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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3 祭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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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后这回不用任何人提醒季笍和穆禾便一马当先跑在了最前列,脚下生风堪比当年运动会时的百米冲刺。
蜂拥而出的绸带就像一只只触手般灵活、快速地追击着惶恐奔跑着的人类。
它们扭曲着身体有的试图从下方去缠众人的脚踝;有的干脆拦腰攻击丝毫不在乎方式方法的统一。
“啊——”
忽然惨叫声再次响起。
“淼淼——”
看着从自己手上被绸带抢夺过去的沈淼淼许多珂回头大声呼喊道。
然而绸带的速效比上次明显加快了许多,沈淼淼还未来得及发出第二声就被其由下而上缠成了一枚茧蛹拖了回去。
“淼淼——”
许多珂痛苦的望着沈淼淼消失的方向嘶喊。
“当心……”季笍一把将人拉离了原地,下一秒袭空了的绸带立马朝着两人直奔而来。
“小季打火机——”见此情景穆禾很是大方地将一直捏在手中的打火机向季笍丢了过去,可惜哪怕方向感再准也抵挡不住被绸带打落的事实。
穆禾万分可惜的嗷了一声,接着眼看着季笍把许多珂往旁边推了一把后自己却被追上来的绸带牢牢缠住了左臂。
“小季——”穆禾担心极了。
就连回过神来的许多珂也万分自责着。
而被缠住了左臂的季笍一面不停地与绸带较量以防它过多的往身上缠;一面在脑海中不断思考着解决办法。
就当几人都着急万分时一把匕首利落地划向了缠着季笍的绸带,无奈结果别说是断开了,绸带上根本连一丁点小口子都不见有。
蒋非逸面色一僵,感觉自己折回来折了个寂寞。
“把匕首给我。”季笍开口道。
虽然明知没什么用但蒋非逸还是照做递了过去。
于是下一秒他便看到季笍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而当沾了季笍血迹的匕首再去割绸带时绸带竟然真的被割断了。
见此情景众人心中一喜,季笍则迅速追上其余几条分别都给了一刀。
绸带断裂后它们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让连续奔跑导致体力透支的几人也终于得到了口喘气的机会。
终于五分钟熬过去了,放松下来的众人原地瘫了下去,一动也不动了。
“为什么?”许多珂来到了季笍面前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你明知道血有用却不早告诉大家?淼淼……淼淼就是被你害死的……”
面对着许多珂突然而来的仇恨季笍沉默不语,另外也有人嘴上虽然不说可看季笍的眼神却明显有了变化。
“你说什么呢?”穆禾为季笍不平:“要不是小季你也早就被拖进去了。”
“谁叫他多管闲事的——”许多珂怒吼反驳:“我宁可陪淼淼一起进去也不愿意让她独自在里面害怕。”
听罢穆禾相当无语,他跟自己说别跟抹眼泪的小女孩一般见识,他男子汉大丈夫不欺负女人。
倒是蒋非逸相当公正地说道:“这种情况下大家自保都很困难,没有谁有义务一定要救谁的。这时候我们应该团结在一起,而不是互相责备。”
“就是……”见终于有人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穆禾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刚才明明小季是在看到匕首之后才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又不是故意不说的,更何况谁能保证这里每个人的血都跟小季的一样对绸带有杀伤力。”
这时众人才想起之前的几次又不是没有人受伤,要是血真的有效果绸带怎么会没有任何反应?
季笍没有理许多珂,不是他大度,而是觉得没必要跟一个此刻没有理智的人计较,说白了就是懒得浪费口水。
“小季你别生气。”穆禾挨到季笍身边劝道。
季笍颔首顺带着研究起了周围,密不透风的金属板没有任何缝隙,但过去这么久了这里依旧留有足够的空气供大家呼吸那便说明一定存在着出口。
敲敲打打忙活着时蒋非逸一句:“果然又来人了。”
季笍转身看去,在离自己二三米的前方真的凭空多出了一名男子,挺拔修长的身姿配上一套银灰色的精致西服,一看就知道属于非富即贵那一类。
不过越看季笍越觉得眼前的背影熟悉感在加重,果不其然当其回头时季笍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只见男子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情况,接着当他将视线移到季笍身上时瞬间就定住了:“怎么受伤了?”他忙上前一把握起季笍满是血迹的手掌不满地紧蹙眉头。
“沈……沈霁酌……”季笍叫出他的名字。
沈霁酌一边掏出帕子给他包扎;一边轻轻应着。
季笍盯着他良久才又缓缓道:“这次能看见你了。”
闻言沈霁酌立马就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解释道:“上回你桃木串中的一魂一魄还未来得及回到体内,这回不一样了。”
虽然季笍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但眼下却不是个好时间,于是只能改口道:“你有办法出去吗?”
