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0 文字与语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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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不是天赋，而是应用。
一个星期。塞瑞淡淡抿起唇想到，垂眼看指尖碰触到空气中晶莹物质，没有丝毫感觉便消散了光芒。
偌大的藏书馆里只有他和雷古勒斯，而西弗……被马尔福领去魔药储藏室和制作间了。
额外安排的学习项目实则没有占去太多时间，然而原本他和西弗在藏书馆消耗剩余的时间的计划被打乱……如他们所知，卢修斯•马尔福早有预谋，只是对象不同。
塞瑞想起庄园大厅柜橱上那个总被擦得锃亮摆放以炫耀姿态的特殊贡献奖杯。
……只要再过一年，马尔福便会从霍格沃茨毕业，脱离邓布利多的视线，然后被标属上那个对于大多数斯莱特林来说无比荣耀的印记。
他在遵循既定的命运，把西弗勒斯拉入这个战争的黑暗泥塘。
正如马尔福之前所说的，Dark Lord不需要没有用处的追随者。
虽然有混血这个小瑕疵，但从普林斯家族继承而来的魔药天赋足以让Dark Lord看重……更何况，西弗勒斯从未放弃追求更大力量的愿望。
他能有什么办法去挽救？
干涩地扯动嘴角对自己苦笑，塞瑞感觉力不从心的厌倦。
他不是还没出生的救世主，也不是现在和Voldemort势均力敌的邓布利多，他能做什么？
他大概连自己脚下一块站立的土地都保不住。
控制住絮乱的思绪，他缓步走上另一架黑木梯，碰触书籍，看到上面清晰亮起的标签：历史与文字。
……这类知识不在他的涉猎范围之内。但塞瑞清楚自己现在读不进什么，只是按照习惯从最上一排浏览书架上的内容。
大多是陌生的字符，看不懂所谓何言……只除了放在最尾端的那几本。
安卡利亚语，古代魔文最神秘的一系……也是在去霍格沃茨的前一年安德鲁给他要求的唯一语言。
塞瑞取下最近的一本《安卡利亚的考据实录》，翻了几页，发现识得的文字寥寥可数，而文字间穿插的遗迹考据图片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可能需要一本字典。
塞瑞抱着书走下梯子，坐在梯子下方研究变形咒的雷古勒斯目光古怪地看着他手里的书，缓声开口，语气称不上和善却平淡，“后面过去的第三个书架。”
他在那里找到安卡利亚语的字典。
桌子上摊开着字典和书籍，手指不自觉摩挲着书的边缘，思绪却还是抓不住地飘远。
塞瑞回忆来到马尔福庄园的第二个午后，马尔福开始呼神护卫的授课。
卢修斯•马尔福对箱子里飘出来的博格特念了一个高级混淆咒，让博格特在他们眼前变成那种可怕的生物——摄魂怪。
即使不是真正的摄魂怪，冰冷毫无希望的感觉依旧压迫而来，仿佛让人喘不过气。
马尔福首先为他们示范，面对那一袭残破绝望的斗篷从容不迫地举起魔杖，念出驱逐的咒语，他的威尔卡火龙绕着整个房间飞了一圈，把博格特赶回它的箱子——从头到尾表现得优雅、强大、无懈可击。
就像恢复成当初入学他们所见的那个绝对高傲的贵族，没有了之后接触的一点慵懒亲和。
铂金贵族用冷淡权威而不容置喙的语调说出他的要求，“在初期我们会依靠快乐，以及巧克力来成功施展这个咒语，但是不仅仅于此——你们必须脱离这些东西，摄魂怪的袭击有可能突如其来，在你们反应之前就会吞噬尽你们温暖的力量——所以不仅仅于此。”
没有人反驳。
那一次马尔福没有让他们接触摄魂怪——或者说是博格特，他只允许他们熟悉“呼神护卫”这个咒语，使杖尖喷出的银色雾气能够逐渐成型。
……一种直觉打断了塞瑞的回忆，他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悄无声息逆光站立的人影。
“……马尔福学长？”
卢修斯•马尔福的姿态像是刚刚走到那里而不是已经伫立许久——他走近塞瑞，手指漫不经心地翻过两页那本语言考据，“安卡利亚语……不愧是兰德尔吗？”
塞瑞默不作声。
铂金贵族也不在意他的回答，他拉开一边的软垫靠背长椅坐下，手肘靠着桌子，下颌顶在手背上，闲适而不失风度——摆出一副闲聊的态度。
“在马尔福庄园还住的习惯吗？”
太过落于俗套的开场白，大概友人对这样的态度只会评价“厚颜无耻”四字吧……拉回被勾走的思绪，塞瑞回以客气的微笑，“非常好……谢谢照顾。”
一阵长长的静默，塞瑞心不在焉地注视左边黑木梯，雷古勒斯正对着一个灰棕色的茶杯戳着魔杖施咒，专注得仿佛他们不存在。
塞瑞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够避过魔法部的追踪在放假期间练习魔咒……但马尔福家不可能连这一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
目前对于他和西弗——也许还要加上雷古勒斯——来说，知道这一点已经足够。
俗话说好奇心能够杀死一只猫——即使猫有九条命，但若是人类的九分之一若被抹杀……不知如何。
比起白日飞行而显得诡异的猫头鹰，也许他该为西弗买一只猫，但相比之下，友人勉强能接受的恐怕也只有那象征不详的黑猫。
或者再加上一双绿瞳。
他想起巫师界未来的救世主。
铂金贵族轻咳一声示意他转回注意力，话语中显示他扮演了一个亲切关心学弟的学长，“塞瑞，你有没有想过未来——我是指霍格沃茨毕业以后、”
荒诞无稽。模拟友人模式思考，塞瑞险些不假思索直接回答轻蔑讽刺“多管闲事”，咽回无礼的话语，他调整回平常形式，“还没有想过。”
“你会继承你叔叔的事业吗？”灰蓝色眼眸意有所指地瞟向桌上的说。
“说不好。”
看得出来马尔福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他很快放松皱紧的眉，然后直接切入了他今日的正题，“需要我的帮助吗？”
“我可以在变形术和黑魔法方面帮助雷古勒斯，也能为西弗勒斯提供魔药材料——那么，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呢？”卢修斯毫不避讳地带过黑魔法一词，深深望入那双墨绿色的眼底——可惜的是，同样波澜不起。
铂金贵族明确自己面对的是另一个斯莱特林，不是其他，他相信分院帽还没有到老年痴呆退休淘汰的时候。
拐弯抹角？不，现在也到摊开一部分牌面的时候了。“尽管我不擅长于古代魔文这门学科……但若有需要，随时能效劳。”
可以确信的是，马尔福不会押错宝，他知道眼前的男孩有着还未可知的潜力，能为他所利用的潜力。
不择手段又算如何，卢修斯•马尔福对他感兴趣的男孩勾起一个诱惑的笑容，迅速握了下男孩的手指又松开，转身走出图书馆。
塞瑞注意到雷古勒斯魔掌下蜷缩了一只和茶杯同色的毛球猫咪。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0 文字与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