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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浮白吃瘪 ...


  •   云谏看着她这副虚心讨教的样子,顿时笑出了声:“十七的心思这般多,哪里轮得到我来教你。”

      林栀也听出他话语里的揶揄,也不恼,只挫败的往椅背上一靠,哀哀戚戚的说:“我的心思好像全花光了,都这么卖力了,浮白仍旧无动于衷,是不是我在他眼里一点魅力也没有啊?”

      云谏回想起她的那些小手段,一招一招的用在浮白身上,把人吓得不轻,说不动心是假的,应该是还没意识到那样的无措便是喜欢吧。

      念及此云谏的笑意更深了,他说:“兴许他只是不知如何表达罢了,据我所知,还从未有哪个女子有十七这般用心良苦呢。”

      “我哪里才是用心良苦,都快殚精竭虑了。”林栀也大吐苦水。

      “无妨无妨,十七莫慌,我同浮白尚有些私交,我会旁敲侧击将你的心思告知,至于他开窍与否便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还得看缘分。”

      林栀也眼眸一亮,惊喜道:“师兄与浮白有私交?”

      云谏颔首:“虽谈不上知己,也值得道一声友人。”

      “真的吗,师兄还真是深藏不露呢,早知道我一开始就来求助师兄,也省得白费这么多力气了。”林栀也有些后知后觉的悔道。

      “话不可这么说,若没有你之前的努力,单凭我一人的言语也是没用的,最主要是,浮白并未反感你的接近,我只需加以提点,他兴许就会豁然开朗。”

      “那师兄何时去?”林栀也难掩激动。

      云谏笑着拍拍她的脑袋:“稍后便去,可以吗?”

      林栀也点头似小鸡啄米,惹得云谏笑出了声。

      林栀也捏了个诀,手里忽然多了两瓶酒,递给云谏一瓶后,她道:“这酒一定要喝,就···提前庆祝师兄旗开得胜。”

      云谏笑着接过酒,仰头喝了起来,林栀也紧随其后,一瓶酒很快喝光,她也终于有了些许醉意。

      “十七好生歇息,明日定会等来好消息。”

      “嗯,嗯。”林栀也用力的颔首,晃晃悠悠的往床榻走。

      云谏搀扶着她上了床,帮她盖上被子,看着她带着笑意入眠才起身离开。

      他拎着一坛酒直奔幻邈林。

      *

      浮白此时正在屋外练剑,屋子四周被低沉的气氛覆盖着。

      剑气带着强悍的攻击力,毫无保留的击向法阵,将法阵震起层层涟漪。

      他神色严峻,眼神复杂,时而忧虑时而愤懑,心中更觉得被什么堵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自己迫切想要宣泄,否则便会一直心绪不宁,坐立难安。

      当蓄满全力的最后一击即将把法阵摧毁之际,一道蓝色的灵力将他的剑气给击溃。

      他蹙眉看向来人,云谏朝他示意手里的酒坛:“喝吗?”

      浮白冷声道了句:“稀客。”

      浮白的别扭,在云谏看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很少表现出情绪,方才练剑分明带着满腔的愤怒,若不是因为石虎,便是因为十七,总之与他猜想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他了然的笑了笑,把酒瓶递给他,示意他先喝。

      浮白接过酒坛仰首喝了一口,云谏刚要接过来继续,就听他说:“用杯盏。”

      云谏似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从身后顺出了另一坛酒,举起朝他示意:“早料到了。”

      浮白的眼底终于涌上一股暖流,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他问:“怎么想着寻我喝酒?”

      云谏目视前方,语气忽然带了些惆怅:“遇到烦心事了,想找人说说话。”

      浮白一听‘烦心事’这三个字,自然而然想到了林栀也,刚刚才转好的心情顿时又被阴云遮住。

      他有些负气的说道:“千邈林犹如世外桃源,烦心事何来?”

      “那你身为云荒仙界第一人,烦心事又从何而来啊?”云谏将了他一军。

      浮白眼底的慌乱一闪即逝,他正色道:“胡说,我哪里烦心了。”

      “在我面前你就别掩饰了,方才你那些招式,招招致命,若非带着怨气,岂会这般狠戾?”

      “难得修炼剑法,自然是要倾尽全力,与情绪无关。”

      “得了吧,你什么脾性我会不知?”云谏一脸的‘你再怎么编我也不信’的表情。

      “那你又为何事烦恼?”浮白转移了话题。

      “我?”云谏自顾笑了笑,“还记得当初你劝我同你一起云游修道,被我婉拒的事吗?”

