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同人——A or B》annafox

3、3

　　A

　　Sam找到了impala，在dean失踪后的第二天。被dean视为宝贝的车子，就停在一条僻静的小路边。两个小混混正试图撬开后备箱，他冲过去，两个小混混看了一眼他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丢掉撬棍就逃走了。

　　Sam将手放在impala的车窗上，车厢里空无一人。他试图打开车门查看里面，却意识到车钥匙不在他身上。他不想弄坏车门，因为他脑子里固执的认为哥哥也许不过是因为生气所以跑到某个地方喝酒忘了回或者和某个漂亮女孩正在这附近鬼混——他知道这其实并没什么可能性，但他就是没法停止不去这么想，——至少这是他所能接受的最好结果。

　　当sam试图在不损害车锁的前提下弄开车门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从拐角的咖啡屋里冲了出来，用滚烫的咖啡泼了他一身。

　　“滚开！！不许你碰这车！！！”那女人愤怒的喊，虽然声音在发抖，但是依然勇敢的把sam推开，拦到他和impala之间。“车主人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滚开点！！”

　　这句话让sam燃起了希望，他不顾手上的还火辣辣作痛的烫伤抓住女人问：“你知道车主人在哪里？？dean在哪？！！！”

　　女人被他的疯狂吓到了，当她意识到sam的语气中的焦急，她瞪大了眼睛抓住sam：“嘿！你就是那个人的搭档是不是！你怎么才出现！快去帮帮他！”

　　Sam觉得头嗡的一声炸开，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那个女人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他大概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这女人在一条小巷里被一个蓝皮肤一身纹身的家伙抓住，而dean则救了她，那个蓝皮肤怪物紧追不舍， dean让这个女人开着车先逃去旅馆找他的搭档，他留下来解决那个怪物，结果女人在慌乱中忘记了旅馆的名字，只能把车停在这里等着。但是两天过去了，dean始终没有出现。

　　Sam让那女人把impala的钥匙给他，按照她的指点去了那条小巷，肮脏的巷子幽深漫长，夹在两栋楼房间，不见阳光，sam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没有什么线索，除了在墙上发现了一些血迹。

　　Sam把手放在那已经干涸的血痕上，觉得心里一阵绞痛。Dean在告诉那个女人去找他搭档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他忘记了他的搭档不在？还是只是为了让那个女人安心的离开？不论是什么，他都不在那，他伤了他的心之后再弃他而去，而现在，他的兄弟失踪了，这就是惩罚。

　　他狠狠的将手用力的捶在墙壁上，刚刚被咖啡烫起的水泡破了，但他感觉不到疼。

　　Sam疯狂在转遍了整个小镇，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绝望，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dean刚刚下地狱的时候，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不能酗酒，因为他要保持最后一点的清醒找到dean。

　　当ruby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女恶魔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样子真糟糕。”

　　Sam不知道自己有多糟，他没照过镜子，但是他想应该好不到哪里去，他一个星期靠着偶尔咖啡、随便打个盹来防止自己把impala开到树上去，在加油的时候随便塞一点东西到嘴里保持体力，没有换衣服，没有洗澡，更不要说刮胡子。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ruby走过来，抓着sam的手， sam厌恶的把手甩开，他知道ruby的“又”字是说什么，上一次他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就是在dean下了地狱之后。

　　“我得带你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的吃点东西，再睡上一觉，醒来你就会觉得好过多了。”ruby又贴上来，轻轻的抱住sam，亲吻他的胸膛，试图用柔情攻势来安慰他，但是sam用力的把她推开，“滚开，我得去找dean！”

　　Ruby摔在地上，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sam，你怎么不明白呢？”她说，“dean被精灵抓走了，没人能在成为精灵的食物来源后活过一个星期……”

