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
-
还没等白轻弥想出法子彻底封住闻人瑶这个小喇叭的口，能帮她解决麻烦的人就到了。
聂彦汀一接到赵珂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生怕自己来迟一步白轻弥这个活祖宗就改了主意。
其实自从她入行，就陆陆续续听说过不少关于白轻弥的小道消息。
例如白轻弥不是没能力把奕轩做大做强，而是因为这样做了很容易再次引起外界对傅氏集团接班人归属的猜测。所以才一直刻意保持低调，从不主动惹事，长期把奕轩维持在中小公司的规模。
白轻弥和傅氏现任继承人小傅总的关系不仅不是面子姐妹，反而感情极好。谁要是敢动奕轩，傅氏集团百分百会下场助拳。以傅氏的体量和深厚背景，圈里能撑得过三招的公司都一个巴掌能数得过来。
所以别看奕轩娱乐是一副“白养”了许多张吃饭的嘴，憋死了不出声，只会洋溢人畜无害笑容的的傻白甜模样，比起娱乐公司更像是白轻弥的个人工作室。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这里面水深着呢，没事绕着奕轩这尊大佛远点。不然万一不小心得罪了，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不过听说归听说，遵循前辈的话绕着走归绕着走，但奕轩到底没有真正展现过实力，这些狰狞骇人的传说未免就少了些震慑力。
聂彦汀不是没有好奇过奕轩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但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个三十六线的经纪人会撞到奕轩枪口上，成为杀鸡骇猴故事中的那只猴。未来之事尚未可知，但就眼下来看，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奕轩惊人的破坏力。
不仅那几个把瑶瑶错认为其他人，欲行不轨之事的二代消失地十分彻底，好似二代圈子里从来就没有这么几号人，连他们背后家族的生意也受到了波及，所属上市公司的股价连续跌停了两天，绿得人心头发慌。
虽然处于风暴中心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被直接针对，日子暂时还过得去。但是这几天叫天叫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二三铁杆好友还肯冒着风险告诉她一点隐晦的消息，其余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嘴巴闭得天紧，一问三不知，态度之敷衍就差直接把她拉进黑名单，再不往来了。
老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果然不错。即便从头到尾白轻弥都没有针对过她，但世上从来就不缺踩人上位地聪明人，仅是战斗余波，就轻松断绝了她的职业生涯。
彼此实力相差悬殊，靠努力完全无法弥补，毫无破局可能。因此聂彦汀已经在考虑暂时搁置梦想，转去别的行当混几年，等着风头过去，再重操旧业。
对她来说，她已经没得选了，做出暂时转行这个决定算不上艰难，她只是可惜闻人瑶这块天资极高，又很听话的璞玉不能被她亲手打磨雕琢。但有白轻弥这尊大佛罩着，闻人瑶想要什么样的经纪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星途绝对比跟着自己平坦，功成倒也不必在她。
没想到峰回路转，白轻弥的助理主动联系了她，告诉她可以来把闻人瑶接走，以后闻人瑶还是跟着她。甚至话里话外还暗示了奕轩正在寻找时机收购闻人瑶的前公司文隆娱乐，等着收购完毕酒吧文隆交给她打理，让闻人瑶摆脱工作室目前只是半独立的尴尬境况。
听懂赵珂话里意思的聂彦汀都快开心疯了。这感觉就像是她吃着火锅唱着歌，带着闻人瑶开开心心去蹭白轻弥这个大麻匪的热度，没想到一招不慎，白轻弥这个大麻匪翻了脸，要把她这个师爷踢出局。但后来白轻弥这个麻匪又看上了闻人瑶，要闻人瑶当她的压寨夫人，又想起了她这个师爷。
但这目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轻弥改了主意，不仅重新拉她入了局，还把夫人重新交到她手上，并出钱出力，给她这个小破公司注资，帮她做大做强。
什么叫天上掉馅饼？这就叫天上掉馅饼！
这个机会她要是抓不住，她会恨自己一辈子的!所以得了消息的她一分钟都没敢耽搁，急匆匆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票就赶了过来。
“老板，人到了，你要不要见一见？”赵珂寻了个白轻弥补妆的间隙，告诉自家老板聂彦汀已到的消息。
然后她就见自家老板眉头立刻皱得能夹死两只苍蝇，见此情况化妆师也知情识趣地找了个借口退到了一旁，给了她们对话的空间。
