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盐难尽（独立小世界）》茶渣不否

27、入赘牢头家的读书人10

　　程安惊恐的看着他，不敢去激怒他，死死的盯着他看，闫瞧着他亲亲他的眉眼风轻云淡的威胁，“程安，你且乖些，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知晓厉害，我是舍不得动你，但别人却还是可以的”

　　程安顿时强硬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上下，面如死灰

　　闫瞧见他这般，心里夜不好受，给出承诺，“只要你不跑，我什么都依着你，再过些日子就要科考了，我给你时间备考，但只一点，日后见了我不许躲，只要你敢躲，我便那你阿爹开刀，可懂”

　　程安阖眼不想落下泪来，回答他，“懂”

　　闫很满意，愉悦开口，“很好，你交友我可以不管，但是每日只需只晓要回家，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家”

　　程安默默听之

　　闫可不敢现在瞎搞，程安的身体还没有好全，顶多是借用他的手，程安闭眼不去看，但是越是闭眼，耳朵更为灵敏，双手粘泥非常，期间他干呕

　　“程安，这次便算了，下次我不像看见你对我犯恶心，只要你犯恶心一次，我便要你一次”

　　程安死死的压着翻搅的胃，闫见他这般难受，最后还是不忍心妥协，“罢了，想吐就吐罢”

　　程安不敢吐，死死的咬住牙关，就听见闫靠近，猛地睁开眼睛，“放心，想吐便去吐，日后你一定会适应的，毕竟孰能生巧”

　　程安一把推开他赤脚下榻呕出

　　闫闲情淡淡的牵着他走向浴室，在出来时神清气爽，屋子早有婢仆清扫干净，开了窗户通风

　　程安呆在浴室里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手，闫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已经很干净了”

　　程安听懂他话里的其他意思，停下冲洗

　　闫牵起他的手，看到镜子里清冷不似凡人的程安，“抬起头”

　　程安抿嘴不去看镜子里的揉抱在一起的交颈二人

　　过了几天

　　程安被允许出门，可惜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上京城里，他不知道去哪里才好，听闻上京有座寺庙极为的灵验，虽然他不信佛教，一直以来信奉的是道教

　　只可惜的是上京城里没有一座道教，让他有个寄托

　　张望西驾着马车，护送程郎君去寺庙，心里想着：他许是想着早点登科吧

　　“小爷，到了”，这是世子让人这般叫程郎君，虽然程郎君不喜，但也无法改变什么

　　程安下了马车，一步一步的走上山，寺庙在山顶

　　然而这时祈完福的闫莳萝在一众丫鬟的陪同下向着山下而去，这次她看到一位神如玉树，翩若惊鸿戚然的少年郎，不知怎的心口剧痛，脚下一个没站稳，身边的丫鬟来不及护着，眼看就要滚下山去

　　被那位少年郎扯住了手，方才稳住身形

　　程安救下人后，淡然一礼，“失礼了，还望海涵”

　　闫莳萝不知怎的心里酸涩难耐，摇头伏身一礼，“多谢这位郎君施救”

　　程安略微颔首抬脚上山，闫莳萝则是痴痴的看着他，心口像是被人割裂开来涩疼

　　吉月瞧着主子这般的失态，提醒道，“夫人，该回了，老夫人还在家等着呢”

　　闫莳萝轻飘飘的看了眼这个丫鬟，心里不喜她却又没有法子打发她，“知道了”

　　心里想着那位惊鸿一瞥的少年郎君，再一想起家里的一团糟的婆媳妯娌之间的诸多计较，院子里还有得宠的侍妾，心里就不喜

　　手底下的奴才不听使唤，丈夫觉得她颜色寡淡，只初一十五来一次正房，最最让她烦躁的是有个侍妾怀了身子，这让她如何不着急，遂来寺里求子

　　自己本是低嫁，到底是嫁妆不够，受婆家辖制，立不起来，加之丈夫不过是家中庶子，也不得什么体面，父母在不分家，哎

　　程安进了寺庙，烧了香许了愿：早点脱离苦海

　　而后下山

　　张望西瞧着这位小爷心情不好，心里奇怪了，这世子都允许他出门交友，为何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回了王府，程安呆在世子院子里看书习字，唯有习字才会让他心静平和些

　　闫冷着脸看着底下人推诿这个推诿那个，冷着脸甩袖离开，留下一句话，“既然，尔等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便统统有罪，压下去”

　　“世子世子，饶我等一次罢，下官再也不敢了”

