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月纪》渝客

26、第二十六章 荒原

　　亚尔曼单膝跪在地上，英俊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冰冷压抑的气氛让他不敢抬头，“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把他们抓回来，那个半兽人小孩的资料也被他们抢走了。”
　　亚尔曼面前站着一位穿着及踝黑色斗篷的人，黑色斗篷呈半圆形，遮住了身形，可是从挺拔的身高，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位身材挺拔高挑的人。
　　斗篷宽大的连帽戴在头上，几缕蓝黑色的留海斜出帽檐，遮住了大半的脸，但是仍可以看到嘴角上翘，弧度优美菱形的笑唇，挺直的鼻梁和俊秀的下巴。虽然没看见全貌，但是可以想见定是一个俊美的人。
　　亚当白皙修长的如雕刻般的手指拈着手上拿着的一块贴有苍薇名字的U盘在指尖翻转。修长脖颈间性感的喉结滚动，男性磁性醇厚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响起：“想不到暗黑城居然就这么被他们给毁了，有趣，瓦尔那枉费我废了这么多心思培植，可惜还是个废物。也可惜了那些试验品，不过也让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我倒是充满了期望。
　　我对那对男女的兴趣已经超过了那个半兽人小孩。那个小孩也只不过是个残次品罢了。”亚当说着，弯下腰，一手抬起跪在面前的亚尔曼的下巴。
　　亚尔曼被强迫的抬起眼注视着亚当的双眼。那是一双如深海般的深蓝色双瞳，和那个男人的很像。长时间注视着这双眼睛，亚尔曼有一种自己会被陷进去的错觉，总感觉自己就像被野兽盯上的猎物，他在面对瓦尔那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种紧张感和微微的恐惧感，但是面对亚当，他会。
　　“既然他们已经来了，就通知那些荒原佣兵，找到他们的下落。至于你，你还有用，但是如果再让我失望，我就直接毁了你。无用的人类是不能留在我身边的。”
　　亚当说完放开了抬着亚尔曼下巴的手，从一只袖口中抽出一张白色的丝帕仔细擦了擦刚才触摸亚尔曼下巴的那只手，然后丢垃圾般眼都不抬的直接把丝帕扔在了亚尔曼脚边，缓步从亚尔曼身边走了过去。
　　亚尔曼低头看着那只被扔在自己脚边的丝帕，眼中闪着晶亮坚毅的光。感觉到耻辱吗？是的，可是他想得到强大的力量，他再也不想像只野狗一样在荒原上流浪，总有一天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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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云层遮蔽天空，阳光感觉总是透不进来，整个天空都是阴沉昏黄一片，能见度不高，就像雾霾严重一样，朦朦胧胧的。
　　天上零星飘着雪花，伴随着一阵一阵呼啸的冷风，感觉寒凉刺骨。地上的土地黄中泛黑，有些地段地面甚至结起一些透明的晶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地面也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地上除了一些小石子和零星的枯枝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苍薇背着昏睡在自己背上的阿诺，跟着暗月走了好长一段路，一颗正常的植物都没看见，感觉他们能一直走到地平线。
　　“我们到底要走去哪里？”苍薇终于停下脚步，忍不住问前面的暗月。
　　暗月转身看了苍薇背上的阿诺一眼，“怎么，你终于觉得累了，要说我，就把这小鬼扔了得了。”
　　苍薇紧了紧抓着阿诺腿的双手，白了暗月一眼，“不可能，想都别想，我是不可能丢下阿诺的。”
　　暗月有点不耐烦，“真是麻烦，要是我自己我早就走到了。”说着抬头看了看天，“也快天黑了，今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吧。”
　　“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在这里过夜？”苍薇惊奇的问。
　　“是啊，你也看到了，这周围什么都没有，你还想去哪儿，不过，我提醒你，千万别到处乱走，不要以为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夜晚的荒原可是很恐怖的，说不定就跳出只怪兽把你和这个小孩抓走了。哦，我忘了，你能打死怪兽，谁抓谁还不一定，这个小孩嘛，可就不一定了，白白嫩嫩的，怪兽可最喜欢吃了。”暗月一脸故作神秘恐怖地说。
　　“你以为我是小孩吗？还编这种故事来骗我。”苍薇明显的不相信，但是考虑到阿诺现在还昏迷着，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她和暗月都不觉得累，寒冷也还在承受范围，但是阿诺毕竟是小孩子，不知道承不承受得住这里的气候环境这么反常，相比起来暗黑城除了黑了点，其他环境倒还好，难怪那些半兽人不能适应地面的生存环境。
