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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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多：“不，我不可能把股份转让给你。”
马克在爱德华多的指控前显得格外冷静，肢体动作表示着他对眼下的局面掌控良好。
“华多，虚拟世界是社交网络的未来，现实世界越来越糟，技术水平越来越发达，享受现实生活成了少部分人的特权，我确定绿洲是Facebook的未来。”
“绿洲还没有开发出来！是个未完成品！”
马克的声音一点都没卡壳，语气笃定有力：“我知道绿洲是什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绿洲可以成为什么，这是一个远比Facebook值钱的点子，它很酷，但我知道它不止如此。”
爱德华多冷笑：“你确定？”
“你不经用户允许擅自使用个人数据开发，同时又愚蠢到让人知道这个秘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科技公司正在滥用用户信息，而你在被指控的基础上证据确凿。”
马克加重语气：“我能解决这个。”
爱德华继续冷笑：“你什么都解决不了。”
马克姿态从容：“任何判断都需要以事实为基础，华多，我请求你将股份转让给我，这会是你人生中最优秀的投资之一——”
爱德华多：“哈。”
爱德华多：“最优秀的投资之一？感谢你没否定我这些年的投资——”
“……能和Facebook相提并论。”
爱德华多：“……”
他就知道。
爱德华多扭过脖子，盯了一会白墙，再转回来，脸上连礼貌性的微笑都懒得挂：“你解决不了，上次我们这样的谈话是什么时候？我说Facebook需要加入广告，然后你告诉我不行。”
“是的，但当时我不知道Facebook能成为什么，我只知道它很酷，而我不希望你毁了它，而现在我很清楚绿洲所代表的分量。”
爱德华多神色不变：“然后？”
马克：“……”
然后是爱德华多在柯克兰宿舍的小木柜上发现了温科沃斯兄弟发给他的律师函。
爱德华多：“你收到了律师函，你缠上了诉讼，你赔了6500万，要不是保密协议，全世界都会觉得你偷了温科沃斯兄弟的代码。”
马克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你明知道我没有。”
爱德华多：“这不重要。”
爱德华多：“诉讼的第一要义就是避开律师的诱导性提问，但你需要回答诱导性提问吗？对你来说，只要这些问题在法庭上——公开场合被提出来，你就完蛋了，只要你站上了国会大厅，你接受了国会质询——”
“你就输了。”
爱德华多摊开手：“你还需要我提醒你，关于你有多不讨人喜欢吗？”
没人想要知道真相，只要这些问题存在，大众不会意识到这些问题是否真实，他们只会为自己正在思考这类问题而沾沾自喜，并确信无疑自己的思考就是现实——Facebook是个靠大众媒体和社交网络存在的科技公司，所以爱德华多说马克是在亲手扼杀Facebook.
他本应该竭尽全力地去讨用户喜爱。
马克控制住想回击的欲望，目光从爱德华多身上移开，他需要爱德华多的股份，没有爱德华多的股份他无法顺利开发绿洲，一旦他失去Facebook的控制权，没有资源支撑，再好的点子也只能停留在假想阶段。
爱德华多：“马克，绿洲很好，让我看看你的绿洲。”
马克瞥了他一眼，没拒绝，他端过笔记本放在爱德华多面前，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个指令，一个指令框、一个网页出现在电脑屏幕。
“这样。”他敲下回车。
网页中展现的东西相当粗糙，粗糙到爱德华多不禁蹙起眉心，这种效果都比不上没加特效的超级英雄电影，接着马克操作着网页栏进行旋转调焦。
倒是一张广阔至极的地图。
“绿洲可以模拟出任何一种世界，剑与魔法，中古与未来，现实与虚幻，人们可以自由设定自己的形象，成为他们想要的自己，开放与沟通，任何人都能享受这个世界，并自由社交与生活，华多，重点是生活。”
“——就是这个？”爱德华多盯着粗陋的网页。
“未完成品。”马克说：“我给你寄过一个登入绿洲的设备，但你没打开。”
爱德华多纠正：“没来得及打开。”
“如果你打开了，你就可以体验这个世界——”
“你说的那个世界？”
“不，我电脑里所呈现的世界。”
爱德华多：“……”
“我想我不会着迷于这种东西。”
“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数据信息的原因，华多，我没有窃取数据，只是一个程序，一个科技黑箱，没人知道数据是怎样收集，用户自己选择是否授权使用绿洲，一切数据将由机器和代码控制。”
“胡扯！Facebook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
“如果真如你所说，没人会控告你数据泄露。”
“……”
“Facebook就是科技黑箱。”
爱德华多差点被气得从鼻腔哼笑出声。
他倒是愿意相信马克为他画的饼，一个好的投资人就是应该相信饼，风投的意义就是如此，只是马克这张饼的代价有点大。
一整个Facebook都是他的代价。
马克绝对是疯了。
“我愿意投资绿洲，马克，我可以把我手头现有的全部资金投入进这个项目，我同样相信绿洲的前景，就现在，我的基金会可以转给你八亿美金，结算日之后，我再追加六亿。”
但是Facebook的股票不行，他不能让马克毁掉Facebook.
