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月纪》渝客

43、第四十三章 拯救

　　暗月坐在餐桌边，颈上系好餐巾，用湿毛巾擦手，用餐的架势摆得很足，但是他面前却连碗筷都没有，只有一杯绿色的果汁。面前的餐桌上却摆上了七八盘色香味俱全的中式菜肴。
　　欧纪子站在暗月身后，默默地掏出怀里的老式怀表看了看，已经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快一点了，不知道少爷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门口传来脚步声，欧纪子抬头一看，是苍薇和司徒玲一起携手回来了，只是两人的表情看着并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欧纪子又马上去看面前的暗月，发现暗月正一手随意的撑在饭桌上轻敲着，一手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像摇晃红酒似的摇晃着玻璃杯中的果汁，似漫不经心地说：“你们运气好，刚好赶上吃午饭了。”
　　欧纪子控制不住的有点嘴角抽搐，但是马上又极力忍住了，幸好他是站在少爷身后，少爷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他以前以为吧，少爷只是高冷傲娇，可自从少爷遇见了他喜欢的姑娘，他才知道，少爷原来还喜欢装X。
　　虽然，李明启暂时不会处决那些人，但是总感觉事情有点太顺利了，心里反而更加不安，两人心事重重的回来，看到这么一桌子的美味，才立马意识到原来自己饿了。
　　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开吃。苍薇和司徒玲都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姑娘，虽然很饿，吃得也不慢，但是动作还是时刻保持礼仪的。
　　暗月一直忍着没问，她们俩事情怎么样了，因为他根本不关心那些人的死活，只是见苍薇回来的时候还是轻皱着眉头，就知道这件事肯定还是没处理好。而他不想看见苍薇皱眉。
　　于是，暗月盯着自己杯中的果汁，但是话却是对苍薇说的：“看你们回来垂头丧气的样子，肯定是没有阻止得了李明启是不是，我就觉得你们是做的无用功，偏你们自己还傻傻地。”
　　苍薇觉得暗月说这话的口气带着嘲讽，一下子倔劲就上来了，她本来也不是个藏得住事的姑娘，脾气比较直白，大声反驳道：“才不是呢，李明启已经答应我们暂时不处决那些人，等几大家族一起商议后再做决定。”
　　“那你们为什么看起来还那么不高兴的样子。”
　　苍薇就简短的把事情的经过给暗月讲了一遍，暗月边听，骨节分明，白皙手长的手指就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
　　暗月听罢，嘴角露出一抹笑说：“果然是老狐狸。你们都被他骗了。”
　　苍薇和司徒玲异口同声的追问：“为什么？”
　　暗月懒得和她们解释，只是说：“你们晚上再偷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苍薇和司徒玲本来就觉得李明启答应得过于爽快，再加上暗月这么一说，也越加觉得有问题，于是等天黑后，她们准备又去第四区的闹市看看，这次，暗月跟着她们一起去了。还解释说是去验证苍薇她们之前有多蠢，苍薇也懒得管他，他要去就去吧，事实上，她潜意识觉得有暗月跟着，她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
　　晚上十点多钟，第四区的街道上行人已经寥寥，特别是闹市这里，由于一圈拿警棒的警察还驻守在这里，所以闹市周围都没有人接近，除了此刻的苍薇几人。苍薇几人在离闹市一条街的地方停下，驻足观察。
　　闹市中央还是如苍薇她们白天离开时一样，围着一圈黑布，隔离成两个空间，黑布就像一层黑色的墙，此刻墙内静悄悄的，寂静得不太正常。
　　明明有接近上万人被围在那里面，里面有老人，妇女和孩子，不可能这么安静的。
　　苍薇和司徒玲默契的对视一眼，分明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我去看一下。”司徒玲主动说到。
　　苍薇看了看还是拿着枪守护在黑布包围圈外面的那圈警察，有点不放心的对司徒玲说：“要不还是我去吧。”苍薇想得是她现在身手比较好，遇到危险，应该也能马上撤离。
　　“不用，他们不敢伤我。”司徒玲说着，人已经冲了过去。的确，司徒玲是四大家族的人，她司徒家唯一孙女的身份，在未来城就没人敢动她。
　　司徒玲走到近前，闹市外围的警察已经发现了她，晚上路灯昏暗，警察一时没认出她，喝问：“什么人？”
　　司徒玲再走近一点，让警察看清她的样貌，“是我，我要进去看看。”司徒玲指着黑布包围圈说。
　　警察当然认出了她是谁，马上恭敬又为难的说：“司徒小姐，李长官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那里。”
　　“连我都不行吗？我可不是任何人，我是司徒家的小姐，你们应该明白司徒家族在未来城的重要性。”司徒玲把她司徒家小姐的架子端了起来，那么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甚至从苍薇这个角度去看，好像司徒玲看着面前这些警察都是瞥眼瞧着，根本没正眼看着人家。