　　“咕咕咕~”苍薇的肚子也适时的叫了起来，唯一有一点苍薇还不能忍受的，那就是饿。
　　苍薇有点尴尬，撇开了眼神不去看暗月，暗月却笑笑，“你就在周围收集点枯树枝，我去找点吃的，记住，不要走太远，我可没开玩笑。”
　　一个多小时后，苍薇抱着阿诺和暗月一起围坐在火堆边。苍薇看着火堆上正夹着烤的一只已经去头去尾的动物，已经被烤得开始滋滋冒油了，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这是兔子吗？好大一只，你从哪儿捉到的，这周围明明没有任何动物，还有你怎么生火的，好厉害。”
　　暗月转动烤架上的树枝把烤着的动物又翻了一面，笑笑说：“你不会想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能填饱肚子就行，至于生火嘛，这还不简单。”暗月说着就随手从怀里摸出两片蓝色的鳞形刀片，拿在手上，互相快速的一摩擦，中间就有明显的火花冒出来。
　　暗月收起风刃刀刀片想到什么，漫不经心的对苍薇说：“对了，我当时扔给你的刀片，你还没还给我。”
　　苍薇低下头，不去看暗月的眼睛：“哦，是吗，我不记得了，我当时用完应该就丢那里了吧。”其实是苍薇发现这个刀片很好用，看着薄，但是却很坚韧，又锋利，她现在虽然力量强，但是近身搏斗，碰见厉害的对手，比如克雷尔，没有武器在手，还是不好对付的，所以就私下藏下了这枚刀片。
　　暗月笑了笑，看着苍薇，没说话。他的风刃刀除了他自己可没有其他人碰过，給一片给苍薇已经是破例了，不过这种记忆金属制成的武器，跟着一个主人久了，会和主人产生共鸣，并不适合苍薇使用。看来有机会要找其他称手的武器给她才行了。
　　苍薇看暗月不说话，猜不到他的心思，本来暗月对她来说就很神秘，虽然暗月救了她好几次，但是由于不了解还是让她感觉心慌慌的，于是转移话题：“对了，你到底是怎么做的，你怎么知道暗黑城的暗道在哪儿？前几次我就觉得你对暗黑城的构造很是熟悉，甚至比那些半兽人还熟悉，可是你也不是半兽人啊？”
　　暗月双手枕在自己脑后，惬意的翘腿平躺下来，在他躺下来瞬间的过程中，苍薇这次近距离亲眼看着暗月身上的蜥蜴人外形就像潮水退潮般慢慢褪去恢复成了一个正常人类的外貌。这次的外貌就和苍薇第一次在科沃斯见到他的时候，五官一模一样，只是肤色变成了正常人类的肤色，偏白，有点像是欧洲人种，深邃的双眼，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极俊美的混血儿美男子的长相，整张脸毫无可挑剔之处。
　　苍薇情不自禁的瞪大了双眼，惊叹：“这才是你本来的样貌吗？”
　　暗月毫不在意苍薇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是也不是，这的确是我真实的样貌，但是还是有些和你们不一样，比如肤色之类的。”
　　“我们？你是指半兽人还是人类？你的皮肤难道本来就是那种深蓝色的？可是就连半兽人也没有这种颜色的肤色，除了变色龙。可是……”苍薇不明白什么意思，还在疑惑。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毁掉暗黑城的吗？”暗月面朝苍薇眨眼笑笑，有点得意地说：“我在来救你们之前，就已经先去下城区底部找到了通道口，在那附近埋了炸药，炸药是我自己配置的。
　　整座暗黑城不能接触阳光，修建在地底深处，所以也很阴冷，而这些半兽人可以忍受看不见阳光，可是却不能没有温度，半兽人很多都是和人类一样的恒温动物，于是他们当初修建暗黑城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把暗黑城修建在靠近一座地底火山附近。
　　这座火山基本算是一座死火山，但是还是有岩浆在地底流动。他们就借这个岩浆的温度烘暖整座暗黑城，下城区离地底岩浆是最近的。
　　那个兽王的血池熔岩洞的熔岩就是从下城区引上来的，要引上来就要修通道。这些通道口对一般半兽人都是绝对保密的。但是我知道，于是我在这些通道口附近放了炸药，直接把通道炸毁，让熔岩肆意流淌，溢出通道，流进暗黑城的下水道，再流进整座暗黑城。
　　那些炸药是定时的，因为我要预留时间来找你们。瓦尔那那只又丑又黑的大猩猩，我还没看在眼里，一直和他兜了这么久，就是想等到引爆时间到，要是时间还没到，我是可以带你们先走，但是瓦尔那肯定会追出来，半兽人穿上防护服是可以出来的。只是成本比较高。
　　我不想这么麻烦，干脆一次解决。况且暗黑城那个地方我也玩腻了，那些半兽人这么多年一点进步都没有，留着也没什么意义。”
　　苍薇听完心中有点震撼，既是震撼于他一个人就做了这么多事把一座宏伟的地下城市这么轻易的就毁灭了，也可能是直接把半兽人灭族了，也震惊于暗月居然能把毁了这么多条人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感觉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很普通平常的事。
　　苍薇承认，她其实不喜欢暗黑城那个地方，她在那里所经历的一切除了阿鲁纳斯和阿诺之外没有什么好事，但是这么多半兽人中应该有同阿鲁诺斯一样善良的半兽人，他们可能也死在这次的灾难里了，他们是无辜的。
