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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你是我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隐秘,
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你是我的》
贝晓莞 2021.01.01
第一章
“我是铁民!铁民!哪个煞笔把老子投了!”
宽敞明亮的酒店套房里,几个大男孩围坐在地毯上玩着时下流行的“狼人杀”游戏,稚嫩的脸上毫不掩饰着这个年纪独有的肆意。。
嘶声裂肺地吼完自己的“临终遗言”,马鹏飞下意识摸向手边的啤酒瓶,一拎才发现空了。
“老大!老大!”马鹏飞回过头,扯开嗓子就冲远离众人而坐的那个身影喊:“没酒了!”
马鹏飞开了头,余下几个玩游戏的男孩子也纷纷停下动作,一叠声地跟着喊:“老大,我想吃薯片。”
“老大,我要汉堡!巨无霸那种!”
“……”
“老大,我也饿了,我吃什么都行!”
被众人称为“老大”的男孩,是队长——池烈。
今天团队到外地参加全国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归程火车晚点,众人再回宿舍已经来不及,池烈干脆带着队员来酒店开了间套房。
池烈远远地坐在地毯边缘的单人沙发上,单腿撑地,另一腿随意地架在膝头,稳稳地托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底下黑裤折起利落的弧度,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腿。
听到众人玩笑似的嚎叫声,池烈八风不动地继续着手上的事,直到看完电脑里最后一封邮件,这才懒懒地掀起眼皮,甩来一记眼刀。
“……”众人秒静。
“吃什么都行?”池烈掏掏耳朵,“屁要不要?”
一秒破功,众人哈哈大笑。
池烈也跟着勾了勾唇,起身,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扔过去,“想吃什么,自己点外卖。”
“老大威武!”
笑闹声中,马鹏飞不经意间抬起头,便见他们队长扣上卫衣帽,一身黑衣黑裤,表情酷酷地向外走。
“哎?老大,你去哪啊?”
“买酒。”池烈回。
闻言,马鹏飞就“哦”了一声,敷衍地劝了句:“少买点,挺贵的。”
“……”
池烈一噎,敢情刚才不是他一个劲地喊没酒喝了吗?
他眼风斜过去,却见后者已经重新加入点餐队伍,没接收到信号。
操。
外面下着雪,池烈出门前,酒店的服务人员特意送来一把雨伞给他。
池烈道过谢,转身走向门口。
门外同时踏进一个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女人,错身瞬间,池烈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酒精味道,无声地皱了一下眉头,旋即大步离开。
深夜的风,料峭寂寥。
天空沉得像倾洒而出的墨,浸染着浓得化不开的黑。
薄雾的掩映下,星星点点的雪花旋转着,迎面携风,沁着透人心脾的寒。
荆北市今冬的雪似乎来得尤其晚,至今竟是第一场。
池烈在酒店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箱啤酒,老板看他衣服穿得单薄,又打伞不便,特意从一堆杂货下翻出一件没拆封的塑料雨衣递给他。
“这多少钱?”说着,池烈再次掏出钱包。
老板却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嗨呀,不值钱的,送你了。”
“多谢。”
“天黑,雪滑,小伙子慢点走。”
池烈重新回到酒店,刚一进门,就有服务生尽职地走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啤酒箱,率先走到电梯旁,按下楼层号。
池烈不紧不慢地跟过去,看着空无一物的手,这才想起,自己把雨伞丢在了便利店里,同服务员报上自己的房号,拜托对方帮忙先把东西送上去,忙转身返回便利店取伞。
重新回到酒店,向前台还过伞,池烈边走向电梯,边脱下身上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下摆的塑料雨衣。
大厅里有两部电梯,服务生方才乘的那一部还停留在高层,倒是旁边那部电梯恰好稳稳地停留在一层。
池烈将手里的雨衣折了几折,卷成长条塞进垃圾箱,一手抄兜,上前,单手按下开门键。
电梯“叮”地一声,金属门徐徐打开。
下一秒,门里蹲在角落的女人,似是也被这开门声惊扰,从梦中抬起头来。
沾着水汽的黑发胡乱地贴着她粉红的侧脸,半遮着一双雾蒙蒙的鹿眼,眼底染着几许绯红,像刚哭过似的,满是委屈和无声的控诉。
就那么直直地撞进池烈眼中,定格了时间。
是——她?
几秒钟后,池烈伸手,按住即将闭合的电梯门,闪身而入。
下一秒,电梯门重新闭合。
电梯里,池烈蹲下身,目光凝视着缩在角落里的女人,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却在距离对方发丝不足一厘米处,忽然顿住,飞快收回。
池烈,你在做什么!
他暗自鄙视自己一秒。
压下情绪,才发现对方身上的外套竟有几分眼熟,加之这电梯间里浓烈的酒精味,他很快联想起自己方才出门时错身遇到的那个女人。
难道从自己离开到现在,她都蹲在这部电梯里,没人发现,她也没离开?
