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美琪疑案》半亩方糖

10、方婷婷（3）

　　刘青春拿着手电朝走廊外照射，寂静的走廊上没有任何人影。刘青春屏住呼吸，手电筒的光照射到每一个黑暗的角落，身下的脚步慢慢朝开关处靠近。

　　“咔哒”走廊的灯光再次被打开，面前的景象一如刘青春来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是自己想多了吗？”刘青春思索着又回到04病房。

　　“哔哔哔——”寂静的黑暗中，寻呼机突然响起

　　“青春，你那里怎么样了？”

　　是王勇

　　刘青春将目前的情况简述了一下，让他别担心，王勇只说自己会尽快办完手里的案子然后来找他，刘青春看着寻呼机笑了笑便收了起来。

　　04病房也调查的差不多了，刘青春将刚刚找到的经筒放进背包，打算继续调查其他地方。

　　因为其他的病房有病人在睡觉，就只有厕所可以调查了。女区尽头有左右两个厕所，因为厕所都在女区，所以不分男女，都是女厕所。

　　刘青春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我只是为了调查，我只是为了调查……”缓缓推开了厕所的门。
　　“嘎吱——”老旧的木门被推开后，潮湿的环境和漫天飞舞的灰尘让刘青春打了个喷嚏。很明显这个厕所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了。

　　手电的灯光直直照射在前面上，无法呈发散状照向周围，刘青春全然处于黑暗之中。

　　“这味道还真不好闻”刘青春加快动作将周围看了一看，怎么看都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厕所后，刘青春赶快从右边的厕所里出来。

　　左边的厕所明显好了很多，，刘青春拉亮门口的灯光，一眼就看看见了墙上的奇怪符号
　　“了？”刘青春看着墙上像是随意写上去的符号“钱思思到底想表达什么？还是说是我想多了，这只是病人随意画的……”刘青春只能将符号拍了下来“王勇一定能看出来，也不知道王勇那边怎么样了”

　　刘青春转身，往前走一步站到蹲厕边上

　　“嘶————”刘青春一脸无语的看着厕所里的东西“得，现在我有合理的证据怀疑孙美琪的案子和方婷婷的案子一定有关系”

　　刘青春用脚踢了踢厕所里的塑料人头“这背后的组织商量好了都喜欢拿人头吓人吗？”又想起了护士站断了头的模特。

　　刘青春蹲下观察起了塑料人头颈部的地方，果然也有一半的文字。

　　此时，刘青春蹲在厕所的坑边，皱眉盯着坑里的人头，似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什么癖好…非要扔厕所里……”刘青春伸手捏着人头的上半部分，忍者气味将头部有文字的一面朝着自己，用相机拍了下来。

　　突然，刘青春感觉背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刘青春转身，砸中自己的又是一个纸团。刘青春想起在王爱国家里调查时神秘人扔的纸团，马上朝扔来的方向看去。

　　上方扔纸团的排风扇只有神秘人匆匆离去的身影，刘青春来不及多想，拿起纸团超外面跑去。

　　“女区右边厕所排风扇…排风扇……”刘青春边跑边念叨着，可是当刘青春感到厕所后面时，早已没了神秘人踪迹。

　　“到底是谁……呼……”刘青春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一整夜过去，天已经亮了。

　　刘青春看着手里的纸团很是无语“都学会扔匿名信了，你倒是出来见见我啊，哎——”

　　刘青春缓缓打开手中被折成一团的信，不禁皱起了眉，这居然是死者方婷婷写给自己的信！

　　刘警官您好，我早就听说过您，也知道您在未来的某一天一 定会看到这封信。我叫方婷婷，您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死了，为了防止别人先拿到这封信，我把这个秘密用只有您能解开的方式告诉您:“那个奇怪的东西，当二次打开时，残缺的1和0，按顺序，就是下一次案发的时机。\"我热爱这个世界，但我不能享受它了，永别。

　　“怎么回事，方婷婷怎么会知道我一定回来调查她的案子，还能提前写这封信给我？她又是拜托谁把这封信送到我手上的？”接踵而来的疑问却丝毫找不到头绪，刘青春不禁握紧了手中的信。

　　“吱——”精神病院门口的大铁门传来被推动的声音，刘青春从沉思中抬起脚步朝外面走去，原来是医院的护工已经来上班了。

　　“诶！你是谁啊，怎么在这儿！”推开门的护工发现院里一大清早的就多了一个陌生男人，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哦，您好，我是长庄镇派出所的刑警，昨天已经跟院长沟通过了，来调查一下方婷婷的事情。”刘青春将信封收起来回道。

　　护工听到刘青春的回答，有些慌乱的摸了摸头发“刑警？是吗？那你现在调查完了吗？你还有事吗？没事赶紧走吧，我这忙着上班呢。

　　护工说完看也不看刘青春，推着就往门外送。

　　“诶！您别着急走啊”刘青春撑着门看着面前的护工“我有点事还想问问您呢。您这来上班也真够早的，可我昨天晚上怎么没见着院里有一个护工值班啊。”