　　她知道她的想法也许有点圣母了，暗月所做的一切大程度上还是为了救他们，如果不是，以暗月的身手，他完全可以自己离开了。
　　所以她真的没理由怪暗月冷血，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弱了，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几百年后的世界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一定要尽快强大起来，尽快适应，苍薇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心。
　　“那你是怎么这么熟悉暗黑城的构造的，就算你经常去，可是有些地方是暗黑城的禁地机密。”苍薇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暗月晃了晃翘起的脚尖说到：“因为从暗黑城建立之初，我就去过了，它修建了哪些地方，我怎么会不清楚，我是一点点看着它建立起来的。”
　　苍薇想了想，不可置信的反驳：“这不可能，我记得阿鲁纳斯给我说过，暗黑城也是经历了几百年才一点点修建成现在的规模的，难道你几百年前就已经在了，那你现在不得好几百岁了。”
　　苍薇话出口，立马想到自己好像严格算起来也是好几百岁，所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自己是情况特殊，那暗月是什么情况，“你到底是什么人？”
　　暗月并不回答苍薇的这个问题，而是突然“糟糕”一声，一下子坐起身，立马去取放在架子上烤的肉，自言自语道：“都糊了。喏，给你吃。”
　　暗月把烤糊的那一块肉掰掉直接远远地扔出去了，把剩余完好的部分全部递给了苍薇。
　　“你……”苍薇还想说什么。暗月立马打断道：“快吃吧，不是饿了吗。”说着打了个呵欠，躺下背过身对着苍薇，“我困了，我睡了，晚上千万不要到处乱走。”
　　暗月明显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有，苍薇明白，有时候知道别人太多的秘密也不是好事。她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照顾好阿诺，然后带阿诺找到X教授，完成阿鲁诺斯的遗愿。
　　“那你不吃吗？我全部吃完啦？”苍薇询问暗月，毕竟是暗月抓的，也是暗月烤的。
　　暗月背对苍薇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了。
　　苍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阿诺，阿诺还是沉睡的样子，脸色苍白，苍薇摸了摸阿诺的额头，有点凉，一定是这里温度太低了，夜晚温度就更低了，估计已经到零下了，神奇的是，她穿得很单薄，就是一件棉麻的内衣和外袍，居然不觉得冷得难受，看来体质也是增强了。
　　苍薇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还在零星的飘着雪花，黑漆漆的一片，星星一颗都看不到，月亮只能朦胧的看到个影子，要不是自己面前有堆篝火，周围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可即便是有篝火，也只能照亮这几米远的距离。苍薇拉开点自己的外袍，把阿诺更紧的往自己怀里抱了抱。阿诺没有醒，也不能吃东西，她有点担心，好怕阿诺就此不会醒过来。
　　苍薇看着手上的不知名的动物烤肉，自己吃了一部分，还剩了一点，要是阿诺醒来还可以吃，这个动物感觉像是一只大兔子，但是比一般兔子又还大得多，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暗月处理好再拿过来的，她也没见过。
　　苍薇吃完东西也准备眯一会，但是她心里始终觉得不太踏实，睡在这荒野外。周围倒是很安静，就连虫鸣都没有，安静得有点诡异了，突然在这安静的气氛中，苍薇听到一些像是啃食食物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苍薇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去，看见了大概十几米远处几只像是大狗又像是狼的生物正围在一起争食什么东西。
　　苍薇能够夜视，所以她能看清楚，那个地方好像是暗月刚才扔烤焦的肉的那处，那些动物是在吃那块肉吗？
　　那几只大狗生物像是感应到有人在看它们，纷纷抬起头来看向苍薇的方向，苍薇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它们的眼睛居然是血红色的，又红又亮，亮得似乎能从眼睛里射出光来，獠牙又尖又长，已经支出了嘴外，就像是剑齿虎的獠牙。但是它们的外形又像是狼。
　　似乎是感觉到威胁，它们背上还支楞起一根根的像是豪猪那样的尖刺。
　　苍薇瞬时在脑中搜索了一遍，自己好像在动物世界里也没看见过这种生物。那些生物似乎是惧怕火，很快分吃外东西，站在远处静静看了会苍薇这边，就结群离开了。
　　苍薇大大松了口气。难道现在世界的野兽也变得这么凶猛了，苍薇回想起自己在暗黑城斗兽场看到的那些，也是长得狰狞恐怖，没一个印象中正常动物该有的样子。
