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小壮丁》朝霞已出门

10、连一个安身的坑都争取不到

　　“团长，我是个当兵的人，只不过比别人多当了几天。”

　　“你不以为你的命大枪法准，为什么我们的营长、连长他们的命就给老子留不下，我心疼呀！你不愿意当长官也行，只要你运气好，抢发准，我不为难你，好，我们去吃饭。”

　　团长和他们去吃饭，程汉问他；“你不开小灶？”

　　“我没有妻子，谁来给我做饭？我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吃饭。”

　　第二天团里来了一位营长，一位连长，这位连长看见程汉高兴极了，老远就是一抱抱住他，“好兄弟你没死，哥太高兴。那天我们看见人家把你抬到死人堆里去，你是怎样活过来的？”

　　程汉把当时的情况说了，“我说你的命比石头还硬，不会轻易死的。”

　　团长说；“是人都说子弹不长眼，在我心里一直感到子弹在长眼的，有的人不论人家遇上再大的事，人家就能脱险，我刚到部队时，那是个冬天，雪坐的很厚，我们一班人当时都在一间房里在喝酒，大家都喝醉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引起火来，把我们喝酒的屋子燃起来房屋烧完，可我和一位兄弟没死，我们醒来一看火刚燃到我们身边没燃了，你们说怪不怪？一班的兄弟只留下我们俩，我想我的命很大，现在我想程汉兄弟的命和我一样大，也许我们将来会当上军长司令……大家都笑了。”

　　可程汉心里想的是红军早点把国军里顽固不化的人消灭掉。

　　这几日委员长看胡中南准打败仗，没有给他安排任务，新来的营长、连长问团长我们没有任务，成了吃闲饭的。

　　“你们没打够仗，老子每次打仗时总觉得头提在手里，说不定哪一次就死在红军手里，老子也不指望当什么官，只想留下小命回家见到亲人。”

　　一月过去了，上级的任务下达来，要他们在苏州和红军交战，团长带上部下去了苏州，在战场上程汉看见卢俊川团长，卢团长看见程汉，一抱抱住他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兄弟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那天你受了重伤，怎么活过来的？”

　　程汉回答：“当时我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记得第二天我在牺牲了的战友们尸体堆里醒来，我看见我身边都是牺牲了的战友们，再看周围一大片都是尸体我想送他们一程，也只能多看他们几眼，多流些泪水，好可怜的战友们，他们个个都战死了，连一个安身的坑都争取不到，人家把他们埋在一个大坑里。”

　　卢团长说；“把他们的尸体掩盖了也不错了，你没看见山上水沟里到处都是人的尸首，谁去埋？”

　　在苏州这场战斗中红军很少，国军的三个团打红军不到一个团的人，本来是国共合作去打日本人，可胡中南掉了大批的人去打红军，红军的人又去打日本人。

　　卢团长对程汉说；“现在你们团里还有壮丁兵吗？”

　　“算上我只有七个人。”

　　“有七个也不少，至少能为红军做点事。”

　　在交战时白云给国军的人唱歌逗他们。

　　卢团长指挥着壮丁兵们打空枪，把子弹暗暗留给红军，交战到了晚上，战区到处是酒瓶，国军的人就拿上酒瓶喝酒；唱酒歌，谁还管打仗的事，红军看国军在喝酒，大部分人没打他们，就俘虏了国军，这次卢俊川和程汉他们壮丁兵没有去红军的部下，又和卢俊川回到国军的队伍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