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王爷闹革命》一个偏旁

31、一半暗涌

　　第二天听说，我闹的那一出已经被压下去了。哼，凡事一搭上老五，似乎就轻松简单得很。我也懒得管，左右他没有好处是不会帮我的。

　　婚事一直在紧锣密鼓，我和路家小姐头一回有了默契，见了面都一言不发。——她试她的新娘装，我穿我的新郎服。

　　子鱼在旁边忙的不亦乐乎，跑进跑出，我看的眼花，得了空就训斥他：“能不能别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还有那个药，拿出去，难闻死了。”

　　子鱼噙着笑，脑门上的伤还没好，嘴倒是咧得挺开“爷，您的喘病还需要慢慢调理，不吃药哪成啊！”

　　是的，大家没想歪，我那天不是靠苦肉计脱得身，是真的旧病复发了。来问诊的大夫说是受了惊吓所至，喝几幅药就好了。

　　妈的，这是我的奇耻大辱。

　　“离我远点，别过来啊！”看着近在眼前的药，我捏着鼻子跳出一张远，这不是人受得罪啊，那味道，那颜色，那是糊弄狗的，凭什么让我喝？

　　“主子，良药苦口。”子鱼苦口婆心，一面说一面凑上来。

　　“别，别，别••••”我哆嗦着，一点主子的样子都没了。缩头缩脑的动作惹得前厅一众丫鬟仆人笑出声。

　　“李韫之。”谁叫我？

　　经历了上次的事总算学聪明的我，强忍住回头的欲望，战战兢兢一张嘴“干，干吗？”

　　扇子在背后‘唰’一下打开又合上，然后轻轻的抵上我的肩头，只听那人笑道“都要娶妻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荒唐样子？”

　　咦？我顺着扇子尖一点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李溪之那张欠扁的脸。

　　“你来干什么？”虽说先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也确实没有大刀阔斧的惩罚谁，但是这可不代表我就愿意看见他。

　　“哦？” 李溪之端起下人奉上来的热茶，细细打量杯子上的花纹，口气玩味：“怎么，难道你入赘了路家，我就来不得了？”

　　这话什么意思？我瞪着他，挥手让屋里的耳朵全退下去，换上一张笑意盈盈的脸问道：“臣弟的意思是六哥不是点了刑部的差事吗？怎么有空过来看我？”我这话问得好，我是被放了婚假在家休息的，他这会晌不晌，夜不夜的来了，不是翘班就是早退。

　　谁知李溪之一挑眼皮，轻轻笑道：“嗨，那都是糊弄给父皇看的，当不得真。”

　　我哑口无言了。这么些人里也就老六活得通透，什么都看不上，什么都不当真。

　　李溪之见我不说话，撩开扇子就是一通扇，半晌，才道：“六哥就让你这么不待见？”

　　我掉在自怨自艾以及怨声载道里还没出来，听见他说，慌忙摆手道：“没有，臣弟不敢。”

　　“那就好。”李溪之吁口气，窝在椅子里又是半天没说话。

　　我想起自己好歹是半个主人，人家又是奔着我来的，总不能一直这么大眼瞪小眼。于是只得打着圆场道：“六哥中午留这吃饭吧，臣弟前刚得了好酒，正愁没人一块畅饮，可巧你今日来了。”这话说得太场面了，我自己都听不出真心来。

　　“不用了，你身子弱，统共喝不了两杯，何苦••••••强留我。”李溪之今天从一进门就很萎靡不振，半点他平时的样子都没有，此时说到最后三个字，竟格外的落寂起来。

　　我被他的表情扎了一下，不由又想起还在皇宫的那日晚上，他守着我的宫门口说“可是我疼。”
　　也许大家都是不快乐的，只是都在忍着，他们没处说，只能忍着。

　　“六哥。”我低低叫了一声，却没有下文接上来。目前我的处境不如他，说同病相怜都是高抬我。他还可以说是自寻烦恼，而我是烦恼找上门来了，躲都没法躲。

　　李溪之挥挥手，挺潇洒的留给我个背影“六哥还有事，你忙吧！”说着就跨出门去。

　　我也懒得留，原地愣了一会，才想起把已经凉掉的汤药挨着门边倒了。

　　这第一枪已经打出去了，不管打中谁，殃及谁，都是命里该着。我无力回天，还是在这贼窝老实呆着吧！

　　招手把子鱼叫进来吩咐了几句，就安心回房了，这是一场大仗，老子需要养精蓄锐。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接连做了几个噩梦，醒过来细想又半点头绪都摸不着，正揉着额角发呆，子鱼回来了。

　　“怎么样？”我喝口凉茶，冷的一激灵。

　　子鱼抹抹汗，没来得及施礼，近到床边贴着我的耳朵回道：“六王爷果然去了红袖招，半个时辰才出来。”

　　半个时辰？足够提审的了。

　　“可知道说什么了？”我盯着头顶的萝帐，一动不动。

　　“没有。”子鱼答得干脆。

　　红袖招是董贵妃埋在民间的后手，我那天去本就是视察一下，看看是否可靠，顺便故意整出点动静。谁曾想倒惊动了老五，这才过了一天，老六也掺合进来了。

　　查吧，这个幌子不行了，我还可以找别的。根据地这种事可有可无，老子打游击也不输给任何人。

　　倒是你，“子鱼。”被面上有一小截跳丝出来的酱紫绸线被我暗暗抓住，因为深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所以只是轻轻地揉搓着，道“爷早就说过机会只有一次，这回你私自报告老五的事可以不追究，若再犯，定斩不饶。”我没有相信他，也不敢相信，现在的我，谁都不能信，却也不能抛。只能这么哄着，利用着。

　　——真是可悲。

　　子鱼额上刚擦掉的汗又出了一头，却没避开我的目光：“奴才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能。”我把眼神抽回来，重又兴致勃勃地打量起房顶“老五知道老六插手的事吗？”

　　子鱼谨慎道：“应该不知，六王爷素来行事没有章法，虽看重五王爷，却也并不事事通气。”
　　“知道了，你下去吧！”不过是一招试探，原是对着太子去的，却把这两个煞神招来了。戏刚一开场就全员到齐，热闹应该是大大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卖卖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