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超英世界里氪金成神[综英美]》猫咪不吃肉

148、第一百四十七章·旧亚特兰蒂斯（3）

　　托尼和罗伊森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来人。
　　罗伊森顿了一会后开始翻自己抽到的角色列表。
　　“我得看看。”罗伊森喃喃说，“我抽到其实不是超人，是魔形女。”
　　托尼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还不如怀疑面前的这个超人不是超人，是魔形女呢。”
　　罗伊森一拍脑门：“我傻了，确实是这样啊，所以，你是魔形女吧？”
　　他盯着面前的克拉克。
　　这个克拉克胡子拉碴，满脸的沧桑，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超人服装，身体也非常瘦弱，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结果这和罗伊森认识的那个克拉克完全不一样。
　　于是他扭过头看托尼：“我觉得他看着也不太像假的，魔形女模拟也不会模拟这样的克拉克吧？”
　　听着他们的对话，对面那个面容沧桑的克拉克皱起眉头：“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变出来骗我的？”
　　他说着停顿一下，目光落在托尼身上，然后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喊了一声：“托尼？”
　　从语气上听，他并不相信托尼是托尼。
　　罗伊森愣了一秒，回头对托尼说：“现在是他怀疑我们是魔形女了。”
　　托尼扶额，感觉到无语。
　　过了几分钟，他才放下手，重新打起精神：“克拉克，如果你真的是克拉克肯特，你就会知道，我绝不是什么什么东西变得——你看过变数据状态的吗？”
　　克拉克怀疑的看着托尼，过了一会，他眼底的怀疑渐渐消退，转而变为惊喜：“托尼？”
　　他喃喃呼唤托尼的名字，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惊喜和不安。
　　“真的是你吗托尼？”
　　托尼紧盯着他，然后对罗伊森说：“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这个克拉克肯特也不是假的。”
　　双方终于都情绪稳定的坐下来——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情绪不稳定的，只是克拉克对他们的敌意消失了，他不在用怀疑和嘲讽的目光看着两人，眼里最终流露出来的是他本来的纯真——或许，克拉克一直都还是那样的，只是某些经验让他不得不竖起屏障来保护自己。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托尼终于问出了这个话。
　　“我为什么不在这里？”克拉克反问，并不是嘲讽，只是很奇怪。
　　托尼看了罗伊森一眼，示意罗伊森该解释了，但是罗伊森感觉到实在为难。
　　他该怎么解释？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以及，他系统里不是有一个克拉克肯特吗？
　　但是这话要真的出了口，罗伊森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克拉克解释了，毕竟说一个人死亡是很难说出口的事情，尤其是对着“死者”自己。
　　他几乎都想把系统里的克拉克拉出来让他自己对着面前这个超人解释。
　　“额……”
　　托尼接过了罗伊森的话，开口说：“是因为我们以为你死了，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我死了？”
　　“是的，克拉克。”托尼说，“我们在外边遇到了你的灵魂。”
　　“这不可能。”克拉克坚决的说，“你们一定是遇到了某种变形怪，魔形女，斯库鲁人，泥面，或者随便什么变形怪物……”
　　他说着说着声音停了下来，因为罗伊森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克拉克并不认识罗伊森，但是莫名的熟悉让他停下来听他说话，然后就听见他一字一句的说：“克拉克，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
　　“我当然记得。”克拉克认真说，“我与布鲁斯一起来到这里，因为……具体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他不认识罗伊森，所以心里对罗伊森还是有防备的。
　　罗伊森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问：“那你记得来这里之前的事情吗？”
