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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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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起的梨花呆愣的让婢女贞淑给自己梳妆之后，小步怯怯的去往忠州院主殿给王后请了安。梨花很不适，不止腰疼，小腹也是至今酸软难忍，若不是要给忠州院刘王后请安，她肯定是不愿意出来的。
刘王后似乎只是询问了一下她眼睛的事儿，等确认会好之后，才浅笑的又夸赞了梨花两句。
“梨花长得这么标致，以后眼睛好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公子！”
梨花微抿嘴，浅笑不语。她果然不是很喜欢刘王后，且不说她提及眼睛好了，再有她话里话外的提及她以后不知会嫁给谁，她的生母已经病故，婚事如果王建不馋和，势必是按刘王后的意思去了。
刘王后又浅笑盈盈，“我们梨花，有喜欢的人吗？”
梨花摇了摇头。
刘王后又说：“有人选吗？豪族，或者辽国。”
梨花心里一冽，她就猜的到，刘王后没有这么好心。
刘王后还是那副慈母的模样，看着梨花柔笑，说出的话饱有深意，“无论嫁给豪族还是……去辽国，都会离家很远很远，还有你的哥哥银儿，会很担心的。”
梨花攥紧了手，指尖差点就戳入了手心，她有气无力道：“那……王后的意思呢？”
刘王后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又养了你这么久，你过得好，我看着也开心。”
“你虽然和贞儿一样大，但是贞儿心智还很小，梨花你还是适合一位成熟可以照顾你的哥哥。”
“哥哥……？”梨花意识到了什么，小手微微发颤，她说的再好听，也挡不过她的目地，她是光州王氏的女儿，她的外公是王规，高丽开国功臣王规！
“是啊，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自然要给你找一个好去处，尧儿才能俱佳，若不是王武出生的早，正胤该是尧儿的。”刘王后笑了笑，“嫁给尧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三哥……已经有婚事了。”升州豪族朴氏朴英规的两位女儿，这是王建定下的婚事，不可能食言，想着想着，梨花掩去心底里的不适感，开口道：“陛下不会同意的。”
朴英规是高丽灭后百济的内应，是功臣不错，可她同样是开国大臣王规的外孙女，王建根本不可能同意，朴英规的权利略有些虚，可王规不是，王建傻了才会给他心爱的正胤没事找事。
可是他可以阻止吗？阻止不了。刘王后身后的忠州豪族势力太大，是在皇甫氏被逼退隐后的四大豪族之一，至于当年的皇甫案，掺合进来的豪族、显族太多，目的不约而同，就是打击黄州皇甫氏。刘王后做的事情少吗？为了给刘王后遮掩，把黄州院皇甫王后的一子一女赶出王宫，这就是他的态度，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刘王后想让王尧娶梨花，也是私心，升州朴氏与朴英规，光州王氏与王规，她不想选，她都想要。
“平妻。”刘王后温柔的出声，看着就像一位慈和的母亲，“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大限度，毕竟要不是你的眼睛可以治，我也不会给尧儿娶一个瞎子！”
“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你要知道，帮助高丽开国的豪族们巴不得家里可以有一位翁主，辽国的使者也都快来了！”
她说给时间考虑，可梨花哪能不知道，这是在逼她，明晃晃告诉她，不嫁给王尧，就把你嫁给地方豪族，又或者去辽国和亲。
梨花出去的时候，忍不住落下泪来，把眼睛上的绸带解了下来，拿在手里轻轻的擦着眼泪。昨天的事情她本就无从诉说，又加上今天被刘王后这么一逼迫，顷刻间就泪流不止。
“你哭什么？”王尧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傲慢，只是语调多了几分疑惑，“不是说过，你哭起来丑吗？在这哭什么，丢人现眼！”
他这么说着，梨花更是泪如雨下，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小声呜咽。
梨花看不见王尧的神情，不过也差不多猜到，肯定是不耐烦的。
王尧看着眼前哭泣的人儿，微抿唇，双眼晦暗不明。他说她哭起来丑，真的是丑吗？不然，他就是单纯的不想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
看着她哭的样子，他就想……让她哭的更厉害。