　　“你这恶魔bitch！dean绝对不会死。”sam愤怒起来，想起那通电话，如果没有ruby那通电话他怎么会离开dean让他孤立无援，他举起手，ruby畏缩的往后退了一步，当她意识到sam并非只是单纯的威胁而是真的想动手消灭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完全不应该说的话，在sam解决她之前，她自己化作黑烟尖叫着逃走了。

　　Sam大步流星的跨过倒在地上的□□，毫不迟疑的坐进impala离开。

　　Dean绝对不会死，他就要找到他。

　　B

　　Dean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一个场景，就是一扇破损的窗户，挂着灰白的窗帘，有时候风会从破损的玻璃处吹进来，于是在窗帘被掀起的瞬间能看到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他醒后花了好几分钟来确定自己到底在哪里。他觉得头晕得厉害，即使躺在床上，天花板也在跳着舞。他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尽量不让自己有想吐的感觉。sam不在隔壁床上。

　　他还是出去了……dean又觉得头痛起来，他用手臂压住额头减轻痛感，没来由的想起sam因为超能力带来的那些糟糕的反应——不知道他头痛起来有没有这么痛，但愿没有。Dean痛恨自己无法阻止sam，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黑暗却无力拉住他。而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他把自己给换下了地狱。

　　当他的弟弟愤怒的诉说着：“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自己下了地狱，你让我怎么办？”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立场来指责sam了。

　　Dean慢慢的坐起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挤压在他脑子里，让他难受得想吐。

　　当他把自己移动到洗手间门口时，意外的发现洗手间里面有灯透出来，还有sam的声音。

　　“我早说过你不要打电话过来了，dean最近很容易醒”————嘿，小子，你干吗说得好像背着丈夫偷情的老婆一样？事实上每天晚上都是你把我吵醒的。

　　“不，不，我不会和你去的。”——哦？

　　“不，我再说一次，我不去。”——sam，干得好。

　　“我答应过dean，永远不再使用那见鬼的超能力，你如果再烦我你将会是我的最后一个使用对象。”——oh，sammy，我为你骄傲。

　　“啪”的一声手机合上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dean来不及躲避，和sam撞了个正着。两个人都尴尬得很，过了几秒钟后还是sam先反应过来：“呃……我……ruby……”他摸摸自己的鼻子，露出一副被抓住了的表情：“我没答应她，我答应过你的……”他那双眼睛露出不安的神情，明明比dean要高很多，却低着头，好像多年前那个不小心做了坏事的小弟弟。

　　“我知道。”dean急冲冲的打断sam的话，见鬼，他可不想现在来一场什么兄弟谈心交流会。他需要的是一个马桶可以抱着大吐一场，再用冷水洗个脸。

　　Dean闪进厕所，把冲水声开到最大用来盖住呕吐声。等他出来的时候，sam依旧站在门外：“dean……”他发动自己的puppyeyes，“你得去医院。”

　　“解决这件工作前，想都别想。”dean随手扯来毛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痕，又把自己丢回床上：“我今晚好像喝多了点，趁着没天亮继续睡会吧。”

　　Sam沉默了一会，伸手关掉灯。决定不拆穿今晚dean根本没喝酒的事实。

　　Dean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和一个精灵搏斗，为了救一个险些被抓的女人，他在梦里叫女人先走，他喊：去找我的搭档。并让那女人开走了他的宝贝impala。但是其实他绝望而清醒的知道sam不会来，没有什么搭档和后援了，sam不在那，sam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和那个女恶魔呆在一起。当精灵把他撞倒在墙上，并闪着蓝光逼近他时，他突然想到，每次sam离开他都能把自己弄得一团糟，他被人绑在树上等着献给异教神，他被Gordon抓住险些连累sam被炸飞，他还把自己给弄到地狱里去了，每次他都能好运的活下来，即使下了地狱他也爬了出来，但是——这一次，也许没有幸运的第四次了。

　　诡异的蓝光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最后他唯一所想到的最后一个词语是：“sa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