念及此,池烈不禁暗恼酒店服务人员工作敷衍。
他哪里晓得,阮初会在踏入这部电梯前,除了一身酒味不合时宜外,浑身上下都透着清明干练的劲,让人完全看不出她其实已经醉到全凭习惯指挥动作。
可酒店电梯楼层数太多,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习惯范围,所以她站在电梯里许久,也想不起自己该去几层。
越想头越晕,干脆蹲下歇一会儿。
自顾自休息的阮初会没发现电梯里多了一个人。
她微微垂着眉眼,双手放在膝头,下颚撑在手背上,身边一直静悄悄的,让她并不清明的思绪更觉混沌。
好想睡觉,真的好想睡觉。
可是大概还残留着一丝理智,知道这里不是能睡觉的地方,所以才强撑着没有睡死过去。
直到耳畔男声响起:“你……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
会会想睡觉。
池烈问完,就隐约听到一声断断续续地呢喃,没等他听清,声音就断了。
池烈默了一秒,只得倾身靠近,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说……什么?
什么什么?我不是说了很多遍嘛!怎么一直问呢!
阮初会胡乱地想着,终于气性战胜混沌。
她气呼呼地抬起头,掀开眼皮,自以为凶狠,实则只是小声哼哼地说:“会会要睡觉!”
“……”池烈默了一秒,笑了。
年轻英挺的脸庞,因着这笑容柔软了棱角。
原来,真的是你。
虽然较之十几年前,眼前这个女人不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成熟了很多,但这一声带着熟悉语调的“会会”,却真真切切地让池烈确定,她就是阮初会。
是那个,儿时他乖乖叫了半年“姐姐”的人。
池烈遂半蹲下身,更耐心地哄她。
“好,睡觉,你房间几号?我送你回去。”
“房间号?”
阮初会懵懵地,左看看右看看,想了一会儿,可是混沌的大脑已经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只好委屈巴巴地看着身前的大男孩:“我不知道呀!”
得,醉得够彻底。
池烈无奈地想着,目光搜寻着她身旁,终于在她手心下看到一张房卡。
旋即抽出房卡对照着上面的数字,抬手,重新按下电梯楼层。
23楼,豪华套房层。
与他的房间相隔六层。
很快,电梯到达23楼,提示声打断池烈的思路,他眨下眼,收起思绪,目光重新看向角落里的人,“到了,你还能走吗?”
后者埋头趴在膝盖上,没回应。
池烈想了想,又补一句:“会会可以回房间睡觉了。”
这句说完,对方倒是很快地抬起头来。
水蒙蒙的一双眼中,绯红更甚,乍看上去,像是得不到糖的小孩刚刚大哭过似的,又惨又乖。
“睡觉?好啊!”她点点头,飞快地伸出双手,自顾自地攀上近处池烈的脖颈,搂紧,“走吧!回家!”
池烈:“……”
许是察觉到身边的人许久不动,阮初会再次紧了紧手臂,沾着水汽的脑袋也顺势埋进池烈的肩头,声音娇憨:“快走呀,会会困了。”
这一切实在有点突然,突然到让池烈的大脑难得地空白了足足三秒,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回了一个,“好。”
修长的手臂几乎是僵直着伸出去,穿过怀里人的腰间和腿弯,吸气,用力,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怀里的人很轻,瘦瘦小小的窝成一团,因着被他抱起的动作,将头埋得更深。
虽是无意识的动作,却仿佛向他交付了自己的全世界。
池烈深吸一口气,勉强定了定心神,重新按下电梯门开关。
须臾,电梯门开,他近乎机械地迈开双腿,一步一步地向外走。
阮初会的外套上似是之前落了不少的雪,这会儿雪化了。不止头发,连外套上都沾着一层被羊毛纤维阻挡在外的水汽,此刻随着她无意识地靠近,一处一处,近乎全抹在池烈的黑色卫衣上。
运动款的卫衣,说厚不厚,全棉的,遇水就吸,濡湿成较深的颜色,一片一片的,带着斑驳的凉意,贴在年轻大男孩的皮肤上,又一点点被他逐渐升高的体温烘干。
像一场冷与热的拉锯战,拉锯着体温,也拉锯着理智。
池烈恍惚间似是在楼道里来回寻了两遍才找到阮初会房卡上的房间号。
他僵着手,刷卡,进屋,关门。
终于行至床前,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正要直起身,却见方才那紧闭的双眼兀地睁开,浓密的睫毛眨动两下,定格。
微眯着的眼中,映着他此刻红透的脸。
其实此刻的阮初会早已经醉得不辩方向。
可睁开眼的刹那,还是被面前这个大男孩脸上那双黑亮得仿若星子般的眼,晃了神。
白日里被强压在内心深处的小恶/魔似是借着酒精,挣脱/了束缚,开始作祟,她忽然就想逗一逗这个干净帅气的男孩子。
想看他的俊脸发红,想看那双星星般的眼睛对她笑。
只对她笑。
“原来是弟弟呀?”
