上睡不好白天趁着上课补补眠也还过得去。可时间长了就受不了了。一个月后,看着白玉堂萎靡的神态和清晰的黑眼圈,展昭痛下决心,准备利用自己与系主任在上一个学年里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谋一把私利。展昭本没奢望能和白玉堂住进一个两人寝,只想把他调换到一个高年级的寝室去。毕竟两人寝室是研究生寝室,再就是大四准备考研的学生有权租用。可就在那时,13号楼的514寝传来了闹鬼的传闻。

      13号楼是S大文科校区被学生们俗称“考研楼”的几栋宿舍楼之一,每个寝室都是配有浴室的双人间。除了供研究生居住外,剩余的就向备考生开放。当然价格是很贵的,并不是每个备考生都负担得起。但就是这样也常常是供不应求。不过514寝在13号楼的各寝室中是最不受欢迎的一个,往往都是最后一个租出去的。原因不只是这个寝室号码的谐音有些晦气,还因为13号楼建成后第一年就有一个备考生因为心理压力太大在里面服安眠药自杀了。虽说当代大学生都受到过充分的无神论教育,但趋吉避凶却是人之常情。

      那一阵子,514寝的两个人频繁在凌晨的时候听到很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费力地喘气,可只要一开灯声音就消失了。声音是从窗户下面乱堆的杂物中间传出来的,他们把那翻遍了还是没发现什么。后来又有一些东西失踪,从零食到小件衣物不等。备考的人最忌心思不专,租这考研楼就是图个清静可以专心看书。现在既然达不到这个效果,于是那两个学生一商量,宁肯损失寝费也搬出了那个寝室。而其它学生也基于同样的理由不愿意租用它,于是展昭便钻了个大空子,托系主任向学校申请租下了那个寝室。结果他们搬进去后再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于是有人说他们俩能镇得住那个寝室里的邪气。后来不到两个月学校的新一批寝室楼终于投入使用了,寝室不再拥挤,可他们俩也还是住了下来,直到现在。

      疯够了回到寝室后,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于是决定先洗个澡。白玉堂抢先占了浴室,并在里面反锁了门。展昭没来得及进去,被留在门外听着水流声想入非非。正琢磨着怎么骗白玉堂把门开开,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展昭放下电话的时候白玉堂刚出了浴室,用大毛巾胡乱的擦着头发,嘴里随口问:“谁的电话呀?”展昭把他拉过去坐在椅子上,另拿了一条干毛巾轻轻地替他擦着头说:“我们辅导员,要我帮忙给冯君衡替考。”白玉堂“哼”了一声,“就是柳金蝉的那个表哥?你没答应吧?”展昭笑着说:“我干嘛不答应?”白玉堂一听“噌”地跳了起来,“你答应了?你怎么答应了呢?他是小颜的情敌啊!”展昭点点头:“是呀,那又怎么啦?”白玉堂瞪着眼睛看着展昭,“他不是好人!”展昭眨眨眼,“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白玉堂几乎喊起来了,“他明知道柳金蝉喜欢小颜,可还追柳金蝉。要是他是好人的话,柳金蝉怎么不喜欢他?”展昭忍着笑说:“那还有那么多女生明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可还照样喜欢你呢,难不成她们也都不是好人?”白玉堂急得直跺脚,“那不一样!哎?死猫谁说我喜欢你啦?”展昭终于笑出了声。

      展昭当然不会认为一个只因为情敌贫穷就对他冷嘲热讽的家伙会是什么好东西,可他就是喜欢逗白玉堂。白玉堂一看展昭笑了,立刻醒悟过来,“死猫你阴我啊!”刚想扑上去给展昭几拳,却发现展昭笑得一脸诡谲。白玉堂登时来了精神,“唉?你是不是心里打什么歪主意了?你以前可从不肯替人考试的!”展昭故作正色地说:“其实他真的未必是什么坏人。这样吧,咱们到时候看看他怎么样。如果人还不错的话就帮他一把。现在一些部门啊,升个级别评个职称长个工资什么的也要参加英语考试,难不成英语不好的人其他方面就不好了?”白玉堂想想也有道理:“说的也是,有的人这辈子都未必用的上外语,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学第二语言,也真够难为人的。那要是这人真不怎么样呢?”展昭又笑了,对白玉堂勾勾手说:“附耳上来。”白玉堂好奇地凑了过去,展昭突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保密!”然后迅速冲进了浴室。白玉堂也想跟进去,可又觉得那样做很有送耗子进猫口的危险,于是只得悻悻作罢。

      等展昭洗完澡出来,白玉堂又想起来一件事,“猫,什么时候考,在哪考啊?”展昭说:“下个星期上午九点,在成人教育中心。”白玉堂又问:“成教中心?在哪里啊?你找得到吗?”展昭说:“不太清楚。辅导员说到时候冯君衡会派车来接我。”白玉堂眼珠一转,“那我也去!”本以为展昭会回绝,谁知道他一口答应下来。

      转眼到了第二个星期天,可一大早就接到了冯君衡的电话,说是临时有事不能来接展昭了,要他自己打的去,到成教中心门口找一辆牌号是XXXX的丰田轿车。展昭也没说什么,看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叫了辆出租车奔了成教中心。到了那的时候,离开考还有不到十分钟了,考生们大都已经进了考场,所以展昭毫不费力的就看到了站在车前焦急地东张西望的冯君衡。冯君衡大约二十七八岁,长的不难看,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带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但仔细看眼睛后的那双眼睛,却露着狡猾和市侩,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展昭让司机把车停在冯君衡身边,开门下了车,向他一抬手打了个招呼,“冯先生吗?我就是展昭。”

