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小壮丁》朝霞已出门

225、程汉没收到一颗粮食

　　我问他家仆人，“这麦子都发霉了，晒干了怎么处理 ？”

　　仆人回答:“晒干了就卖给穷人吃。”

　　我又问她，“你家有钱吗 ？”

　　“当然没钱，有钱我就不给这家财主家干活挣钱 。 ”

　　我问她，“如果你买回发霉的粮食，是吃下肚子里生病了怎么办 ？”

　　“当然我不会买发霉的粮食 。”

　　“为什么 ？”

　　“有的人就是为了省钱，爱买便宜东西 。”

　　卢团长说 :“小日本在我国多年，祸害的老百姓吃不上饭 ，可还有的人粮食吃不完发霉 ，这些人就是十恶不赦的人，收粮食就该在这种家庭去收 。”

　　他问红军战士这家人住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

　　程汉说:“这家人离这里二十里路 ，他家姓莫，家里有二百亩良田，全部典给穷人种。”

　　“他们不管天干雨淋、收到没收到粮食都要收租子，这家老爷的儿子是国军里军长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他家收粮 ？”

　　卢团长问程汉，“童师长要我们去收粮，你的主意多，多想想办法，去莫财主家收粮 。”

　　程汉回答:“十年前我找部队，在莫财主家村里昏倒在地 ，一位老大爷带回我 ，他给我说过 ，他们村里莫家的事，要想得到他家的粮食 ，从莫军长的小妾身上下手 ，他小妾离莫家不远 。

　　她常年住在娘家 ，她给莫军长生下一个儿子，莫军长有六位夫人在身边 ，生下十五个丫头 。

　　可他的小妾吴小姐偏偏不守在他身边，一年只去他身边一两次 ，他爱的不得了 。

　　吴家是出名的善人家，自从女儿嫁给莫军长后再也不敢做善事了 ，改天我找吴小姐谈谈 ，看吴小姐给个面子收点粮食 。”

　　周营长说:“人家吴小姐又没见过你给你什么面子 ？难道她是你的一个故人 ？”

　　“算是吧 ！也就是十年前昏倒在地 ，下午我去县城时从她家门口路过，吴小姐在大门前吃玉米棒 ，她的脚下突然爬来一条蛇 ，她吓得不得了我给她抓走。”

　　她说:“军人弟弟你如果需要我帮你钱和其它的，只要你开口我就帮到底。”

　　周营长回答 :“人家欠你的人情不大呀 ！早就忘了你 。”

　　几天后程汉带上几位战士在吴家村收粮 ，程汉去了好几家人 ，他们都没收到人家的粮食 。

　　他主要是打个声势，人家一说自己困难 ，他就不要人家粮食，他到另一家去 ，哪家人准备给他们粮食 ，程汉说:“大妈先留够你们家吃的 。”

　　老太太说 :“给你们了，我自己就挖野菜吃。 ”

　　“那不行、你给我们的粮食饿了你们一家人 ，我想不下去 。”

　　“哎呀！凡是上门来收粮的人 ，没像你这么客气的说法，他们呀 就是强行霸道的拿走粮食。

　　今天你们来没收到一颗粮食 ，你们走到东家，人家说自己家困难，难道你们就不要人家的粮 ，你到西家人家说自己家困难，你也不收粮 ，你回到部队里去用什么给长官交代 ？长官一定要 罚你不给你吃饭、 不给你军响 ，我带你们去吴家收粮，他家有 。 ”

　　老太太把程汉他们带到吴家去 ，吴小姐看见程汉老远就迎接他，拉住他的手 ，“恩人呀 ！当年我给你说的话 你一件也没有做到 ，今天才记起我这没用的姐姐 ，你要粮和钱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