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我有靠山》麻辣鸳鸯锅

46、番外：鼠

　　“怎么回事？”队长带着小黑下来，小黑一见那三名学生就对着几人龇牙低鸣警告，坐在三人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

　　小警察赶紧说：“刚这三人想跑出去，我一个打三个把他们全逮住了……”

　　队长看向三名学生，上下打量，忍不住蹙眉，在这节骨眼上跑出去本就可疑，更何况这三人还脸色憔悴，黑眼圈浓重，眼里满是红血丝，神色之间带着慌张和神经质：“这栋实验楼暂时封锁，你们这么急着出去做什么？”

　　“我们还有课，不去记旷课挂科怎么办？”其中一人强自镇定地说，三人被小黑吓得缩在一起生怕小黑一个不对付扑上来就是一口，也没想到今早上就会有警察带着警犬来这里。

　　“没事，配合办案老师不会为难你们的。”

　　“这，警察同志，”一旁老师接收到其他学生求救的目光为难地看向队长：“现在下课了，学生都还有其他课，几百个学生都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三楼男厕刚刚又发生了凶杀案，凶手可能还在这栋楼里，我们正在查监控。”队长一边对老师说道一边暗暗观察那三人，只见三人坐在地上，还神经质地咬着自己指甲。

　　老师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问道：“怎么又死人了？死者是谁？”压根不敢让学生听到，怕造成恐慌。

　　“还不知道，你上去认一下。”

　　老师上楼一看尸体便认出了死者，是一名老师，巧的是他也参与了沈教授研究的那个项目，难道凶杀案真跟那个项目有关？

　　“那个项目具体是研究什么的？”队长问道。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沈教授是细胞学和病毒学博士，只知道是与细胞活性有关的研究。”

　　嘶，这研究项目听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啊。队长就纳了闷了，难道死者参与了研究只是巧合？

　　幸好今天三楼只有一间实验室在上课，案发时正是上课时间，去厕所的人没几个，在上午去过三楼厕所的也就十几个人。

　　“除了这十几个人其他的可以离开了。”

　　最后留下的十几人里就有企图跑出大楼的那三人，监控里死者先进入厕所，隔了一分钟左右，这三人穿着白大褂也匆匆走进厕所，隔了五六分钟再一起出来，之后也进去过两人，但是死者再也没出来。其他五六人都在死者进去之前出来了，此时凶手最有可能的就是死者进去之后进过厕所的五人，而最可疑的就是企图逃跑的那三人，队长让其他人离开，只留下后面进去的五人。

　　“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去上了个厕所！一会儿就出来了！”

　　“对呀，我也只是去上了个厕所，我进去的时候压根没有死人！”

　　队长盯着他们不置可否。

　　古怪的沉默在众人之间蔓延，警察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终于有人受不了惊叫一声：“啊，是我们杀了人，是我们杀了人！”

　　坐在地上的三人其中一个崩溃地抱着头大喊：“我们又杀人了！又杀人了！”

　　其他两人脸色灰败，其中一人扯了扯嘴角，表情僵硬企图狡辩：“他吓糊涂了，我们什么事也没做……”说着说着自己也渐渐没声了，留下泪来：“是我们杀人了……”

　　队长皱眉看着三人，虽然这三人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对，可这样子怎么也不像那种丧心病狂的连环杀人犯。

　　“那就跟我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估计内心也是备受煎熬，一个学生一边泪流满面一边说：“人是我们杀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看到沈教授活活捏死了几只白鼠，心里就特别愤怒，这几天我都很烦躁混乱，心里总想着杀了他杀了他！让他也尝尝当小白鼠的滋味，我们就像被什么迷糊了一样脑子昏昏沉沉的就把沈教授杀了，后来又把王秋杀了。”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们很害怕……”

　　“今天我们又有实验课，对兔子做实验……我们又像被鬼迷住了一样，对，就是被鬼迷住了！一定是那些兔子白鼠想报仇！我们跟进了厕所，把罗老师也杀了！我们是被控制的！我们不是故意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鼠兔子报仇的话都扯出来了，队长敲敲桌子：“详细说说你们的杀人过程。”