黑亮的星星眼一瞪,撑在她上方的大男孩仿佛惊得全身都僵了似的,“你,记得我?”
“谁?”
触及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迷茫,池烈一怔,不免笑自己犯傻,竟然同醉鬼认真。
但……不记得,也挺好。
年纪轻轻的大男孩,失落都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心思干净得一眼就能让人看到底。
可阮初会不想他失落,不想他不开心。
她只想看到星星笑。
所以,她寻着自己的心意,伸手,轻勾住对方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凭着问诊多年的习惯,半真半假地蹦话:“姓名?”
池烈僵着头:“……池烈。”
“年龄?”
“22。”
她眼一眨,温热的指腹也从下巴转向对方红得发/烫的耳朵,“原来真的是个弟弟呀。”
“你别难过哦,”她迷糊糊地笑着:“我会记住你的,我保证。”
池烈呼吸一滞,就听她继续道:“弟弟,你现在很热吗?”
“没。”
“嗯?”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追问着,“那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
“……”因为你靠我太近。
池烈摇摇头,忙撑起手向后撤,刚拉开彼此的距离,又被阮初会揪着衣领不满地扯回原位,甚至比方才距她更近。
“你……放手。”
星星眼瞪得又圆又可爱,阮初会越看越满意,继续逗他。
“为什么放手?你是嫌我臭吗?”
两人靠的太近,呼吸间,几乎全是她的味/道。
那种酒香中夹杂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清甜,非但不难闻,反而很……诱人。
这个略显疯狂的认知让池烈紧张之下,更觉呼吸不畅,一张俊脸也被憋得通红。
“不……是。”
“那我不放!”
方才乖巧地像个孩子的人,仿佛终于褪去所有伪装,变成真正的小恶/魔,“弟弟,你不乖哦。”
“……我没有。”
“你有!”
阮初会抬起一只手,细白的食指轻轻划过池烈汗/湿的鬓角,捏着他的领口将他逼近眼前,笑得得意又笃定。
“如果你不是热得冒汗,那就是……”她一顿,偏脸,唇角擦过他滚烫的脸颊,“弟弟,你很紧张,对吗?”
池烈再次被她拉近,额间细汗更多,他偏脸看着身下自以为掌控全局的女人,哑着嗓子,赌气又无奈地反问她:“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阮初会笑得狡猾,鼻息徘徊在他耳侧,“我想听你叫我‘姐姐’。”
“姐姐,”池烈从善如流,“所以,姐姐是想/要我吗?”
想要吗?
大概是想的吧。
年轻英俊的男孩子,眉眼纯净,骨子里藏着青春所赋予他的朝气和无畏。
这些她不曾拥有过的气息,正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理智。
真要命。
“弟弟。”
她唤着他,抬起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浅棕色的瞳仁里,清晰地映着池烈的脸,也只有他的脸。
竟给他一种,仿佛自己是她的全世界般的错觉。
“弟弟,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阮初会笑得十分慵懒,耸动着鼻尖,可爱地凑近他颈间。
“我可以借你的沐浴乳闻一闻吗?”
“……”
池烈看着似醉非醒的阮初会,即使理智叫嚣着远离她,这是趁/人之/危。
可身体却遵从着本心一点点由着她靠近。
也放任着自己的情绪蔓延。
“姐姐,你确定?”
池烈的声音,克制低沉,垂眸逼近对方耳侧。
像一个处于爆/发边缘的小火山,连呼吸都隐约带着烫人的温度,烧/灼着阮初会所剩无几的理智。
终于,理智殆尽。
阮初会听到自己的声音,散漫却清晰地说:“确定”。
话音未落,有吻落在[耳后],初会没防备,惊得叫了一声,下一秒,却忽然觉得好笑,想着,就真的笑出声来。
池烈在她肆意的笑声里,从她[颈侧]抬起头,漆黑的眼,亮如星辰,却又染着几丝模糊的红。
“姐姐,这样快乐吗?”
他的唇停在在她嘴角,徘徊着,流连着。
“快乐。”
很快乐。
那种隐/秘的放/肆,让她既兴奋又期待。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弟弟,你长得真好看。”
她笑得慵懒又娇憨。
池烈却被她撩/拨地眸光更深。
“姐姐,吻我,我会让你更快乐。”
新年小甜文,送给大家~
还请诸位多多收藏,多多评论,多多推荐~
我给老板们鞠躬拜年了~
祝大家2021身体健康,万事胜意~~(@^_^@)~
来者皆是客,留言送红包~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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