      “记得,放着唾手可得的成就不要,偏要为了一个承诺抛下一切,愚蠢行径无药可救!”浮白说起来依旧愤愤不平。

      云谏无所谓的笑笑,继续说:“之前我也同你一般,一心问道,不问世事,直到我遇见了她,可爱又聪慧,大大的眼眸里写满对一切事物的好奇,尤其看着我笑的时候,我感觉心底某个地方忽然变得热乎乎的,什么道法,什么成就,根本比不上眼前这个犹如神赐的宝贝,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所追求的‘道’是什么了?”

      “是什么?”浮白一脸的不以为意。

      “是责任。”

      浮白笑了笑,不置可否。

      “当初被魔尊的手下追杀,我差点就死了,机缘巧合之中逃到千邈林,遇到了宗主夫妇,他们明知救我会惹来魔尊的报复,依旧义无反顾,在他们夫妇二人的悉心照料下,我终于痊愈,而魔尊也杀来了。”

      云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底涌上一抹怒意。

      浮白听着话题往千邈林上走,也觉察出了不对劲,若是没猜错的话,云谏这段他所不知道的过往与林栀也有关。

      想到此,他的心情又开始不爽了。

      云谏假装没看到他越来越冷的表情,继续道:“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夫人即将临盆,宗主和我正与魔尊缠斗,就在魔尊快要落败之际,忽然传来夫人被杀的消息,我和宗主着急忙慌赶去夫人那里时,魔尊趁乱逃跑,而夫人留下襁褓中的婴儿撒手人寰。”

      云谏说到这里,攥紧身侧的手掌,眼眶微红:“夫人临终前托付我照顾十七,并嘱咐我千万不要自责,魔尊与千邈林积怨已久,迟早会有这么一战,只是我刚巧碰到而已,我知道夫人的用意,就是想让我有所牵挂,避免孤身一人跑去找魔尊寻仇。”

      “当一个人有了羁绊,便不会再鲁莽行事,必须三思而行。”

      云谏说到这里,眼含幸福的喝了一口酒,浮白则有些不痛快的喝了一大口。

      “十七天资聪颖,也很好学,任何心法口诀只要教过一遍就能记住,是不可多得的修炼奇才,她的性子活泼,为人真诚善良,是个很讨喜的女孩子,只是被我宠得有些无法无天,行事越来越不拘小节。”

      云谏想起了林栀也小时候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浮白闷闷不乐的丢出一句:“这算哪门子的烦心事。”

      云谏睐了他一眼,待看到他一脸郁闷时,笑着道:“急什么,快到了。”

      ‘快到了’三个字,再次把浮白的心按进了冰窟里。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下一刻他该说出喜欢林栀也的事,而他所谓的烦心事,应该是因为石虎。

      这么想着,浮白一直佯装不在意的表情,越发明显的被不高兴取而代之。

      云谏无视他那张臭脸,并开始用起了昵称,他说:“我原以为我的小十七永远不会长大,就这么无忧无虑的待在我身边,让我照顾她一辈子。”

      “你还真敢想。”浮白忍不住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骂得对,我确实挺敢想的,要不是十七遇到了心仪之人,我还真觉得自己能一辈子守护着她。”

      浮白眸色一紧,心脏更是莫名其妙的狂跳起来。

      “你知道那种心情吗,就是好不容易把她呵护到现在,忽然出现一个该死的人,想要偷走我精心培育的极品仙果的那种心情。”

      云谏的表情带了些咬牙切齿。

      浮白假装淡定的冷声道:“不知道。”

      “也对,你怎么会知道,你又没有人情味,更不知情为何物。”云谏颇为鄙夷的扫了他一眼。

      “我···”

      浮白想争辩,却又实在不知如何自证,他在男女之情这事上,的确很被动,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糟心事。

      “石虎这个莽夫,居然敢觊觎我的十七,他怎么敢!从始至终十七都没正眼瞧过他,第一次见面就把他揍得满地找牙,也不知石虎是如何想的,竟然把这种丢脸的事当作师妹对他的偏爱,打那以后就存了要迎娶十七的心。”

      云谏说着还不忘偷瞄浮白,见他聚精会神的听着,顿觉好笑。

      他继续道:“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这种小屁孩的玩笑应该也走到尽头,不曾想,这厮此次来千邈林,居然带了诸多的彩礼,并且直接找到宗主,要求娶十七,你说可笑不可笑?”

      浮白在心底道,此举该打!

      “他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让十七喜欢啊,傻乎乎的跟个黑熊精似的,不就有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晶矿,外加订单不断的法器甲衣这项买卖吗,就他那一身的铜臭味,哪里配得上我的十七。”

      “就算十七生出了对男女之情的向往,最差的人选也该是你这样的才对,他石虎算个屁!”

      浮白听到前面那句话时很不痛快,什么叫最差也该是他这样的?他哪里不好了,他可是云荒仙界第一人!

      石虎算个屁这话,他倒是十分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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