“不关你事！走开。”从昨天夜里到今天的刘王后，梨花简直是精疲力竭，正因如此，心力交瘁的她，也不顾站在她面前的是王尧，只想推开面前的人回去。
去找她十哥、十三哥他们。
王尧没给她这个机会，冷笑一声，抓住她的胳膊就把人搂住，随即捏住了她的下颔。
“胆子这么大？让我走开？”王尧都要气笑了，可他今天似乎难得的好心情，捏紧下巴的手松了开，他弯了弯嘴角，又用手指指腹轻轻划过她的下巴、脸颊。
“怎么了？母亲骂你了？”
在自己思绪里的梨花没有注意到王尧明显变化的态度，比以往更柔和一些。
梨花挣扎着推搡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你管……”
王尧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要我管？我是你兄长我不管谁管？王银？王郁？”说罢，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梨花听他言语提及王银中带着不屑，恼羞成怒道：“我哥哥怎么样，也不关你事！”
王尧饶有兴趣的点点头，努了努嘴，又开了那张不中听的嘴，“嗯，不说王银，说王郁，区区一个新罗余孽生的儿子，怎么管你？”
梨花抬起头，浅浅一笑，“三哥总是这么口齿伶俐。”
王尧听她“夸赞”，忍俊不禁笑道：“难道不是一直这样吗？口齿伶俐。”
“是呢……一直都这样。”梨花的声音很轻，轻到就像呢喃。
今天的王尧，显得格外柔和，起码比起往常是不同，少了几分咄咄逼人。他身上没有手帕，就用袖子给梨花擦了擦眼泪。
正在擦着，王尧又看着有些微怔的梨花，原本慢悠悠的腔调此刻平常了许多，“可以说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想嫁给你。”
王尧的手一顿，原本正专心的擦着眼泪的他，视线就这么定在梨花的脸上，倔强又胆怯。
王尧把人松开，淡淡道：“理由。”
“我是王的女儿，也是已故光州院夫人的女儿，高丽的翁主。哪怕我就这么一直瞎下去，我也不会自甘堕落的给人做平妻。”说到最后，梨花的语气更加坚定。
“嫁给我是自甘堕落？”王尧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你也说了你是翁主，不做平妻，那做第三夫人吗？”
强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梨花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我说了，不会嫁给你。”
王尧的声音变得有些生硬，“我说了，理由！”
“理由？”梨花原低眉垂眼，听见这句话，微微抬起头来，声音一向那么轻，却又一直这么清，“我不喜欢你，这个理由可不可以？”
王尧低声笑了起来，而后看着她，讽刺道：“喜欢伯牙？他能给你什么？”他又搂紧了她的腰，两个人的距离又一次挨得很近，“嫁给我，现在是平妻，以后你说不定会是王后，这么浅的道理，你不懂吗？”
梨花推搡几下，仍是推不动，听见这番话，只浅浅笑着，还有淡淡的嘲讽，“所以三哥的目标是高丽吗？”
“嗯，是高丽。”王尧觉着梨花的态度软了不少，应该是对他的提议心动了，他凑近了梨花，声音不禁有些温和，“我和你的关系和朴氏姐妹是不一样的，我只会和你更亲近。说是平妻，可是只要你听话一点，你就可以完全踩在朴氏姐妹的头上。”
听话，又是听话，梨花都听倦了。
他的态度和她的意见，完全不能一概而论。
“我……唔！”梨花的嘴巴才吐出一个音，就给王尧低头堵住了，由浅入深，缠着她的小舌一起，梨花挣扎着，本就身体不适的她，此刻更是有些发软。
猛的咬了王尧一口，王尧吃痛的离开了她的樱口，身子却怎么也推不开，王尧先是碰了碰被咬的唇瓣，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一吃到血腥味，王尧就朝她道：“找死吗？”刚说完，就低着头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吻。
这时候的梨花，浑身软了似的，只能依靠王尧的身躯，她也心凉了，在王尧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回味的又亲了几下。
梨花泪眼婆娑的轻声说：“昨天晚上，是你？”
难怪王尧今天的态度比平常好了许多，难怪刘王后会逼着她嫁给王尧。这一切不都因为，她的身子已经被他强行要了么？
王尧听她提起昨天晚上，有一瞬的慌张，可又想到了什么，释然的弯了弯嘴角，伸出手来用食指指腹轻轻按着梨花的唇瓣。
他没否认，只轻声笑道：“舒服吗？我很舒服。”
梨花自己擦了擦眼泪，正要说话，就被他横抱了起来，看见梨花惊慌失措，王尧舒适的笑了笑。
“放我下来，有人，大庭广众的……”
“没有，一个都没有。”
整个人被他抱的严实，梨花攥着他的衣裳，揪的很皱，只听她有气无力的开口：“你带我去哪？”
王尧没说话，就这么走着，直到一脚踢开了一间屋子的门，进去之后把人放到床榻上，等待梨花的，是王尧再次解开裙襦。