　　“昨天我们实验课是上午最后两节，下课之后实验楼就没什么人了，”那学生边哭边说：“我们用□□把沈教授迷晕，然后小甲按住教授脖子，我按住教授肩膀，小丁小丙抓住沈教授的脚，我们把他扯死了，王秋也是这么杀死的……对罗老师我们也是先用的□□，然后给他注射了农药，再静脉注射空气杀死的……我们控制不了自己……一做完我们就后悔了……”

　　这些学生还真是把人当实验动物了？“那还有一个人呢？”

　　“他今天旷课，在寝室。”

　　“带我们去找他。”几人刚走出实验楼就看见赶来的方圆和鉴定科的人。

　　“尸体在三楼男厕，方法医先去验尸吧。”

　　“好。”

　　队长跟小警察还有老师跟着三名学生来到他们寝室，这四人住在一个寝室，一打开寝室门，队长就心说不好，好浓的农药味！

　　一进寝室就看见小丙仰面躺在床上，连尸体都冷了。

　　“啊！”最先崩溃的小甲突然一声尖叫，撞开小警察便冲出寝室，小警察没注意被他撞了个仰倒，一屁.股摔在地上。

　　“别跑！”队长追出去，只看到小甲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跳下去，随即传来“砰”的一声。

　　队长脸色铁青，到窗边往下一看，小甲面朝下摔在地上，周围大片血迹，手脚还在微微抽动，这里是七楼！

　　他忍不住暗骂一声，立马拨打救护车电话，现在可好，四个凶手一下子死了两个！

　　“看好那两个！”队长回头叮嘱小警察，小警察也顾不得屁.股疼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剩下的人，那两人也不知是被刺.激到了还是怎么，瘫坐在地上看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动也不动，小警察不放心，将两人都带到寝室里去坐着。

　　最后案子尘埃落定，凶手四人，两人畏罪自杀，两人逮捕归案，可是案件真的这么简单吗？队长感到万分不解，他们杀人动机是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教授残杀动物，他们为动物打抱不平？

　　……

　　“啧啧啧，”赵远拿着份报纸边看边咂舌：“这R国老师可真变态啊，居然把自己上司像杀实验动物一样给处死了，啧啧，就为了利益，这手段，真够丧心病狂的。”

　　“你看得懂？”季一明瞄了一眼报纸，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偶尔有一个字跟汉文字一模一样也不是那意思那读音。

　　“那是！”赵远得意地一挑眉：“我可是文武全才，小小外国语言算什么？”

　　赵远接着说：“这案子听离奇，几个医科大学的老师参与的一个研究项目，项目快成功的时候合伙把几个负责人杀了，就像做实验杀死白玉鼠那样用颈椎脱位法拉扯致死。”

　　“咦，好变态。”正谈论着，季一明的电话欢快的响起，一看来电显示“周boss”。

　　“周叔叔，你……”

　　“小明快带着你家白玉回来！”季一明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周正义打断，周正义的咆哮声连桌对面的赵远都听得清清楚楚：“出大事了！快回来！立刻！马上！一定要带着白玉一起回来！”

　　“哦……”季一明听着手机里被挂断的“嘟嘟”声，满头雾水。

　　“什么事这么急？”赵远好奇地问。

　　“不知道啊，”季一明看看白玉：“家里着火也不找我们啊，让白玉回去？难道是有什么大妖怪出没？”

　　几人赶紧去买机票，却发现回去的航班全部停机！

　　无法，四人只好乘坐法器偷飞回国。

　　回到本市就见高速路口全面戒严，对进进出出的车辆检查非常严格。

　　真是出大事了！季一明意识到严重性，直接飞回警局，他们走的太快，所以没有看到高速路口有人突然发疯一样扑向另外一人抓挠撕咬，但是走在后面的赵远看到了，于是整个僵尸都不好了，这是多了很多同胞的节奏？！

