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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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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的话语很明显——
他在告诉自己，他之所以没有朋友是因为「不需要朋友」。
山姥切长义垂下双眸，“介意我问得深入一些吗？”
“长义想问什么？如果涉及到我不想回答的，我可能不会回答你哦。”游笑着一手撑在商场的扶杆，眺望着下方景色。
“游所在的高等本丸前任审神者并未挑选下一任审神者便下落不明，本因由天体部系统根据上一任审神者家族血缘筛选出下一任审神者继承这座高等本丸。”
“但是不知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将您与这座高等本丸捆绑在了一起。事关高等本丸，需要取得高层批准我才能继续进行调查……”
话到这里，山姥切长义抬手推了下又开始不知觉下滑的厚重眼镜框。
“我想知道，游前来应聘审神者是突发奇想所为还是早有准备？”
如果是前者便要小心设计将他牵进这看不见前路的权利斗争漩涡，但若是后者……
山姥切长义在安静地等待游的回应。
若是后者，游很可能与人合谋‘藏’起了上一任审神者，其存在值得所有人警惕。
“嗯……偶遇一‘人’推荐我不妨来试试应聘审神者。”游摸着下巴，姿态惬意然而表情却是在认真回忆，“现在想想，那个人应该也是名刀剑男子。”
“什么？”山姥切长义怔住，“登记在册的显现刀剑男子要前往现世都需办理极其严苛的手续……”
“或许是跟着哪名审神者到现世来任务的刀剑男子吧？”游笑了笑。
山姥切长义眉头紧锁。他没有追问游根据记忆描述那名刀剑男子的样貌特点，因为知道答案也无用。
时政内本丸成千上万，刀剑男子也成千上万。即便来往现世与本丸时间段的手续严苛，但来往两界的审神者与刀剑男子数量却不少，强行按时间区间调查数据也找不出精准答案，反而会暴露自己。
“我看到目标人物了，她似乎正在和好友们喝茶，我们还要继续在这座商场逛吗？”游伸了个懒腰，转身对山姥切长义道。
任务需要调查的离职审神者共有五名，虽资料显示固定活动区域在东京与京都，但偶尔也会到其它区域或者出国旅行。
他和游的运气还算可以，这次任务目标都在日本，无需再跟着跑到国外。
而今他们正在跟一名来到横滨与昔日好友碰面逛街的卸任审神者，顺带换下身上一套显眼装束。
“她没有注意到我们？”山姥切长义感觉了到些不自在，“这些已经卸任了的审神者曾都与您现今一样……参与过调查其他卸任审神者。”
“你是觉得他们早有准备应对时政调查？”游视线往下瞟了一眼。
“不是完全没可能。”比起眼前的事情，山姥切长义更加在意到底是哪座本丸的刀剑男子让游成为审神者，又那么‘恰巧’成为一座高等本丸的审神者。
游成为审神者已有一周，而引他进来的那个‘人’还藏得那么深，让人着实想不透其到底要做什么。
“长义，她们动了。”游开口。
“与那名卸任审神者在一起之人是否灵能者？”山姥切长义没有继续跟随的打算。
游鼻子动了动，“是个普通人。”
“今天到此为止，不必继续跟。”山姥切长义拿出平板电脑在界面上画了几下。
游视线一直都在与好友一同离开商场的卸任审神者身上。
“我们走吧。”山姥切长义收起平板。
“去哪？”游立刻跟上山姥切长义。
“吃饭，然后找今晚能够提供休息的地方。”
听到接下来的活动与任务无关，游脸上笑意真实了许多。
他跟在山姥切长义身后走出男装区，再踏上往顶层走的扶梯到尽头便看到了各色餐饮店。
两人挑了家极具风格特色的餐厅就坐下来。
游仔细打量对面比自己更像人类的刀剑付丧神，“长义经常到现世任务？”
“一年总有四五回。”山姥切长义放下拿起餐牌的手，直视游的视线回答。
“都是来调查卸任审神者？”
“不全是。”山姥切长义垂下双眸，“现世有历史修正主义者，偶尔捕捉到他们的线索便需要出来追踪搜集证据。”
“喔。”游恍然大悟，毫不吝啬赞道：“长义真厉害。”
“咳……”山姥切长义瞬间抬眸看向游，猝不及防的表情显现于脸，他不自在地推了一下眼镜框，强行令自己淡定下来回道：“职责所在。”
游笑着看山姥切长义，然后抬手招来了服务生，神态悠哉点完自己想要的食物。再看山姥切长义也点完单，他再次开口：“这里消费不低，时政报销吗？”
“外出任务一切费用由时政承担，只要是合理消费就不会出现需要自费的情况，这点还请不用担心。”
任务期间审神者与刀剑男子在现世消费都由时政承担，然而为了防止审神者亦或是刀剑男子借此进行超额消费，时政在不同任务所提供的经费上也划分了合理区间。
只要没有出现特殊情况，经费一般都会有富余。
两人走出商城已经是晚上，错过了上下班高峰期，现在搭乘电车到东京更加便利。
只是便利归便利，大街上的行人与车辆却没减少。
山姥切长义面无表情走在都市内，身后跟着闲庭信步、左右观望景色的游。
“唔——我这次是转运了不成？我刚刚看到了目标人物，他正和一个气息有点奇怪的女子往巷子里的情侣酒店走去。”
“什么？”听到身后的声音，山姥切长义立刻转过身，因为动作太急还差点撞到了后方的游。
“抱歉。”山姥切长义立刻向他道歉，“刚刚你是在说有一名卸任审神者正与气息有点奇怪的女子走在一起？”
“现在已经进酒店里去了。”游摸着下巴，“情侣酒店，两个男的不太好进去吧？”
山姥切长义咬牙，“那名女子气息怎么奇怪？”
“有点像人类，可又像笼着别的物种命数，不太像人类。”游斟酌着用词。
“精怪？”山姥切长义一怔。
“倒不像是那么温和的。”游摇头。
山姥切长义攥紧双手担心卸任审神者的安全状况，却又踌躇于眼前的屋子，不知所措。
“这样吧。”游放下手，对巷子里的墙角光影招了招手，忽然由光亮投下的建筑影子似水一般晃漾了一下。
“我无意窥视他人隐私，只是想知道刚才那名体内灵力消散的男子与那名气息怪异的女子在屋子里是否安全。”
影子晃了晃，最后归于原样。
山姥切长义看着游，不解他到底在做什么。
「阴阳术」？
“它说，那个女子似乎准备进食那名卸任审神者。”
“在那个房间，同是那名女子却以不同样貌，吃了不少的人类男子。”
“「吃」？是哪个语意？”山姥切长义双眼恍惚，神色微妙。
“当然是吃饭那种语意的「吃」。”游下意识回答完山姥切长义，而后自己脸色也渐渐变得微妙。
“……”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