　　相比起司徒玲和她相处的时候，苍薇真是觉得司徒玲很是平易近人了，这才是她司徒家的小姐该有的架子吧。
　　警察都只是些普通的小警察，但是就算是警察局长来了，见到司徒家的小姐那也是恭敬有加的，更何况他们，只是何长官的命令也不能不听啊，何家他们也得罪不起，真是太难了。
　　“司徒小姐，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只是真的何长官有命令，今天晚上谁也不能进去。请你别难为我们。”小警察一脸为难的说。
　　“我今天就要进去，我倒要看谁敢拦我。”司徒玲说着就直接往里闯。那些拿着警棒的警察，一脸为难，但是没有谁敢真的拦着司徒玲，甚至连碰都不敢碰她。
　　就这样司徒玲轻松的越过第一层警察，进入第二层拿枪的警察圈，也就是直接驻守在黑布外面的这圈警察。
　　这层的警察各个都面无表情，端着一把枪，只是在司徒玲要硬闯的时候，还是会出手阻止，并客气的说：“司徒小姐，请回。”
　　司徒玲这会使出了她富家小姐的刁蛮任性，“我不。有本事就开枪打我。”
　　端抢的警察其实也急得额头冒汗，快速地耳语身边的警察一句什么，然后又收起枪，伸手来阻止司徒玲，谁知在他手还没碰到司徒玲的时候，司徒玲突然身体往下一蹲，就哎哟痛叫起来，“你推我，我脚扭到了。”
　　警察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说：“我还没有碰到你。”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我。”司徒玲对守在黑布墙入口的其他两名持枪警察喊道，那两名警察赶紧过来准备搀扶司徒玲。司徒玲快速起身，身子往侧一移，避开他们，直接撩起黑布帘就进入了最里层。
　　司徒玲眼前见到的一切，让她瞬间瞪大了双眼，白天还或愤怒，或哀泣或麻木的那些人，此刻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被分成两拨，一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身边围了一圈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每十个人一组，在他们身上插着抽血的管子，而另一波人则随意的被丢弃堆在一边，每个人脸色都白得毫无血色，肉眼可察觉的四肢僵硬，他们应该是被抽干血死了吧，还被堆成了一座尸山。
　　司徒玲简直气得浑身发抖，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她这一声大喝，让在场的医生们都愣住了，外面守着的警察也冲了进来，强制想把司徒玲拉出去：“我看谁敢碰我。”
　　司徒玲的大喊，也让守在不远处的苍薇和暗月听见了，苍薇担心司徒玲在里面出了什么事，赶紧冲进去看，暗月也紧随其后，苍薇忘记了暴露的问题，直接使用跳跃避开警察的堵截，跳到了黑布包围圈里。
　　苍薇看见黑布里的景象也倒吸了一口气，李明启这个混蛋，果然是不讲信用的家伙，粗略看了下现在剩余还活着的人，大约还有三分之二左右，他们要是再晚来一点，或者真的等到明天再来，只怕这些人就死完了。
　　“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司徒玲看着那些医生，愤怒的质问。
　　医生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要想在未来城活下去，几大家族谁也不能得罪。
　　正在场面一时陷入僵场的时候，一个温润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苍薇回头一看，居然是简方舟。苍薇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简方舟看起来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白衣服也有些脏污，跟他以往干净整洁的形象不符，简方舟习惯性的扶了扶脸上的眼镜，不好意思的说：“我从家里翻墙偷跑出来的，没想到这里，这里……”简方舟说着说着看清了这里的景象后，脸色也是白了白，像是一时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住口不说了。
　　“你们怎么都停下了，继续。”一道带着强硬命令口气的话语传来，众人纷纷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就见李明启不知何时已经到来，但是看样子也应该只是刚到。李明启还是穿着一套黑色的制服，腰上系着一条金属扣的皮带，脚上一双军靴，头发也是梳理得一丝不苟，虽然已经四五十岁的人了，但仍显得比较挺拔，身材发福也不算太明显。
　　李明启双手背在背后，看着苍薇等人，微眯了下眼，嘴角扯出一抹笑说：“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这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省得你们家里人担心。”李明启说着还对身边的警察吩咐说：“送几位少爷和小姐出去。”