　　“我当然……”克拉克忽然顿住，“我之前的事情？”
　　他的表情一阵茫然，喃喃说：“我之前的事情？”
　　他之前的是什么事情？
　　果然，罗伊森恍然明白了什么，他所拥有的克拉克肯特不记得在这里的事情，而这里的克拉克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他与托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了然。
　　“你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吗？”罗伊森询问，“你不会……一直都在这里吧？”
　　他看着克拉克，他那副沧桑狼狈的模样，眼里多出了几丝不忍。
　　那场大战已经是18年前的事情了，而这18年里，并没有一个活着的克拉克出现在世界上，仔细一想，便知道克拉克在这里呆了多久。
　　但是克拉克似乎并没有感觉，他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在布鲁斯离开后我就一直在这里，因为我需要……”
　　克拉克茫然的眼神又变得清明起来，他盯着罗伊森表示防备。
　　“克拉克，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托尼问，“即使是面对我，你的朋友，你的战友？”
　　“抱歉托尼。”克拉克说，“虽然我心里觉得你们是真实的，但是万一……我不能赌任何一个万一，有太多东西想从我这里得到那些了，他们变成我熟悉的人，欺骗我，诱惑我，而我不能赌任何一个可能。”
　　罗伊森和托尼又对视一眼。
　　“那你能告诉我，你和布鲁斯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布鲁斯为什么自己离开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托尼又问道，他了解布鲁斯，布鲁斯不是会抛下克拉克独自逃走的人，这里面必然有什么原因。
　　“我不能。”克拉克摇头，“我不能说出去，托尼，如果你真的是托尼史塔克，你就该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托尼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冲着罗伊森摇头。
　　“没关系，克拉克。”罗伊森理解的看着克拉克，“我了解你的处境，我不会逼你的，那我们动一下布鲁斯的电脑你应该同意吧？”
　　克拉克抬起头看了眼电脑似乎是在思考布鲁斯在里面放了些什么，最后他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有了这么个意外出现，托尼开蝙蝠电脑都没那么专注了，他们一半注意力都在身边的克拉克身上。
　　令人难过的是，蝙蝠电脑里只有岛上的一些基本资料，地图，武器配置之类的，并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许就像克拉克表现的那样，最重要的东西藏在他的脑子里，是他的，也只是他的。
　　“布鲁斯一定遇到了很艰难的环境，让他无法信任任何机械设备，最终只能相信人。”托尼喃喃说，“他不能备份，不能准备planB，唯一的信息只能选择由人来掌控，蝙蝠侠选择相信人……而他选择的克拉克却不能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布鲁斯，你到底藏了什么？是关于纳蒙洛斯的吗？是你发现了什么吗？还是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克拉克能够给他们，但是很显然，克拉克不会给他们，因为他除了自己，没有任何办法信任其他任何人。
　　“出去。”托尼说，“我们必须要带着克拉克出去。”
　　罗伊森也点头。
　　克拉克没有办法信任他们，是因为他在这个地方经历了太多欺骗，如果他们带着克拉克离开这个地方，是否克拉克就能够信任他们了？
　　托尼果断将整个蝙蝠电脑里的东西拷贝走，然后转头问克拉克：“克拉克，你是否愿意和我们走？”
　　克拉克看着他，托尼继续说：“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完全信任我们，但是离开这里后，我们会带你看到外边的世界，到时候你再重新决定是否信任我们也不迟……话说，你是可以离开这里的吧？”
　　克拉克迟疑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罗伊森，似乎对罗伊森的身份还有怀疑。
　　“忘记自我介绍了。”罗伊森连忙说，“我叫罗伊森，等会出去说不定我还能介绍另一个你给你看。”
　　“他不是坏人。”托尼也说，“我对你承诺。”
　　克拉克终于同意了。
