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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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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风原本想跟宋郁燃打招呼，闻声，惊愕地看向林寂：“宋前辈？”
林寂跟宋郁燃围着柱子坐，从许风的视角来看，只能看见宋郁燃，并看不见林寂，故而，一开始也没想到林寂，哦不，是“宋郁燃”会在这里。
看见林寂的瞬间，许风的语调都变了。
“前辈，您也在这里啊。”许风一脸人畜无害，还有点羞涩。
林寂：“……”说实话，自己跟许风从大学到现在，也认识不少年了，但从没见他对谁露出过这种表情。
林寂虽然脾气不错，平时也很少与人为恶，但是，对许风一直拿不出好脾气，下意识冷了个看了他一眼。
读微表情方面，许风一直很擅长，林寂脸色刚冷下来，许风眼中就生出些许防备。
林寂没搭理他，拿出手机，跟宋郁燃发消息。
之前交换双方资料额时候，林寂并没提许风，因为觉得没必要，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但一行字还没打完，宋郁燃就皱眉问许风：“自己一个人来的？顾淼呢？”
许风一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眼前的“林寂”虽然相貌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到让人讨厌，但气质感觉却全然不同。
正常情况下，林寂应该不太想搭理自己才对，之前两人见面，也都是自己故意打招呼，林寂瞪自己一眼，然后不说话，扭头离开。
所以，刚才打招呼的时候，自己也没准备听林寂的回答。
林寂竟然主动跟自己说话，真是活久见，而且……
“我来不来，关顾总什么事，你没事替他干嘛？”许风皱眉道，林寂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不对不对，应该不会，他一直都不太关心这些八卦，而且自己跟顾淼的事，除了几个比较熟悉的人，其他人并不知道，顾争为了不让顾淼名声太败坏，也特意让人不要外传这件事，林寂不可能知道。
就在许风不停的自我说服的时候，宋郁燃挑眉道：“顾淼竟然放心你一个人来，真是稀罕。”
许风能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顾淼就算风流，也不会不知道这件事。
而且，今天自己来片场的事已经传开，顾争跟自己不对付，顾淼也挺忌惮自己，现在自己跟林寂交往的事刚官宣，不管真假，顾淼都不可能让许风这时候来碰。
“林寂，你阴阳怪气的说谁呢？”许风皱眉，“你一口一个顾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硬要往人家身上贴呢。”
林寂不爽道：“许风，你当我是假的吗？”
许风一上头，差点忘记“宋郁燃”还在这里，连忙做出一副小白兔的样子：“宋前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么大声的，只是替前辈不值，虽然不知道您跟林寂到底怎么回事，但他是个直男，您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宋郁燃深吸了口气，直接把林寂那句话复制粘贴了过来：“许风，你当我是假的吗？我还在场！”
脑子到底行不行？
说实话，一开始秦园跟自己说的时候，宋郁燃一直以为这个许风是个颇有心计的人，但眼下看来，真的很没脑子。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哄的顾淼，难道是床上功夫比较厉害？
宋郁燃有些生理性不适。
许风并不在意宋郁燃的话，继续跟林寂道：“前辈，他真的是个直男，当时我们班一个人追他，他亲口说的，还跟不少女生谈过恋爱。”
“跟你多说一句，我都觉得掉价。”林寂沉默了片刻，直接抓住宋郁燃往别处去了。
许风一时有些慌乱，连忙上去追，却被一人从后面拉住。
“顾总。”许风扭头，看见脸色阴鸷的顾淼，脚有点软，声音像蚊子一样。
“我不是说了，别来片场。你竟然趁我睡觉，自己跑出来，许风，我是不是太宠你了？”顾淼拽松领带，手劲强硬的把许风给拖走了。
许风走的时候，还不停扭头看林寂。
一同闹剧之后，原本还算安静的片场还是窃窃私语。
林寂脸色不好，刚要伸手拿水杯喝水，扑了个空。
宋郁燃拿着水杯，拖着脸，悠闲看着他：“你跟不少女生谈过恋爱？”
“……”林寂沉声道，“没有。”
宋郁燃笑道：“可刚才许风就是这么说的。”
“假的。”林寂想起许风就烦，“追我的人都被他截胡了，我谈个空气啊。”
宋郁燃噗笑了声：“怎么截胡的？”
林寂看了宋郁燃一眼，从他手里夺过水杯，烦躁道：“就看见谁追我，他要么跟人说我是个深柜，要么去猛攻，甜言蜜语把人家女生搞到手。”
“总之，他很恶心，下次见他，别搭理他。”林寂喝了口水，提醒道。
宋郁燃若有所思道：“可如果不搭理，他气焰不是更嚣张么？而且你这么会被当成软包子的。”
林寂也学着宋郁燃的姿势，托着脸，看着他：“可如果搭理了，只会更加生气，想跟他对线。”
宋郁燃：“那就对啊，怕他干嘛。”
林寂：“对上头了，我可能会忍不住动手。”
宋郁燃：“那就动啊，这种人不打一顿，他当你吃素的。”
林寂：“打死怎么办？”
宋郁燃：“……”
林寂戳了戳宋郁燃的手：“上次跟你pk的时候，我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气，我要是真被他气傻，一拳头下去，我还得赔钱，指不定就被拉派出所了。”