      冯君衡一见人到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哎呀你怎么才来呀?急死我啦!”展昭微微一笑,“我本以为你会去接我就没着急。谁知道你不来了,我叫的这辆车司机是个新手,路不熟。”冯君衡尴尬的笑笑,没再好意思说什么。白玉堂因为要付车钱落在了后面,可他没带零钱,拿了张一百的司机却找不开。于是他探出头来想喊展昭要零钱,可还没开口,就听见冯君衡惊讶的声音,“哟,你来考试还带着女朋友哇?”白玉堂“噌”地一下从车里蹦了出来,一下子冲到冯君衡面前,一米八的个子比冯君衡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大吼:“靠!你瞎啦!老子是男的!男的!”冯君衡不知道是看呆了还是吓傻了,张着嘴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展昭看苗头不对,赶紧拉住白玉堂,“算啦算啦玉堂,你刚才只露了个脸,他没看清楚,也没听见你说话,情有可原嘛。”白玉堂不肯罢休,“那他没看见我的头型吗?”展昭说:“如今这年头,女生头发比男生短的多了,你们班上留寸头的不就四五个呢吗?”冯君衡也反应过来了,赶紧道歉。这时候出租车司机等不及了,喊:“喂,你们快付车钱哪!”展昭连忙付了钱。冯君衡说:“快进去吧,马上就开考了。”展昭笑着看着他,“冯先生,难道我们辅导员没跟你说规矩吗?”冯君衡一拍脑袋,从口袋里掏出钱递了过来。白玉堂抢过来一看,只有250元。“不对呀!不是说好了先给500元,成绩发表过关后再给500元吗?”冯君衡嘿嘿一笑,“今早走的急,就带了这些。我过后一起补齐。”白玉堂还要说什么,只听展昭说:“就这样吧。玉堂你先在冯先生车里等着,我考完试咱们去逛街。”说完就进了考场。白玉堂气哼哼的进了冯君衡的车。

      冯君衡也上了车,见白玉堂拿出一个游戏机来一声不吭的玩了起来(注:那是时间是2000年,还没有psp那类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冯君衡觉得很没意思,就跟白玉堂搭起话来。“你也是和展昭一个系的?”白玉堂哼了一声算做回答,冯君衡也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想想又问:“那你认识颜查伞吗?”白玉堂“嗯”了一声。冯君衡这次确定白玉堂是在做肯定回答了,于是又问了一句:“那你认识他女朋友吗?”白玉堂“啪”的放下了游戏机。冯君衡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他玩游戏把他惹生气了,谁知道白玉堂却很认真的回答说:“认识呀,那可是个美女啊。”冯君衡一听来了精神,“那时我表妹,叫柳金蝉。哼!跟了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白玉堂点头附和,“可不是!他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什么没什么,也不知道你表妹看上他什么了,对他那么死心塌地!”冯君衡一下子觉得碰上了知己,“就是就是。说实在的,她不是我亲表妹。”白玉堂似乎很感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噢?这么说你对她有点意思?”冯君衡一笑,“哈哈,瞧你说的。那你看我和她配不配?”白玉堂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一阵,看得他直发毛,然后缓缓地说:“说实在的,你表妹如果和你在一起的话,就像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石头上,还不如插牛粪上呢,起码能吸收点营养!”冯君衡气得直咬牙,“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你?!”

      白玉堂一挑眉,“我怎么说话啦?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你瞧瞧你这副尊容,整个一后现代艺术代表作。亏得现在是一白天,否则我还真不敢和你坐在一辆车里。颜查伞再不济,起码长得比你强,比你年轻,比你有风度,比你大方,比你有青春有活力!”见冯君衡气得嘴唇发抖,又加了一句,“而且考试是不用找帮忙的,找的话也不会小气得不付足钱!”冯君衡指着他说:“你你你,你给我出去!”白玉堂一笑,掏出手机来说:“出去?好啊!咱们打个赌,我现在就给展昭打电话说我病了马上要送医院,你说他会不会跑出来呢?”冯君衡一愣,接着一声冷笑:“那他是不想要剩下的钱了!”白玉堂也一声冷笑:“你当他在乎你那点钱?他就算在乎的话,大不了我给他。”冯君衡打量了一下白玉堂这身行头,心里也有点惴惴的。这次考试对他非常重要,他不敢冒这个险,于是干脆转过头去不再吱声。

      白玉堂却来了兴致,“喂!你这车里忒闷了,弄得我都口渴了,去,买瓶饮料来。”冯君衡气哼哼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摆弄手机,想了想还是下了车。买好了饮料,白玉堂又吵着要吃零食,要完了一样又要另一样,把冯君衡遛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最后冯君衡说:“你能不能一次把想要的说齐了?我开车,咱们到附近的小商场一次性买齐!不过这钱可得从他的工钱里扣!”白玉堂冷笑一声:“这工钱你本来就没打算给全吧?哼!不能开车走,万一展昭出来找不到我怎么办?”冯君衡说:“你不是有手机吗?再说开考才半个小时,他还得等一个半小时之后才会考完呢。”白玉堂一撇嘴,“谁说的?你瞧他那不是出来了吗?”

      冯君衡本以为他在开玩笑,可往校门口那边一看,顿时傻了。正往他们的车这里走来的可不就是展昭么?冯君衡一着急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就就------就出来了?是谁把你撵出来的?我我------我明明都打好招呼了呀!”展昭一笑,“没人撵我,我自己出来的。我是按钱考试的,既然只收了四分之一的钱,当然也就只考四分之一时间的试。”冯君衡都快哭了,“那你再进去一趟,我现在就把钱一次性付清,1000块一分不少!”白玉堂促狭一笑,“你今早不是走的急没带钱么?”冯君衡哭丧着脸,“我揣别的口袋里了,刚才忘了。”展昭冷笑一声:“对不起冯先生,现在想进也进不去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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