　　托尼和罗伊森同时松了口气，托尼故作轻松的说：“我搞到了这个地方的地图，出去应该没多困难。”
　　罗伊森也点了点头，他向克拉克伸出手，想着这个克拉克身体瘦弱，明显没有晒过太阳。
　　根据超人的设定，不晒太阳就会特别虚弱，所以他决定帮克拉克一把：“你身上还有力气吧？你还能飞吗？没关系，我见过飞都飞不起来的超人……”
　　结果，这个瘦弱浮了起来。
　　“我只是失去了一部分力量。”克拉克温和的笑了，明显已经明白了罗伊森的意思，“但是没有到那种完全无法动弹的的程度。”
　　罗伊森有点尴尬。
　　但是克拉克又落了下来，体贴的握了握罗伊森的手，然后温柔的对他道谢：“谢谢你。”
　　时间让他变得虚弱与沧桑，欺骗让他充满警惕，但是太阳之子依旧保留着自己原本的温柔。
　　克拉克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这样更好。”托尼说，克拉克还保留部分力量，至少遇到什么事情，他们还有一战之力。
　　这座城市的地图已经被托尼交给了罗伊森，拥有游戏系统的罗伊森可以直接录入地图，然后使用。
　　而且地图显示，布鲁斯在城市里藏了蝙蝠机，这时候刚好可以帮助他们逃离这个地方。
　　从蝙蝠洞里爬出去——爬的有点艰难，罗伊森还被他以为很虚弱的超人拉了一把——略微有点脸红。
　　虚拟存在的好处这时候就显示出来了，托尼压根不需要费力的往上爬意念一动，他就能站在上面看罗伊森往上爬。
　　“如果可以，下回把我也变成虚拟的。”罗伊森说，“或者给我装个作弊器。”
　　“你爬过冰山呢。”托尼却没有回应他的疑问，而是意有所指的说，“按理来说，你的体力不应该是这样的。”
　　确实，罗伊森曾经爬过中心城的冰山，按理来说他的体力绝不只是这样。
　　罗伊森这时候也意识到不对劲，也许原来他的体力确实很差，但是游戏里这具身体一直体力都很好，爬雪墙、下海，一直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刚才只是爬那么个蝙蝠洞上来他就感觉到气喘吁吁。
　　他下意识的抚摸向胸口，就在这时候肩膀上的尼德霍格忽然不安的拍打翅膀，它伸着脑袋凑过去看罗伊森的手。
　　“你看我的手干什么……”罗伊森话还没说完，自己先愣住了。
　　因为他也看见了自己的手。
　　只见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乌黑一片，看着非常恐怖。
　　“中毒了？还是受伤了？”托尼立刻问，克拉克直接抓着他的手看起来。
　　很快他们就发现罗伊森手乌黑的状态是从手指尖开始的，现在已经蔓延到整个手部，之前在蝙蝠洞下，光线昏暗，外加注意力都在克拉克和蝙蝠电脑上，所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
　　罗伊森也看着手有点发愣，因为如果他没记错这只手是他在小镇里被雕像碎片割伤的那只手，而开始发黑的手指就是割伤的手指。
　　“你能帮我个忙吗？”罗伊森盯着手半天忽然对克拉克说，“我自己不敢。”
　　“有小刀吗？”克拉克明白他的意思，回应道。
　　罗伊森点了点，然后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刀递给克拉克。
　　克拉克捏着他的手，看了半天才抬起头，询问他：“怕疼吗？”
　　罗伊森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的，所以他点了点头：“怕疼。”
　　克拉克笑了，安抚说：“忍着点。”
　　说完他就拿着刀划破了罗伊森的伤口。
　　小刀落的地方正好是罗伊森之前划伤的地方，远比之前强烈的疼痛袭来，罗伊森倒抽一口气，接着就看到自己手指上一滴血都没有流出。
　　不可能，正常人划伤怎么可能没血？
　　克拉克抬头看他，罗伊森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过了两秒钟说道：“再往下割。”
　　克拉克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用小刀继续往下割。
　　疼痛继续，但是还是没有血。
　　“再往下。”罗伊森再一次说。
　　“再往下就要到骨头了。”克拉克抬起头说。
　　罗伊森也抬头看他：“再往下。”
　　克拉克点了点，手里刀继续往下，到割到指骨时才停止。
　　即使割到这么深了，罗伊森的手依旧没有任何血流出。
　　罗伊森手很疼，但是更让他恐惧的是他现在的情况。
　　“克拉克。”托尼忽然开口，“在没有黑的地方割一刀。”
　　克拉克抬头看着罗伊森，罗伊森点了点头。
　　于是克拉克拿着刀在手臂上方轻轻割了一下。
　　一下子，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罗伊森倒抽一口气。
　　他深呼吸几下，终于开口对克拉克说：“再在手背黑色的地方割一下。”
　　克拉克看着他的手，犹豫了一下。
　　“克拉克，你知道我不敢。”罗伊森说。