　　苍薇一夜都没敢怎么睡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暗月准备重新上路的时候，苍薇终于提出：“那个，暗月，很感谢你救我们出来，但是我答应了阿鲁诺斯，要先送阿诺去一个地方。”昨天没说，是因为刚才从暗黑城逃出来，惊魂未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暗黑城的追兵，现在走了这么远，又过了一晚上都没什么事，苍薇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了。
　　暗月脸色有点阴沉：“我想你是忘了你在暗黑城的时候答应了我什么？现在又想反悔了？”
　　“我不是想反悔，我只是想先把阿诺送过去，这是阿鲁诺斯的遗愿。”苍薇不知道怎么给暗月解释，说起来，其实是她理亏，而且她也确实不理解为什么暗月一定要自己跟着他，他们非亲非故的，难道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了，想想暗月那比自己甚至更出色的外貌，就觉得不太可能。”
　　“我可不管你答应了那只人马兽什么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要求，我都满足你了，甚至这个小鬼我都带出来了，还忍着没扔掉。我还从未这么将就一个人，你不要以为你是特别的，就可以随意指使我。”暗月明显有点生气了。
　　那既然话说到这儿了，苍薇就禁不住反问了：“你一直说我有趣，特别，那到底是哪里让你觉得我有趣了？”苍薇其实一直想问了。
　　暗月停顿了几秒，就在苍薇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暗月略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说：“因为你不会死，可以陪我很久很久，你身上有我同族的味道。”暗月声音越说越小，一阵风刮来，暗月最后还小声说了句什么，苍薇都没听清，她甚至怀疑他最后只是张了嘴，而没有真正的发出声音。
　　但是已听到的信息已经让苍薇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不是，同族味道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谁？不对，我们不是都是人吗？当然是同族，也不对。”苍薇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了。严格说起来，她还是人吗？她现在都不知道了，暗月的身手速度这么逆天，也不像是正常人类能做到的，还能随意变幻外形，这可不是正常人类能做到的。难道他们真的是一样的，但是她也不会变形啊，那她是什么？苍薇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暗月从怀中掏出一只U盘在手中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苍薇抬头一看，是当初她准备要和暗月离开暗黑城的时候，阿鲁诺斯给她的那段时间研究她的资料U盘。
　　当初，苍薇和暗月去劫狱救阿诺纳斯和阿诺，为了怕资料遗失，U盘是被暗月抢去强制保管在他那里，事实证明也是对的，至少安全，她被捉，昏迷的时候是被搜过身的，要是放在她身上，早就被瓦尔那搜走了。
　　“你现在可以还给我了。”苍薇说着轻柔的放下怀中的阿诺，就想伸手去抢，暗月把手举高，苍薇身高本来就差暗月一大截，蹦跳着都够不着U盘。“有本事，你自己来拿。你要是乖乖跟着我走，我就把这个U盘还给你。”暗月说着把U盘换了只手伸高拿着，两只手不断交替变换。
　　苍薇着急，使劲蹬腿一跃，感觉自己脚下就像装了弹簧一样，居然一下子跳起来比暗月还高了一点，伸手就拿到了暗月晃在手中的U盘。暗月也没想到苍薇居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下意识赶紧伸手想制止，身子往前倾了一下，谁知道，苍薇拿了U盘也刚好转过头来，在落下的一瞬间两人的头在一个水平线上了，暗月又刚好身子前倾，两人又离得近，就嘴唇对嘴唇的碰在一起了。
　　仅仅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随着苍薇的下落，很快就错开了。但是两个人都愣住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苍薇因为长得漂亮，成绩又好，被不少男生喜欢，但是苍薇从来没有和男生交往过，那时候只一心想练习自己喜欢的乐器和舞蹈。更别说和男生这么亲密的接触了，就算是和父亲也没有过，记忆中父亲就好像从来没亲吻过自己。
　　一时间，苍薇觉得有点尴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还有一点莫名的羞涩，她不敢抬头去看暗月的反应，眼睛又开始下意识的往其他地方瞟。
　　但是如果她此时看暗月的话就会发现，暗月看着面无表情，但是其实耳朵莫名的红了。
　　苍薇眼神到处乱瞟，正巧看见前方地平线处似乎有一条毛毛虫爬过。这里怎么会有毛毛虫，等等，这个毛毛虫的体积似乎不太对，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