　　城市里没有了往日的热闹，街上静悄悄的，偶尔有行人车辆也是匆匆而过。

　　“周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到警局，季一明等人就直奔周正义的办公室。

　　周正义正满头大汗地打电话，看见他们来了终于小小地松了口气，跟看救星一样看着白玉：“出大事了！好多人和动物跟疯了一样见人就咬！”

　　“见人就咬？”季一明眨眨眼：“丧尸危机，末日到来？”

　　“我刚刚看到有人咬人了，就跟疯了一样，”赵远点点头，疑惑道：“难道真有保护伞公司？那有没有爱丽丝拯救世界？”

　　“少看电影多看书！”周正义又好气又好笑地敲敲季一明脑袋，看向白玉：“这次那些人体内出现了一种新型的病毒，但那病毒只是让人神志不清，真正让人发狂的是浓重的怨气，白玉，你有什么办法吗？”

　　“术业有专攻，”白玉摇摇头道：“城里怨气弥漫，要彻底控制还要找黄玄清他师父，至于病毒，就去找科学家。”

　　“黄大师还有师父？在哪？”周正义眼睛一亮，但很快又发起愁来：“现在不只是我们这里这样，其他城市，R国、M国等国家也有这种情况，要是不尽快解决会有更多的人疯魔，而疯魔的人我们除了将他们暂时关起来没有其他办法。”

　　季一明惊叹：“哇，现代科技与法术的完美结合啊，谁这么有才？那我爸妈、叔叔阿姨、元芳、杜远、婉婉他们没事吧？”

　　“都没事。”

　　“赵远跟黄玄清一起去找他师父。”白玉道。

　　“为什么我去？我要保护毛毛！”赵远拒绝，想抱住毛毛，不过被毛毛一爪子踢开。

　　白玉瞥他一眼：“现在外面不安全，你不怕怨气更不怕什么病毒，你去保护黄玄清正好。”

　　理由很充分，赵远没法拒绝：“那你们可要照顾好我家毛毛啊。”说完才一步三回头地去找黄玄清。

　　“那我们呢？”季一明转头问白玉。

　　“去找怨气的源头。”白玉一手揽住季一明，一手提着毛毛向着怨气最为浓重的地方飞去。

　　到了地方，季一明惊了：“好重的怨气！”

　　XX医科大学的实验楼，里面的怨气不断向外溢出，浓得快形成实质化了：“里面还有人吗？”

　　“没有，不过有些其他东西。”白玉正说着就从实验楼里面跑出一只狮子狗大小的东西。

　　“这还是传说中的小白鼠么？”季一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跑出来的“小”白鼠，后面还有狼狗大小的“小”白兔！他发现自己今天一直都在目瞪口呆，这个世界进化太快了！

　　“嗷呜！”毛毛看着下面的生物叫了一声，这么大一只兔子够吃几顿的啦！

　　也不知那些生物是不是感应到了毛毛的想法，纷纷抬头盯着两人一狗，双眼血红，龇牙咧嘴，看上去十分凶狠。

　　“呜。”毛毛吓得一缩尾巴，哪有一点犬界第一神犬的样子，不过这些动物怎么长成这样了？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学校里怎么这么安静？那些学生老师呢？回家了还是……被吃了？”季一明不由想起生化危机里的那些画面。

　　“在那边。”白玉带着季一明和毛毛飞向寝室的方向，到寝室楼就看见大楼门前有不少巨型白鼠白兔在撞玻璃大门，门后抵着各种东西，隐隐能看见里面攒动的人头，看来学生老师大多都躲到寝室楼里了。

　　季一明看见玻璃门上出现的裂纹皱了皱眉，看来这门撑不了多久了：“这么多，怎么解决？”

　　白玉将季一明和毛毛放下，向着那些生物隔空拍出一掌，那些东西便一命呜呼，但还是能清楚地看见那些黑色的怨气飘散于空中，有些还钻进了那些学生体内：“我只能杀死这些东西，但没办法化解这么多怨气。”

　　这样下去不止动物发狂，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影响，还有那种只传染给人的病毒，这一切的开端到底是因为什么？

　　两人一狗从二楼阳台翻了进去，唬了守在二楼的学生一跳：“高手啊！”

　　“高手救命！”

