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66、失控的游走球（一）

　　“《强力药剂》?”她怀疑地念了一遍，想从赫敏手里把纸条拿过去；但是赫敏不肯放手。

　　“不知道我能不能留着。”赫敏喘不过气来地说。

　　“哦，给她吧，”罗恩说着，从她紧攥着的手里一把夺过纸条，塞给平斯夫人，“我们还会给你再弄到一个亲笔签名的。只要是能保持一段时间不动的东西，洛哈特都会在上面签名的。”

　　前面洛哈特的一系列愚蠢的表现，没有人想去吐槽。实在是没那个必要。尤其是纽特。

　　用滤茶器逮住食尸鬼，他不想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是怎么想到的。他性格温和，从不主动与人挑起争端，哪怕对方是个蠢货。

　　大家都默契地把注意力放在了赫敏对洛哈特的迷恋上。

　　小姑娘嘛，追个星啥的很正常，非常理解。只要不去想她迷恋的对象是谁就一切OK。

　　而女孩们在默默怜惜赫敏。

　　男朋友，啊不，喜欢的男孩太直男怎么办？

　　赫敏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她一心都是黑历史被曝光的社死。在罗恩把纸条塞给平斯夫人之后，她才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的社死时刻过去了。接下来只要她不去想，这一切就没有发生过。

　　平斯夫人举起纸条，对着光线照了照，好像在检验是不是伪造的，结果它顺利通过了检验。她昂首阔步地从高高书架之间走过去，几分钟后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好像发霉了的大厚书。赫敏小心地把它放进书包，并注意不要走得太快，显出心里有鬼的样子。

　　“在这里。”赫敏激动地说，她找到了标着复方汤剂的那一页。上面着几个人正在变成另外的人。哈利真诚地希望，那些人脸上极度痛苦的神情是画家凭空想象出来的。

　　“好像也没有很痛苦？”哈利回想喝下魔药后的反应，好像，也没有那么夸张？

　　纽特默默点头赞同。当初他喝的时候，满心都是要坑忒修斯的兴奋。

　　凯瑟琳怀疑：“你确定那个痛苦的表情不是因为难喝？”众所周知，英国人的味觉是个谜。

　　“……当然啦，还要我们想变的那个人身上的一点儿东西。”

　　“对不起，”罗恩尖锐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想变的那个人身上的一点儿东西?如果有克拉布的脚趾甲在里面，我是决不喝的……”（众人笑了出来，罗恩，不愧是你）赫敏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还不用操这个心，那点儿东西最后才放进去呢……”罗恩哑口无言地转向哈利，而哈利又产生了另一个疑虑。

　　“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偷多少东西，赫敏?非洲树蛇的蛇皮碎片，那是学生储藏柜里绝对没有的。我们怎么办，闯进斯内普的私人仓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主意……”

　　斯内普教授向他们点点头。面不改色。

　　但是三个人觉得自己好像从斯内普教授古井无波的脸上看到了要用在他们身上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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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算是他们，是斯内普教授时间线上的他们……

　　不过也差不多，过去的自己也是自己好吧。

　　赫敏啪的一声把书合上。“好吧，如果你们害怕了，想临阵脱逃，那也没什么。”她说。她的面颊上泛起两团鲜艳的红晕。眼睛比平日更加明亮。“你们知道，我是不想违犯校规的。我认为，威胁麻瓜出身的人比调制一种复杂的药剂恶劣得多。不过，如果你们不想弄清那是不是马尔福干的，我现在就去找平斯夫人，把书还给她……”

　　“我觉得赫敏蜕变了好多啊。”弗雷德摸着下巴说，“一开始她是坚定地遵守校规，后来不那么在意，到现在，这么积极地去违反吗？”

　　“我没有想要积极地违反校规。但是这件事很重要，比遵守校规要重要的多。”赫敏说。

　　安全和校规相冲突时，她把安全当做了主要矛盾。

　　“也许不管什么样的孩子，只要进了格兰芬多，最后都要有些离经叛道？”麦格教授木着脸总结。

　　“不至于离经叛道，顶多就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叛逆。”邓布利多安慰好友。

　　孩子们面露好奇。麦格教授是离经叛道呢，还是会无伤大雅地小叛逆？虽然两种放在麦格教授身上都不太想象地出来。

　　可是，当他们准备离开盥洗室、赫敏去看看四下有没有人时，罗恩悄悄地对哈利说：“如果你明天把马尔福从他的扫帚上撞下来，就能省去好多麻烦。”

　　马尔福：“谢谢关心，不过从扫帚上掉下来不是我。”

　　哈利：“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算计你。”

　　马尔福：“你还想算计我？”

