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如是（死神DS游戏《BLEACH 3rd Phantom》同人）》草菇老抽

27、Chapter 27 重要的东西

　　紫色的包裹和同色系便当布裹着的便当引起了几个流魂街无赖的注意。

　　“老大……这是……”“食物的味道……”无赖们咽了咽口水；一个为首的无赖上前一步，眼看就要拿走摆在银和乱菊居住的小木屋门前的包裹。

　　“那是我的，可以请你不要碰么？”传来的声音让那为首无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刚从外面工作回来的银站在离无赖们不远的地方，日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以至于他身上似带着某种阴鸷。

　　“哦……？”无赖头头收回了手，缓缓的转头，一双小眼狠狠的盯着银，“这是你的吗？”

　　“是的。”银点头，穿过无赖们走到自家门前，抱住了包裹和便当。

　　“……是吗？”无赖头头笑了一下，“那好，我不拿。”呲起黄色的牙，无赖头头咧着嘴巴，歪着头笑得恶心，“不过，这些家伙们我可不敢保证！”

　　“……”似是早就料到无赖头头会这么说，银并不慌乱，抱着包裹和便当的手也没有颤抖。无赖们高声笑着，拳脚一齐往银的身上招呼。

　　把人踢倒在地，无赖们朝着银的肩膀用力踩下，骨头发出了碎裂的声音；眉眼细长的少年无声的睁大了眼睛，抱着包裹的手微微颤抖，但抓着包裹布的手是那样用力，用力的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辈子都不愿意放弃的事物。青色的血管浮现在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上，像一道道裂痕，清晰可见。

　　眼见少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踢打的动作，无赖们更加暴戾的殴打着银。

　　（内脏……快要出来了……）银张开嘴，吐出一大口鲜血，额上满是冷汗的他意识已经开始止不住的涣散。鼻子和额角都流出了血，右颊被打的肿的老高，左眼上也是一片瘀青，银被无赖头头踩住了腿。

　　“哦？到这个时候还抱着这些东西啊？”无赖头头说着，脚用力的踩拧着银的小腿。“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一脚踹下，银痛的冷汗直流，神志也清明了一些。

　　“……”重要吗？这些东西。值得吗？为了这些东西。

　　『银君。』时常，那个不是“贵族大人”的贵族都会笑着铺开这紫色的便当布。

　　“小子……”无赖头头咬牙，银那无视他的态度激怒了他，让他变成了一匹彻头彻尾的疯兽，“我看你是真的很喜欢这些东西啊……！”

　　一拳砸下，原本已视线涣散了的蓝色瞳孔渐渐染上了妖异的赤色，闷哼之中，银痛的浑身都痉挛起来。

　　无赖们笑着压住银，像是在观赏被宰牲口死前的惨状；无赖头头将腰间那把破刀从鞘里拉出了几分。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乱菊的声音出现在了无赖们的身后，手上还端着一小碗赖以活命的清水。

　　“哦？小姑娘啊……嘿嘿……”无赖头头的注意力明显转移，腰间的刀也收了回去。“可爱的小姑娘，你和这臭小子是朋友吗？”

　　“你、你们……”乱菊心慌意乱的后退，脚却磕在了路旁的石头上，整个人一下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缺口的瓷碗粉碎，清水洒了一地。

　　“这小子啊，坏了我们大好的兴致呢。”无赖头头从头到脚、缓慢的像是要连乱菊的骨头都吃掉一样扫视着乱菊。

　　乱菊瑟缩着。

　　“既然你们是朋友，就该互相帮忙对不对？”无赖头头说着，发出了难听的笑声。不知何时，无赖们已经将乱菊团团围住。

　　（乱……菊……）模糊的视线一下子鲜明了起来，灼灼的疼痛像是在血液中燃烧。

　　“嘿……嘿嘿嘿……”无赖头头伸手拉起了乱菊的下巴，乱菊僵硬的抵抗着，却是徒劳无功。

　　“压住她。”“……！！”

　　乱菊恐惧的看着无赖们如同黑云般笼罩了自己的视线，张大了嘴想尖叫，嘴里立刻被塞上了一块充满了恶心不洁味道的破布。

　　“呜！！呜呜……！！”乱菊用力的挣扎，纤细的身体不断的扭动，可是四处乱踢乱打的四肢很快就被无赖们钳制了起来。生长于流魂街的乱菊清楚的知道自己可能很快会遭遇到什么。

　　（乱菊……）躺在地上的银一点点的抬起手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被打得半死的少年居然还能动弹。

　　“呜呜！！”手腕和脚踝上都被抓出了青紫的痕迹，单薄的旧衣被扯破，一向俏皮的冰蓝色眼在绝望中闭起。眼角，有珍珠般的泪珠滑落。

　　『乱菊～』藤丸的笑颜浮现在乱菊的眼前。

　　『哎？打勾勾？不、不是不好……那我们来约定吧！要一起去丰收祭典！』
　　『违约要吞一千颗针啊……啊哈哈哈……这还真是很严厉的处罚呢……呃？只要遵守约定就不会？嗯！我一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的！』

　　（再也……再也没有资格……）再也没有资格做着美梦入眠了吗？

　　……再也没有资格做着那个永远也不想醒来的美梦了吗？

　　（乱菊——！！）

　　怀中的包裹掉落，便当盒撞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无赖头头难以置信的缓缓转头。银站在他的身后，大口的喘息着。

　　鲜血在衣物上晕开，滴落在地上，如同娇艳盛放的花朵；银手上握着无赖头头的刀，那把刀径直贯穿了他主人的小腹。

　　没有人知道银是怎么做到的，也没有人看清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四周一片安静，只有血滴落的声音。

　　拔出那把破刀，银被无赖头头的溅出的血染红了半边的脸。

　　“老、老大……！！”“老大！！”呼喊声中，无赖们再顾不得乱菊，纷纷叫喊着扑到无赖头头的身边或是围住银。

　　“这……这家伙，居然把老大给……！！”

　　平静的看着聚到自己身前张牙舞爪的无赖越来越多，银止住自己的喘息，抬手抹了抹自己脸上溅到的血污。

　　“够了！老大还有口气在！现在不是收拾这小子的时候！！”一个刀疤脸的青年大吼了一声，“现在重要的是保住老大的一条性命！！”

　　“可、可是……”“没什么可是！！”刀疤脸青年怒喝，“还不过来搬老大！？轻一点！混帐！！”

　　“你们……好自为之。”用满含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银和一旁瑟瑟发抖的乱菊，刀疤脸的青年率先离开。

　　啐骂声中，一群无赖走的远了。

　　“乒铛——”银手上的破刀同他一起摔在了地上。

　　“银……银！！”衣冠不整的乱菊扑到了银的身边，“银！银你怎么了！？”

　　“乱菊……”银逐渐看不清眼前焦急的乱菊，“对不起……”

　　“我把便当……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