别人，那是不可能，但林寂，宋郁燃觉得被拉派出所不是没可能。
“可总这样，也太气人了。”宋郁燃不爽道，“他今天来，我觉得是想确认我跟你是不是真的谈了恋爱，如果谈了，就来我这儿说你是直男，说你骗我。”
林寂：“说就说呗，现在用你身体的是我，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林寂还切了声。
视线回转间，发现宋郁燃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不舒服道：“你干嘛？”
宋郁燃道：“不干嘛，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林寂：“？”什么意思
宋郁燃浅笑道：“你真不是gay？”
林寂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是。”
宋郁燃：“可你又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谁，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gay呢？”
林寂：“……”
无言以对。
“而且，如果你真的直的不行，应该不能轻易接受跟我假交往吧？”宋郁燃好奇道。
林寂：“只是我身边同志比较多，所以我对这个没歧视，接受不很正常么？而且，这么做，最后的受益者也是我。”
宋郁燃：“你说你身边同志比较多，具体怎么个多法？该不会除了你，都是gay吧？”
林寂嘴角一抽抽。
宋郁燃脸上的笑意顿敛，有点尴尬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你这表情……”
“嗯。”林寂淡淡嗯了声，又喝了口热水，热流在胃中扩散开，“除了我，都是gay。”
宋郁燃失笑：“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笃信自己是直男了。”
“你说，我要是追你，你会不会弯掉？”宋郁燃突然道。
林寂一愣，不知为何，看见宋郁燃这样，林寂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初雪》剧本里的宋垣……
“你说，我要是追你，你会不会弯掉？”宋垣坐在林非白对面，捏着手里的小羽毛笔，不停的在下巴上扫来扫去。
林非白：“当然不会。”
宋垣眼睛弯弯的，狡黠道：“是吗？”
宋垣突然靠近，林非白有些无措，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脑袋：“是、是啊。”
宋垣笑的更加肆意：“那也就是说，我可以追你咯？”
林非白愕然，许久才回过味，明白宋垣那句话什么意思。
“我们才认识没几天，”林非白震惊道，“你能不要这么离谱吗？”
宋垣：“可我就是看你顺眼啊，你长的好看，我喜欢。”
“所以你只是喜欢我的脸？”林非白嘴角一抽。
宋垣还想说什么，朋友突然来叫，林非白匆忙起身：“我先走了。”
刚转过去，宋垣拉住了他的手，林非白茫然：“干嘛？”
“外面下雨了，带把伞。”宋垣把自己的伞递给林非白。
林非白正要拒绝，宋垣就跟另一名同学走了……
兴许是一开始林寂对林非白这个角色太熟悉，下意识便想起了这段戏。
与此同时，宋郁燃的脸莫名跟宋垣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心里感觉怪怪的。
林寂避开宋郁燃的视线：“就算你追我，我也不会弯。”
“是吗？”宋郁燃眯细眼。
“当然。”林寂想都没想，直接道。
其实，做出这个回答时，林寂挺害怕宋郁燃会像台词中宋垣那么接。
那样的话，就尴尬了。
好在，宋郁燃并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淡淡笑了声。
“谢灵威今天找你了吗？”宋郁燃岔开话题，问。
林寂摇摇头：“没有。”
其实，挺意外的。
他一直以为谢灵威看见自己跟宋郁燃官宣的消息，肯定会一通电话狂轰乱炸，非要问个究竟，没想到竟然这么安静。
宋郁燃眉头微蹙：“你跟谢灵威认识这么久，你确定谢灵威对你没意思？”
林寂沉默了。
宋郁燃看人一向很准，挑眉：“你知道他喜欢你。”
林寂喝了口水：“但我不喜欢他。”
宋郁燃：“可你这么一直吊着他，也不太好吧。”
“我什么时候吊着他了？”林寂皱眉道，“我一直在说，我是直男，也说过让他没事不要那么关心我。”
“可你还是没跟他断清楚。”宋郁燃：“之前一直听人说，不谈恋爱，还不能做纯粹的朋友么。”
“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觉得，不能。”宋郁燃顿了顿，道，“又或者，你其实对他也是有点好感的。”
林寂：“……”
“跟你无关。”林寂不想就这个话题再往下说，拿着水杯转身，去别处了。
说实话，自始至终，林寂都很避讳这个问题。
不想谈，但是，不想谈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只能确定，自己跟谢灵威最终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是自己对谢灵威到底是什么感觉。
宋郁燃追过来，皱眉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说那个的。”
“没事。”林寂不开心道，“下次别再提就是了。”
宋郁燃：“那我能不能最后提一次。”
林寂眯细眼：“宋前辈，你是故意拱火吗？”
