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我有靠山》麻辣鸳鸯锅

44、番外：鼠

　　“你实验做完了吗？”

　　“做完了。”

　　“难不？”

　　“挺简单的。”

　　“做处死的时候怎么判断啊？”

　　“你把小鼠按在笼子上，使劲一扯尾巴，就能感觉到小鼠脊椎错位的‘咔咔’声，就死了。”

　　“咦，那我去做实验了。”她听着觉得有些恶心，但还是走回试验台抓取一只小白鼠，拿起针，腹腔注射、皮下注射、肌肉注射，最后处死，那么弱小，按在手下毫无反抗之力，连叫也叫不出声。

　　感觉到“咔咔”的脊椎错位的声音时，她感觉有些腿软，她提起小鼠的尾巴：“老师，我做完了。”

　　“嗯，”老师抬眼看了眼悬于半空，后腿还在弹动但已经死亡的小鼠，在成绩单上打上80分：“下一个。”

　　她松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将小白鼠扔进门口的垃圾袋，随即兴致勃勃地加入同学们的讨论。

　　“来两个同学把这袋白鼠提下去扔了。”等全班做完实验，老师指着垃圾袋道。

　　两名学生掩着鼻子提着满满一袋死去的白鼠扔进了楼下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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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这里是……”某警局内，女警员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恐慌的哭叫声。

　　“救，救命！这里有个人死了！”

　　“你别慌，是在哪里？”

　　“XX医科大学OO校区H栋4楼！”

　　“好的，我们马上赶过来，请注意自身安全！”说完立马安排警力赶去现场。

　　没过多久警局的电话再次响起：“救命，这里死人了！”

　　警车、救护车呼啸着冲进XX医科大学，很快他们赶到了案发现场，实验室外围了一圈学生，几名老师在维持秩序，不让人靠近，警察拉好警戒线开始清场。

　　“咦？怎么来得这么快？”一名长发女生小声嘟嚷。

　　“除了目击者和报警的人，无关人员请离开。谁最先发现的尸体？”

　　“我！”长发女生举着手从人群里走出来，看上去没被吓着胆子还挺大：“我一会儿有实验所以来得比较早，来到这里就看到他们躺在地上了。”

　　“确认死亡，”方圆走到队长身边说：“死了只有一个多小时了。”

　　“报警的时候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怎么有两个？”队长问道。

　　“啊？我没说是一个人啊。”长发女生有些迷茫：“我来就看见是两个，一个在里面，一个在门口。”

　　这时候外面又响起了警车的呼啸声，又一批警察赶了过来，两批人马看见对方都是一愣。

　　“头，”一名警员走到队长身边道：“实验室里两名死者，一名是大学教授，另一名是他带的研究生，这是那研究生的手机。”

　　警员将手中的证物袋递给他：“里面最后一通电话就是110，我估计我们接到的报警电话是她打的。”

　　“这么说，是她先发现了教授的尸体报警，随后她也遇害了，之后才是那名学生发现两人尸体再次报警，”队长走到女尸旁边，女尸趴在地上死状扭曲，方圆正在进行初步的尸检：“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杀了两个人，实验楼里有监控吧？去看看，另外找两个人去调查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

　　“嘶。”方圆检查着女尸惊讶地倒吸了口凉气，又匆匆走进实验室查看教授的尸体，一模一样的死法，实验室里很是杂乱，实验台都被移动了位置，方圆看看尸体两步远的一个实验台眼里闪过了然。

　　“有什么发现吗？”队长走到方圆身边问道，就算他不会尸检，也能察觉这两人死状奇怪。

　　“你看这些地方，”方圆指着死者的脖颈、手腕、脚腕，这些部位布满青紫的瘀痕：“那女学生身上也有。”

　　“死者生前受过虐待？”

　　方圆摇摇头，对自己的猜测也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他走到实验室最后面，那里靠墙放着几个实验台，上面是几个大鼠笼，里面满是小白鼠“吱吱”叫着乱窜：“这些是学生做实验用的小白鼠。”

　　队长点点头，做实验用得最多的动物就是小白鼠。

　　“一般这些小鼠用来做完实验还要进行处死，”说着方圆从鼠笼里拎出一只小白鼠放在笼网上，小白鼠趴在网上不太敢动，方圆左手快速地用两指垂直按住小鼠脖子，一手提着小鼠尾巴向上一提，动作十分熟练，小鼠被他按着连挣扎惨叫都不行：“这样用力一拉，小鼠就脊椎断裂死亡，是最常用的处死小鼠方法。”说完将受惊不小的小鼠放开，抚平被弄乱的颈毛将它放回笼子里。