　　“季哥？警察叔叔救命啊！生化危机了！”

　　咦？居然有人认识我！季一明看了看叫他那人，有些面熟啊，好像是一个小区的。

　　“警察？是救援队来了吗？”同学七嘴八舌地围着两人一狗，学校实验楼是源头，情况最为严重，在楼上已经能看到外面有神志不清的人在游荡了，身上还沾有血迹，只希望这些还健康的人别真把那些被感染的人当丧尸给杀了，到时候地府可有得忙了。

　　季一明看向白玉，有办法解决那些被感染的人吗？

　　白玉微一摇头，外面那些人不是电影中的丧尸，并没有死，数量太多他也无法一一控制，到时候自己一出手估计就只有死了，而且这里这么多人，用普通人的办法救他们出去，就他和小明两个人也带不走这么多人。

　　啧，麻烦！季一明皱眉，只有等黄玄清他师父过来了。

　　“请问是救援队来了吗？”有老师听说警察来了，满是惊喜地从一楼跑上来，不过上来就只看见两个年轻人和一只膘肥体壮的哈士奇，楼下也没见什么警车，天上也没有飞机，不由有些失望。

　　“我们是先来探探情况的，放心，你们暂时是安全的。”季一明道，刚白玉一上来就下了结界将几栋寝室楼保护了起来。

　　“啊！”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尖叫声：“他们被感染了！”

　　“放开我！好痛！”

　　“糟了！”老师脸一白就想伸手过来拉季一明，不过被白玉挡住了，只得急道：“下面出事了，快下来帮帮忙。”

　　季一明拉着白玉跟着跑下楼去，就见几名学生疯了一样攻击周围的其他人，而且……有妖气！

　　当然这几个人在白玉手下完全不够看，很快就将他们制住堆在墙角动弹不得。

　　高手！同学们纷纷投以崇拜的目光。

　　“他们还……活着吧？”老师看着堆在一起的几名学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死，”白玉不在意道，一眼看向人群中的一人，季一明也跟着看过去，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站在那里，看上去应该是老师，长得很是俊美，眼睛狭长泛着精光，带着一副金边眼镜。

　　那人见他们看他，微微一笑：“你们好，我是这里的教授，姓袁。”

　　“呵，鼠精都来当教授了。”白玉嗤笑道。

　　季一明看那人也看出不对了，虽然那人长得的确俊美，不过一身的妖气怨气掩也掩不住。

　　“先生说笑了。”袁教授很淡定，也不生气。他能看出来季一明和那狗有些法力，至于说话这人是个连法力都没有的普通人，殊不知是白玉的境界高出他太多太多，他才完全感应不到。

　　“把一身鼠臭去了再狡辩。”

　　袁教授轻蔑一笑，转身上楼不想再搭理，听见他们谈话的老师学生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这两人在说什么？有旧仇？

　　“哼！”白玉一声冷哼，一股无形的压力展开。

　　袁教授猛地回头凶狠地盯着白玉，手垂在身侧呈爪状：“你是谁？！”

　　白玉不答，揽着季一明向袁教授袭去。

　　“吱！”袁教授一声尖啸，鼻子嘴拉长，浑身长出白色的绒毛，眨眼间变成一只水牛大小的白鼠向白玉冲去，每跑一步，地面便被它的爪子抓出深深的爪痕，有些人闪避不急直接被它撞飞出去。

　　“啊！怪物！”

　　“袁教授是妖怪！”其他老师学生被这一变故吓得纷纷尖叫，拥挤着往楼上跑，一时间又伤了许多人。

　　“完了，周叔叔又要找我麻烦了。”季一明看着又有许多人受伤，不禁苦脸。

　　白玉在季一明腰上拍了拍安慰，他不敢找你麻烦，有我在。一边飞起一脚将冲过来的大白鼠踢飞，砸烂一边的窗户直接撞进宿管的房间。

　　大白鼠爪子抽动了几下，躺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白玉抬手正准备补上一掌让他从新投胎。

　　“住手！”一旁的老师突然喊道，一手勒着毛毛，一手拿着手术刀抵在毛毛脖子上：“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这狗妖！”