白轻弥的手指落在妆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良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不必见了，你把瑶瑶带过去交给她吧。”
“老板？”赵珂有些急了。老板你装什么糊涂啊，你明知道我问你的是要不要再见见闻人瑶。要是现在不见，下次就得等到四天后的节目录制了。
瞧老板你最近上心的样子，能忍过这四天吗？
赵珂的话白轻弥自然是听懂了的，但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她对自己的性子清楚的地很，高情商叫专业，低情商叫偏执。
她今天若真去见了闻人瑶，那闻人瑶今天铁定是走不脱了，顶多在综艺之前象征性地与她分开一段时间。
只是这样一来，公关压力就更大了。闻人瑶已经在她这待了快四天，无数双眼睛都看到了她两同吃同住，网上的消息虽然被她压了下来，但圈内已经传开了。
两三天的时间还可以用她提携后辈或是好友探班糊弄过去，时间再长，她金屋藏娇的消息绝对会满天飞。
瑶瑶是个到现在还一无所觉的小呆子，自己又有着实有些疯狂粉丝，要是瑶瑶现在就对上自己那些疯狂地女友粉，无异于送肉上砧板。
所以，一定要忍住。
于是她无情忽视了赵珂的言外之意：“忙着呢，不见。”
赵珂还能说什么呢，她只是一个打工的。只能应了一声，默默去安排。心里不停嘀咕：“老板的心思真难猜，明明前几天闻人小姐出去的采风的时候你还恨不得把我变成定位仪拴闻人小姐腰上呢。”
没等她走出十步，就又听到了白轻你的声音：“等等，先回来。”
赵珂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一样，利索地转身，小跑着到了白轻弥跟前：“老板，你改主意了？”
白轻弥自然瞧出来了赵珂眼眸中名为希冀的情绪，颇为无奈。她这个当事人都忍住了，赵珂在期待个什么劲呢？
白轻弥用眼神示意赵珂把她的包拿过来，随后把包里剩余的十来颗糖全都取了出来，放在赵珂手中：“刚刚忘记了，她爱吃糖，你等会送她的时候记得把这些糖给她。记住了，悄悄地给，别让她经纪人看到了。看她平常吃糖没够的样，她经纪人应该是是不准她吃的，别又给她全没收了。”
赵珂突然觉得自己嗓子眼堵得慌，是被狗粮堵住了吧，一定是的！
老板你这个偏爱真是过于明目张胆了，明明你也很喜欢吃糖来着，小傅总为了你可是满世界的”搜刮”。现在全给了闻人小姐不说，还絮叨的和个老妈子一样。
所以等会送完闻人小姐之后，自己还得去房间取一回糖罐，把老板送出去的糖给补齐。真就是只有自己这个小助理受伤的世界呗。
可心里嘀咕归嘀咕，赵珂面上还是很稳得住的把糖揣自己兜里了。此时的她还没有想到，这些象征着甜蜜的糖果还能伤害她第二次。
另一边，闻人瑶和聂彦汀的相处堪称诡异。明明两个人非常熟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相依为命，但就是相顾无言，谁都不先开口。
聂彦汀是因为心内怀着愧疚，一想到因为她的坚持与疏忽，差点就把一直信任她的闻人瑶坑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些已经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话就停在了嘴边，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
闻人瑶则是不知从何说起，她怨聂彦汀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不在，也感激聂彦汀与她相互扶持。她本就不善言辞，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更是口拙难言。
出现裂痕的信任不比往昔，但到底是信任的。不然她也不会拒绝白轻弥签下她的提议，执意要聂彦汀继续做她的经纪人。
还是赵珂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一见赵珂进来，还只看着闻人瑶，聂彦汀心中就了然，连忙起身道：“你们先聊，我去看车到了没有。”
一口狗粮还梗在在嗓子眼的赵珂也不想多说，把兜里所有糖都掏出来塞到了闻人瑶手上：“老板让我带给你的，她让你藏着点，别让你经纪人发现给你缴了。”
赵珂亲眼见证了闻人瑶的表情从希望变为失落再到满足，心想这姑娘也不是完全呆嘛，这情绪转变比圈内某些小鲜肉、小仙女好多了。
就是太好哄了，明明是在期待着老板亲自送她来着，一见着糖就全部忘光了。要是按圈内通行的规则算，她老板这样身家的，遇上这种事少说得赔出去一个包。
“二、四……十二、十四、十六。”闻人瑶像只存过冬粮的仓鼠，仔细把糖数了一遍后才塞进了内兜里，然后又继续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赵珂。
赵珂到底不比白轻弥，被闻人瑶这么盯着还能不动如山。她不自在的摸了一把脸，想着自己脸上应该没有什么脏东西吧，怎么还老盯着看呢，要被老板知道不得剐了她啊。
好在闻人瑶也没和她兜圈子：“就这些糖了吗？”