　　“等等，李伯伯，您白天不是答应过我，要和几个家族商议后再决定怎么处置这些人吗？为什么出尔反尔，要不是今天晚上我们来了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等明天再来的话，这些人恐怕已经都死了，到时候你又准备拿什么理由来给我们说呢，全部都是自己流干血的意外死亡吗？”司徒玲确实是出离愤怒了，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咄咄逼人。
　　李明启收敛起脸上的笑，脸色冷下来说：“我是未来城的执政长官，我要站在整体角度，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我做出的决定都是对未来城有益的，这次虽然要牺牲一些人，但是我会在他们死后给他们立碑，他们也应该贡献出自己最大的价值。他们是未来城的市民，享受了未来城的庇护这么久，难道不应该为未来城做出一些牺牲贡献吗？所以这件事有什么好谈论商量的余地，白天答应你，也是考虑到你们是温室的花朵，没经历过这些血腥的事，我就算是站在长辈的角度，帮你们把这些血腥的牺牲挡在暗处，让你们继续享受未来城带来的一切福利，你们不仅不懂感恩，现在反而还指责起我来了。”
　　李明启这番话说下来，反而成了司徒玲无理取闹，而且把自己树立成了一个为了未来城发展顾全大局的领导人的形象，不得不说真是一个狠毒的老狐狸。
　　司徒玲越想越冒火，草菅人命还有理了，还想再说什么，苍薇在身旁悄悄拉了拉她的手，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李伯伯，我们知道您为了未来城的发展费了不少心力，但是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这些人既然留在未来城会造成未来城的人口负担，那也没必要一定要现在就，就处决他们，可以像以前那样，把他们放逐到荒原。”简方舟脸色发白，尽量口气委婉的对李明启说。
　　“你们这些年轻人懂什么？你们根本不了解外面的情况，一直就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现在外面的资源也很匮乏了，我们现在其实已经很难采集到资源了，要维持这么大一座城市的运转，需要消耗多少各种各样的资源。这些人放逐到荒野也不一定能活下来，为什么不贡献自己最后的价值呢，未来城的两座医院也需要血库库存和人体标本，这些人死后制作成的肥料也能滋养未来城的土地，永远守护在这里，不是很好吗？”李明启有点生气了，再不处理完这些人，眼看着就要天亮了。
　　“恩，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李伯伯说得还是有道理的，那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司徒玲态度突然转变了，只是转变得有点生硬。
　　司徒玲边说还边顺手拉走了简方舟，简方舟一脸懵逼的样子，暗月跟在身后，一句话也没说，甚至他不动，好像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感似的。
　　李明启觉得这几个人有古怪，待他们出了黑布墙后，吩咐身边的几个手下悄悄地跟了上去。
　　“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拉我出来，那里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们去救呢，我们一旦走了，那些人今晚就死定了。”简方舟还是有些不解，小声的问身边的苍薇。
　　苍薇和司徒玲一左一右的把简方舟夹在中间，苍薇看了眼简方舟，小声说到：“别说了，你跟我们走就是了。”苍薇知道身后还有人跟着，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暗月听力灵敏，刚才苍薇给司徒玲说的事，他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现在倒很期待，这个丫头，有时候看起来正直老实，但也总能有些出其不意的鬼主意。
　　就在苍薇几人要跨出最外面一圈拿警棍的警察时，苍薇突然利落快速的出手，把身边警察挂在脖子上的警哨一下子抢了过来。放在嘴里不断连续的吹。
　　司徒玲没有苍薇力气大，一下子扯不下来，就直接抓着一个警察脖子上挂着的警哨吹。
　　夜晚街上宁静，突然连续不断的尖利哨声一下子就划破了这份宁静，显得尤为突兀和惊醒。
　　周围的警察被突然的变故惊得反应过来后，马上就想来抢苍薇手上的警哨，但是他们那里跟得上苍薇的移动速度。
　　暗月本来不打算插手的，但是看见这一幕也突然起了逗弄这些警察的心情。
　　既然要闹就闹得再大一点，暗月身影移动很快，不久就找到了第四区闹市的广播室，大型广场和市场周围都是有广播室的。
　　暗月进去后就把门反锁了，打开播音设备，把音量调到最大，开始喊话：“都别睡了，都到闹市广场上来，都给我出来，不出来的人，被我发现，就直接丢到荒原上去喂野兽。”
