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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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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才到站,纪南执就接到了肖恩的电话,说他正在外面等,纪南执挂了电话拖着行李就往外站外跑,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大众,和站在车边骚包地抽着烟的肖恩。
肖恩帮纪南执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纪南执往后坐瞄了一眼,空的。
唔,情理之中的事。
“肖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都这么晚了,我自己叫车回去就行了。”
“这不刚开完会,顺路。”
“什么会开到这么晚?”
“还不是N城那个度假村项目,烦心的事不提了,你先上车,外面冷。”肖恩掸了掸烟灰,“怎么还没回。”
“谁?”
“还能有谁?”
肖恩毫无素质地随地迅速扔了眼头,招了招手,“这里。”
纪南执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正是穿着风衣,打着领带,梳着大背头,手里拿着kfc的时老板。时老板于夜幕中的光束里走来,周身矜贵,连同那袋kfc身价都跟着不菲了起来。
明明只是两三天不见,这个人怎么感觉…又英俊了一点点?
“出差辛苦了。”小时总把整袋kfc递给纪南执,轻声道,“没什么别的吃的,先垫垫肚子。”
纪南执腼腆了笑了笑,“我爱吃的。”
肖恩煞风景道,“老板,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加班到现在,我以为这里面至少有一个汉堡是属于我的。”
纪南执赶紧掏了个汉堡递了过去息事宁人。
纪南执坐在后排小口小口吃着东西,肖恩忍了又忍,才幽幽地道,“南执,你知道吗?以前老板是从来不许别人在他车上吃东西的,尤其是有味道的食物,他受不了密闭空间里有任何味道。”
纪南执一愣,“有吗?”
可他都不知道吃过多少回了…
时西楼正在翻看文件,闻言,头都没抬,“没这回事,你吃你的。”
“哦。”
纪南执这才放心地继续进食。
肖恩更加幽怨了。
纪南执感觉肖恩都快碎了,赶紧从包包里掏出手串,道,“肖哥,这是我给你在寒山寺求的。”
肖恩接过手串,雨过天晴,“哟,菩提子是吧,这个好,我喜欢。”
手串戴在手上,肖恩道,“最近诸事不顺,正想去求个菩萨保佑,南执有心了啊!真不亏哥深更半夜过来接你,行,哥请你吃饭!”
“这叫礼尚往来,哥你喜欢就好。”
一旁的时西楼静静地合上了文件夹,静静地听着两人溜须拍马,插科打诨,话题从N城八趣事到申城八卦,从巴以冲突聊到大米降价五毛…
终于,奔波了一天纪南执迷迷糊糊地靠到了座位上。
肖恩还要聊天,时西楼给了他一记眼神,“开你的车。”
低气压迫使肖恩不得不闭嘴。
“累了?”时西楼轻问旁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
“嗯。”
“累了就休息一下。”
“嗯。”
纪南执缩了缩身子,时西楼立马调高了空调温度,见纪南执毛茸茸的脑袋往下一栽一栽,及时又贴心送上了自己的肩膀。
时西楼肩膀有点硬,纪南执忍不住蹭了蹭,蹭得白皙q弹的小脸蛋微微发红。
时西楼浅浅地勾起了嘴角。
“没良心的,我的礼物呢?”时西楼在纪南执耳畔轻声问。
“我买了呀”纪南执睁开眼睛,看着时西楼认认真真地说道,“你的最贵了!怎么能那么贵…我要吃一个月的泡面啦,早知道就选个普通一点的,可是普通一点的,又不好看…”
只是还没等话说完,纪南执一头栽倒,沉沉地睡了过去。
纪南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他靠在了老板肩头。
意识迅速回笼,纪南执条件反射一般端坐一旁,一张脸霎时通红,“老板…对不起,我睡着了。”说完,他抿了抿唇,察觉到了嘴角的微微湿润。他很怀疑自己流了口水,但他完全没胆量扭头去看一下老板的脸色。唯一庆幸的是,老板今天穿的神色西装,就算真有口水,应该…也看不出来…
“没关系。”时西楼不甚在意,“我也跟着睡了一会儿。”
纪南执这才缓口气,偷偷拿眼角看老板一眼,确定他确实没有生气,嘴角还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肖主任呢?”
“不知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让他先走了。”时西楼回。
“哦…”
“不是说给我带了礼物?”
“哦哦,差点忘了!”
纪南执从书包里掏出那枚精巧的平安扣,腼腆又带着一丝丝期待地捧到时西楼跟前,“我在庙里买的,她们说这个平安扣是开过光的,挂在车上最好了。”
时西楼接过平安扣时,指尖轻轻地划过了纪南执温热柔软的掌心,那触感仿佛一只小小的鸟轻轻掠过平静的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纪南执差点没失态缩回手。
“这是大漆?确实精美。”
“嗯。”
“可是…比起这个精美的平安扣,我更想要你送给肖恩的手串。”
纪南执不解,“为什么呀?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手串可以时时戴在手腕上,日日摩挲吧…时西楼望着纪南执却不再多说什么,只问,“这么贵重的平安扣,我要拿什么回礼呢?”
“不不不,不用回礼。”纪南执连连摆手,“您已经够照顾我了。”
时西楼微微偏头,看到纪南执耳朵有一个不显眼的耳洞。在大脑还没来得及发出失礼警告前,手先伸了过去。
他的耳垂软软的,比他家养过的那只垂耳兔耳朵,还要软,还要可爱。
纪南执也愣住了。
耳朵肉眼可见的充血,通红。
要命的是,时西楼还轻轻地捏了两下。
“时总。”
纪南执呆呆地看着时西楼,他反抗了,虽然反抗方式又软又甜。
“给你打一对耳钉,好不好?”时西楼收回手,尽管意犹未尽,满心遗憾。
“不用了吧,我平时不怎么戴,就是打着好玩的。”
“戴吧。”时西楼哑着嗓子,缓慢而低沉地说到底,“你的耳垂很好看。”
纪南执不敢再看时西楼了,半晌,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