　　这是什么情况？毛毛什么时候到他手里的？这老师怎么回事？季一明一脸懵逼，感觉自己一整天都在状况外。

　　“原来是移魂。”白玉眉头微蹙，难道是自己安逸太久，居然没看出来这老师身上被下了魂印？

　　移魂？这个季一明听说过，是有些妖怪的保命技能，在危急时刻能瞬间与周围被下了魂印的生物交换灵魂。

　　“放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杀了这狗妖还有这老师！”说着收紧手中的手术刀，笑得阴气森森，不过用的是老师那张胖脸，这一笑的效果实在不敢恭维。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季一明痛心疾首。

　　“哼！与人类为伍的叛徒死不足惜！”

　　“唉，好歹他上辈子也是鼠类，鼠类何苦为难鼠类。”

　　“呜呜……”毛毛夹着尾巴，可怜巴巴地看着季一明。

　　“呵，”鼠妖嗤笑一声，见白玉不再靠近也就微微放心了，看来这人不想伤了这狗妖和这具身体，随即看向房间里的大白鼠，厉声道：“出来，跟我走！”好歹是自己的身体，自然要一起带走。

　　房间里的大白鼠抖了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出来，迷茫地看着几人，此时他只觉得是在做梦，怎么突然就从人变成了大白鼠？

　　“吱吱吱……”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来把我变回去？想说话，出口的却是鼠叫声。

　　“汪呜~”毛毛也叫，白玉救命啊！要出狗命了！这鼠精手抖啊！跟他出去了我就没命回来啦！

　　“快点过来！”鼠精厉喝道，脸上的肥肉跟着抖了抖：“老实过来，我拿回了身体自然就把你放了。”

　　真的会放我回来？大白鼠迟疑着走过去。

　　这时，白玉缓步上前。

　　“怎么，不想放我离开？”鼠精后退一步，阴沉一笑，脸上的肥肉又抖了抖：“他们两死了就死了，我可还能换无数个身体，当然你也可以再杀无数个人，不过死了这么多人，你一个警察能负责？”鼠精知道季一明是警察，连带着也以为白玉也是警察。

　　“你大可试试。”白玉轻笑，老师只觉得自己灵魂一轻，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手里还抱着一只膘肥体壮的哈士奇，哈士奇凶恶地回头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随即蹦开一溜烟跑回那两人身后躲着，老师捂着胳膊欲哭无泪，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而鼠精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活生生抽离，撕裂般的疼痛，等疼痛过去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一条链子捆着叼在那只二哈的嘴里了，连丁点法力都使不出来，捆妖索！

　　“没想到黄玄清做的法器还挺好用的，”白玉打量着手里的八卦镜，随后随手一扔：“可惜是一次性的。”

　　那是，季一明点头啊点头，以便多次收费大量销售嘛，回头客多多的，要不然那铁公鸡哪去赚那么多钱？

　　“你抓我也没用，我们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人类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大白鼠张大嘴猖狂狞笑。

　　“闭嘴！”白鼠说人话是想吓死人吗？季一明一脚把一个易拉罐踢进鼠嘴里，差点把大白鼠噎着。

　　“老师，你带着学生先留在这里，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季一明严肃道，他们得先带着鼠精回去好好审问。

　　“你们这就走了？”老师还在呆愣中，刚才是他做梦吧？可一旁刚还开口说了人话的大白鼠明明白白告诉他，他不是做梦！

　　季一明点点头：“救援队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

　　他们带着大白鼠回到警局，在警局走廊上正遇上队长，队长第一次见季一明并不认识他，不过他认识毛毛啊，看见毛毛差点直接扑上去：“神犬毛毛！”

　　毛毛昂首挺胸，十分骄傲神气，没错，就是我，神犬毛毛！

　　嘚瑟，季一明瞥他一眼，还记不记得刚刚吓得夹尾巴的事了？

　　“你就是季一明吧，”队长笑眯眯地跟季一明握手：“我是刑警队长，之前出了事想找你借毛毛来着，不过你带着它度假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咦？”说着注意到一旁变回人形的袁教授，他在之前的案子怀疑过这人，所以看过他的照片：“这不是袁教授吗？”