沈霁酌将季笍包扎好的手握入掌中朝一直出绸带的方向看了看说:“阿笍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季笍懂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不再为随时出现的绸带胆战心惊了,相反众人很自觉地分成了两队,然后互相鼓励着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约莫二十分钟后墙壁再次打开了,数道绸带一如既往地齐刷刷向前冲了出来。
五、四、三、二、一:“进——”
随着季笍的一声令下,窝在墙壁两侧的众人猫着腰小心谨慎地避开绸带进去了里面,而那些绸带果然只会一个劲地向前不会回头。
原以为被绸带拖进的地方有多么的可怕,岂料当他们真正进来看清后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宽阔的空间内寂静无声,两边的石壁上亮着无数火把,而一根巨大的盘龙柱高高耸立在正中间。
“怎么什么也没有?”蒋非逸站在盘龙柱前仰着头不解道:“那之前被拖进去的人在哪里?”
“淼淼——淼淼你在吗?”不待有人回答许多珂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四周喊了起来。
穆禾紧跟着季笍和沈霁酌,见两人走哪他就立马跟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季笍在走了一圈后问。
沈霁酌牵着他全程任由季笍领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里应该是举行某种仪式的地方。”
“某种仪式?”季笍略有所思。
穆禾却在身后提醒:“小季你们快看墙上。”
被这么一提醒季笍才发现原来石壁上有雕画,一走近只见画是一整个系列的。
“这应该是整个祭祀的过程。”沈霁酌看完后得出结论。
季笍非常赞同,因为他在画中看到了与现场同款的盘龙柱。
根据画中的描述每当祭祀前人们都会先准备大量的祭品,而这些祭品无一不都是用白色绸带包裹好的。
由于石雕画不可能雕刻得那么精致,因此季笍他们无法看出祭品具体是什么东西?可是倘若联合之前他们的遭遇来看那很有可能之前被绸带拖进来的几人都成了祭品。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去找人吗?”一起看画的蒋非逸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季笍和沈霁酌互看一眼,最后由沈霁酌按照画上的标识伸手转动了左手边的第三个火把。
‘轰隆隆——’
整个空间发生了晃动,许多珂和另外一个个子较小的男子同时跌倒在了地上。穆禾扶着石壁有了支撑点,蒋非逸则一个踉跄差点绊倒。
唯一安然无恙的只有被沈霁酌牢牢护在怀中的季笍,也正因如此他才看清了整个空间内的变化。
只见盘龙柱缓缓升起的同时从上空降下了五根小盘龙柱,而这五根小盘龙柱皆为透明,因此让人一眼便能看到被困在里面的五个被缠成了木乃伊的祭品。
“淼淼……”来不及起身的许多珂朝着其中一根盘龙柱爬了去。
余下几人也赶紧围了过去。
“五人,之前的五人都在这里。”蒋非逸说完拿出匕首对着盘龙柱刺去,无奈盘龙柱丝毫无损不说他的右手虎口还因大力的撞击而出了血。
“不行。”他摇头道。
穆禾看着里面一动不动的五人偷偷问季笍:“小季你说他们还活着吗?”
“不好说。”季笍也料不准:“你觉得呢?”他问沈霁酌。
沈霁酌看着面前的五根盘龙柱正想要回答被它们围起来的中间地面却突然塌陷了。
“地……地震吗?”穆禾左顾右盼寻找答案,结果回答他的是从塌陷的地方渐渐升起的水晶棺。
“我去,那不是老板娘口中的圣女吗?”
不用穆禾说季笍也认出了,下意识地他就感叹了一句:“我怎么竟遇上些非人类呢?”
沈霁酌听到后不由得看向他反问:“你说呢?”
季笍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身份貌似就是为非人类服务的。
“哎,看来又是一场硬仗了。”他认命道。
沈霁酌捏了捏他的手心安抚:“别担心阿笍,我在呢!”
一直在旁边目睹了全场的穆禾看了看季笍,又看了看沈霁酌,最后明智地选择继续默默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