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一心只想搞事业（穿书）》等雪

13、古代的杂货铺

　　当然了，不管什么样的赚钱法子，最重要的是前期分析了解市场。

　　而管家送上来的这两个铺子就是最好的分析市场的例子，有了这两个铺子，她才好有切入点，否则只是单纯逛街能逛出个什么结果来？

　　管家不知道宋冰夏的这些心思，但是又知道自己劝不住宋冰夏，便提前敲打了两个铺子的掌柜。

　　所以在宋冰夏第二天带着白飞鸿去巡查铺子的时候，掌柜们表面上都十分配合。

　　宋冰夏先去的是杂货铺子，上辈子的大超市小便利店她没少逛过，但是对于古时候的杂货铺还是挺陌生的，她就想知道这个时候的杂货铺子都卖点儿啥。

　　这个铺子的地理位置挺不错，周围全都是各种茶楼、食馆、铺子等等，人流量也足够大。铺子本身的门脸也不小，虽说她叫这里杂货铺子，实际上牌匾上写的是汇通商行。

　　走进去，里面倒没有宋冰夏一开始想象的那么昏暗，光线虽不至于可以跟后世的商超相比，却也干净明亮。

　　走进去就是一个凹字形的柜台，所有商品全都摆在柜台后面，种类齐全，几乎可以涵盖所有日常生活中需要用到的东西，从日用消耗品例如“奶糕”，到粮油，再到锅碗瓢盆，粗制玻璃，乃至于布匹也是有的。

　　不亏是“杂货铺”，其规模还真跟后世的小型超市相差不多。

　　宋冰夏对于这些东西都挺感兴趣，拉着掌柜挨个问价格，遇上玻璃、“奶糕”这些，她更是毫不避讳的追问货源。

　　按理来说，这种商行的货源都属于各家机密，轻易是不会跟旁人透漏的，随便打听也显得十分没有礼貌。

　　但谁让这里是白清的产业呢？她现如今又挂着白清夫人的名头，询问自家产业的事情，便算不得忌讳。

　　掌柜本以为宋冰夏今日来是跟他对账来的，心里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他早就打听了解过有关于宋冰夏的情况，料定她在经商这方面根本不懂，想要糊弄她还不是简简单单？

　　结果呢？

　　今天宋冰夏倒是一早就来了，却闭口不提关于账本的一个字，只是拉着他东拉西扯，这些他都忍了。

　　可是追问他货源又算怎么回事？这种事就连白清都没问过。

　　事实上，白清根本也没有亲自打理过手下的这些产业，更别说一个小小商行的货源问题了。

　　掌柜心里不痛快，脸上就难免带出了一些，“夫人关心这些细枝末节做什么？这些小事小的们自会做好的！”

　　宋冰夏早就察觉到了掌柜的敷衍，要不是她对这些确实有点儿兴趣，所以问的细致，掌柜只怕什么都不肯说的。

　　如今更是直接拒绝回答问题了，好大的架子！

　　“李掌柜这话说的不对，即便我是主子，也断没有做甩手掌柜的道理，事情不需要我亲自做，却不代表我不应该知道。还是说，李掌柜觉得这些是你自己的资源人脉？我打听反倒是招了你的忌讳？”一个下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宋冰夏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当众质问。

　　李掌柜没想到宋冰夏说变脸就变脸，又被她这一通训斥狠狠地落了面子，脸上又羞又臊，心里不服气却也只能憋着，咬牙道，“小的不敢！”

　　“不敢？我看你倒是敢得很嘛！我作为东家，铺子生意不好，倒是一点儿也问不得了？”宋冰夏抬眼扫了一周，伙计们这会儿各个低头假装忙碌，她也没有想避着人，继续道。

　　李掌柜咬牙深呼吸好几口，才能再次开口，“夫人说得哪里话，夫人有什么想问的，小的知无不言。”

　　得了李掌柜这句话，宋冰夏这才露出个笑模样来，“那就好，那李掌柜你先来说说，为什么咱们的铺子位置不错，东西又全，可就是生意不好呢？难不成是咱们的东西不好？所以我才想问问，你这里的东西都是从哪里上的货。”

　　“回夫人的话，咱们铺子眼瞧着地方不错，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这里虽然人来人往，可都是贵人们才来这里饮茶吃饭，咱们卖的东西贵人们平日里虽然用，却不会操这个心，自然生意就不好了。若是铺子能换个地方，开在老百姓们住的西城去，想来生意能好上不少。这跟咱们在哪里上的货并没有关系！”

