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校草的被动式亲密接触》时画

28、我们是好兄弟-09

　　很快，华彦飞岔开话题：“还是原创大神牛逼。这个……我觉得……完成度已经很高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琴房正式录一遍？琴房晚上关门，白天很吵，我们是不是得和公鸡差不多时间起床去那里比较好？保证万籁俱寂没有其他人打扰。”

　　“……好，”兰奕的酒窝好像闪现了一下，“这周五可以吗？我们上午都没课。”
　　华彦飞：“诶，你知道我没课啊？”
　　兰奕：“我……大概有点印象。”

　　华彦飞：“好，那说定啦。对了，你起床时给我个电话，如果我的生物钟和闹钟打起来，我也不知道谁输谁赢。”
　　兰奕：“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华彦飞：“没什么，又不是天天，别见外。”

　　兰奕在体训队待过，早起差不多是他的习惯，就算鸡鸣而起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华彦飞却是能捱到自然醒，绝不让闹钟作祟的人。平日要是没有充分必要的原因，天王老子也别想叫醒他。可是兰奕的面子似乎大过了天王老子，竟然让他主动提出早起，更神奇的是华彦飞自己也没觉得这件事神奇，自然得如同——他的事嘛，我应该做的……

　　华彦飞没想那么多。
　　兰奕倒是想了很多。
　　想了很多的结果就是，周五清晨五点半，给华彦飞的那个电话，兰奕打得有点紧张。

　　响了三次以后，电话被接通了。
　　“……喂，你~好。”华彦飞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在睡梦之中，像一颗除去嚣张外衣的软糯糖果。

　　兰奕：“华彦飞，我是兰奕。”
　　“哦……兰奕啊……我刚才看见你了……和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看我……”华彦飞说得断断续续，然后声音越来越轻。

　　兰奕听得云里雾里，而后突然反应过来，华彦飞大概是在说梦话，听他的架势，差不多又要睡过去。犹豫了一下，便说道：
　　“要么，你接着睡吧，我们下次再约？”

　　“约……什么啊……约会啊？”可能90%还在梦里的华彦飞被自己说出口的约会二字刺激了一下，突然眨了眨眼睛，清醒过来，然后想起了和兰奕的约定，“……啊，我们今天要去录音是不是？等我下，我很快。十分钟后门口见。”

　　十分钟以后，华彦飞打开门，兰奕已经等在门口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华彦飞记得，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兰奕也这样倚在门口等过他。短短几月，两人关系从剑拔弩张到称兄道弟，也许没有一开始的水火不容，他们现在还只是点头之交，命运真是推手。

　　华彦飞因为赶时间，额发沾水且有些微乱，兰奕递给华彦飞一杯咖啡，然后很自然地，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
　　兰奕：“辛苦你了，我们走吧。”

　　冬残春近，东方欲晓，乍暖还寒，走出宿舍楼，华彦飞被冷空气激得打了个喷嚏。
　　兰奕看了看华彦飞略显单薄的衣着，微微蹙眉，但自己背着提琴和书包，要把外衣给他太大费周章，而且以华彦飞的个性也未必愿接受。便解下自己的围巾，想给他戴上。

　　华彦飞被兰奕掰住肩膀，脖子上多了羊绒的绵软触感，他诧异问道：
　　“干嘛？”
　　兰奕：“你冷了。”
　　华彦飞：“我不冷。”
　　兰奕：“你打喷嚏了。”
　　华彦飞：“我晒太阳也会打喷嚏。”
　　兰奕：“现在没太阳。”
　　华彦飞：“那就是有人想我了。”
　　兰奕：“让他们别想。”
　　华彦飞：“你太霸道。”
　　兰奕：“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霸道。”

　　兰奕把长长的一条围巾全围在华彦飞脖子上，然后搭着他的肩膀一起往前走。
　　被兰奕的体温包围，华彦飞感觉暖和了很多，那一刻，他似乎是可以安心地倦怠和沉溺的。

　　校园尚未苏醒，晨光仅仅熹微，世界成了背景。两人安静走了一程，兰奕看着天色感叹：
　　“你能打败生物钟，不容易啊。”
　　“这有何难，我……”华彦飞想到自己半梦半醒时，胡话连篇的样子，马上就闭了嘴。

　　“昨天晚上，” 兰奕突然想起了什么，扬起嘴角，偏头说道：“你是不是梦到我了？”
　　华彦飞：“啊？！”
　　兰奕：“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告诉我的啊，还哭哭啼啼地说我不理你。”

　　“滚！你他妈幻听了！”华彦飞对自己的胡话只有一点点印象，但他能确认这个哭哭啼啼一定是栽赃。
　　“说真的，你到底梦到我什么啊？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哦？”兰奕还是很好奇。

　　华彦飞：“额……我看到你你看不到我……差不多就这样吧，我忘了忘了。”
　　兰奕：“那就奇怪了，你怎么在梦的，一点现实基础都没有，差评。”

　　华彦飞：“猪啊，说的好像我能控制一样。你要我怎么给莫名其妙的梦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兰奕：“对哦，真的很莫名其妙。我怎么可能没看到你呢？”

　　兰奕停顿一秒，又轻声加了一句：“我一直看着你啊。”

　　华彦飞心脏开始猛跳。他转头看向兰奕，兰奕的表情、神态、语气都很统一，认真真诚，并非戏谑。
　　对视那一瞬间似乎有火花闪过，而后一些思绪来势汹汹，泛滥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