　　克拉克同意了，他轻轻在罗伊森手背完好处又是一刀。
　　果然，还是没有任何鲜血流出。
　　虽然提前已经有准备，但是结果出来的时候三人的心还是沉了又沉。
　　“你碰过什么？”托尼问。
　　罗伊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小镇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托尼。
　　托尼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能这么鲁莽？”
　　“当时那个情况，我只是想试试。”罗伊森同样无奈。
　　托尼深吸一口气，转头问克拉克说：“你在这里许久见过这种情况吗？”
　　克拉克盯着罗伊森的手，良久后才说：“没见过。”
　　在罗伊森露出失望神色之前他说道：“但是我想我大概看过……成品。”
　　“成品？”
　　这个用词奇怪到两个人心里都有不好的感觉。
　　“祭祀台……怪物……神……”克拉克缓慢的说。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罗伊森说。
　　“不用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克拉克说，“尤其是在这种边陲小城里。”
　　克拉克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摇了摇头不继续言语。
　　他们说的就到这里了，但是罗伊森手的问题不能就停在这里。
　　“继续吧，克拉克，说说他的手。”托尼说。
　　“他的手状态很像我见过的那些水底怪物。”克拉克说，“在这片海域，我们遇到了大量海怪，他们身上有着深色的鳞片，恐怖的外形，纳摩和亚瑟叫他们海沟族，而他们中的智慧者称呼他们自己为，深潜者。”
　　克拉克说着看向罗伊森的手：“你手现在就很像那些海底怪物未附着鳞片时的状态。”
　　他的手指摩擦着罗伊森手黑色的部分，这部分一滴血没有流出，本身却似乎变得更加敏感，只是轻轻触碰，罗伊森就能清楚的感受到克拉克指腹痛的粗糙。
　　他下意识的把手往回抽，克拉克并没有阻止。
　　“那座雕像……那碎片你还拿着吗？”托尼问。
　　罗伊森点头，他和尼格玛离开的时候顺手把他扔到背包里去了。
　　可是……
　　“背包锁定了。”望着游戏背包，罗伊森苦笑。
　　他现在身上只有他从游戏背包里拿出来的东西，而之前放进去的和他不可召唤的角色一样，都处于不可召唤的状。
　　托尼没有责怪罗伊森不注意，他摸了摸下巴，然后说：“我怀疑那雕塑里藏着什么病毒。”
　　托尼停顿一下说：“你记得哥谭的那些雕像吗？”
　　“蝙蝠侠雕像……呸，小丑雕像？”罗伊森光记得尼格玛把整个哥谭的雕像替换成超级英雄“手办”的英雄事迹了，差点说错了。
　　托尼点头：“信仰和恐惧造就了怪物，成为了他们的力量。”
　　罗伊森回忆一下，当初在哥谭的时候，人们对小丑崇拜，最终成为了伊特的力量，而尼格玛依靠对这份崇拜的替换，将神像替换成了超级英雄，削弱了伊特的部分力量。
　　而现在，相似的雕像摆满了这座城市和城市外的小镇。
　　“我和里德、查尔斯、史蒂芬他们研究过人的精神力的能量，其实人的精神力也是能量的一种。”托尼说，“有部分生物依靠吸收这种能量维持力量，精神力对他们而言会让他们变得强大，而我们现在所面对的这种生物，大概率也和信仰有关。”
　　托尼如此说道，罗伊森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认为这个地方有和哥谭相似的力量，是同类型的boss，但是……
　　“这里感觉没有怪物。”罗伊森不由得说。
　　他在进入哥谭的时候就能感受到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伊特一直看着他，影响着他周围的环境。
　　但是这里却没有丝毫那种感觉，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被注视，就好像……这里其实是一座死城。
　　死城，是罗伊森来到这里的最初印象，他从未在这里感受到过生灵的气息，即使在现在的世界都是一片破烂，但是那些残垣断壁之间至少有生灵气息，不想这地方有着和所有地方都不同的毫无生机。
　　听了罗伊森的话，托尼一副若有所思。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罗伊森继续说。
　　托尼点了点头，但是他还担心着罗伊森的手。
　　罗伊森甩了甩自己的手，似乎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罗伊森手上黑色的部分又增加了。
　　“这种鳞片化的情况有办法阻止吗？”托尼问克拉克。
　　克拉克摇了摇头：“我从没有看过有人逆转。”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中也有人被这种病毒感染过，但是……”