闻人瑶有些小失落，马上就要重新跟着聂姐了，现在每多一颗糖就能拯救她一次不开心。而且在白老师这吃到的糖是她吃到最好吃的，她偷偷在某橙色软件上搜索过了，可什么也没搜出来。
“对啊，只有这……”话说到这，赵珂突然闭了嘴。
对啊，以她老板表现出来的在意与纵容，若是真要给糖，是绝不可能只把自己随身的包给掏空的，绝对会让她去房间里开糖罐。那么这寥寥的十几颗糖就只有一个解释，她老板只剩下这些糖了……
赵珂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讨好未来老板娘是要遭受狗粮攻击的。
没想到闻人瑶还不打算放过她，咬着下唇继续追问道：“那个，赵助理，我想问一下，白老师的糖罐是不是已经空了啊？我这几天好像拿太多了。我想问一下，哪里可以买到这些糖啊，我想买一些还给白老师。”
闻人瑶：只有一点糖，自己应该还是买得起的吧。这糖上又没贴食用金箔，就算白老师吃得再贵，花上点积蓄总是能补上的吧……
赵珂则是更加心梗了，果然，老板辛辛苦苦攒的糖都进了这位嘴里。而且眼前这位还不知道这些糖是从哪来的……
这是钱的问题吗！
只犹豫了片刻，赵珂就决定把事情和盘托出。毕竟给老板糖罐的补货也在她的责任范围内，自家老板又只在甜食方面极度挑剔。若以从前的标准补充，就是杀了她也不可能立刻就补齐，这种时候就该战略性压制未来老板娘吃糖的欲望了。
“嗯……实不相瞒，这些糖都是非卖品。大部分是小傅总参加各种会议和宴会的主办方赠送给与会者的，小部分是老板的朋友制作赠送的。”
闻人瑶整个人直接呆住。
怪不得这么好吃还搜不到，原来是非卖品啊！亏她还天真的以为顶多就是一个月收入的问题。但凡她早知道，也不会那么大方地把糖散给孩子们吃啊。
但现在已经晚了，她就该自己留着！
看着垮着个小脸的闻人瑶，刚收到消息的赵珂看似心怀不轨实则充满愉悦地补了一刀：”老板刚发来的消息，她说带您玩了两天加一罐子糖，您该把早前欠她的demo和这回欠她的新歌一并给她做报酬了。时间以下次节目录制为限，要是您给不出来，老板她先前许你的报酬可就不做数了。”
闻人瑶是垮着脸出门的，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东西。一上保姆车就扒拉出了纸笔，大有耳机一戴，谁也不爱的架势，把聂彦汀和她的小助理看得一愣一愣的。
咋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啊，天地良心，她们刚刚可没做什么能让瑶瑶情绪波动的事啊。
”怎么了？”聂彦汀很清楚自己目前的饭票是谁，白轻弥根本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要是瑶瑶再有个好歹，她转行是转定了。
平常端着的时候还没什么，但一遇到这种情况，根植于心中的信任就开始冒头，闻人瑶的怨念不经考虑就说了出来：”白老师让我交作业。”
聂彦汀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无论多好笑她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噗嗤。”聂彦汀还是笑出了声。
白轻弥这种行为像极了假期带孩子去旅游，然后在最后一天催孩子写作业的无良家长。
带你玩归带你玩，作业还是要写的，这个没得商量。
聂彦汀的笑声让闻人瑶愈发恼怒了，早知道她前几天就不玩那么疯了，现在好了吧，死亡线压下来了！
但是白老师那根紫竹短笛她又是真的很喜欢，她当初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让白老师松口的。要是真不给她，那就真是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啊啊啊啊啊！”闻人瑶使劲揉了揉头发，然后郑重道，“聂姐，我要专心写歌了，通告什么的都给我推了，综艺录制之前我什么也不干！”
聂彦汀也答应地很爽快，直接回了一个好字。其实也用不着闻人瑶吩咐，她本来就打算把早先定好的工作给推了。
现在自家已经搭上了白轻弥这艘大船，以前那些工作不去也罢。还是等白轻弥这边运作好了，瑶瑶的身价上了台阶在重新商谈工作才是正道。她估摸着白轻弥突然给瑶瑶布置作业，也是想向她传递这个意思。
白轻弥这人行，能处。这短护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属于是。
只是看瑶瑶这样子，八成是还没看出来白轻弥对她的心思啊，也不知道这个脑子里只有音乐的小呆瓜什么时候才能看出来。
也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要是换个心思深沉的，白轻弥未必会喜欢。这么些年圈内往白轻弥身上扑的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了，但白轻弥单身人设始终屹立不倒。
所以她也不打算向闻人瑶挑破这件事，这是闻人瑶自己的缘法，得这小呆子自己去参悟。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