　　闫惘若未闻疾步向外走去

　　府外心腹上前将程安今日所有活动禀明

　　闫再听到程安与闫莳萝碰面还救了人，心里冷笑不已

　　又是闫莳萝，上辈子是她，这辈子早早便打发了她，还牵扯上来了，阴魂不散，带着火气回院落

　　程安正坐在兰亭习字静心，听着动静，手指微楞一滴墨汁染在纸上，放下笔，只要是有闫出现的地方，他的心静不下来，气平不下来，清闲的日子太少

　　闫带着火气归来，在看见人还在自己院子里，气消了一干二净，扯什么上一世，非他之错，闫莳萝他有的是法子治她，还想生子，可惜这辈子都不会有

　　她就该凄惨被人折磨糟蹋致死，窥视程安的都该死，何况她还得到拥有过，只要一想起这些，闫心口剧烈起伏，杀了她实在是态便宜她，慢慢折磨才是正理

　　程安头都没回，身后侵袭而来的霸道视线，让他坐立难安，握掌成拳

　　楼台高峻，庭院清幽，山叠岷峨怪石，花栽阆苑水阁摇通竹坞，风轩斜透松寮，点点苍台亭畔

　　这一直不是他想来的

　　闫看到了却是一副人间绝色

　　程安头系黑纱发带，身穿一领绿罗素衣，堂堂相貌，生成出世之姿，落落襟怀，养就凌云志气

　　闫看痴了去，跨上兰亭拥人入怀，怕人跑了

　　程安顿时僵硬全身，奈何不了他，苦涩一笑，抬头望天，便听见低语，“皇天不负苦心人”

　　程安轻刺心里冷笑连连，心底泛起阵阵不耐，安慰自己：人无千日好，快些厌弃

　　闫将人抱住，喃喃低问，“程安你是天上的神君下了凡嘛？”

　　程安心里嗤笑：如若是便可乘风归去

　　“程安为何不言语，今日出去可开心”，闫，一说出来，深深的看向他的表情

　　程安余光看见有小丫鬟朝这边探头，心里一幌抿唇泣然闭目，他的傲气不容许他在人前示弱，读书人有的傲骨他有，宁可打断手骨也不愿了然于世默默承受世人狭隘的笔下说客

　　闫猛地看向探看的小丫鬟，心中国怒火焚烧，朝向小丫鬟而去，一把掐断她的细脖颈

　　程安一时没有反应回神，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咽气，这才惊觉，闫是那样一个性复猜刻、狂放自负

　　闫掐死那个令程安心不安小丫鬟，回身便知糟了，他不该在他面前动手，徒留没必要的一分心思给别人，挥手，便有侍卫拖着人极快消失

　　程安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他进一步，便退走一步，他是勋贵子弟，一条人命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地上的蝼蚁，随意至极的草芥人命

　　闫不知道为何他会这般抗拒，有些无措，温言，“不是你的错，不过是低贱的丫鬟，用不着费心，赏她家人一份子钱财，厚葬”

　　闫觉得自己做出了极大的让步，让区区一个低贱之人厚葬之礼

　　程安脸色聚变，他没说一个字便白上一分，是他是他害了那个小丫鬟，是自己露出的了害怕之色，才导致她死，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在他面前几息之瞬没了

　　“人命在你眼里是什么，她有何错之有，不过是好奇罢了”，最后的罢了低若未闻

　　闫蹙眉抿唇，程安瞧他一副不解，颓然的发现：话不投机莫强言，纵事害人

　　张滇西却是理解到程安的心思，原来之前的兄弟所言，在今日看来确实如此的良善有礼，可惜的是终是施展不了心中抱负，世子爷一早就安排好了他今后命运

　　闫知晓他心中不痛快，不想他难过，便低垂着头一步一步向院门走去，踏出去后，呆呆的站在院墙外

　　程安进屋掩面无声落泪，死死压抑哭声，低低的喘息，心绪一直平复不了

　　顺安王听闻后，低叹，确是好儿郎良善有礼，这样的读书人少有，心里可惜他的之后的抱负被儿子硬生生从中折断

　　王妃听完婆子话，他打发去世子院落查勘的小丫头令月被世子掐断脖子死了，世子赏她厚葬，以往这些仆婢丢乱葬岗，想来是那位的手段，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引得世子那般看中

　　月上乌天，闫跨进院子，张滇西一直跟在世子边上自然是陪着世子站了好几个时辰的墙根

　　院子里的仆婢看见世子进来无一不是害怕的跪在地上低声请安

　　闫走到屋外，犹豫要不要进去，最后选择坐在院中，独自个举杯看月，月色果好酒也好，饮酒驱寒

　　张滇西无声的在世子周边放上火盆，整个世子院落静悄悄的，守夜的奴才，心里焦急不已，一个小爷生气，世子爷拿自己的身体撒气，要是让府里的那两位知晓了，可不翻天了

　　“ 世子爷，王爷找您去书房”

　　闫看了眼来人，“不去”

　　闫大笑眯眯的说，“王爷说他知道原因”

　　闫这才正眼瞧他，他自然是知道自己院子里有别人的眼线，但那如何，上辈子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没有当皇帝的兴趣，只想肆意快活的和程安一块，再百年合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