宋郁燃连忙摆手：“不是，我只是想说，虽然我讨厌谢灵威，但你们俩不说清楚，其实我挺尴尬的，毕竟我现在用的是你的身体，如果他突然约我见面，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林寂沉默片刻，看了宋郁燃一眼：“知道了，我会跟他说清楚。”
往后的拍摄，林寂虽然演戏状态没什么很大的变化，但是戏后，跟宋郁燃的交流明显变少了。
晚上收工后，接到了谢灵威的消息。
【谢灵威：林寂，你跟宋郁燃那事儿是真的吗？】
林寂打字打了半天，不停的删除修改，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是谢灵威的消息吧。”宋郁燃坐在旁边，喝了口果汁。
林寂没说话，他现在不是很想搭理宋郁燃。
宋郁燃也看出林寂现在的情绪不太好，淡淡道：“其实，你现在与其纠结怎么回消息，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跟他不可能，直接去把那个问题解决掉，这个问题也都会迎刃而解。”
林寂看了宋郁燃一眼：“可是有些话，说出来，不管对方会给出什么答案，我和他都会很尴尬，你懂吗？”
宋郁燃：“可尴尬也比僵持要好啊。”
“尴尬之后，是重新开始，一直僵持，两个人都不会好。”宋郁燃淡淡道。
林寂原地沉默了许久，最后，对宋郁燃说了句谢谢。
其实，宋郁燃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一直僵持着，自己会一直心里有疙瘩，谢灵威也会一直不幸福。
林寂给谢灵威发消息：【一开始，我签你公司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对面，谢灵威完全没想到，林寂半天会回一句这个。
【谢灵威：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林寂：因为我想知道，到底是我自己真的不适合娱乐圈，不适合演戏，接不到角色，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谢灵威沉默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能见面谈么？】
现在自己跟宋郁燃互换了身体，见面谈只会更麻烦。
【林寂：就线上说吧，线下不方便。】
约莫过了十分钟，谢灵威终于给了回复：【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已经都知道了，对吗？】
林寂深吸了口气：【嗯，全都知道了，包括你故意找人顶替我的角色，故意让经纪人给我找龙套角色，拒绝综艺邀请，甚至拒绝所有非龙套邀请，都知道了。】
【谢灵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寂：上个月。一开始不相信，但是事实如此，不得不信，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知道，我很喜欢演戏，一直以来也只想演戏，我不退出，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用这种方法逼我退出。】
其实，从进公司的第二年，林寂就察觉不对的，但是一直没怀疑过谢灵威，直到去年，一整年几乎连个龙套都没接到，他才逐渐想到了谢灵威身上。
【谢灵威：所以，那天去找宋郁燃的时候，你突然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是问我这个？】
【林寂：没错，但是你最后也没解释。】
【谢灵威：那如果我承认呢，承认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只是觉得娱乐圈脏，不想让你在这里，只是想让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做点很普通的事情，就可以。】
【林寂：因为你妈妈？】
谢灵威是谢氏集团老板的私生子，他妈妈之前是个小明星，原本跟谢灵威的爸爸只是一夜情，但是，后来，谢灵威的妈妈怀孕了，谢灵威爸爸又没别的孩子，就让他妈妈把谢灵威生了下来，但是，生下来之后，谢灵威父亲不想承认谢灵威妈妈，所以就直接把她雪藏了。
后来，谢灵威的妈妈精神出了问题，出车祸，去世了。
虽然谢灵威一直做的都是娱乐圈的生意，但是，对于娱乐圈，更多的是厌恶。
再加上这些年，他见过太多太多不择手段的灰色交易，原本就厌恶的心理愈发严重。
一直以来，林寂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他一直觉得，既然谢灵威一开始主动让自己签他的公司，那应该是相信自己跟那些他见过的人是不同的。
只是，没想到，一开始让自己去他的公司，只是为了更方便断了他对演艺圈的念头。
【谢灵威：对，所以我不想让你沾这个圈子，今天我能保住你，可是来日我不一定能保住你，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变，变得跟那些天天为了资源跟我上床的人一样。】
【谢灵威：你知道吗？之前去找你麻烦的那个人，他最开始也很单纯，但是现在呢？不还是那样，最后能干干净净走出来的，没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14 23:58:27~2021-04-21 23:27: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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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