　　“是啊，他可犯大事了，我带他去见局长。”在这几年间，周正义已经荣升为局长了。

　　队长跟着他们一起过去，他想知道之前的案子到底跟这袁教授有没有关系。

　　到了办公室，袁教授对自己的计划直言不讳：“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是不是很多人疯掉？是不是很多人自相残杀？”

　　他得意地笑着：“人类欠我们的我们会一一拿回来的。”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病毒也是你们制造出来的？怨气的源头在哪里？”

　　“对呀，病毒是我们制造出来的，不过核心研究员除了我其他人都死了，被你们人类自己杀死的哦，这病毒你们人类自己也是出了大力的呀，至于怨气的源头？没有源头，那只是千百年来积压的怨气爆发了而已！”

　　“所以之前那四个学生杀人是你控制的？”队长怒道：“他们是无辜的，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无辜？”袁教授大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队长：“我又不是人要人性做什么？再说他们无辜吗？你敢说他们没杀过白鼠？没杀过兔子吗？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是为了世界的发展，其实不过是为了你们人类的发展，我们不需要你们的这些实验，不需要你们建造的城市！”

　　“……”队长也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很傻，立场不同，世界上本没有绝对的对错，在这袁教授眼里，杀死人类，可能就像人类杀死白鼠一样。

　　最后袁教授被关进了万恶之渊，那里关着这世间所有罪大恶极的妖魔鬼怪。

　　“唉。”季一明撑着下巴叹气。

　　“怎么了？”

　　“其实人类也不是完全没错啊，就这样把袁教授关进万恶之渊，感觉……”季一明纠结。

　　“想这么多，”白玉弹弹他的额头，把人抱过来放自己腿上：“袁教授残害生灵那是他的恶，人类残害生灵是人类的恶，万事有因果，人类也会有人类的恶果的，不用你来纠结那么多。”

　　“是哦，其实人类的生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安逸，天灾人祸这就是报应吗？”

　　“是啊，所以你还是跟我去游历世界吧，别管这些闲事了。”

　　“不要，我要把爸妈，杜远、杨婉婉他们都送走再说。”

　　“送走了他们，还有你的侄子侄女，孙侄子孙侄女呢？”

　　“额……”季一明抓抓脸，望天。

　　第二天赵远就带着黄玄清和他师父回来了，恰好黄玄清的师父也姓黄，于是来了个真正的黄大师，黄玄清退居为小黄大师……

　　黄大师一头黑发，还长着长长的黑眉毛、黑胡子，妥妥的黑版太白金星一枚，具体几百岁了不知道，黄大师摸着胡子摇头一叹：“我不就睡了几天怎么世界都成这样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会折腾了。”

　　“黄大师，这怨气可有化解之法？”周正义恭敬地问道。

　　“积了千年的怨气马上化解是不可能的，”说着解下腰间的葫芦：“我制造的这种葫芦可以吸收怨气，到时候将吸取的怨气埋在佛寺道馆之下，在日积月累的善念的洗礼下，自然会化解。”

　　哎呀，这可赚大发了。黄玄清欢喜地接过葫芦，差点笑眯了眼。

　　发灾难财不怕遭报应！黄大师瞪眼。

　　唉，黄玄清失望叹气。

　　不过……黄大师看向周正义和蔼地笑道：“不过世界那么大，需要的葫芦那么多，成本费还是要收的。”

　　“应该的，应该的，黄大师辛苦了。”

　　于是，世界各地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一人拿着葫芦对着发疯的人说：“吸~”然后发疯的人就突然倒地，连歪果仁都用着不标准的发音说：“吸~”现在可真是全世界的人都在说H.国话啊！

　　怨气的事解决了，不过中了病毒的人还是神志不清，呆呆傻傻，这就要交给科学教解决了。

　　至于季一明，他继续守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未来可能还看看自己的孙侄子孙侄女，曾孙侄子曾孙侄女……就这样跟白玉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