　　简方舟看着这闹腾的局面，皱起眉头，看着离自己最近已经被警察团团围住的司徒玲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待会就知道了。”司徒玲被围住了，也不闹腾了，反正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等到李明启带人赶过来的时候，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李明启看着苍薇的身形在警察的围追堵截中还能自由灵活的快速移动，甚至警察开枪也打不着她，李明启指着身边一个手下问，“那个女人是谁？”
　　“这，这个女人好像是岳家少爷的女佣，上次还作为岳家少爷的舞伴被带着一起参加了简家的酒会。”
　　李明启双眼微眯，女佣，这个女人的身手这么好，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女佣，“你去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李明启吩咐手下的人说。
　　闹腾得最欢的，苍薇和暗月呢，李明启的人抓不住，不过一会功夫，闹市周围就陆陆续续的聚集了不少人了，不管警察怎么驱赶，还是有络绎不绝，不明就里的人赶来，全是住在闹市区周围的人，一个传一个的，人就越聚越多，到后面，闹市区周围都站满了人，甚至有些已经站不下了，只有站在自家阳台或者顶楼上看热闹。
　　眼见着，人聚集得差不多了，苍薇一下子跳上了白天李明启站过的那个高台，周围还有李明启的人想来抓她，李明启自己也夺过身边警察的一把枪，端起来瞄准台上的苍薇就想射击。
　　唯一没被警察盯着，被认为是威胁最小的简方舟见状，也不知文弱的外表下从哪里使出的力气，一下子撞开周围的人，直接朝李明启扑过去，手臂一下子就把李明启的抢杆碰歪了，李明启打出的那一枪也射空了。李明启愤怒的一回头，直接用枪托敲在简方舟的后颈，把简方舟敲晕了过去。
　　等手下把简方舟抬下去后，李明启又想重新举枪射击的时候，身后突然被一个尖硬的东西抵着，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到：“你敢开枪试试。”
　　李明启眼睛后瞟，是岳家那小子，岳蓝祈，以前只听说那小子身体不太好，一直深居简出的，看来还是自己太大意了，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居然今天被这个小子威胁了，当年还是应该铲草除根。
　　李明启手下的人也发现了李明启的异样，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到李明启身后的，好像凭空突然出现的一样。太诡异了。
　　有人想上前来拉开暗月，李明启马上出声喝止：“都给我待在原地别动。”
　　台上的苍薇一边要应付不断涌上台想来抓她的人，一边还要抱着话筒，不断躲避，边躲避还要边喊话：“未来城的市民们，我们要人权，我们要平等，我们要尊重生命，这次被抓走的是他们，下一次就有可能是你们，坚决抗议血腥屠杀，我们应该给他们生的权利。”
　　听到苍薇这么说，台下的群众中有人大声喊道：“说得轻松，那未来城人口多得装不下了，多出来的人口会占用资源怎么办，你的意思就是放他们活下来，又来和我们抢夺资源了？”
　　这话一出，马上又有很多人跟风附议。
　　“资源有限我们确实要考虑，但是也不能不顾人的性命，被多出来也不是他们的错，我们可以把他们放逐到荒原，适者生存，而不是一开始就决定了他们必死的命运。”苍薇继续说。
　　这时被困在人群中的司徒玲也大声喊道：“未来城以前就是这么处理的，为什么不多给这些人一些生路，这里面也可能有你们的亲戚或者朋友。”
　　“对啊，反正多出来的人不能再待在未来城就行了，送去荒原万一还能活下来呢。”又纷纷有人附和。
　　苍薇趁机说到：“那我们就来民主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赞成把这些人送去荒原的请举手。”
　　“可是，我们有权利这么做吗？”
　　“是啊，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决策不都是高层领导做的。”
　　这些人是被压迫统治得太久了，一些都只是服从，没有了自己的主见。
　　“当然有权利，我们每个人都是未来城的一份子，凭什么不能参与未来城的决策，你们的每一票都决定他们的生死，都很关键。”苍薇真诚的说到。
　　全场安静了几秒，才有人小声的在人群中说到：“那我投一票，放逐他们去荒原。”
　　紧接着，周围接二连三的有越来越多的人同意投票放逐这些人去荒原，虽然还是有反对者，但是毕竟是少数人，反对的声音直接就被淹没了。就连一直试图抓住苍薇的一些警察都暂停抓捕，给苍薇投了赞成票。
　　李明启看到这一投票结果，脸都气绿了，但是他却不敢大喊制止，身后一直有个威胁，只要他稍有异动，身后的利器就递进一分，他能感觉到，利器已经刺破他最外层的衣服，马上就快刺进他肉里了。
　　“结果已经很清楚了，大家都同意放逐他们去荒原，所以，那么接下来要怎么放他们出去？”苍薇这后半句话一出，简直整段垮掉，苍薇不是未来城的人，她是偷溜进来的，甚至不知道未来城的正大门开在哪里。
　　司徒玲马上接话说：“请李长官开城门，放他们出去。”
　　苍薇和司徒玲都朝李明启的方向看过来，众人跟着她们的视线纷纷看过来，李明启脸色不好的僵在原地没有动。身后暗月把利器又往里递了递，直接刺破了李明启的皮肤，有一小股血液渗出来。
　　李明启额头冒汗，只得咬牙说到：“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