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人间鬼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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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用八岐大蛇的鳞片作为引子，散落各处制造魔化人引起杀戮，寻找逼迫那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暴露，然后再一个个找上门排查。
这种显得格外冷酷的做法，似乎很熟悉。
“十一，那个男人呢？”
十一单手拎着他走过来。
不出所料，那男人是一次性用品。看他的样子，已经开始被八岐大蛇的浊气同化了。
身上开始长出鳞片，眼神变成蛇类的竖瞳。
我想了想，还是抽出髭切本体刀，直接砍上他的核心，切断了他的转化。
那个阴郁宅男在有剧可追的情况下，压根就不愿意来现世。
躲在狭间的八岐大蛇打了个喷嚏：谁在说我？
髭切很好用，但是太长了，以我目前的身高根本挥舞不起来。
“神谕启示，神子已经出世，但是目前被困在一人体内。”披着黑色斗篷长袍的两个人站在门口胡言乱语，其中一人弯下腰对我轻声询问：“那么，是您吗？”
我眨巴下眼睛。
谁？神子？我的记忆可没有那些东西。
何况根据荒霸吐所说，我本身就是有神位的，何必再去做什么神子？
所以——
不知道，不认识，不是。
否认三连完美表达我的意思，但是他们很显然不相信。
“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始终觉得，事情如何，还是亲眼看一下比较好。”
披着黑斗篷的男人没有生气，他直起腰，瞥了眼十一，“时政的人？”
“那和你们是老对头了吧？要亲自解决吗？”他好像在对着背后的什么说着。
那满是骨头的外形，是时政的老对手，溯行军。
一道结界隔开了我们。
现在的形势就是，我和那两个斗篷人面对面，十一被隔到溯行军一起，那些普通人，早就被关进了静音结界里，做着稀奇古怪的表情动作，神态癫狂。
我环顾周围，没有感受到人外的气息。
“人类？”
“信徒？”
我对着他饶有兴致地猜测着，但是都好像有点差异。
那种微妙的狂热，好像狂信徒。
“都不是。”
猜错了，我有点失落。
“没关系。”他似乎还挺通情达理的，言语间的温和耐心，还挺符合传道之人的神圣。
然而下一刻，我就被攻击了。
长柄法杖擦过我的脸颊，带起了细碎的血珠，那股再无法掩饰的堕落扑面而来。
“啊，猜错了，你们是深渊信徒。”我躲闪着他挥舞的法杖，他身上长及脚踝、将这个人从头到脚包裹住的长袍随着他剧烈的动作而飞舞扑腾，“而且还是信仰破碎改投深渊的原神明信徒。”
说真的，我挺难过的，俗言道“打人不打脸”，可是他每一击都直冲着我的脸。
我长得有那么讨人厌吗！
我超级生气哦！
“荒！”
璀璨如星辰自毁一样的绚丽光芒从天际直坠大地，瞬间将他们冲击出去。
我笑嘻嘻地凑过去，结果却被他嫌弃地推开，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容上透露着满满的抗拒。
“我当初留在这里的是什么？”
我问荒，他一直空洞的眼神终于映照出了我的身影。
“……痛苦，绝望，人心，以及，”他看着我慢慢道，“神性。”
“……”
我感觉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僵硬，滑稽，脱节。
“神性……在你那里，那么其他的我呢？那些成神的我呢？荒霸吐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疑问，透着腐朽的味道，“身为神，却没有神性什么的……不觉得可笑吗？”
“荒霸吐是希望，别的你携带的，大概是冷漠，以及你的其他执念吧。”
“我为什么会把那些留在你这？”
那些东西都在荒这里，那我呢？我是不是只是一个空壳？
“神明的时间很长，你不想受伤，也不想动摇，就把足以刻骨铭心的痛楚都留在我这，希望时间可以磨平一切。”
我当初是这样想的吗？
我不记得了。
“我说两位，聊天可不是应该这个时候发生的。”
星光屏障外，他们仍在不断攻击，甚至掀开了一道漆黑的裂缝，漆黑的爪子从里面伸出来。
当头的斗篷人笑得危险起来，那股堕落感隔着屏障都好像能嗅到。
可是——
“我成为过所罗门吗？”我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身份，但是也有可能我过去曾是，但是我忘掉了，所以我询问其他携带着记忆的碎片，希望能够理清楚。
荒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反而是应该沉睡的荒霸吐出声了，他打了个哈欠：“没有。”
“我们毕竟是人，不可能完全清除人类的构成要素——情感，所以那个没有感情的王权机器不可能是我们，倒不如说，”他眼神奇异地注视着我，“你应该问问那个一直带你转世却几乎一直不出声的东西。”
我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反应过来，“——系统？”
哦，对了，我好像也是有系统的人来着。
这不能怪我吧，谁家的系统这么没存在感啊？
我要死的时候喊他，他根本不理会我；我想要他帮忙处理一下事情，它也不吱声，如果不是结束后，那明显我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已经达成，我根本就不知道它出过手。
这样一个系统，如果不是每一次死亡后它稍稍动作一下，悄无声息把我转生了，我根本就想不起来它。我还以为它早就落跑了。
“……慢着！”脑海中灵光一闪，我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说了什么？！
“系统曾经成为过所罗门！”
这是什么人间鬼故事？那个冷冰冰毫无存在感的系统竟然曾经是所罗门？！那我成为米迦勒的时候是不是还带过他一段时间？！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毛病。
系统没有感情，所罗门也没感情；系统做人时投入的是王室，搜罗古今的王者资料，选择最大众最受欢迎的王的模板也就是明君，所罗门也是明君……
相似点很多。
好像是没毛病。
所以，他所谓的神子是所罗门？这样的话，它在我体内（和我灵魂绑定在这具身体内）好像也是没毛病。
所以，他们……没找错？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人间鬼故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