他弯着嘴角，“虽然是白天，但是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昨天晚上我很舒服，你呢？”
梨花眼角又落下一滴泪水，声音微哑，“一点也不。”
王尧明了的“唔”一声，继续自己的动作，“既然昨天晚上我没能让你舒服，身为哥哥的我自然要让妹妹舒服……”说着，王尧微阖眼，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梨花闷哼一声，双手掐着身上人的肩膀，王尧的话让她觉得讽刺，“你就是这么当……的吗？这种事……呃！”
随着梨花的轻呼，王尧又发出一声叹息。
王尧不忘问她，“舒服？”
梨花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不要不出声。”王尧俯起身来，把人揽起，让她坐在他身上，胳膊禁锢住她的腰，梨花软绵绵的把脑袋垂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胡来。
终于在她忍不住轻吟出声的时候，他柔声询问：“怎么样？”
梨花又羞又臊，脸皮一向薄的她，小脸蛋也早已粉红一片，王尧的话，让她觉得有些屈辱。
“你……”梨花细声细气出声，“别咬我。”
王尧一顿，噙着笑看着她，他并非故意，实属情不自禁，可骨子里的傲气不能让他有“情不自禁”的情绪。
他回道：“那就要看我心情，你要是听话，我会好好疼你。”
梨花微抿嘴，不语，王尧却不多说，相对昨夜自顾自舒坦，现在顾及了许多。
王尧仅仅只是衣衫不整，被梨花揪着、扯着，最后也只露出大半胸膛，而梨花身上衣衫尽数被褪去，跪坐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王尧的模样像衣冠禽兽。
……
忠州院王后在半个时辰后，总算见到了她期望的儿子王尧，日常问安后，王尧才开口询问。
“母亲想让我娶梨花？”
刘王后轻点头，“不错，王规一直是站在陛下和王武那一边的，外孙女嫁给了你，才有可能被你攥在手里，毕竟，王规的一个女儿，是王武的第二夫人。”
这是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女儿是王武的第二夫人，便是王武日后坐上那个位置，那也只是光州院夫人，而梨花嫁给王尧就不同，她给出的是平妻，日后越过朴氏姐妹做了王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光州院夫人和光州院王后，王规分得清轻重。
王尧微抿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对梨花的态度是耿耿于怀的，倒不是爱到不能自已，只是他多少有些介怀，也到底被她的态度影响。
刘王后看见王尧若有所思的模样，有些不以为然的笑了一笑，“你是我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你吗？你也是喜欢那个丫头的。”说着，又了然的勾了勾嘴角，“也是，那丫头一副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模样，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占有欲。”
王尧眉心一跳，而后弯了弯嘴角，对母亲意有所指的话，算是承认了。
……
终于在又一个夜晚之后，梨花经受不住的险些崩溃，她在姐姐莲花的怀里啼哭，哭诉刘王后对她的威逼利诱，她到底是要脸的，也羞愧于心，不敢提及王尧时常在夜里留宿。
这是刘王后给的最后的一次选择，如若不然，梨花完全相信，刘王后会把她嫁去辽国和亲，亦或是地方豪族。
莲花轻声安慰着她，她也憎恨刘王后，可同时又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她顾及梨花的感受，便柔声询问：“梨花当真不喜欢三哥吗？”
梨花的思绪飘忽了一瞬，方说：“我不喜欢他。”
莲花安抚着她的发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和你一样，不想和亲，也不想那么随便的嫁给普通豪族，其实刘王后有一点说的对。”
梨花不解。
“哥哥，梨花不喜欢三哥，因为三哥对你不好。”莲花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那其他哥哥呢？还要你还是嫁给了哥哥，不用嫁给豪族也不用去辽国，刘王后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哥哥？”梨花呢喃似的说着，她的莲花姐姐只会叫一个“哥哥”……
看向莲花毫不掩饰的关心以及眼中隐隐发亮，她不傻，知道莲花姐姐想让她嫁给八哥王旭，梨花攥紧了手，思绪万千。
最终还是点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