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荣光》新月有酒

13、第 13 章

　　“所以篮球赛事可能会出现异次元？”幸村迅速抓住重点，切中要害的问道。
　　“…这应该不会吧。”赤司想象了一下在篮球场上对峙时可能会穿过虚影的样子。
　　幸好，这个世界的篮球运动是普普通通，朴实无华的项目，甚至连双眼冒电弧的设定都没有出现。
　　这也让两人同时松了口气，篮球比起网球更偏向于贴身的竞技运动，异次元在对分开半场的攻击时的破坏力就足够毁灭性，实在难以想象以同样的破坏性进行贴身攻击时会产生的后果，他们只是想找到灵魂不稳定的解决办法，也并没有让幸村以身试险的意思。
　　“所以奇迹的时代还是老样子吗？”在知道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得到保证以后幸村若有所思的问道。
　　“差不多。”赤司顿了顿，思索着言辞，“但是zone的状态与先前有所不同，更相似于你们网球所说的无我之境，但总之就是五维能力的跃升。”
　　“无我吗？”幸村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一个个口是心非的，倒是意外的纯粹。”
　　“修罗道的话得是跨过阴霾的涅槃吧，”赤司不置可否，“说实在的，我们打球暂时还没陷入过绝境。”
　　“真是自傲啊。”幸村带着些挑衅的语气开玩笑。
　　“是自信。”赤司清脆的笑了笑，自若的反驳。

　　“精市，十一点了，你明早不是还要早起吗，该睡觉了。”幸村纱梨轻轻叩了叩门，压低声音在门口催促到。
　　“好的，妈妈，我准备睡了。”幸村用一只手拢住了话筒的收音孔，一边回答道。
　　幸村看见走廊的等被关灭后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脚步声逐渐消失，电话那头赤司的声音也只剩下了轻轻的呼吸声，气氛静谧的有些暧昧。
　　幸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拢住收音孔，清了清嗓镇定的询问，“那…晚安？”
　　“晚安。”赤司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但简短的两个字却被念出了缱绻的意味。
　　幸村迅速的决定掐灭尴尬，在赤司语音刚落便挂断了通讯联接。

　　赤司听着电话端的忙音，默默的将提醒明日下雨记得带伞的叮嘱编辑成了短信发送过去。
　　其实刚才赤司也能大致模糊的听清幸村的声音，大概是家长催促睡觉之类的，明明还没谈过恋爱却因为共同的秘密而隐秘的产生了类似隐瞒父母的潜意识的古怪感觉。
　　赤司躺在松软的被褥上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面朝着为了通风而轻启了条缝的落地窗，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些，企图用凉风将面上浅浅的热度吹散。

　　吹了一夜凉风的后果是不出意外的感冒。
　　室内空调的制冷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尽管赤司是身强体壮的运动少年也不能企图改变免疫系统的运作。
　　本来想着在上午工作结束后去午睡小憩一下能有所改善，没想到醒来后愈发头脑昏沉，眼角连着鼻梁顶部有酸涩的痛感，随着困意的消散愈发嚣张。
　　看了眼钟表的指针，赤司拒绝了管家想要请家庭医生过来诊疗的意图，让女佣去取了应急的药片过来混着温水吞服下，西药的药效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出来，这也导致了当他见到幸村时还有些迷瞪。
　　他是在第二小节结束时入场的，幸村给他预留的位子是在前排的立海大应援席中间，平时是给学校后援会的席位，视野广阔，后排坐的是一些中学生运动杂志刊的记者，因为运动的共通性，有许多记者兼顾网球和篮球的刊物，于是见到赤司后便似乎是有些惊奇。
　　赤司没有什么解释的想法，低调的颔首后落座。
　　场上的比赛结束的很快，每一小节的节奏都被掐的很好，幸村不得不承认虽然网球的世界排名更高，关注程度也不比篮球低，但篮球运动的贴身竞技无疑更能够激发现场观众的热情，虽然这是他第一次亲自身处篮球比赛的现场，尽管没有出场但神经却随着观众的每一声呐喊和欢呼而紧绷，赛事结束后还有不少观众一边讨论着刚才的比赛细节一边坐等这下一场次的比赛。
　　幸村和赤司比了个手势示意去了后场。
　　“赤司君对篮球也有兴趣吗？”藤原惠子就职的报社是一家比较权威的青年运动志刊，尽管刊面的内容比较繁杂，但大多是聚焦于有潜力成为职业运动员的后备役，因此对网球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也并不陌生。
　　“算是吧。”因为赛事已经结束，赤司也就不想在密闭的篮球场多待，浑浊稀薄的空气让他掩住口鼻轻咳了两声，“抱歉，我想去外面透透风。”
　　藤原作为运动记者中为数不多的女性，报道的风格偏向细腻，视角也与寻常的男性视角有所差异，比起长篇大论的干货分析更喜欢写一些轻松休闲无伤大雅的花边小料，受到许多年轻女孩的喜欢，这也让报社的受众从收集各种潜力选手信息的球探和专业运动爱好者扩增了一部分中学女生。她敏锐的意识到了下一份刊面的切入点，轻咬唇瓣看了眼场下即将准备列队的下一组选手，纠结了片刻后还是笑着征询道，“那介意我们去外面聊聊吗？”
　　“请便。”赤司对藤原的印象不差，在原世界中因为奇迹的时代的隔阂和暴躁打法让许多八卦杂志嗅到了味道，一窝蜂的报道他们相互之间的矛盾，贬低他们作为团队的不适配，个人的高傲以及运动精神的匮乏，在几乎一面倒的负评下藤原一连出了好几期的专访，分析了他们实力的进阶，以及[虽然很可惜他们成为队友已经暂时没有可以追逐的对象，比起成为彼此的依靠，或许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成为相互较量更合适，但我们无法否认，这是一个光芒万丈的时代的开端。]
　　虽然赤司也不会因为随便什么人的否定而怀疑自己，但还是很欣然有记者愿意说这样的话。
　　“很意外可以在这个场合看到赤司君呢，当你进来的时候险些让我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赛场。”藤原微笑着递给赤司看了看她的工作牌照，“藤原惠子，青年周报的记者。”

　　“打扰了，”立海大结束后已经在后场换完了衣服，其他队员决定留下看比赛，幸村便和柳说道了一声，无视了小动物们好奇的目光独自先走了，有些意外的在场外找到了相谈甚欢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