　　不知道李掌柜是怎么自我调节的，说这番话的时候面上已经看不出丝毫不满或者敷衍了，认认真真的提出建议。

　　宋冰夏看他一眼，依旧笑眯眯的样子，“李掌柜这话说的似乎有点儿道理，但咱们这东城难不成就没有老百姓了？还是说大户人家就不过日子？将生意不好归因为铺子位置开的不对，有些说不过去吧？再者说，我刚才瞧着东边还有一家商行，生意就挺好的啊。”

　　“这……”李掌柜被宋冰夏这话噎住，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门小户出来做人家继室的女子，居然还敢这样为难他，早知道他就该提前想好怎么应付才是。

　　可惜，李掌柜现在显然是没有时间补救了。

　　宋冰夏也没期待他能给出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见他记得额头冒了汗，就没再追问，反而转头点了一个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伙计，“你，过来！”

　　小伙计平时在铺子里只是做些洒扫的杂活儿，掌柜的几乎不让他靠近柜台，所以平时存在感挺低的。这会儿突然被宋冰夏点了名，小伙计还有点儿懵，指了指自己，看到宋冰夏点头才敢凑上来。

　　“夫人，这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伙计，您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李掌柜见状皱了皱眉，略带不满的提醒道。

　　宋冰夏扫他一眼，不客气地道，“有什么都懂的，却什么都不肯说，不是吗？”

　　李掌柜又被噎了一回，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怎么都不再开口了。

　　同时，李掌柜脑子里还快速的转着，想着这件事该如何补救。

　　显然夫人这边是行不通了，但是府上的大管家也并没有说过要将铺子全权交给夫人，所以这件事还是有活动余地的。

　　宋冰夏不知道李掌柜已经在考虑架空她了，她这会儿正跟小伙计问话呢。

　　“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开始在商行干活儿的？”宋冰夏一口气丢出去三连问。

　　小伙计在最初的胆怯后，听到问题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回夫人的话，小的名叫林武，今年十四岁了，三年前开始在商行干活儿的。”

　　“那我问你，商行的生意一直都这么差的吗？”三年时间不算短了。

　　小伙计闻言下意识的看向李掌柜，在被对方瞪了一眼后迅速低下了头，抿着唇不吭声了。

　　“看来我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宋冰夏见他这个样子，笑了笑也没继续逼问，只是转头扫了李掌柜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李掌柜低着头没接话，心里暗暗祈祷宋冰夏赶紧走。

　　宋冰夏也没辜负他的祈祷，说完就带着一直捧着小脸在一旁看戏的白飞鸿离开了商行。

　　出了门，白飞鸿仰头看宋冰夏，皱了皱小鼻子道，“我不喜欢这个李掌柜。”

　　白飞鸿只是从小没出过门，比较单纯，却不代表他傻。

　　就算他不能完全理解刚才宋冰夏跟李掌柜的意思，却也明白这个李掌柜不怀好意。

　　如今他跟宋冰夏走的近，宋冰夏对他又好，那这就是一家人了，李掌柜惹了宋冰夏不高兴，要不是宋冰夏刚才悄悄拦着，他就要让下人教训这个李掌柜为宋冰夏出气了。

　　宋冰夏闻言笑了笑，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小脑门，认真的道，“我也不喜欢这个李掌柜。”

　　“那你想怎么对付他？”白飞鸿心里觉得事情不应该就这样结束，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宋冰夏想了想道，“他是咱们家雇来为咱们做生意的，既然他做不好这生意，换个人就是了，没必要对付他！”

　　“这样啊！”白飞鸿闻言觉得跟自己想的有点儿不一样，不过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就觉得宋冰夏既然这样说了，应该就是这么做吧！

　　虽然商行的账本问题宋冰夏依旧没有弄清楚，不过她觉得搞清楚生意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比死揪着账本上的漏洞来的重要一点儿。

　　从商行离开后，宋冰夏并没有直接回去，趁着天色还早，她又带着白飞鸿去了另外一个铺子，这是一家成衣铺。

　　因着古代对于女子的要求中，会做衣裳等针线活儿属于一个基本条件，所以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高门贵女，都是回做衣裳的，区别只在于精细与否、款式是否新颖流行罢了。

　　而平民百姓只追求便宜耐穿，高门大户人家又常常有自家的绣娘裁缝，所以古代人们更多的是买布料，而不是买成衣，故而成衣铺子数量其实是比较少的。

　　不过这里毕竟是京城，引领整个大乘国潮流的地方，成衣铺子在这里到不属于太罕见的了。

　　也正因为其能够引领风向的作用，一些老字号的成衣铺子从来就不缺生意。

　　白清手上这个成衣铺子虽然算不得老字号，但是连年亏损怎么也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宋冰夏这次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来查探一下这个成衣铺子到底有什么问题，看看还有没有能救一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