　　“被感染后，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克拉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目光落在雕塑上，暗示已经不言而喻。
　　罗伊森将目光落在那些雕像上，有些难以置信：“会变成这样？”
　　这些雕像都不大，而且都有完整的形状，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雕像和人有关。
　　这看着也没有人形大小啊？
　　“不是，是会被这些雕像吸收血肉。”克拉克叹了口气，“变成怪物模样的那些人，会自己走近非常巨大的雕像，然后被那个雕像吞噬。”
　　“啊这……”
　　“怎么样可以阻止异变？如果把手砍了呢？”托尼说。
　　克拉克继续摇头。
　　罗伊森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然后又平静下来，反而开始安慰其他人：“总有办法的，我们先离开，后面再想办法。”
　　托尼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几个人按照地图找到了布鲁斯藏着的蝙蝠机，罗伊森在托尼的指导下成功破开了蝙蝠机的锁，已经拥有过一台蝙蝠机的罗伊森操控起蝙蝠机来还算熟练。
　　在一阵轰鸣声中，蝙蝠机飞了起来。
　　“不知道尼格玛和迪克还安全吗？”罗伊森有点担心。
　　“放心，他们俩都不是蠢货。”托尼安慰他到，但是实际上他们都明白，在这个世界里聪明与否并不决定什么，谁都有可能死，就连神也并不例外。
　　想到这句话，罗伊森忽然心头猛烈的颤动一下，但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他的蝙蝠机先发生颤动。
　　是风暴。
　　“是风暴！”托尼也说。
　　刚才还平静的天空似乎刹那之间就变了颜色，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不，不是欲来，是已经到来。
　　“托尼。”罗伊森喊托尼的名字。
　　托尼的意识接入蝙蝠机的操控台，然后罗伊森松开手。
　　“这台蝙蝠机本身就是受损的，加上时间久远……”托尼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这台老旧机器，并不足够应对这样强的风暴。
　　“离不开的……”克拉克忽然说道，在即将到来的危险面前，他的表情倒是意外的平静，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一样，“不是风暴，是……”
　　罗伊森睁大眼睛，透过蝙蝠机的窗户，他看见海水之上，蹿起巨大的水柱，而水柱之中，一条巨大的触手一瞬间贯穿了蝙蝠机的身体。
　　几乎是呼吸之间，蝙蝠机被扯进了水中。
　　海水瞬间灌进蝙蝠机里，蝙蝠机的保护系统闪烁了几下，立刻启动，关闭部分门，勉强阻挡了一部分的海水进入，但是被巨型触手破坏的机身是实打实的，保护系统仅能够延迟，不能够救罗伊森。
　　仅存的空气只够罗伊森存活十分钟，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自救。
　　“托尼。”他下意识的呼唤托尼，可是转头却发现托尼的身体闪烁了几下，竟然是与游戏断开了。
　　他立刻就想摘下眼镜与游戏断开，见见现实里的托尼，但是当他产生这个念头时，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取下游戏眼镜。
　　这是和之前在伦敦是一样的吗？他进入到了游戏世界？
　　不，罗伊森明确感觉到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是在游戏里，也清楚自己能够离开，只是某种力量将他强行留了下来。
　　是什么力量呢？罗伊森心里想。
　　这时候，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罗伊森看着巨大的触手卷起蝙蝠机身，用力甩动几下。
　　更多的水涌入，瞬间就淹没了罗伊森。
　　罗伊森无法呼吸了，他整个人被淹入水中，肺部灼烧一样的疼痛。
　　他开始挣扎，整个人拼了命的往上游，想要找到一瞬间的空隙。
　　就在他拼了命的往上时，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覆盖住了蝙蝠机，紧接着侧面的玻璃上有什么东西贴近。
　　那是一只眼睛，一只灰色的，毫无生机的眼睛。
　　那只眼睛静静的注视着罗伊森，眼神透露着某种不知来由的憎恶。
　　罗伊森忽然就无法动弹了，力气从他身体里被抽出，他整个人开始无力的坠落。
　　而它就看着罗伊森，看着罗伊森坠落到海底，然后走入死亡。
　　【生命值归零，角色死亡】
　　然而就在这时候，罗伊森胸口的树，长出来了。