　　哈利：“没那个必要。”

　　卡洛琳低声：“感人的体育精神。”

　　凯瑟琳：“对方也没有遵守规则。”

　　卡洛琳：“我知道，所以我又不是光讽刺某一方。”

　　“听着。”哈利说，霍琦夫人越走越近了。“你们俩一刻不停地围着我飞来飞去，我根本没有希望抓住金色飞贼，除非它自己钻到我的袖子里来。”哈利说，“你们还是回到其他队员身边，让我自己去对付那只撒野的球吧。”

　　“别犯傻了，”弗雷德说，“它会把你的脑袋撞掉的。”

　　伍德看看哈利，又看看韦斯莱孪生兄弟。

　　“奥利弗，这是不理智的，”艾丽娅·斯平内特生气地说，“你不能让哈利一个人对付那东西。我们请求调查吧——”

　　“如果我们现在停止，就会被剥夺比赛资格!”哈利说，“我们不能因为一只失控的游走球而输给斯莱特林队!快点，奥利弗，叫他们别再管我了!”

　　卡洛琳：“一个自带导航系统的球，怎么看怎么有问题，为什么不能请求调查？剥夺比赛资格，为什么？受害者有罪论吗？”

　　哈利辩解：“学校比赛的规定……”

　　凯瑟琳一锤定音：“那规则就该改了。一刀切的规则实在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忒修斯：“给游走球施咒，这脑回路够清奇。”

　　格林德沃摩挲着杯壁，确实够清奇，不过也太费事了，太不方便了，不是吗？

　　小天狼星阴沉着脸，依旧什么也没说。不管说什么，哈利都会坚持这个选择。他把输赢看得太重，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如果要与安全相比较的话，还要再掂量掂量。

　　因为一个球而受伤，甚至受重伤，在别人看来，也许不太值得。

　　哈利看起来没受到什么影响，但是一次走运，两次走运，难道他还能次次走运吗？

　　“啊哈，”他含糊地说，“我们赢了。”然后便晕了过去。他醒转过来时，仍然躺在赛场上，雨水哗哗地浇在他脸上，有人俯身看着他。

　　“我有一个问题嗷。”哈利挠挠头，“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很短吗？为什么没有把我直接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

　　“骨折之后不能随便动。”赫敏解释，“我们都怕加重你的伤势。”

　　哈利点点头，感谢这美好的命运。

　　他看见一排闪闪发亮的牙齿。“哦，不要，不要你。”他□□着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洛哈特大声地对那些焦虑地聚在周围的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说，“不要担心，哈利。我正要给你治胳膊呢。”

　　“不!”哈利说，“就让它这样好了，谢谢你……”

　　“都这么明星了，他不会还要往上凑吧。”奎妮简直不忍直视。

　　“不好说，毕竟他是个能把罗恩的嫌弃看成喜欢的人。”忒修斯不抱希望。

　　他想坐起来，可是胳膊疼得太厉害了。他听见旁边传来熟悉的咔嚓声。

　　“我不要拍这样的照片，科林。”他大声说。

　　“躺好，哈利，”洛哈特安慰他说，“是一个简单的魔咒，我用过无数次了。”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念错魔咒导致的意外太多了，虽然左不过添点什么，少点什么，把什么变成其他什么。

　　不过他们依旧想象不到洛哈特会把哈利的胳膊折腾成什么样。

　　但是大家都同意，他治不好。

　　一种异样的、非常难受的感觉像闪电一样，从哈利的肩膀直达他的手指尖。就好像他的手臂正在被抽空。他不敢看是怎么回事，闭上了眼睛，把脸偏在一边。但是，当周围的人们纷纷倒吸着冷气、科林·克里维又开始忙着疯狂拍照时，他发现他最担心的事变成了现实。他的胳膊不疼了——但是感觉也；根本不像一条胳膊了。

　　“哈，”洛哈将说，“是啊，没错，有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关键在于，骨头已经接上了。这点要千万记住。好了，哈利，溜达着到医院去吧——啊，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你们能陪他去吗?庞弗雷夫人可以——哦——再给你修整一下。”

　　哈利站起身来，感到身体很奇怪地歪向了一边。他深深吸了口气，低头朝他的右侧身体看去。眼前的景象使他差点再一次晕了过去。

　　从他袖管里伸出来的，活像是一只厚厚的、肉色的橡皮手套。他试着活动手指，但没有反应。

　　啊，不过就是把骨头去掉了嘛，和他们想象的把胳膊变成萝卜，胳膊变成了触手，胳膊从此能承受千斤重力相比，属于离谱中的正常操作。

　　虽然哈利本人不这么想。

　　看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全世界统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