　　队长看他的演示又看看地上的尸体，所以呢？跟两名死者有什么关系？

　　“两名死者脊椎都断了，”方圆走到死者旁边的试验台旁：“这上面还有几个模糊的脚印，一个人是办不到这样杀人的，应该是多人作案，更多的信息还要等我回去进行进一步的尸检。”

　　“去找鉴定科的人来采集脚印指纹毛发样本，”队长摇摇头，感叹：“这年头杀人犯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队长，”这时去看监控的警员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这楼上走廊教室里的监控都没开，就只有一楼大门口和走廊的监控开着。”

　　感情这么多摄像头全是摆设！这实验楼每天这么多学生老师工作人员进进出出，调查范围就大了，要是凶手不走大门，直接从楼外翻窗进来就更找不到凶手了！

　　一旁的老师也有些尴尬，本来实验楼的摄像头不开就不合规矩，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实验楼的摄像头以前是开的，后来一直没什么用，什么时候被关了都不知道……”

　　队长叹气：“去问问死者的学生朋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沈教授很博学的，对学生也负责，就是醉心于研究，平时除了研究、教书外一般不怎么跟别人来往。”

　　“王秋学姐是沈教授带的研究生，也很孤僻，不过成绩很好，还参加过许多比赛，得过很多奖。”

　　学生老师都很配合，将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不过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用，总的来说沈教授跟王秋都是醉心于学习有些孤僻的人，社会关系十分简单。

　　“不过，觉得他们两都挺残忍，”有个女生迟疑地小声说道，毕竟她这样有些像说死人坏话：“我们学医药的都会拿小动物做实验，解剖尸体这些，虽然不太会对实验用的小动物心软，但他们感觉像是很享受杀死小动物的过程，有时会弄死实验后没必要处死的小动物，还活体解剖。”

　　有的也见过那场面的学生跟着点头，看脸色估计是想起了那场面感觉不太舒服。

　　“咦，他们两这死法不会是小动物们怨念过重回来报仇了吧。”方圆想到两人跟小白鼠一模一样的死法小声嘟嚷。

　　“……”队长无语地看了这年轻法医一眼，不过这实验楼还真是有些阴冷，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气味。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注意到队长的目光，方圆耸耸肩说：“死者身上的伤痕明显就是人为的。”

　　他看见尸体已经用裹尸袋装好运上了车：“我先回警局进行进一步的尸检，有消息了给你电话。”

　　队长点点头继续询问关于死者的消息，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生活上没怎么得罪人，那事业上呢？有没有什么竞争对手？”

　　一名老师回想着摇头：“没有吧，他们这些搞研究的平时除了学术交流都比较独，不过最近他们研发的项目据说快成功了，沈教授是主要负责人。”

　　“这项目前景怎么样？”

　　“前景可观。”

　　“那现在沈教授被害最大受益人是谁？”队长觉得为了名利杀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袁教授，不过不可能是他的，”老师继续摇头：“他一个星期前就被学校派去R国做学术交流了，虽然他因为年轻不是名义上的负责人，但他的实力在沈教授之上，很多实际操作都是他在执行。”

　　“那为什么他不是负责人，因为年轻所以被排挤？”

　　“不是，沈教授是袁教授的老师，两人感情很好，这项目最初也是沈教授提出来的，所以沈教授是负责人。”

　　“哦。”队长摸摸下巴，还是觉得很可疑。

　　“队长，”一名鉴定科的人员拿着仪器走过来：“凶手在指尖上涂了指甲油没采集到指纹，不过有采集到掌印、脚印和一些毛发，我们先拿回去分析了。”

　　“嗯，你们先回去吧，”队长点点头，看向一旁的老师：“我们需要将这层楼暂时封锁。”

　　“这，”老师有些为难：“学校就这一栋实验楼，而且实验室本来就不够用，可不可以只封这一间？”

　　“这里是案发现场，可能会有重要线索，学生来这层楼上课很可能会破坏现场，要是是一个杀人狂，越晚破案就越有可能会有下一个人遇害。”队长神情严肃。

　　“那我回去调整一下学生的实验时间，请你们尽快破案。”

　　“谢谢配合，我们会尽快的，实验室的监控一定要开着，我们会派人专门盯着。”

　　老师赶紧答应，出了这么大事哪还敢不开监控啊，不止实验室，整个学校的监控都得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