“——我需要Facebook的股票，华多。”
爱德华多张了张嘴，正准备拒绝，门口确被有节奏地敲击了两下，爱德华多用余光瞥了一眼，刚打算去开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肖恩高高兴兴地跨进来。
马克和爱德华多的视线同时投到他脸上，肖恩停滞了两秒，清了清嗓子，“嗖——”地转身就想离开。
“肖恩。”
肖恩重新转回来，抱怨了一声：“我真不想掺和你们的破事，马克，你让我联系的人回我邮件了，你知道他们这种人，比起薪水他们更在意创造。”
“所以我才请你帮我联系。”
“如果进展良好，我能从微软挖一批人来，同时我在考虑要不要去孵化园找一找，没准里面就有下一个马克扎克伯格。”
“也行。”
“所以你们之前在谈什么？”
“……”
“……”
“数据泄露。”爱德华多说：“我签了一份保密协议。”
肖恩：“……”
他把手里抱的文件扔到杂乱的桌子上，匆匆跑过来，几步跨过地上的电线：“我也可以签保密协议……”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猛然压低，注意力完全被马克的电脑屏幕所吸引。
爱德华多：“肖恩。”
肖恩半天没回话，他向前探着身体，手指握住鼠标不停移动，眉头越拧越紧。
好几分钟过去后，他蓦地抬起头：“这是谁开发的？马克？这是你准备投资的项目？”
马克：“是我准备开发的项目。”
肖恩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
“天才，你他妈绝对是个天才。”肖恩激动地站起来，冲上去想给马克来个拥抱，又因为太过激动被地上的电线绊倒，导致他和马克撞到一起，两人一同栽倒栽地上。
爱德华多提高声音：“肖恩！”
我们还有正事呢。
“哦，对对对。”肖恩回过神：“快点，你们那份保密协议在哪？”
爱德华多从桌子上抓过空白的协议递给肖恩：“这些条款是我和马克磋商的，你现在叫律师……”
肖恩一把夺过保密协议，匆匆翻到最后一页，潦草地画上自己的名字。
爱德华多：“……”
马克摘下头戴式耳机，快速而又清晰地把之前向爱德华多解释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解释给肖恩。
马克：“……绿洲很酷，具有颠覆性的前景……”
肖恩：“是的。”
马克：“……它比Facebook更加远大，如果Facebook是一场可以开到午夜十二点的派对，在绿洲，派对永不结束。”
肖恩：“正是如此。”
随着他说话的功夫，肖恩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停留在不可思议上。
几秒后，爱德华多表情冷静，他补充道：“数据泄露是我们的当务之急，马克，联系Facebook的公关团队，提前制作应急方案……”
“让我们开始，马克。”肖恩打断他：“去他妈的数据泄露，我们抢占先机，绿洲现在的进展到了哪一步？”
马克飞快地挑了一下嘴角。
爱德华多闭上嘴。
他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肖恩和马克已经低声交谈起来，他们交流的时候用不着很多解释，马克甚至用不着像之前那样说明。
好在他们所有人都成长了不少，肖恩和马克短暂地对话了几句，并没有把爱德华多晾到一旁，肖恩也没像过去那样对爱德华多怀着敌意，相反，他现在想把爱德华多抱起来转悠两圈再亲吻。
爱德华多总能找到一条三千磅的金枪鱼。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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