　　刘青春早就发现昨晚的女区护士站里居然没有一个护工在看守，而每个病房外的手推车上都有安眠药的注射剂。想必是本该负责值班的护工为了省事直接给病人灌了安眠药。

　　“我……我……我……”护工瞬间结巴道“有些病人太不安生了，睡前适量服用些药物……她们才能好好睡下嘛，谁家还没临时有点急事啊，事儿办完这不就马上回来了嘛，又不是每天都这样！”

　　“你们也不容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别的事，问完我就走。”刘青春边说边推开护工想关上的门。

　　“你…你想问什么？”护工不情愿的回道。

　　“也没什么”刘青春笑笑“就是向您打听点事儿。诶，我昨天看方婷婷的病床上还有束缚带，这挺好的一姑娘病的这么严重吗？”

　　“还行吧，其实刚送来的时候状态还挺好的，小姑娘没事还看看书啥的，后来也不知道咋了，病情就越来越严重。”护工道

　　“那都有谁来看她啊？我看她病房里还有麦乳精和雪花膏啥的，这都谁送的啊？”刘青春不动声色的将门关上，引导着护工在门口亭子旁的板凳上坐下。

　　“哦，那都是方婷婷她爸拿来的，我家孩子喝过一次后也闹着要喝这个。”护工在板凳上坐下又说道“这时髦东西在咱这儿又不常见，我还问过她爸她的是哪买的，嘿呦！人家有本事，就是不一样，这东西啊人都不用买，人家厂里的科长能直接搞到啊。”

　　护工一边砸吧着嘴，一边感叹人和人的差距。

　　“那…方婷婷死后还有人来看她吗？”除了麦乳精，还有病床上的那盒雪花膏。很明显是一盒还没用过的，显然是方婷婷死后才放在那里的。

　　“还是她爸爸来看过她，可怜的哟……就这么一个闺女……”

　　“除了她爸爸，我看探访记录上写的，除了她爸爸还有表哥来看望方婷婷？”刘青春记得探访记录上除了赵卫材来看过方婷婷，在当天下午还有三名男子自称是方婷婷的表哥想要强行进入病区，不知道面前的护工对此事还有什么印象。

　　“嘿！有！好几个表哥呢，你说也真是奇了怪了，当我们傻啊，上午来一个就算了，下午又来三个！”护工说完像是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不让他们进还嚷嚷着要动手，我这么大岁数了我怕你这个！真是的好好说话学不会啊！”

　　“是是是，那后面还有人再来看望方婷婷吗？”刘青春问

　　“唉…没了没了，没过多久方婷婷就死了”护工摆摆手回道

　　“那……您觉得…方婷婷是怎么死的？我怎么听传言说方婷婷是被人杀的？”刘青春试探的问道。

　　“诶！”护工赶快打断刘青春话“你这话咋能这么说呢！什么叫被杀的！”护工将刘青春拉至身边低声说道“我们发现方婷婷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谁看见杀人凶手了！你可是警察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啊。不然传出去了，大家都不把病人送到我们这里了，我没了工作你负责呀！院长都已经发话了，让大家正常工作不要再讨论这个事了。我劝你啊，也别再调查了，精神病人疯起来自杀了很正常的。”

　　“是吗……”刘青春看着护工避嫌的样子不打算再接着这个话题问下去“那……你们这里的工资怎么样？我看你们这里还有实习护士，叫什么钱思思的？”

　　“哦，待遇就那样呗，不过你说的这个小姑娘她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其实呀我早看出来了，那钱思思心都不在这里，人家嫌这个不是正式工没面子呦~”

　　刘青春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大姐，我在护士站发现有一个塑料假人，这是打哪来的？”

　　刘青春刚说完，面前的护工就一拍手说道“哦，说道这个，我想起来了，这假人本来就是一个家里开衣服店的护士小姑娘临时放着里的。结果方婷婷疯了之后总爱往这假人身上乱涂乱画的，人家这小姑娘也不要了，这方婷婷死后也没人去碰，就一直在那放着了。”

　　“哦，那您在这工作也挺辛苦的哈，我看那医院设备啥的都挺老旧的了。就跟你们护士站里的那柜子似的，那么厚一层灰，平时估计也都不怎么用了吧。”刘青春看似无意的问到

　　“可不是，那柜子早就不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锁起来的，钥匙也早弄丢了，我们也都懒得找了。哎~这医院环境真不咋样，整天就跟这些……唉，行了，不说了”

　　护工说完，拍拍腿起身“你还有啥要问的没了？算了，有啥你也问别人吧，我这大清早的过来净顾着跟你说话了，一堆活要干呢。”

　　“诶，行，您忙吧”刘青春没再拦着护工，一整夜的搜索已经让刘青春查到了不少线索，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仍是很乱，晃了晃头刘青春抬手推开大门。

　　“这么没精打采的，走！吃饭去！”

　　刚一推开门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刘青春笑了笑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铁门外的王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这里，只等着刘青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